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已被牢牢抓住手腕。
穆星阑薄唇含着笑意,故意逗她:“这么迫不及待了吗?”
“本来还打算让你好好休息一晚。”
商从枝试图挣脱他的束缚,眼神不受控的落在那腹肌上的唇印。
“你别闹,赶紧擦掉。”
真的好色|气。
穆星阑轻轻松松的将她抱到自己膝盖上:“这是你留给我的印记,擦掉做什么。”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在我身上留下什么印记,宣示主权吗?”
最后这句话,穆星阑几乎是咬着商从枝的耳朵说的。
商从枝两只手全部都被牢牢掌控住,耳边传来那独属于男人荷尔蒙的磁性嗓音,纤薄的身子顿住,红唇张了张,话没有说出来:“……”
当初她知道自己喜欢穆星阑,并不是对哥哥一样的喜欢,而是想要跟他一起生宝宝的那种喜欢之后,商从枝就越发见不得他跟别的女人站在一起。
有一次,她去公司找他一块吃午餐时候,看到一个女性的客户与他单独在办公室内,商从枝一下子就炸毛了。
等穆星阑把人送走之后,商从枝气势汹汹跳到他后背,用力咬了一口男人肩膀。
本来正在收拾文件的穆星阑背对着她,她跳到自己后背上时,穆星阑条件反射的接住了她的两条腿,却猝不及防被她咬到了。
即便是隔着薄薄的白色衬衣,都咬出了血丝。
可见她是多么的用力。
咬完之后,商从枝还戳了一下伤口:“盖章了,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不能再跟别的女人单独一个屋!”
此情此景,穆星阑突然提起来这件事,让商从枝眼神一瞬间的恍惚。
没等她开口。
穆星阑已经握着她的手,覆在他修劲有力的肩膀上:“想起来了吗。”
肯定的语调。
商从枝被迫的将手搁在他肩头的位置,细腻的指腹却不受控的摩挲了一下那个位置留下的齿痕。
三年时间,已经很淡了。
若是不仔细的触碰,甚至都发现不了上面还有一弯月亮形状的痕迹。
下一刻。
商从枝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迅速将手指收了回来,自顾自的转回身,撩了一下自己已经垂落在穆星阑膝盖上的微卷发丝:“我什么都没想。”
然而,穆星阑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口是心非。
嗓音徐徐,把玩着她柔软的纤纤手指,像是跟她随意闲聊一样:“自从被你印过章后,我办公室就再也没有女性客户或者合作伙伴单独进来过。”
商从枝不知道他干嘛要跟自己说这些。
她抿了抿唇,小声吐槽了句:“穆总这是在炫耀自己有多么的守男德吗?”
穆星阑听到她含含糊糊的话,清隽眉心微动:“什么男德?”
商从枝抬起一双好看的眼眸扭头望着他:“哎,如果三年一代沟的话,你跟我大概有三个半代沟,连我们年轻人的通用语言都不懂。”
穆星阑本来还想要温柔对她。
但看她现在这幅混不吝的小模样,长指有点蠢蠢欲动,想要教训她。
忍了几秒,他说:“我可以学。”
这可真是把商从枝吓到了。
要不是穆星阑抱的紧,她能直接从床上弹起来。
听听。
这还是穆星阑能说出来的话吗!
他这不是觉得自己老婆要被抢了,所以有危机感了吧?
商从枝完全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她的眼神太好读懂了,穆星阑从身后圈住她清瘦的肩膀,轮廓线优越的下颚搭载她窄窄的肩膀上,轻轻说:“你猜的没错。”
商从枝:“……”
我刚才有说什么话吗?
她有种被看穿的无措感。
她急需要做一件事来消除心里的忐忑。
原本被穆星阑交握放在她身前的小手挣脱了男人的大手,往贴在自己后腰上男人的腹肌上使劲儿擦了一下,试图将刚才的罪证毁尸灭迹。
穆星阑人任由她动作,就在商从枝刚准备放心了,却听到男人在她耳边用含着低哑笑意嗓音说:“擦掉没关系,等回去了,我就把枝枝留下的印记,纹下来。”
商从枝:“!!!”
*
翌日,商从枝终于抽出时间跟自家好闺蜜泡温泉了。
专属于女士们的私人汤泉内,商从枝小脸满是无语:“你说他到底哪根筋儿错了,竟然要把我不小心留下的唇膏印子纹到身上,他是不是纹身上瘾了?”
