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春日热吻 第47章

作者:礼也 标签: 情有独钟 现代言情

  陈溺愣了几秒:“不是说只是吃晚饭吗?而且他生日在冬天啊。”

  路鹿叹口气:“江辙哥这人过生日都凭心情过的,不看日子。他下午和我们几个人在蟹尊苑等了你很久,刚才不知道怎么了,让菜上了桌,自己冷着脸就回去了。”

  陈溺看了一下时间,有点抱歉。

  她以为只是寻常吃顿晚饭,也忘记给江辙发个临时有事的消息了。

  “你也别太着急,先回去哄哄他吧。江辙哥这人的气性你也知道......千万得哄好啊!我们晚上还有其他朋友都给他安排了活动。”

  陈溺说好。

  傅斯年看她挂断电话后,眉头一直蹙着:“有急事?”

  “江辙今天要过生日,我给忘了。”她边收拾着桌上的书放包里,“那我先过去了,斯年哥,改天再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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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陈溺走得匆忙,直接拦了辆车去椿树湾公寓。

  她知道门的密码,也没敲门就进去了。客厅和卧室都没人,想来是在楼上的VR体验馆里。

  没等她上楼,江辙推开门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穿着件居家短袖,棉麻九分运动裤,跟没睡醒似的,神色恹恹。插着兜慢悠悠地踱步下楼,利落凌厉的下颔线微敛,轻飘飘睨她一眼,典型的冷战前期表情。

  陈溺也没来得及说话,跟在他身后。

  江辙在那自顾自倒杯冰水,从抽屉里拿药出来。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机。

  他一句话也不开口,当边上没人存在。

  陈溺才想起他昨天好像是说过自己感冒了,只好安静地看着他慢条斯理拆药片的动作。

  等他要吞药了,陈溺反应过来,把他的冰水倒了,给换成了常温。

  江辙眼也没抬,接过来一口喝下去。

  吃完药,他还是一脸拒绝交流的样子。长腿搁在茶几上,懒洋洋地觑着电视机里的广告。

  陈溺侧首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终于等到他转过脸来,眼神冷淡回视她:“干什么?”

  陈溺面无表情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亲我?”

  “......”

  一阵更诡异的沉默出现了。

  江辙喉骨滑动了一下,眄着她越来越近的动作。最后伸出手臂,抵着她靠过来的肩膀。薄唇开阖,冷漠地吐出两个字:“坐那。”

  热恋期的男女单独待在一块儿几句是时时刻刻黏在一起,更何况江辙这种总要赖着人陪的。

  但这套法则显然不适用于正要吵架的时候。

  陈溺盘着腿坐回到沙发上,面朝着他,有点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

  他冷笑:“哦,放我鸽子就为了和你那个傅斯年在那喝咖啡。”

  “......”陈溺也没问他怎么知道的,指了一下包里的书,“他还书给我。”

  江辙不为所动,他闹起脾气也难哄。

  要是对他熟悉一点的项浩宇他们知道了,又该说他了。

  以前也没和女朋友闹矛盾的习惯,都是一吵架、一心烦就直接分手,更别说会因为一个女孩生闷气。

  陈溺垂着眸,不擅长说软话。

  江辙没说过,她面色平淡时最容易气人。寡淡无情的一张脸,给人的感觉就是对他一点也不在乎。

  而陈溺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哄了,胸腔里是种无奈的烦躁感。解释完,也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补救的话。

  他或许早就习惯了被捧着,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

  “那我回学校了。”陈溺抿了抿唇,提醒他,“路鹿说你的朋友们还在等你回去玩。”

  她刚要起身,又被拽回去,坐在了他腿上。

  江辙冷隽的脸上没半分情绪,下颚线紧绷着,腿上的肌肉冷硬有力,一双眼睛颇具压迫感。

  他一开口还是显露了戾气:“对我就这么点耐心?”

  “因为这是没必要生气的事。”陈溺语气冷静,手掌却扣进他的指缝里,十指和他交缠着。

  江辙自己也想不到,她嘴上还是很硬气,但一个下意识的讨好动作就能让他没了半点坏心情。

  他没松手,甚至配合地反握住她。

  陈溺见他态度软化,思量着把话题转移:“我今天上大课的时候,边上坐了一个和你同一个高中考上来的学弟,他说你在高中也很受欢迎。”

  江辙淡声应了句,捏着她手指玩,兴致缺缺。

  “你高中是不是也谈了很多恋爱?”

