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糯米桶
说着他拉着她往他身上靠。
宁知许是跪在床边的,南意是蹲着的,两人有一定的高度距离差。
所以他拉她过来,小姑娘猝不及防脚下踉跄,身边又没有什么可借力的物体,所以下意识抱住他的腿。
然后……
脸埋在了他的当口。
刹那间,休息室的氛围一度尴尬到窒息。
南意眼前一团黑,大脑都停止运转了,甚至连呼吸都瞬间凝住。
她……她……这近距离触碰的是哪……
热感再度席卷全身,少年垂眸,喉结上下深深滚动,他哑着声音问她:“南意,你更喜欢那里吗?要看?”
真的是醉晕了。
他骚的无边无际。
少年穿的黑色休闲裤,裤腰是松紧的,指头勾住裤腰,扯开……
南意终于回神,慌乱起身按住他的手:“宁知许,别骚了。”
被她制止动作,少年松手,裤腰又弹了回去。
现在两人视线基本平齐,一个赛一个脸红。
宁知许醉酒。
南意醉人。
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小姑娘拿过被丢在一旁的衣服,重新给他套上。
怕他乱动,还特意嘱咐:“别动啊。”
宁知许果然乖乖的不动。任由她给他穿衣服。
甚至听话到,她让他不动,他套袖子时连手都不抬。染着醉意的眸子就那么看着她。
好不容易给他穿好,南意两手捏捏他烫烫的脸蛋。
“真的不能让你喝酒了,这也太吓人了。”
少年不依不饶:“喜欢吗?”
“喜欢。”南意哄他:“我最喜欢你,哪都喜欢。比陈安歌的腰和豆沙包都好。许爷,咱能别醋了吗?”
“哦。”
少年点头,俊隽五官全是朦胧的美感,他俯身靠住她的肩头,呢喃:“我困了。”
“快睡吧。”
南意扯开他压着的被子,刚要扶他躺下,只听少年闷声道:“我还没有洗澡呢。”
第345章 持续作妖
这会儿还要什么干净。
指尖埋进他发间揉了揉,南意和他商量:“今天别洗了,你万一在浴室睡着我怎么进去?再说你手上还有伤呢,等明早清醒点再洗吧。”
她拿出十足耐心安哄。
他用尽全身力气犯骚。
漂亮的脸庞往她颈窝蹭了蹭,少年低哑模糊的声音像是在撒娇:“那你闻闻我还香吗,你不是喜欢香的吗。”
说到最后,他竟然委屈上了:“我觉得我不香了。”
南意:……
她突然想一巴掌给他抽清醒了。
嘴上敷衍附和:“香香香,你太香了。”
“奥。”少年口中发出单音节,随后安静靠在她的肩膀,似乎是睡着了。
南意摸了摸他的脸:“宁知许?”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可算是消停了!
再骚下去,她就要顶不住了。小姑娘抱了抱他的腰,重温了画面之后,将醉酒睡着的少年放在折叠床上,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出了一身热汗。
南意坐在他旁边休息,顺便帮他把额前凌乱的发丝拨开。
“你可真行,一罐啤酒醉成这样。”
少年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盈满色泽的唇瓣微张着,白嫩肌肤上透着不自然的潮红,鼻梁挺立,睫毛轻轻落在眼睑处,灯光笼罩之下漂亮的少年像是一个精致的玩偶。模样乖巧的不像话。
“太勾人了。”
小姑娘手指在他唇上摩挲,盯人看了会,见他没有醒来的迹象,才放心下床去柜子里翻找他的衣服拿去浴室换。
南意刚走到柜台,楼上的陈安歌叼着烟晃晃悠悠下来。
瞧见她满头大汗的样子,邪恶扬眉:“谁搞定谁了?”
南意露出不失礼貌的笑意:“他酒量竟然差到一罐啤酒就撂倒,我也是开了眼界。”
陈安歌拿着烟避开她,轻吐烟圈,妖孽的桃花眼眸泛笑:“这还不好?许狗这么容易倒下,岂不是方便你为所欲为。”
南意再度微笑,快被这两条骚狗磨得没脾气了:“陈安歌,在犯骚这方面,你输给醉酒的许爷了。腰也输了。”
“……”
他大概猜到了。
许狗借着醉酒犯骚给小姑娘看腰了呗?
不和他争个高低,腰好这件事算是过不去了。
快要十二点了,见陈安歌一副要出去的样子,南意进浴室前随口问:“这么晚还去撩骚?”
陈安歌咬着烟笑:“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啊,只会撩骚?烟没了,我出去买盒烟。”
可能因为他是宁知许最好的兄弟,也可能因为经常来这里和他混熟了。
小姑娘说话神态极其自然:“大兄弟,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这话吓得陈安歌差点呛住。
下意识去看休息室:“南意同学,你信不信许狗要是听到这话,以后绝对会学抽烟吸引你的注意力。”
南意视线同样落在休息室门口,旋即点点头:“我信。”
……
陈安歌去买烟,南意去浴室洗漱。
收拾干净后,换上了宁知许的衣服,小姑娘这才抱着自己的衣服回到休息室。
蹑手蹑脚从床尾爬上去,她掀开被子半坐在床正要关灯时,本来平躺的少年忽然侧过身,睁着雾气蒙蒙的眼眸看她。
第346章 离我近点
看宁知许又醒了,南意小脸立刻垮下去:“你怎么还不睡?”
本来在慢慢往她身边移动的少年听到这句嫌弃十足的话语,又默默挪回到自己的地盘,沉默地注视着她,无声诉说委屈。
他这是睡够了又要作妖?
做好这一夜不睡的准备,小姑娘滑进被窝,披着被子趴在床上,单手托腮看他:“你想要离我近点?”
少年鸦翅般浓黑细密的睫毛轻颤,旋即点头。
真是醉酒醉的性格大变。
之前明明她过界一点他都会给她挪过来的。
南意偏头,水眸盈笑:“那你过来吧。”
宁知许连人带被几乎和她挤在一张床上,脑袋枕住她的枕头,盯着小姑娘娇娇悄悄的脸看了一会,忽然抓住她空出来的那只手,放在掌心把玩。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安安静静的握着她的手在玩,视线专注,仿佛这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事情。
醉酒前期,他话很多,情感也坦诚直白。
短暂睡会儿之后,他又陷入另一种死寂状态。
心脏钝疼,专注地看他染着醉意的眉眼,小姑娘忽然轻声问:“宁知许啊,你为什么要回婳城啊?”
少年捏她手的动作微顿,眼眸里的光刹那间破碎。
他没有看她,却回了她的话:“我妈妈忌日。”
得到确定答案,南意却并不开心。
因为这个少年真的看起来太难过了,一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难过孤单。
他说:“我妈葬在婳城,我想回去陪她。毕竟这个世界上真心对我好的,只有她和陈安歌。”
这话太戳人,南意心里发涩。
刚想说还有她,只见少年稍抬眉眼对上她的眸子,轻轻笑了笑:“现在还有意宝。意宝对我也很好。”
他又那么温柔宠溺望着她。
南意反手握住他的手,十根手指,紧紧扣在一起。
十六岁这一年,她郑重许下承诺:“南意会永远对宁知许好。”
“嗯。”
少年扯唇,眉眼间的阴郁消散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