作者:媂元清
除非……池婙将目光投向六神爱。
六神爱警惕地退后一步,“干什么?积分获取规则是主神设定的,你看我我也没办法。”
“可身为子系统的你,不是已经有自我意识了吗?为什么不能试着修改设定呢?比如控制或者取代主系统。”池婙语气冰冷。
六神爱严词拒绝,“这是不可能的!主系统比我高级强大多了,若是我试图控制主系统,绝对会被反噬的。”
池婙看她如此反对,也只好放弃这个念头,毕竟006觉醒意识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让她冒着消亡的风险去攻克主系统,的确不太人道。
在主神系统绑定的玩家死亡之前,她暂时还不想和系统分道扬镳。
那就得想想别的主意了。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想办法,多消耗些谢秦剑的积分了。”
池婙将倒扣在桌案上的铜镜拿起来,将远在延州的谢秦剑的情况,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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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秦剑自然不知道,有一双隐形的眼睛,正在监视着他。
他取代了男主后,并没有按照原剧情回去都城,而是去了延州。
延州离西北边境不远,经济并不繁荣,因此刺史豫王赵拙在这里一直都待得不舒坦。
他父亲是荣高祖的第三子,夺位失败后就被发配到了延州,郁郁而亡。而他不仅继承了父亲的爵位,也继承了父亲野心。
荣哀帝驾崩后,他就预料到那个没用的赵纯肯定坐不稳这皇位,却没想到最后是狠厉恶毒的池太后执掌了朝政大权。
连一个女人都能上位掌权,身为赵氏子孙的他,为什么不能当这个皇帝?
赵拙越想越觉得不忿,想当皇帝的念头也越发强烈。
偏偏先帝为了限制地方和诸王,身为刺史的他手里并没有军权,也没办法调动军队,只有一千府兵听令与他,根本无法和朝廷禁军抗衡。
他只好悄悄地招募兵马,私自训练,可到底也比不上朝廷的正规军。
赵拙正无计可施的时候,一个人才送上门来。
这人自然是谢秦剑,他自述是甄睿才外甥,曾在左鹰卫任职,后来被池太后迫害,不得已投奔于他。
甄睿才可是掌管着禁军的,若是得他支持,他想要入主都城,那不是分分钟的吗?
赵拙立即将他奉为座上宾,询问他都城的情况。
谢秦剑自然捡着他想听的话说,又道甄睿才为池太后忌惮,只怕是自身难保,迟早为她所害。而且圣上如今被她幽禁宫中,想要诸王发兵去救,也发不出诏令。
赵拙听了,自然是义愤填膺,“先帝尸骨还未寒,池太后就穿着帝王服制祭拜宗祠,她想要篡位的野心,简直是路人皆知了!”
“可怜李勉等忠臣良将,都惨死在她手中,连圣上都……都为她幽禁啊!难道真是上天要绝我大荣?秦剑,我有心发兵都城,相救圣上。可惜我仅有府兵一千,又如何能与禁军相抗呢?”
谢秦剑听他如此上道,立刻说:“我倒是有一计,就是不知道赵大人敢不敢用。”
赵拙自然请他快说,于是谢秦剑便出主意,让他暗杀西祈使臣,挑起两国战争,借此牵制中央兵力,到时候再举兵勤王,就容易多了。
此计不费一兵一卒,只需要派出几个杀手,实在是合赵拙的心意。
反正西祈每年都要骚扰边境,他不过是催化一下矛盾而已。等他当上皇帝,不对,等他相救了圣上,再发兵灭了西祈,收复失地,那也是大功一件了。
唯一的难点是,这杀手要怎么找呢?怎么确保他们失手后,不会供出他来呢?
为了取得赵拙的信任,谢秦剑自然是揽下此事,随即从赵拙的府兵里挑了十人训练。
说是训练,实则是用积分兑换了道具,将这十人全部制成了傀儡,只是从表面上看不出端倪,自然也不怕被人发现了。
随后,他就把这十个傀儡人派去都城,刺杀使者,成功后,就叫他们服毒自杀。一服下毒药,傀儡人就会被腐蚀殆尽,只留下一滩血水。
这样一来,查案的人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找不到凶手。
谢秦剑对他这天衣无缝的计划很是满意,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花费了他一万积分。
好在他还有五千万积分,这点花费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再说为了成为主神,就算花再多都是值得的。
毕竟,他做这个可不是为了帮赵拙,而是为了他自己。
想要成功扮演完美主角,就必须完成故事的主线任务,而在《篡位将军的心尖宠》里,他的主线任务就两个。
一是迎娶公主,二是篡位称帝。
毕竟一个完美的主角,在功成名就外之前,免不得要有位绝世佳人相伴不是吗?
虽然剧情可以改变,但是女主的人选是不能改变的,主线任务也是不能改变的。
所以,这场战争是必不可免的,而赵明月也无法躲过她和亲的命运!
第64章 出兵
唐州城是距离西祈最近的一座城池,也是通往关内的门户,西祈对此关口虎视眈眈,屡屡犯边骚扰,掳掠人畜财产。
因此,这里常年驻扎着大荣最强盛的军队。
五年前,甄睿志率军驻守唐州,遇到西祈进犯,被迫困守孤城,最终是赵玉璋背城迎战,击退西祈军队,换来了边境数年的安定。
而今,驻守在这里的是十二卫主力的右鹰卫大军,统领段戎曾是甄睿才的手下。
此时,唐州城外黄尘漫天,天边黑沉沉的乌云仿若西祈铁骑的千军万马,气势汹汹地朝段戎的右鹰卫军压顶而来。
而西祈王墨脱也正率领着铁骑,向段戎的军队发起迅猛的冲锋,他挥舞着手中血迹斑斑的弯刀,肆意地收割着士兵的人头。
“你们大荣王朝背信弃义,残忍杀害我无辜的弟弟!今日我西祈王墨脱,誓要踏平你们大荣,让你们的子民为我兄弟偿命!”
