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汪鱼
【摧毁游戏】
言贺眼眸一缩, 快速将信息传递给队友,片刻后压下胸腔里有些失控的心跳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恨它】
言贺没有说话,她静静地等陈可艺说下去。
【和你们猜的差不多,这个游戏就是一场实验】
【在我们的世界里,已经到了灾后重建的阶段了】
【基地合并、人口骤降、人心涣散,你们也在这里都经历了】
【实验的目的很简单,用三分阵营的方式让幸存者统一战线】
【不过我和他们闹掰了】
“为什么?”
【当时有两种方式,三分阵营或者只分守卫者和丰收者】
【可惜他们采用了前者】
【用他们的话术来说就是“为了生命延续需要必要的牺牲”】
很明显,陈可艺觉得没必要。
【我抗议了很多次,最后那群人罢免了我的职位】
“为什么?”言贺脑子里满满都是疑惑。
【因为‘孕育者’已经悄悄存在了,我这么抗议就是动了有些人的蛋糕】
【你以为双子塔里的设备是哪里来的,他们早就开始研究试管婴儿了,只是还没有开始大规模实施罢了】
“所以双子塔里的小孩也是实验?”
【对,因为不稳定所以出现了大规模死亡的现象】
正好对应了前几天双子塔里出现的异样。
陈可艺说到这就没再接着说下去,而是慢悠悠地把话题转移到了闹掰之后。
【产生分歧后我就被边缘化了,我负责的项目也从核心工作变成了设计基地结构】
【你们能进入这里是我提前设计好的】
【这条暗道的设计初衷为了方便让我躲过系统的监视】
【当然你们能住在这栋房子里也是我安排的】
“我们的发烧也是吗?”
【不是,是系统检测到你们脱离了‘孕育者’阵营的警告】
“装置都毁了有什么好警告的?”
【这不是快有人上门来修了吗】
到那时唯一一个分错队伍的“守卫者”也已经死了,阵营将彻底按照系统所期望的方向运行。
言贺当然知道自己的特殊,也正是因为这份特殊她才会被系统针对。
和陈可艺一样,她们只能在系统的监视下“东躲西藏”。
不过好在阴差阳错下言贺找到了镜子的异样。
“我有什么可以做的吗?”言贺问。
【双子塔二楼的超级计算机是系统的核心,只有摧毁它才能摆脱系统的掌控】
【我希望你能帮我毁掉主核,结束系统对我的监视】
【做为交换,双子塔的顶楼有一台模拟的机器,我有权限可以暂停它,到那时你们就能回去了】
言贺说完这些话后大家都开始权衡了起来。
而那句“双子塔中有你的新生”也在这里得到了答案。
那里不仅有她们的新生还是陈可艺的。
“要怎么去双子塔二楼?”言贺问,除了小涵,便没人再启动过那扇窗户了。
甚至小涵能开启那扇窗户或许也在系统的计划中。
【任务和二楼有关的原住民才能开启窗户】
比如小涵,她的任务之一就是让玩家发现二楼的存在。
而她的目的便是为了奠定来年2月的某一位原住民的任务——吸引王榆等人来到二楼,彻底改变他们的阵营观念。
具体怎么改变无从而知,但这是除了小涵外唯一一个和二楼有关的人物了。
“知道了,”言贺和队友商榷后给出了答复,“只要摧毁机器就能回去吗,还有没有别的硬性条件?”
【必须要在你们一开始进入游戏的地方才能回去】
“所有人?”
【除了你】
入侵者言贺,因为一张账号卡永远担负最大的责任。
“知道了。”言贺说。
接下来就是她的个人solo秀了。
【没有期限不用太着急,但是要时刻注意原住民,你一旦死了我也活不下去】
【别手软,必要的时候就算杀了他们也没关系】
“他们到底是什么?”先前对原住民的感情付诸东流,但听完陈可艺的话后却发现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人,一时间言贺有些拿捏不定。
陈可艺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好久才说:
【为新未来捐躯的牺牲品】
“他们是自愿的吗?”
【算是】
站在实验人员的角度来说,他们也是为了那个世界更好地延续。
光看言贺的表情黎念就知道她在纠结什么,凑近她小声说道:“如果他们真的无私应该自己置身实验。”
“对哦,”言贺跳出了固有思维,“为什么拿我们做实验?”
【我们没有权力用他们做实验】
“那就有权力拿我们做实验吗?”
陈可艺没有回答,这是既定的事实,再怎么纠结也没有意义。
言贺也不是非要个答案,但想明白后心里对不忍对原住民下手的芥蒂也算彻底放下了。
她自诩自己不是个好人,当自己的利益被侵害时她还做不到悲天悯人。
“下水道。”黎念在边上提醒。
“对对对,”言贺才想起来还有一个难题没有解开,“下水道是怎么回事?”
【双子塔的装置被摧毁了,他们在研究新的装置】
【里面都是志愿者】
“不是说没有权力拿她们做实验吗?”
【只针对男性】
“凭什么啊?”
【因为这是‘必要的牺牲’】
“必要个寄吧,傻逼吧?”
言贺这回是真没忍住,自始至终这破游戏都在宣传孕育者的伟大,可再怎么美化,女性一旦被扣上“无私”的帽子,便要遭受他人赋予的身份失去自由和选择的权力。
【先前不是说了吗,这个计划早就开始了】
大概是注意到了言贺的情绪变化,陈可艺平稳的声音又在脑海里响起。
【很生气对吗,但这是我们那里默认的规则】
【就算灾后重建女性也出了不少力量,但在父权社会的影响下仍然会被物化,被赋予所谓的价值】
【他们认为女性有生育的能力就该扩大这份能力,美其名曰为了人类的延续】
【但实际上他们只是害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强行为女性戴上枷锁,用潜移默化的训导来模糊她们的思想】
【久而久之就连我们也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凭什么?”言贺轻声问道,她似乎能在现实生活中找到相同的例子,“他们凭什么可以这样?”
【因为女性的力量不比他们弱】
【当统治者遭到威胁时,最省力的办法不是提高自己,而是剥.削威胁者的权力】
【越是忌惮越是要困住她】
陈可艺顿了顿问道:
【你觉得这场实验的研究人员男女占比会离谱到一个什么数值呢】
言贺没有回答她,也没有转告给队友,她只是和照片上的陈可艺对视着,露出一抹无力的微笑。
黎念最先发现她的异样,凑到她眼前无声问道:“怎么了?”
“没怎么。”言贺垂眸望向黎念,看着他深邃的眼眸不禁想问问他是否也会有这样的思想。
【不必为其纠结,言贺】
【我们能做的只有向他们证明自己】
陈可艺的声音在她的脑子里回荡,可言贺只是不屑一笑:“不用证明,它有偏见,就让它去死。”
陈可艺愣了愣忽然笑了起来,她笑完后终于摒弃了她一贯的沉稳作风,学着言贺嚣张的语气命令:
【言贺,让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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