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热吻 第35章

作者:礼也 标签: 情有独钟 现代言情

  跟嫌打字浪费钱一样,依旧是不冷不淡的几句话。

  跟她谈个恋爱,像是在做梦。

  这才第二天,江辙仿佛已经体会到了那些女孩跟他在交往后期的感觉,不主动也不拒绝。

  他穿了件薄卫衣,倚着墙,仰头看了眼黑漆漆的天:“你在干嘛?”

  陈溺闷声:“睡觉啊。”

  “睡这么早的?”

  陈溺看了眼时间,可能对年轻人来说确实早吧,不过她也没什么打发时间的爱好。

  江辙听不见她回话,有些心不在焉地又问:“明天有课吗?”

  “一节早八。”

  “我给你送早餐。想吃什么?”

  “……想喝个汤。”

  没来由的,陈溺想起开学时看过他熬汤的一张照片。

  对江辙一时兴起的说要送早餐,陈溺其实没抱多大希望。早八点的冬天,一只野猫在外头都能被冻死。

  要不是有课,她估计也不会起这么早。

  和大部分女生一样,里头穿着睡衣,外面裹个大棉袄就出了门。

  还没走出寝室楼下,手机叮咚叮咚的消息响个没完。

  JZ:【?】

  【上早八的人还起这么晚。】

  【您这是打算踩点进门,和教授肩并肩呢?】

  “……”

  陈溺把静音开了,加快了脚步走到宿舍楼外面。

  长椅下,外头清晨雾气冰冷。

  江辙站在路边上接受路过人的洗礼,眼皮沉重地耷拉着,看上去还没睡醒似的。

  他怀里抱着一份保温食盒,只露出一个盒盖。

  陈溺走过去,自发进行“失物招领”。

  江辙完全是看鞋认人,这才抬起头盯着她。把食盒递过去,打着哈欠:“早。”

  他黑睫上还有潮湿的水雾,伸出手旁若无人地揽着她往教学楼走。

  陈溺看了眼手上的食盒,她还记得他那个“瞎弄”的谐音梗,问了句:“这汤不会就是夏浓吧?”

  江辙被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被气笑了。

  他没说昨晚就因为她一句想喝汤,他大半夜出校门,跑完超市买食材,又回了公寓。

  她倒好,磨磨蹭蹭下来,直接给他扣一个“瞎弄”的帽子。

  江辙指腹碰了碰她冰凉的脸蛋,而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捏着她脸颊上的软肉,困乏地否认道:“不叫夏浓了,叫春日。”

第27章 接个吻还把我咬出血……

  江辙熬的艇仔粥,味道居然不错。

  只是他大概对陈溺的胃有误解,食材太满,虾仁猪肉生鱼片,满满当当一大食盒。

  在课上偷偷摸摸喝了大半碗,最后剩下的都带回去给路鹿喝了。

  两人在寝室待了还没半小时,又接到了江辙的电话。

  路鹿在这边大声喊:“江辙哥你有完没完了?谈个恋爱黏死人了,连我们小姐妹的闺蜜独处时间都要霸占!”

  江辙轻飘飘一句话就让她闭上嘴:“那你也去谈一个。”

  路鹿:“……”

  他仿佛嫌说得不够多,又来一句:“你别老围着我对象转,自己找不到吗?”

  路鹿气极:“我!他!妈!”

  以前也没见你谈个恋爱这么骄傲!!!

  陈溺及时把手机拿回到自己手里,挡开姐妹的滔天怒气。接过对面的话:“找我有什么事?”

  “没事儿就不能找你了?”他声音带着懒洋洋的倦意。

  当代大学生总是这样,早起毁一天。

  陈溺不知道他又闹什么,也许是早上没让他陪着一块去上课。

  她们系期末周刚考完,这几节都是在做结课。

  大一事情少,考完试基本就在等离校通知。

  她是懒得大张旗鼓把男朋友带进教室的,但江辙就不这么想,拖着声:“过来第六教学楼这,陪我上课。”

  陈溺不想去:“我都换衣服躺床上了。”

  江辙咳了声:“你每天裹得跟只熊似的,抱起来都没感觉,谁管你穿什么衣服?”