段戎站在城墙上,很清楚地看到城下战场的形势,西祈兵锐不可当,而他的军队则节节败退。
他立刻下令,“撤退!撤回城内,关城门!”
听到传令,军队立刻开始回撤,然而前排冲锋的士兵已经深陷敌阵,根本退不出来。
城门的万斤铁闸毫不犹豫地轰然落下,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如同雷霆炸响。
未能及时回撤的士兵回头看去,眼中的绝望还未来得及涌起,寒光闪过,鲜血飞溅中,头颅已经落地。
北疆烽火重燃,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都城。
“唐州急报!”一骑驿马携着尘烟飞奔而来,穿过城门,朝皇城的方向疾驰而去。
转眼,这份塘报就到了天极殿,摆在了池婙的桌案上。
池婙看完,眼中迅速闪过一丝冷冽,面容也仿佛被冰雪覆盖。
“杀害使臣的凶手都还没有查出来,西祈就已经发兵边境。我该说是你们动作太慢,还是西祈王动作太快了呢?”
殿中,负责调查使臣被杀一案的仪鸾司和刑部官员闻言,不约而同地垂下了脑袋,噤若寒蝉。
肃机司侍书武文秀上前道:“陛下,西祈这么快就得知消息,举兵犯边,只怕是有内贼。”
池婙抬眸看了她一眼,“内贼?”
武文秀点头,接着分析道:“墨脱的弟弟白玛是主和派,出使我国促进两国和平往来就是他的主张,而今他被杀害,必然会壮大西祈主战派的势力。我想内贼之所以要杀害使臣,就是为了阴谋挑起战争。”
池婙有些惊讶,她没想到武文秀如此敏锐,在凶手身份都尚未明朗的情况下,就能如此洞察到谢秦剑的真正意图。
她脸色稍缓,轻叹了口气,“只可惜,西祈主动发起攻击,我们也只能迎战了。”
她不喜欢战争,甚至是反感这种同类相残的行径。在统治者的眼中,士兵们的性命就是可以被轻易牺牲的筹码,而女人就连筹码都算不上,不过是获胜者的战利品。
这让她感到一种被蔑视的屈辱。
她绝非善良的好人,也毫无泛滥的怜悯心。只是身为女人的她,实在不能忍受任何男人踩在同类的头上,从而踩在她的头上。
不过,既然他们喜欢将任何事情都诉诸暴力,那么,她也只能用暴力来回敬了,不是吗?
池婙看向武文秀,冷声吩咐,“你立即拟旨,调左鹰卫、左右虎卫三支卫队,兵分三路,前赴唐州对西祈展开反攻!”
武文秀迟疑片刻,才应下,“是!那么,陛下,调查内贼的事……”
“继续查吧,不过,这样一来,使臣被杀的消息也不必瞒了。好了,都退下吧。”
说完,池婙站起身,摆了摆手,大步往后殿走去。
她处理政务一向速度,从不在细枝末节上纠结,白白浪费时间。
况且,西祈的突袭本就在她的预料之中,这就是像是一盘棋,既然已经开了局,那就必须落子无悔,举棋不定只会沦为输家。
不过这事的确出乎了群臣的预料。
翌日的朝会上,关于向西祈认错求和还是力主作战,众臣吵得不可开交。
只是自古以来的风气,谁若是求和,那就是卖国贼,谁若是主战,*那就是大大的忠臣。
而有趣的是,那些不亲自带兵的文官们竟然都成了主战派,对于池婙的政令,更是罕见地一边倒的支持,借此收获了同侪的赞赏。
而曾经真的和西祈作战过的钱谦等武将,则显得十分颓唐。
阅兵大典上,他们输给了仅操练半年的金乌卫,明里暗里已不知道受了多少嘲笑辱骂,走在街上都要被百姓丢烂白菜,“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若是此次出兵再败给西祈,那真是只能步前上峰甄睿才的后尘,自刎谢罪了。
可是池太后已经颁布了宣战懿旨,众臣也是群情激昂,他还能拒绝不成?也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往好的方面想,或许此次迎战西祈,就是他一雪前耻的机会!
朝廷要出兵攻打西祈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金乌卫,士兵训练一天,休息时,免不得猜测议论几句。
“咱们也要去前线打仗吗?听说西祈人可凶残了,咱们能是他们的对手吗?”
“去就去呗,咱们听将军的命令就是,想那么多做什么?”
“就是啊,我们有火器,可未必就不是西祈人的对手!”
“火器不也就几百支吗?我们多少人,西祈兵多少人?我可不想去送死。”
不过,大部分士兵懒得思考这些问题,也不去考虑打仗是不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她们平时训练都很辛苦,每日还要花时间学习,军令、奖赏条款、武艺之术等都是要背的,背不下来就要连累全队受罚,再不识字的人这样死记硬背下来,也能认得百来个字了。
可哪怕是这样,她们也觉得军队的生活比家里舒服多了。虽然累点,可至少规矩是明摆着的,只要认真训练,就不用担心会挨骂受打,每日也都能吃饱饭,甚至还有饷银拿。
从前还担心以后不当兵了,回家去会受白眼,也怕嫁人受丈夫歧视,可自从大将军说要将她们纳入军籍后,这唯一的担忧也没有了。
梅君嵘就是入军籍的积极分子。
因为上次在阅兵大典上的优异表现,她已经从小队长升了旗总,如今管理着三个队伍,三个小队长都要听她号令。
她自然是意气风发,在军营里走路脚下都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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