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萨琳娜
亲爹逼着她签的那份分成协议,更是给了她无尽的底气这可是亲爹自己的买卖啊,他定会竭尽全力的出主意、帮忙筹划!
因着这场合作,聂金兰对亲爹没有那么怨念了。
但,很快,当聂金兰得知,自己分给他的巨额分红,又被亲爹折腾没了之后,她比过去更要恨他!
安妮在京城足足折腾了三四年,直到差点儿被聂金兰扫地出门,这才收拾了包袱,逃难一样的逃回了县城。
这时,已经是九十年代初。
而按照排序,也该轮到聂金秀养老了。
安妮仿佛之前那一万多块钱的事没有发生过一样,也仿佛没有看到聂金秀的冷脸,丝毫没有心虚,更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住进了刘家。
安妮就像过去一样,不但继续跑到饭店里指手画脚,还对刘家那些找上门来的亲戚甩脸色。
“爱民,你那个老丈人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他算什么,也敢在刘家、在饭店指手画脚?”
刘家的三叔六公、七大姑八大姨们,被安妮防狼一样的盯着,就差拿个笤帚把他们扫地出门,顿时恨得不行,纷纷跑到刘爱民跟前告状。
刘爱民却一脸苦闷,“那又有什么办法?他到底是秀儿的爸爸,聂家的规矩又是不管儿女都要养老,老爷子已经在前头四个闺女家住了好几年,如今轮到我们家,我、我们也不能把他撵出去啊。”
刘爱民嘴上说得痛苦,心里其实有些快意。
因为这些亲戚,全都是上门来打秋风的,他们用各种各样的借口,从他手里借钱。
起初,刘爱民还信他们的说辞,但有了老丈人的惨痛教训后,他也不再那么天真、那么憨厚,渐渐看清了这些人的意图说是借,其实根本就是要。
他和妻子仔细算了算,从他开始在国营饭店当大厨,老家的亲戚就开始上门。
从最初几毛钱的车票、餐费,到后来成百上千,他借出去了两三万块钱,却没有收回一分钱!
那些人,根本就是把他们两口子当成了冤大头。
可心里明白,刘爱民却说不出拒绝的话。
聂金秀比他强些,一次两次能说不,可被磨得次数多了,也都心软起来。
老丈人离开刘家这几年,他们两口子居然还是一分钱都没有攒下。
有一次,聂金秀气得狠了,忍不住说了句,“左右都攒不住钱,还不如给了我爸呢。好歹那是我爸,生我养我又教我本事,还给咱们带大了亮亮,我给他钱,心里也不是那么亏!”
这话听得刘爱民十分扎心,可他又觉得有道理。
是啊,老丈人当年虽然坑了他们的钱,可到底帮了他们许多。
别的不说,亮亮就是老丈人启蒙的,现在学习成绩特别好,尤其是一手钢笔字,连老师都赞不绝口。
还有那扎实的文学功底,才小学三年级,就参加了少儿杯作文大赛,还获得了一等奖。
亮亮还开始学着小舅给少儿报社投稿,虽然不是次次都能被录用,但也刊登了好几回。
聂明成都不止一次的开玩笑:看来咱们家的“小秀才”之名,后继有人啊。
聂明成已经成为省内有名的作家,他的这句话,固然有玩笑的成分,可也间接证明了亮亮的天赋和优秀!
而亮亮的文学功底,也是聂永生帮忙打好的基础。
聂金秀和刘爱民这对做父母的,整天忙着挣钱,根本没工夫辅导孩子功课。
隔壁邻居同样是双职工,孩子没人管,才十来岁的年纪,就开始整天泡在游戏厅、台球室,不好好上学,抽烟喝酒反倒都学会了,差点儿把父母活活气死。
看到邻居家鸡飞狗跳,再看看自家乖巧懂事又上进的儿子,就是刘爱民也必须承认:单冲教好亮亮这一点,他们夫妻就该感激老丈人。
现在老丈人又回来了,刘爱民嘴上不说,心里其实是有些期待的。
就是聂金秀,表面上对亲爹甩脸子,暗地里却还是希望亲爹能像过去一样,帮他们撑起这个家。
安妮也果然不负聂金秀和刘爱民的期望,重新包揽了饭店、刘家的一切事。
她不但把饭店的盈利拿走了,还背着刘爱民,跑到他老家,按照记账本挨家挨户的要账。
刘家的极品亲戚们当然不想还钱,可安妮狠啊,直接找上了公安。
那些人就是些普通的老农,或许有些小算计,也是吃准了刘爱民两口子老实、烂好人,一旦碰到硬茬子,他们都认了怂。
“聂永生”狠啊,坐过牢,本身就是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身后又有公安帮忙撑腰,刘家的亲戚们都不敢再硬撑。
他们甚至还乖乖按照安妮的要求,把欠款的利息都给了。
安妮在刘家老家带了两个月,收回了四万多的欠款。
当然,她也把刘家的亲戚们得罪死了,那些人甚至开始埋怨刘爱民傻见过傻的,就没见过这么傻的,一个大老爷们,家里的钱居然全给老丈人拿了去。
他们过去吃定了刘爱民的“傻”,可现在,他们却无比痛恨刘爱民“傻”。
麻蛋,不是说他那个老丈人已经坑过他们一回了嘛,他怎么还不涨教训?
