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之鱼
周宴京想到之前她的醉言醉语,轻笑了一声,随口说:“这是你的婚房。”
孟丹枝听得不好意思起来。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水意盎然,穿着最纯的颜色,却流露出一种千娇百媚的纯欲。
周宴京觉得自己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
他大概真是个禽兽。
-
帝都的夜灯火通明。
苏文心当时回到家里时已经很晚,客厅里没有开灯,她将包丢给保姆,然后上了楼。
“你阿姨回来了,你先回房。”
听到楼下的动静,陈达海连忙说。
陈若烟撅嘴:“哦,不过爸,阿姨肯定是故意的,今晚都不帮我说话,还帮着他。”
脚步声逐渐靠近楼上。
卧室没有人,书房门没关严,有灯光漏出来。
苏文心径直推开门,语气不好地问:“是你跟若烟说我今天去哪儿的?”
“什么去哪儿?”陈达海装不知道。
“上次我打电话时只有你在身边,陈达海,别装了。”苏文心深吸一口气:“你不觉得好笑吗?”
她去见未来女婿,结果带了个继女。
这说出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被周宴京指出来的那一刻,她在想,如果枝枝知道这件事,恐怕会以为是她故意的。
陈达海站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他走过去,放柔声音:“文心,周家现在的地位,我们和他们交好,只能靠你了。”
苏文心冷笑两声:“靠我?我和周家有什么关系?”
真正和周家有关系的是孟老爷子。
她挥开他的手,“你自己想搭上去,我不管你,别想打枝枝和宴京的主意。”
让陈若烟堵她,目的再明显不过了。
“周宴京不行,他还有兄弟。”陈达海露出一个笑容:“文心,我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
他没有再说周宴京,苏文心脸色好看不少。
同床共枕多年,陈达海对她的脾气十分清楚,他拿出来一个礼盒,“这是给枝枝的订婚礼物,别气了。”
“我也不知道若烟这么愚,她可能是担心我生气。”他捏起苏文心的肩膀,“小孩子,想的比较简单。”
“是吗?”
“当然。你今天和他谈的怎么样?”
苏文心却没有说细节,只道:“没什么,就问问,下个月我会去参加他们的订婚。”
她说得简单,陈达海意识到这事没有回旋余地。
看来周宴京这条路走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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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艳阳高照。
阳光从没有闭合充分的纱帘中透进来,落在床边人的脸上。
孟丹枝蹙了蹙眉,慢慢睁开眼。
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另一侧,温的——说明人起来没多久。
至于其他部分,并不想动,因为感觉很累。
她摸了摸小腹,有点酸胀,昨晚酒喝多了?没醒酒?
一直到听到洗手间里传出来的动静,看着周宴京穿鞋浴袍出来,孟丹枝神思才回来一些。
她一眼就瞅到他脖颈上的红痕。
有点明显,在喉结那个位置。
孟丹枝眼神不住往那边飘,很快就被正主发现,周宴京侧过头,“醒了?”
听着就像事后的嗓音。
“嗯……”
孟丹枝大概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了——
一定又重复以前的夜生活了。
周宴京当着她面开始换衣服。
因为衣帽间全是她的衣服,所以他仅有的那点衣服都挂在房间的衣架上。
昨晚和苏文心见面后发生的事,显然现在不适合告诉她。
至于有继女的参与,他不会瞒着,孟丹枝是独立的人,她有她自己处理的方式。
他不可能替她做这样的决定。
男人精瘦有力的身体实在惹人眼,大清早的,看得孟丹枝心潮澎湃,直到看见他后背的抓痕。
她心虚地握了握手。
自己现在身上穿的是睡衣,孟丹枝觉得应该谢谢周宴京,他还会给自己换衣服。
她看着他换好正装,眼见着人快要走了,忍不住问:“宴京哥,我昨晚做了什么?”
“昨晚?”周宴京停住脚步。
他似乎在回想,孟丹枝感觉不妙。
“昨晚发生了很多事。”周宴京看向她,慢条斯理道:“你想知道什么时候的?”
“……”
这还分哪个时候,当然是全都要知道。
孟丹枝坐起来,“就睡前吧。”
周宴京哦了一声,语速很慢,像调侃一般:“昨晚,你说是我们的新婚。”
“……?”
“洞房夜。”他说。
孟丹枝听得头皮发麻:“不可能。”
周宴京淡定道:“嗯,我应该提前录音的。”
孟丹枝扔了个枕头过去,他接住,又随手丢回床尾。
临离开房间前,周宴京又一本正经提醒:“粥在锅里,记得起来喝,新娘子。”
然后他神清气爽地走了。
孟丹枝躺回被窝里,蒙住脑袋。
这一定不可能是她!
-
半小时后,陈书音发来消息:【起来没?】
孟丹枝一边喝粥,一边直接回电话过去:“昨天晚上你送我回来的吗?”
“不是啊,某周姓雷锋。”陈书音调侃。
雷锋?
胡说八道。
看周宴京那样子,就知道昨晚肯定很满意,孟丹枝喝了一大口粥:“你居然没让我睡你家!”
陈书音:“……没想起来。“
主要是知道他们两个住一起,脑袋没转过来。
“现在听你这声音,宝贝我有点后悔了。”陈书音追悔莫及:“呜呜呜你是不是被蹂躏了!”
“……没有。”孟丹枝说瞎话。
“我早晚有一天把你抢回来。”
“……”
吹牛不打草稿。
陈书音恢复正经:“不过,你昨晚表现挺正常啊,有个人想搭讪你,你还自己赶他呢。”
孟丹枝来了精神:“其实我也觉得我醉后很正常。”
所以周宴京说的肯定不是真的。
不过等看到今天是星期几时,她不得不佩服周宴京的严谨,今天又是她没有课的一天。
下午时孟丹枝去了学校。
路上正好遇到周景,“枝枝姐,你什么时候去我家啊?我都知道要订婚的事了!”
孟丹枝说:“过几天吧,你怎么不去问你哥?”
周景嬉皮笑脸,“当然问你比较快。”
孟丹枝毫不留情戳破他,“你是不敢吧。”
“不用说出来啊姐。”
周景小学时还是个很乖的孩子,后来被绑架过,差点出事,父母就变得溺爱起来。
初中高中时的他那叫一个叛逆,和那些小说里的校霸不相逞让,追一个女孩子闹到全校皆知,被叫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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