傅星乔笑个不停:“他是要把我们仙女的吻永远的留下。”
“那个男人会变态到纹这玩意?”商从枝平息一下,透过迷蒙的雾气,看向傅星乔。
傅星乔认真思考过后:“大概是我表哥闷骚到了极致要明骚了?怕再闷下去,老婆都要跟别人跑了。”
“他才不会担心这个。”商从枝湿润的睫毛懒洋洋的耷拉着,轻哼一声。
他就是占有欲发作而已。
类似于自己不要的东西,旁人也不允许碰。
他本来就是这样的性子,不过之前自己被他温润谦和的皮相给蒙蔽了,没有看穿他的真实性格而已。
现在好了。
把自己的婚姻给搭上了。
就很气!
商从枝越想越来气,感觉自己上头了,便踩着台阶一步一步走出温泉,怕下一秒会泡晕过去。
当傅星乔无意抬眸看着商从枝露出来那白生生毫无瑕疵的皮肤,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忽然皱了皱眉头。
“昨晚你们盖着被子纯睡觉?”
商从枝裹上了搭在架子上的浴巾,气定神闲的扫了她一眼:“难不成我们还盖着被子打一架才睡。”
傅星乔猛的从水里站起来。
指着自己说:“这样才正常吧!!!”
她雪白皮肤上,点缀着朵朵鲜艳的红色梅花,很是暧昧。
正常来说,表哥昨天信誓旦旦的撂下狠话说要带枝枝回去生孩子,然而枝枝身上竟然完全没有制造孩子的痕迹。
这对于一对正常年轻夫妻而来,正常吗?
傅星乔忽然脑子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商从枝已经转过身,没有注意到她凝重的表情。
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昨晚的后续。
穆星阑那个伪君子,睡觉之前抱着她,温柔又体贴的说,如果她不愿意,就不会碰她。
然后,到了半夜,这个狗男人把她亲醒了。
脑子混沌,身体反应清晰。
那种时候,狗男人问她愿不愿意的时候,把商从枝气的,都那样了,还不愿意个毛线啊。
腹黑又禽兽。
不过他大概是想要让商从枝不对这件事产生厌恶恐惧,所以昨晚格外的温柔,甚至亲她的时候,都是动作很轻很轻,像是羽毛划在皮肤上。
直到薄唇落在那艳丽的枝蔓上之时,才猝然用力了一些。
商从枝方才下水时也裹着一条从锁骨往下可以挡到大腿的抹胸裙,所以傅星乔并没有看到她腰腹位置,若是看到了那鲜艳欲滴的藤蔓图案,大概就不会产生……奇怪的误会了。
昨晚他取悦她,商从枝还真的体味到了一点点这件事的愉悦感。
之前跟穆星阑仅有那寥寥几次,她只有不适,没有丝毫的喜欢可言。
都是成年男女,还是合法夫妻,商从枝即便是知道穆星阑不喜欢自己,但也并不妨碍她沉浸在穆星阑带给她的愉悦。
当然早晨一睁开眼睛后,商从枝更是像吃完不负责的渣男,抹抹嘴就丢下狗男人自己来找小姐妹泡温泉。
在温泉山庄玩了足足三天。
尤其是穆星阑第二天就回鹿城工作去了,商从枝跟小姐妹傅星乔和外婆在这里玩的都乐不思蜀了。
*
回鹿城之后。
商从枝重新搬回了自己市中心公寓。
回家第一件事,并不是跟苏敛解释关于自己身世的事情。
苏敛进门就看到客厅堆着几个男士行李箱。
他到嘴的话都噎了回去:“你这是干嘛,要搬家?”
商从枝将最后一个装腕表的行李箱推出来之后,才拍了拍手,淡定说:“对,搬家。”
“不过不是我搬家,是穆星阑搬家。”
苏敛现在对于商从枝直呼穆总大名已经麻木了。
当年的娱乐圈传奇男神商珩都是她父亲大人了,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呢。
“穆总不是刚搬过来没多久吗?这么快就要搬走,这是受不了你这个小作精了?”苏敛想着商从枝既然有商珩大人这样一个后盾,即便是个作精小祖宗,也不至于让穆总这么快就受不了吧。
商从枝双手环臂,漂亮明艳的脸蛋上是一派的高贵冷艳:“恰恰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