  “……”陈溺确实怕冷,一到本市的冬天,穿得尤其多。

  毕竟家乡那里别说大雪了,连偶尔飘个小雪都能让她吃惊。

  路鹿坐在那看着她穿外套,小白菜被拱了,也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担心。

  她“哎”了声:“江辙哥真不是个好东西。”

  刚二十岁的男生和高中十七、八的都差不多,心智幼稚。

  何况江辙这种生来就命好,鲜衣怒马正年轻,连爱也不太需要。

  他什么都没做,在无意中却能成为一些女孩的整个青春。

  陈溺听着也不反驳,她很少反向去思考对一个人是什么感受。

  江辙对她来说,算是十八年来的一场意外。

  他脾气不算好,也没耐心。

  心情不好时会在人后抽很烈的烟。

  就算有不能克服的心理障碍也不轻易认输示弱,反而跟自虐似的,偏要把那事在她面前做了一遍又一遍。

  好玩的都能来几手,朋友很多,看着身边总是懒洋洋又热闹。

  大多时候又有点玩世不恭的冷颓感,笑得坏时,活脱脱像个能让人三观跟着五官跑的反派。

  陈溺走了会儿神,出门前问她:“不一起去吗?我刚才听见项学长的声音了。”

  路鹿难得停下了咋咋唬唬的嘴,眼神有些黯然似的,一会儿又扬起笑脸:“去呀。”

  怎么能不去?好歹能笑着离他近一点。

  人工智能专业的课程都安排在计算机大楼里头。

  陈溺和路鹿推开大课室后边的门,尽量放低了脚步声混进学长学姐的课堂里。

  江辙坐在后排靠窗位置,表情焉焉的,长腿随意搁在过道上,看见她过来就招招手:“怎么这么慢啊。”

  教室里的人都在等教授过来,玩手机的,看书复习的都有。

  他冷不丁出声,让大半个教室的人都往后看了一眼。

  陈溺怕吵到人,走到他边上去,做了一个让他小点声的手势:“我第一次来这栋楼,刚才没找到教室。”

  他也不是非要个答案,看那表情也知道没认真听。

  伸长手拽了把她宽厚的羽绒服,直接把她揽腿上来了。

  前面几排传来一阵抽气声,显然都在偷偷观察他们这的动静。

  陈溺有点尴尬,手忙脚乱推开他站起来,指了指他左手边的位置:“你往里面坐坐。”

  路鹿就在他们斜上方,见状笑了声:“我听我姥姥说,男人要是习惯往里面坐,等结婚了也会睡在床里面!”

  江辙淡淡扫她一眼,吊儿郎当地开着腔:“你姥姥没骗你,男人不仅睡里面,还睡上面。”

  “噗”———

  前面有正在玩游戏的男生笑喷了,转过头来:“江爷,嘴可悠着点啊,人妹妹们还不知道这么多事呢。”

  边上的项浩宇也赶紧捂住路鹿耳朵,把她脸转过去:“卧槽,别和我妹说这些啊!”

  江辙翘着腿笑,往后背靠着椅子。

  坐在位置上的陈溺坐得很端正,跟没听见他们说话似的。她上课就像个小学生,手也放平在桌面上。

  桌上放着电脑、一本书和一支笔,那只笔就是上回他从陈溺手上抢的。

  江辙盯着她半晌,上前把她领口拉链拉下来点:“哪有这么冷。”

  下午其实已经出了太阳,昨晚的雪也早就化了。

  陈溺穿着件乳白色面包服,整个人蓬蓬的。

  细软的乌发有一半藏衣服里头,白皙干净的脸颊上有淡淡绯色,看上去很软糯温柔。

  少女气质实则是疏离的,能察觉到她似有若无的嘲弄和风情。

  人离你这么近,又仿佛这么远。

  他散漫轻浮,她固执清冷。

  刚开始只觉得陈溺清汤寡水,处久了方知有多好玩。

  而江辙也爱看她淡着的一张脸上出现各种情绪。

  他挺卑劣的,越美好纯洁的,越想让她跳下来陪自己玩。

  等教授来上课的这段时间里,他手也没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