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汪鱼
她这么一说,几人才想起来她还没来得及吃饭,黎念也不招待王榆了,将他晾在一边,自己去厨房给言贺下面。
王榆看着黎念离去,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有些茫然地看向剩余的队友:“我不重要吗?”
孙进耸耸肩:“你觉得你能和言贺比?”
王榆比划了一下,发现是这个理,干脆直接跳过这个话题进入重点:“今天风太大了,小徐试了一下,发现无人机不能飞。”
“没事,反正也不急。”钟燃说。
当务之急的还是系统操控他们睡眠这件事情,至于城外有什么还不算重中之重。
不过既然王榆来了,他们也就将言贺昨天遇到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听完后王榆神色凝重地看了一眼坐在桌前吃面的言贺。
他有些犹豫,但想了想还是问道:“你们去过双子塔了吗?”
“怎么了?”崔筠问道。
一天下来,他们除了照顾言贺,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双子塔发生了什么,他们还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黄雨晴的女儿死了。”王榆说。
言贺闻言立马放下了筷子,原本还算松散的气氛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怎么死的?”孙进问。
“就是黄雨晴一觉睡醒,发现他的女儿断气了。”王榆说。
“田悦一整天都在忙这件事情,她检查了好几遍得到的结果都是非常正常的……”王榆想了想,没有找到什么形容词,最后只能勉勉强强的形容道,“寿终正寝。”
“她才没几岁吧?”言贺说。
这里只有她和黄思思有过交流,虽然她看上去不像是个正常人,但是生命也不至于如此短暂吧?
“所以才奇怪,而且黄雨晴她……疯了。”王榆说。
黄雨晴的情绪本来就不稳定,好不容易走出孕育者带给她的阴影,转而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孩子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去世了,一时遭受打击也情有可原。
只是为什么这些怪事都发生在昨天晚上。
冬至真的只是昼短夜长吗。
言贺脑子里飞快地运转,但是发烧带来的头疼也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撑着脑袋,强迫自己赶紧冷静下来,我海量信息在脑子里翻涌,她终于忍不住推开了椅子跑去洗手间呕吐。
一直吐到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吐出来的时候,言贺才撑着洗手台看向镜中的自己。
鬼使神差的,她将手附上了镜子,可看到镜中这手和自己的手牢牢贴在一起时,她忽然清醒了许多。
她学着以前在网上学到的方法,用手指甲抵住镜面,果然原本应该有一段距离的手指甲在此刻和自己的指甲牢牢贴在一起。
——这是一面单面镜。
第91章 91、系统(4)
◎房间的单面镜◎
跟着他身后一起进来的黎念看到这一幕, 不禁皱了皱眉头,将言贺拉离镜面,转出蝴.蝶.刀用刀尖一下锤在玻璃的中央。
只是想象中的裂纹没有出现, 这一面镜子毫发无伤。
听到声音,众人也纷纷聚了过来,听黎念解释了一下后,便又去餐厅搬来椅子。
只当椅子砸向玻璃时, 玻璃仍旧纹丝不动。
这更加重了众人的怀疑, 聚在卧室的镜子前用各种武器尝试。
言贺在一边站了一会儿便走出空气不流通的卫生间朝楼上走去。
果然, 如她所料, 她房间里的镜子也是单面镜。
言贺撑着洗手台阴鸷地望向镜中的自己,这些天来, 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被镜子的另一头捕捉得一干二净。
玫瑰在手中绽放,她握紧手柄, 锤在镜子上, 坚硬的玻璃以手麻的形式传回了手中, 因为生病的无力言贺的手没有握稳, 玫瑰掉入了水槽中。
她望着暗红的玫瑰在白瓷下衬托着发光,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搬来卧室的椅子砸在了洗手台上。
台盆出现裂痕,也将队友都吸引了过来
他们赶到后,连忙接过言贺手中的椅子, 按照她的吩咐, 将她的洗手台砸碎。
看到里面的水管后大家都出奇地沉默了下来。
原本连接下水道的水管现在正漂浮在半空, 以一种无法用科学解释的姿态朝镜中缩了回去。
速度之快谁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赛博水管?”孙进那时候都把眼睛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赛博水管回老家咯。”言贺用手指敲了敲镜子, 镜子里传来空洞的声音, 很明显里面有另一个空间。
不过洗手台和镜子的连接处被砸掉以后, 多一点够“水管”缩回的小缝隙, 他们就顺着那个缝隙,使劲敲那一面单面镜。
不过镜子好像牢牢地吸附在墙面上一样,任由他们怎么破坏都没有松动的迹象。
“要不把它炸了吧?”孙进说。
他的金属箭矢都被撬弯了两根了,再这样下去大伙的武器都得牺牲。
“你上哪找□□啊?”钟燃说,“这只是一个打火机罢了。”
“打火机。”黎念说,他接过钟燃的武器,随意摆弄了一下就找到了机油储存的的地方,刚要动手就被钟燃一把夺了回来。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你拆我打火机干什么?”钟燃迅速和他拉开一段距离将自己的打火机用双手捂住抱在怀里。
“你小时候没有炸过打火机玩吗?”言贺站在最外边但也能看到两人的互动。
“那也得是打火机点打火机吧。”钟燃控诉。
“这不是有枪吗?一枪的事。”王榆说。
钟燃立马反驳:“你在楼下对着镜子开了那么多枪,它都没事。你怎么就敢确定把我打火机一炸它就有事呢?”
