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生椰啦铁
可白发翁没有多说什么,只说她也是个可怜人,便不再开口了。
追逐一筹莫展之际,突然看到了那个他刚到木花葬场时候的遇到的NPC。
“悦天居士是清溪县人,或许到那儿去问问能发现更多线索吧。”
“清溪县就在金陵附近,你去找找吧。”
这种一点点探究奥秘的感觉让追逐沉迷。
乘着地图交通工具来到金陵后,开大轻功飞了一阵子,他终于在金陵右下角的犄角旮旯里,发现了一小块隐藏地图。
清溪县来往居民不多,种了很多桃花。
他边走边问,在一个小山坡的后面找到了悦天居士的住所。
屋子里很干净,他搜索时有文字提醒:似乎有人居住在这里。
墙上有个放剑的凹槽,现在已经空了。
看来住在这里的就是悦天居士本人。
桌子上摊开了许多纸张,追逐翻看着发现这好像是悦天居士的日记。
“看别人日记会不会有点不道德?”
[你都擅闯民宅了,早就不道德了。]
[怕什么!正经人会写日记吗?]
[就怕此刻悦天居士破门而入……那就忒吓人了。]
纸张上写着悦天居士平时“无聊”的日常,还有他对一个叫做“七娘”的人的思念。
每一天都有“七娘”,每一天都有思念。
这些文字写得情谊深厚,看得人不由有些动容。
悦天居士他知道在哪里,那日记里写得七娘呢?
没多久,追逐也找到了她。
在屋外的不远处,隆起一个小小的孤坟。
立着的墓碑上写着几个字:吾妻花七娘之墓。
落款是“悦天”。
第91章 我性空山
“唔……看起来这个悦天居士还是个痴心之人啊。”
追逐念叨着,任务目标随机发生了变化。
让他在清溪县内询问一下居民,打听打听两人的事情。
清溪县内的上了岁数的人都知道悦天居士和花七娘的事情。
在他们的描述中,生前的花七娘是个医术很高超的郎中,对待所有人都很温柔。
悦天本不是清溪县人,原名也不叫悦天。
花七娘在一次外出采药后带回了悦天,后来他们就在清溪县住了下来,相伴了许多年。
悦天本来是个驴脾气,直到花七娘病重无法自治离世之后,他埋葬了爱妻,在小屋里枯坐了三日。
等出来之后,他整个人都变了个性子。
村里年龄最大的老人这么对追逐说:“这小子,在花五死后,就用爱花五的心去爱天下万物了。”
老人家说的充满感慨,追逐和观众们也看的十分感慨。
[所以才改名字叫悦天居士吗?悦天悦天,用爱你之心去爱天下万物……]
[等等,为什么老人家叫花七娘花五?是BUG吗?]
“对哦……”
追逐也反应过来。
刚才和老人家对话的时候没有字幕,他只是听到了配音,说的的确是花五而不是花七。
“真是bug?”他有些不相信,因为我《灵秀》这游戏真的很细节,不至于会出这种错。
而且,探寻了这么久的悦天居士和红衣女子苏丑,结果只找到了悦天的消息?
苏丑呢?
逐渐的,一个大胆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
追逐打开百度,搜索了一下天干地支。
“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被称为十天干……”
“那么十二地支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追逐用鼠标勾勒着十二地支中的“丑”。
“苏丑行二,所以她的以丑为名……”
“那么……”
他的鼠标往后移:“二、三……”
直到停在了第“七”个上面。
是花七娘的“七”。
也是花午的“午”。
“不是花五,而是花午!”
他惊呼:“花七娘就是十二地支中的花午!”
[……卧槽?]
[牛蛙追逐!]
[所以连上了?花七娘其实也是十二地支的一员?]
[等等,这个剧情有点扑朔迷离了!]
[大胆预言,天干地支是这游戏里非常重要的组织,很可能就是游戏的主线!]
[灵秀剑不是被苏丑带走了吗?下一步的剧情肯定是去找苏丑追回灵秀剑啊!]
[所以有吊大的看过别人剧情的讲解一下吗?苏丑和花七娘是什么关系?]
[我来我来!我看过驴哥的视频……他没发现花七娘的真实身份……]
[……不愧是他。]
[别为难驴哥,很难的啦!]
[之前情报里不是说天干地支都是手段残忍的人吗?苏丑是这样,但花七娘的风评又很好……]
追逐扭动一下屁股,突然有种“卧槽,老子参悟了”的激动感。
他还再了解一下花七娘和苏丑的事情。
但接下来的剧情就更偏向悦天居士了。
他在村子里晃悠的时候,正好看到了回来的悦天。
两人在夜晚村口小溪的木舟上聊天。
看着汩汩流淌的小溪,悦天居士也没了在木花葬场的冷漠。
他把自己和花七娘的事情告诉了追逐。
在这场谈话中,蔚蓝几乎做到了一切能做到的事情。
那清澈幽深的天空点缀着无数繁星,悦天居士低沉却饱含深情的声音在音响中传出来。
追逐靠在电竞椅子上,把屋内的灯光关掉了。
直播间里只有镜头前的灯光打在他脸上。
屏幕里快速的略过许多悦天和花七娘的画面。
他们相识于生死之际,相约着要去看悦天的故乡,塞外的风光。
可病魔吞没了七娘的生命,她一生救人无数,却没法救自己。
画面中,那个面容清丽,瘦弱的姑娘握着悦天的手,说出话来带着软糯的吴音:“莫要哭,莫要哭嘛。”
悦天沉默的低下头,眼泪掉在了自己的领子里。
“我是病死的,这是福报。”
“这是咱们的宿命,承命于江湖,就要还命于江湖。”
“江郎,莫要哭。”
“你救了那么多人……呜呜呜……那么多人的命……”
花七娘死在一个大雪天,她没有孩子和亲戚,县里承了她的情的人都来帮忙。
那天白纸花和大雪一起在风中纷飞。
一夜之间,悦天白了头,仿佛老了二十岁。
出殡的队伍沉默的走在大雪中,慢慢响起来的却是一首歌。
一个男人沧桑的声音在大雪天里回荡。
“送君千里直至峻岭变平川
惜别伤离临请饮清酒三两三……”
大雪消失了,七娘的出殡队伍消失了,眼前的悦天居士也消失了。
追逐的角色独自躺在木舟上,伴随着耳边《性空山》这首歌,独自感受着“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巨大的孤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