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萨琳娜
而安父特意将这些留给安霓婷,足见他对这个长女,也是真的疼爱。
安父不知道自己死后,长女会遭受什么。
但作为男人,他知道,这个世道对女人太过严苛。
女人在娘家的时候,或许还能生活得轻松些,一旦嫁了人,就会被关在一个小小的房子里,侍奉公婆、伺候夫君、生儿育女……如此一生。
人嘛,只有见识了更广拓的天地,他的眼界和心胸也才会变宽,才不会过分计较生活的琐碎。
偏安霓婷是个女子,她不可能像个男人一般走南闯北,于是,安父便想着,就算不能亲身出门,读一读他亲笔写的游记手札,对女儿也有一定的帮助。
或许不能让她变得怎样怎样,但当她被生活逼迫得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还可以用这些册子来放松一下心情。
安妮轻轻揭开有些泛黄的册子,一页一页的读着。
安父写这些的时候,年纪还轻,不管是措辞还是风格,都稍显稚嫩。
也透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不成熟。
不过,充满活力,且行文恰到好处,让人有种亲临其境的感觉。
当然了,安妮见多识广,走过的地方更是不计其数。
安父记录的很多奇闻异事,安妮不但听说过,有的还亲眼见过。
但,读着读着,安妮脑中飞快的闪过一抹灵感。
她的手指甲轻轻在几行字下面掐出一道道的痕迹,这是安父在途径西南的时候,听说过的一则奇闻——
某偏远山村,至今还保留着“只知其母、不知其父”的原始风俗。
西南?
对,西南!
她应该去西南!
找个所谓的尚未开化(也就是没有经过礼教洗脑)的地区,那里很多村寨都保持着母系氏族的习俗,女人的地位很高。
女人地位高,对女人的要求也就没有那么严苛。
而且,对于穷苦的人而言,他们也愈发能够理解女人为了养家糊口而做出的种种牺牲。
安妮越想越觉得可行,她双眼闪着亮光,开始仔细考虑种种细节。
第二天清晨,安妮换了身男装,开始在东西二市采购物资。
在这之前,她先把银票兑了出来,折算成金子,然后妥当保存。
接着,买马车、买药材,买各种生活必需品。
对了,还有各种蒙学教材。
几天的时间,安妮就办了一件事——买买买!
另外,在买买买期间,她还寻匠人,把她的马车重新改装了一下。
马车车厢加宽、加大,外面包上铁皮,包上油布,既防雨又保暖。
车厢里的空间,也改建了各种隔板、推拉门,将空间最大限度的利用起来。
经过半个月的改造,砸了二三百两银子,一辆外表看起来略显笨重的马车,内里却另有乾坤。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交通工具,而是一间可以移动的房子。
选定了一个风和日丽的清晨,安妮将采购来的物资全都塞进了马车,然后就挥舞起马鞭,朝着西南方向出发。
出了城,上了官道,安妮就把速度放缓下来。
她不急着赶路,连马鞭都不怎么用,斜靠在车厢前座,手里还拿着一本书,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任由马儿自己行走。
马车改建得相当周到,就是前头赶车的地方,也进行了改建,车厢顶特意向前延伸了一块,正好可以把赶车的位置彻底遮住。
晴天遮阳,雨天挡雨。
另外,上面还有一个可以撑起来的油布伞,若是真的下了雨,还能撑起来,将整匹马也遮挡住!
唔,唯一就差个赶车的车夫啊。
安妮心里念叨着,却没有急着买人,她在等。
这日,穿越一片山区的时候,安妮优哉游哉的嗑着瓜子,却忽然听到了一阵喊杀声……
第1553章 请叫我安先生(十五)
安妮眼睛一亮,嘿,有热闹看了!