“内部破坏和外部破坏还是不一样的。”王榆弱弱地解释。
他总觉得这一队人的精神状态都不是能和平沟通的。
“安啦兄弟,”孙进拍拍他的肩膀,“你打火机都炸了那么多次了,也不在乎被炸这么一次吧?”
“不一样的,”钟燃说,“之前都是整只整只的炸,现在炸我半只不大好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孙进当他是客气,从他手里顺过打火机想要拆卸,却发现他的打火机样式比较复杂他无从下手。
钟燃无奈只好自己将自己的宝贝拆卸干净,拿着拿一小格机油问到:“这也不够吧?”
“够的。”崔筠在身后慢慢地开口。
他把速写本上的纸撕了一张下来对折,将钟燃打火机里的机油都渗进了速写纸里,然后顺着“水管”逃离的缝隙中塞了进去。
一张三叠速写纸刚刚好塞下。
“辛苦你了,多召唤几次,我们收集多一点机油。”崔筠说。
说罢又撕下一张跟不要钱一样的速写纸。
钟燃想了想,但是没有想到很好的反驳理由。
最后只能把拆的七零八碎的打火机收了回去,再召唤出来,再把他的机油格拿出来倒在纸上。
一次又一次,直到塞到镜子里,再也塞不进东西。
都不需要王榆开枪,钟燃亲自点燃了他的打火机“残骸”。
几人赶紧从狭小的门里挤出去,都来不及跑出卧室,就听到洗手间里传来一阵闷响,而所有人都默契地将头埋在言贺床上。
原本还不算大声的爆炸声,落在还剩了病的言贺耳朵里仍旧引发起了一片嗡鸣,同时她的脑袋好像和外面的声音共振了一样,一直发出嗡嗡的声音。
想吐。
言贺想。
但是得看个结果。
她撑着身子艰难地从床上爬起来,本以为还要一个人扶着墙走回洗手间,却发现自己刚好被黎念搂住了腰。
他话平静但不容反驳:“难受就先去我房间,你刚吃了东西还没消化。”
说罢也不管结果,强硬地带着言贺往卧室外走去。
而言贺也终于忍不住在他的洗手间里吐了起来。
可先前她早就吐过了,这会儿只能吐出酸水,干呕了一阵后她用冰水洗了把脸,却在嘴角出洗出了血迹。
她看着水池里混合着血丝的脏水,飞快地看了一眼禁闭的卫生间门,胡乱地将水流开到最大,将污秽冲得一干二净。
“我要死了?”言贺和镜中脸色苍白的自己对视,有些不可置信地喃喃。
她把手放在镜子上,看不见缝隙,黎念房间的镜子也是单面镜。
都不用去钟燃的房间查看,他们家里的所有镜子都是单面镜。
是基地里所有人家都这样,还是光他们这一户。
言贺想。
他们一开始并不是主动选择这间屋子的,而是在刷上卡的时候就跳出了家里的门牌号,所以她笃定,这就是系统专门为他们挑选的房子。
是因为她,还是因为淮大的bug?
言贺重新漱了遍口,将嘴巴里的血腥味全部漱走了后才打开房门,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黎念。
对于刚才呕吐带血丝只字未提。
言贺跟在黎念身后比往常沉默了好多,走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只觉得那边聚在一起讨论的队友格外遥远。
我要死了。
言贺又想。
看着黎念的背影言贺忍不住想要拉住他。
可半举的手又垂了下来。
和昨晚说的一样,她要是死了黎念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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