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暮阿洋
等到换上舒适的睡衣,吹干头发,顾濛回到床上继续想睡懒觉,侧过头,看见放在桌台上的白色礼盒。
顾濛心间微喜,昨晚还没来得及看礼物呢。
探身将礼盒拿过来,揭开盖。
海蓝宝石项链,设计清贵高雅,自然光线下丝毫不影响它的绚彩夺目。
钟沉憬从浴室出来,只见他的娇气包正在看那条项链,毛巾擦拭短发后,径直来到床边坐下。
顾濛小心翼翼地将项链拿起来,巧夺天工的工艺和钻石完美融合,不用想就知道很贵重,一般都是天价。
钟沉憬温淡地打量她的神色:“喜欢吗。”
此前去的出差国外,正好在拍卖行拍下的这条项链,女人似乎都喜欢诸类闪闪发光的东西。
顾濛张了张唇,踌躇说:“买这么奢侈的珠宝,我像个败家媳妇似的。”
钟沉憬不禁低笑,言语温和:“高端珠宝具有一定增值属性,也算是财产的一种,怎能算败家呢。”
顾濛觉得言之有理,把项链放下,娇憨道:“那我要开始许愿了。”
昨天都不算,都是他折腾她。
钟沉憬轻挑眉梢,只见她双手合十,停顿几秒认真低喃:“希望和钟先生有个宝宝,要跟他一直在一起。”
有值得珍视的人很难得,她会认真对待的,很期待有他陪伴的余生。
这么久的思考,也想和钟先生要宝宝了。
对了,她才没有他昨晚说的那样恃宠而骄,她也可以坚定的选择他。
顾濛盈盈一笑,像是在和他邀功。
钟沉憬的神情显然有一瞬的愕然,似乎没意料她提起了这个问题。
眉目渐渐沉顿,他以为她不期待孩子,本以为会就这样回避下去,说出来是根刺,藏在心里更是根刺。
顾濛等了半天见他不说话,靠前抱住他的手臂,轻声:“沉憬...”
钟沉憬则释然一笑,瞥了一眼海蓝项链,故作正经道:“那你跟它许愿做什么,怎么不跟我许愿,我帮你忙。”
顾濛眨眨眼,随即蹙眉娇嗔一眼,松开他的手臂:“流氓!”
钟沉憬的身躯倾向她,暗示道:“我可以再卖力点。”
顾濛收起项链准备跑路,刚起身那只有力的手臂就横在她腰前。
转瞬便被他摁在床上,睡裙吊带因此从肩头滑落,雪白肌肤。
钟沉憬抱着她温软的身子,说:“早知这样,昨晚何苦做措施。”
顾濛面颊红红起来,示意他放手:“什么呀,我还要睡觉。”
钟沉憬认真:“我陪你睡。”
第68章 钟总工作重要,在家等你哟【……
他陪她睡觉。
那她早晨就别想补这个觉了!
昨天生日不能休息,好不容易休勤,才不要落入他手里。
顾濛掰着钟沉憬揽在她腰上的大手,嘟囔说:“时候不早,钟先生得工作了。”
工作,除了他必须亲自解决的事项和行程,自有管理层解决部分工作事项。
为了陪她生日,他已经推掉很多行程安排,不在乎浪费这么一早上。
钟沉憬反而搂了搂她,揶揄道:“陪太太的清晨比工作更重要。”
顾濛身子酸累无比,挣扎无果,只能软下来,清亮的眼眸幽怨地看着他。
硬的不行,她就来软的。
顾濛抬首亲亲男人的脸,小臂勾着他的肩,撒娇:“那你先去煮早餐好不好,我好没力气的。”
钟沉憬不做言语,饶有兴趣地欣赏着顾濛的容颜,鼻尖的小痣娇媚可爱,纵使没有任何妆色,她都是美的。
天生肤白貌美,绒毛稀少,她柔顺的卷发披搭着双肩,被他抱着的身段玲珑有致。
钟沉憬微敛眸色笑了笑,真是没办法。
其实并不是真要为难她,只是对调戏她情有独钟而已。
揉了揉顾濛的脑袋,钟沉憬便不再锁着她,放她去休息。
顾濛等钟沉憬走后,把蓝宝石项链珍放好,便反锁主卧的门,舒心地趴回床上。
...