这些人埋怨这些的时候,却忘了,他们也是骗了刘爱民一次又一次。
安妮把刘家搅得天翻地覆、天怒人怨,却拿着钱,拍拍屁股跑去了小儿子家。
嗯,算着日子,该聂明成养老了。
而正在练习所谓“神功”的聂明成,饶是已经得到大师真传,自以为有神功护体,却还是被亲爹的到来,吓得激灵灵打了个寒战……
第1214章 奇葩老爸驾到(五十一)
“爸?您、您怎么来了?”
聂明成穿着一身白色的中式练功服,脚上则是一双簇新的运动鞋,看起来有些不中不洋、不伦不类。
他站在自家的院子里,正摆着架势,姿势怪异的挪着脚步。
如果仔细观察的话,还可以发现,他的步伐似乎有一定的规律。
安妮见多识广,又修炼过古武,眯眼看了看,就可以断定,聂明成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位在走步。
只是,他的这个“五行八卦”不太标准,似乎是东拼西凑来的,其中除了正规的五行八卦,似乎还添加了一些别的东西。
这种拼凑来的步伐,随意的糅杂在一起,可不就显得十分怪异了嘛。
“我怎么来了?你小子是真傻?还是故意装傻?”
安妮将黑色尼龙旅行包放在地上,锤了锤有些酸疼的肩膀。唉,不服老不行啊,这具身体已经六十岁了,背着十来斤重的行李赶了半天的路,肩膀累得不行。
聂明成当然没傻,在亲爹面前,他更不敢装傻。
只是,亲爹不是又回到五姐家了吗,而且还又揽起饭店的事,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
聂明成便以为,亲爹以后会直接留在五姐家,而不是几个儿女轮换着来。
当然了,聂明成这么想,真的不是不愿意养老。
实在是亲爹在五姐家那副模样,根本不像临时住住,而像是自此在这里安营扎寨啊。
且五姐五姐夫嘴上虽然没说,可已经默许了亲爹的上蹿下跳,还再次把家里的钱交到了亲爹手上。
聂明成可不就误会了嘛。
这会儿见亲爹背着行李来到自己家,还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生气了,聂明成赶忙收了功,笑着说道,“爸,我、我这不是见到您太高兴了嘛。”
说着,聂明成就凑到了安妮跟前,主动帮亲爹拿起了旅行包。
“哼!油嘴滑舌!”
安妮冷哼一声,见聂明成态度还算恭敬,这才满意的柔和了脸色。
她的目光略过聂明成身上的练功服,禁不住蹙起了眉头,“你小子是不是有病?这都快立冬了,大街上的人都秋衣秋裤、毛衣毛裤的往身上穿,你倒好,还穿着这么单薄的练功服?”
安妮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扯了扯聂明成的练功服。
“嗯?还是单的?里面也没套衣服?”
安妮语气不善,看聂明成的眼神更像看蛇精病。
被亲爹当成了病人,聂明成也不恼,反倒一副被挠到痒处的得意模样。
他故意抬了抬胳膊,做了个展示上臂二头肌的动作,“爸,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这是练了神功,体内有了真气,所以根本不怕寒气入体。”
“神功?”安妮眉头皱得更紧了,这个词儿听着就不靠谱啊。
“对啊,就是神功。爸,我过去是个什么样子,您也知道。”
聂明成提到这个话题,顿时变成了话匣子,滔滔不绝的说道,“那时我身体多差啊,只要换季,肯定感冒、发烧。到了冬天,更是三不五时的闹个病。”
“这几年,我整天忙着写作,更忽略了运动,身体变得愈发差了。”
“爸,您是不知道哇,今年春天我直接在医院躺了半个月呢。大夫说了,我除了肺炎外,还得了肩周炎等一系列的病。唉,我还不到三十岁啊,正是年富力强的年纪,却落得一身的病。”
“还是同病房的一个病友家属看我可怜,便介绍我练了神功。”
“这个神功果然神奇,我这才练了大半年,身体就好了许多”
聂明成说得眉飞色舞,一边说,还一边比手画脚,亲自向亲爹展示自己的锻炼成果。
“有这么好?”安妮愈发觉得不靠谱了,不为别的,单是聂明成那狂热的模样,就显得不正常。
这幅疯狂信徒的神情,真心不像练了正常的功夫,反倒像是加入了什么非法组织啊。
“好!神功是真的好。”
聂明成似乎终于发现一个还不知道神功的人,竟忘了素日对亲爹的不满,热络的跟亲爹安利起来。
待到中午马秀芬下班回来,聂明成还没有说完。
看到聂明成那狂热的模样,一向强势的马秀芬居然没有发作,而是一脸的习以为常,她甚至连叹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种无奈与隐隐的绝望,看得安妮暗暗心惊。
原以为六个儿女中,聂明成应该是最省心的一个。
他胆子小,为人怯懦,又有一个精明、能干的媳妇支撑整个家,聂明成应该不会招惹什么麻烦。
但是,安妮万万没想到,聂明成的问题,似乎是最严重的的!
“哎呀,这都中午了啊,我也忘了做饭。”
聂明成看到妻子回来,总算反应过来,一拍脑门,有些懊恼的说道。
“没关系,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忘了做饭。”马秀芬说话绵里藏针,神情更是近乎淡漠。
“那啥,秀芬,我、我这不是为了练功嘛。你放心,师傅说过了,我的神功已经小有所成,待我进入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后,我就不用每天花费这么多的时间去练功了。”
聂明成见马秀芬又生气了,赶忙赔笑解释,“等我神功大成,我就好好弥补你和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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