安妮穿越成安霓婷之后,也没有放松修炼。
因为之前的信仰值过百万点,她和极品系统的关系,有了质的变化。
她从一个苦哈哈的打工仔,荣升成了“股东”。天道系统再也不能压制她。
安妮的神魂不但能够保持原有的模样,还分外跟极品世界的法则相融。
安妮也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事半功倍。
同样的修炼,现在的她格外顺利,进度也远超过往的任何一个世界。
短短几日,她就引气入体。
半个月的时间,她就筑基成功。
这还是这个世界的灵力有限,且不是修仙世界,对于修仙什么的都有制约。
但安妮是“股东”啊,她有特权,还是能够修仙的,只是进度不如真正的修仙世界来得快!
如今的安妮,虽然还不能搬山倒海、飞天遁地,但动动手指,就能制人于无形之中。
毫不自大的说,安妮在这个时空,绝对没有对手!
所以,遇到了危险,安妮非但不会害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嗯,有事故好啊,这样才有“奇遇”。
安妮的心愿没有落空,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她果然有了“奇遇”。
“小人阿蒙,多谢恩人相救!”
说话的是个二十来岁的汉子,个头不高,却异常精壮。
皮肤微黑,五官也有带着些少数民族的特点。
口音就更不用说了,不是标准的官话,夹着明显的土音。
“救你也不过是顺手而为,你不必这般。”
安妮淡然的说道,“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小人来自西南的山民,前些年闹旱灾,山上待不下去了,便下了山。”
阿蒙吊着一根胳膊,脸上青青紫紫,语气有些低落的说道,“我们不懂外面的事,吃了些亏,总算活了下来。我、我这次跟着一个相熟的汉人商贾出来做生意,没想到却遇到了劫匪……”
这话,安妮只信一半。
因为她看得出来,阿蒙说话的时候眼神偶尔会有闪躲。
这是撒谎的本能反应。
安妮甚至怀疑,阿蒙都未必叫阿蒙。
至于什么普通山民,为了生活而被逼下山,还什么跟着汉商出来学做生意……统统都可能是谎话。
看阿蒙的长相、听他的口音,他应该来自西南,但观他的气质,他绝不是普通人。
他应该也是生活在富贵之家的人,兴许还是个什么豪n代。
还有那个什么遇到劫匪,安妮就更想呵呵了。
什么样的劫匪会只要人命,而不管财货?!
亲眼目睹一场争斗的安妮表示,这并不是打劫,而是妥妥的刺杀。
不过,她和阿蒙素味平生,人家刚经历了生死大劫,对她不信任也是正常。
安妮没有露出怀疑的表情,而是有些同情的点点头,“倒也可怜。那你接下来可有什么打算?”
阿蒙眼底闪过一抹杀意,脸上却还是敦厚老实的表情,“等我的伤势好些了,我、我就准备回西南。”
“这倒是巧,我也准备去西南。”安妮故作惊喜的说道。
阿蒙的心里却有些戒备,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恩人,您、您去西南是访友还是——”
“家父年少时曾去西南游历,喜欢那里的秀美风光,却也同情贫苦民众的蒙昧。”
安妮半真半假的说道,“家父是个先生,生前教授了上百名学生。只可惜英年早逝,他临终前,还不忘教书育人。”
“我是个女子,无缘科举,便准备继承家父的遗志——”
阿蒙确实不是普通山民,他甚至还在府学读过书。
他明白那些老学究,动不动就想来个“教化万民”。
而他们西南的少数民族,就是这些人眼中的蒙昧蛮夷,是需要被“教化”的。
阿蒙虽然瞧不上那些老学究的酸腐气,却也知道,在教化一道,他们确实无私,值得尊敬。
眼前这个女子,年纪不过二十,却也有教化蛮夷的心愿,倒也不失一个好人。
她,应该不是那些人派来的!
阿蒙脑子里飞快的想着,慢慢的,他对安妮也就少了几分戒心。
“原来恩人是位先生啊——”
“不要叫我恩人了,你若愿意,可以唤我一声安先生!”
安妮说话的时候,还故意看了眼他的伤势,“我看你的伤还挺重,咱们又是同一个目的地,索性你就跟我一起走吧。这样,也方便你养伤!”
“那就多谢恩,哦不,多谢安先生了!”
阿蒙正有此意。
他不确定那些人会不会再来刺杀,且他的随从被杀的被杀、走散的走散,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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