钟沉憬走下楼,客厅里还弥漫着草莓蛋糕的香甜,张扬着昨晚的放纵。
步伐停顿,他淡扫一眼沙发上还没来得及奶油和草莓,靡乱至极。
钟沉憬走近后,神态自若地将顾濛落在沙发里的上衣拾起,上面奶油的白分外暧.昧。
他缓缓走入厨房,随手拨通保洁电话。
此刻的顾濛安心地在卧室睡回笼觉。
半个小时后钟沉憬回来,站在卧室前发现房门反锁,微挑眉梢,好笑又无奈。
不过顾濛千防万防,忘了二楼的衣帽间,有楼梯直通三楼主卧。
几分钟后,那扇门一声轻响。
钟沉憬从容应对,走入主卧,她的缓兵之计不如他的暗渡陈仓。
顾濛睡在蓬松的深色大床上,一头卷发浓密柔软,忽然觉得耳边痒痒的,未等她睁眼,男人的手掌入了被褥里。
顾濛不禁身子一颤,轻轻收紧双腿。
侧过首,钟沉憬正倚在她身后。
他是怎么进来的?
顾濛环顾房间,远处开启的那扇门给了她答案。
钟沉憬低首吻了吻她的左肩,温沉声音:“吃完早餐,我不扰你。”
朝阳透过落地窗倾洒进来,房间里的气氛变得唯美梦幻。
顾濛睡得浅,也就眯了一会儿。
心绪轻启,反身抱住钟沉憬,娇娇软软地凑上去要亲亲。
钟沉憬手指点了点她的红唇,无可奈何:“既然还想睡,就别磨我了。”
顾濛只好缩回来,怨念地看他,她只是想要亲亲而已嘛。
两人下楼用早餐。
客厅还未收拾,香甜都飘进餐厅里来了。
顾濛吃着早餐,闻见这淡淡的香甜,联想到昨晚的荒唐,她耳根都红了。
钟沉憬弯了弯唇,只是温声说过会保洁佣人会上门,让她安心在房间休息,他回公司工作,有什么事打电话。
顾濛停止自己的联想,脖颈处还是粉粉的,顺着他的话点头。
不知为何想要他在家陪着,但说出来是不是太无理任性。
早餐之后,钟沉憬还需要工作。
衣帽间里整理衣物,顾濛踮着脚尖给他系着领带,手法比起以前娴熟许多。
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平日闲散时她会给钟先生系领带,渐渐的也就精通了。
她今天不出门,不着急换衣服。
卷发被慵懒随意扎起,那一缕发落在漂亮的天鹅颈上,干净白皙。
自从她提过不要留痕迹后,吻痕都藏在了隐秘地带。
钟沉憬淡淡地睨着顾濛,视线随着那缕发丝,扎起的头绳是深红蝴蝶结。
生个女儿像她。
待到顾濛系好,钟沉憬揽了揽她的身子,双手捏捏小蛮腰,在耳边说一声老婆。
顾濛的耳朵如同火烧一般地迅速烫起来,清眸望了望他:“昂?”
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她不好意思起来,倒不是她太容易脸红,是他从没这样喊过。
钟沉憬眼底携着淡笑,拉开距离,将外衣穿理整洁,气定神闲。
顾濛看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样,等会便要出门,她忍不住挪着身子靠近。
整面的全身镜映照着两人的身形,钟沉憬扣着衣装的纽扣。
顾濛乖巧站在身旁,光着脚丫踩着地毯。
一袭薄裙,娇媚动人。
七月步入仲夏,外面已是艳阳高照,树木葱茏,透着夏天的气息。
钟沉憬侧过身,温和笑:“怎么了?”
顾濛张张嘴又合起,想着措辞:“公司有很要紧的工作吗。”
钟沉憬没有马上回答,眼神平和地打量她。
静默片刻,风轻云淡:“一点点。”
顾濛伸手扯了扯他的领带,示意他低下身躯,钟沉憬照做,轻微躬身与她平视。
顾濛轻抚他首侧的黑色短发,莹白的手指摩挲着男人冷白的耳垂。
目光温情:“想要勾.引你。”
小孩心性似的,早上撒娇闹着要睡回笼觉,等他要出门又舍不得。
钟沉憬略微歪首,黑眸渐深,忽然倾着身躯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