  他突然往后面一靠,腿颠了一下她,虎口卡着她下巴转向自己:“四中是男校。”

  “......”

  “噢。”陈溺讪讪地补了一句,“我又没说一定是在本校谈。你不是也经常和其他学校的人玩吗?”

  就比如大一的时候还来她学校谈了个女朋友。

  男孩都这副德性,年轻任性,热恋尽兴。

  江辙不知道为什么女生总爱翻旧账,而且他隐约感觉这个话题聊下去,他一定是处于劣势地位。

  但陈溺好像也是真好奇:“所以你为什么要谈这么多恋爱?”

  “好玩啊。”

  很多人在他身边来来往往,也有很多人关心他,途径他的冷漠和骄傲。

  江辙没找其他高大上的借口,松懒地说了句:“你淋在雨里的时候,不有伞就行?”

  “我不行。”陈溺说。

  这对话蓦地就变严谨了。

  江辙怔了一下,鸦羽般的黑睫往上抬:“知道了。”

  陈溺没理他了,被自己聊出来的话题聊沉默了。

  江辙把她压沙发上,又跟强调了一遍似的重复一句:“我说知道了,公主殿下。”

  她唇弯了一下:“我是公主殿下,那你呢?白马王子?”

  “不是。”他伸手拿遥控把客厅的窗帘关上了,勾下颈在她耳边说,“我是你的裙下之臣。”

  陈溺煞风景地问:“为什么是裙下?我经常穿裤子。”

  “啧,就为了专门挑我刺来的?你这嘴还是少说话为好。”他屈肘撑在她脸侧,目光和她平视,“刚才问的,再问一遍。”

  陈溺也不知道和他是哪来的默契,很快就知道他要她说的是哪句:“你打算,什么时候亲我......”

  “现在。”

  窗帘被拉上,室内又没开灯,昏暗的光线下,只剩电视机和加湿器的声音尤其清楚。

  江辙贴着她的唇吻了会儿,偏头在她锁骨那流连,手不知不觉地从她衣服下摆处探了进去。

  陈溺那件上衣被他一手掀上去,往上卷了几下,送到她唇边。

  耳朵那落下两个字,是男生低哑磁沉的引诱:“咬住。”

  她被亲得意识迷懵,顺从地张开双唇,雪白的贝齿衔住了衣服的下摆。

  颤巍巍的手攥住他的腰身,感受到贴着自己最里面的那件棉质小背心也被推了上来。

  没了束缚,江辙低下头,鼻梁骨蹭着她白皙软嫩的肌肤。

  另一只手也没闲着,带着她的手去包裹住她自己。她手掌小,倒是正好能覆上。

  陈溺咬着衣服的牙齿羞耻地也咬住了一点点唇肉。被含着,温热的舌头给她的感官也太清晰。

  暴露在空气中的凉意和滚烫的脸颊难以呼应。

  江辙却是没感觉到她红着脸快要烧起来,只顾在那留着一寸寸牙印。

  茶几上的手机因来电震动快要掉下去。

  陈溺眼睛一直睁着看向他乌黑发顶,听着让人心跳加速的啧啧水声,终于忍不住推他:“接电话。”

  她一开口,带着喘不过气的声音更是让人难顶。

  江辙松开嘴,捏了一下她蹬到自己腰上的脚丫,刚接起就听见那边叽里呱啦地喊他。

  贺以昼大大咧咧地喊,笑嘻嘻地:“人在家吧?辙宝啊,我的辙!你怎么不说话?”

  “......”

  “大伙儿都等你回去呢?女朋友不来,也不能连生日都不过了吧。”他喊魂似的,又喂喂几声,“辙哥?人在不在?”

  江辙顶了顶牙,听半天没听见他说什么正事,低声说了句粗话:“辙你妈,滚。”

  他把手机关了,丢回茶几上。

  人又压回去,贴着身下人轻颤的骨头。

  ...

  ......

  一门之隔的外边,公寓走廊上还放着个蛋糕。

  几个人望着贺以昼变得意味深长的表情,忙问:“怎么了?江爷不在家吗?”

  “应该在。”贺以昼握着手机,揩了揩鼻子,表情悲壮地说出自己的猜测,“主要是,我他妈怎么觉得他......这声音听上去好像......不太对劲。”

  “不会是在做坏事儿吧?”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继而面露兴奋,一个个地都把耳朵贴在门缝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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