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雾春山眠
“100万!”
……
眼见都要炒到快两百万了,贺初柚提醒了正要竞价的贺父。
贺父笑呵呵道:“我知道了,超过三百万我就放弃。”
最后贺父以220万人名币拍下了这幅画。
第二轮、第三轮……终于到了最后一轮拍卖。
现在屏幕上展示的是一枚蓝色钻戒。
很罕见稀有的蓝,像是深海之蓝,净重11克拉,蓝色钻石被切割成泪滴形,镶在白金戒指上。
主持人介绍:“这枚钻石来自于南非钻石矿,它最早属于欧洲皇室,是英格纳皇子送给自己皇妃的新婚礼物,可惜在英格纳皇妃病逝后这枚钻戒就不知所踪了……再一次就是在瑞士日内瓦的拍卖会上出现了。”
“……钻戒后来又被皇家首席钻石设计师Camille设计过,被切割成泪滴状,它被命名为‘蓝色之泪’,寓意是迟来的、忏悔之爱。”
本来还漫不经心的沈寂微微一顿。
过去了好几场拍卖、都没有看过台上一眼的沈寂,终于抬眼看了一眼屏幕。
“因为钻石本身极其昂贵稀有,所以这一轮竞拍以美元来作为交易单位。”主持人解释。
“现在竞拍开始!”
女人对钻石、珠宝都一种天然的喜欢,有些女伴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八十万!”
“一百万!”
“一百二十万!”
“三百万!”
……
沈寂举牌,淡淡道:“一千万!”
一千万美元!
按照现在汇率换算,就是七千万人民币!
在场的竞拍者顿时一阵安静。
“一千万第一次!”
“一千万第二次!”
“一千万……”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枚钻戒要落在沈寂手中的时候,有人懒洋洋出声了。
他说:“一千一百万!”
众人瞬间朝这位看了过去。
秦袁文一身黑色西装,微微含笑,眉眼英挺。
“两千万!”沈寂再次开口。
在场所有人心中都开始迅速将这个价格换算成人民币。
“1.4亿人民币啊。”贺初柚倒吸了一口凉气,“妈呀,沈寂这么有钱的吗?”
阮青怜皱起眉。
她知道沈寂不缺钱,可是这个拍卖价实在是高的吓人。
“两千万第一次!”
“两千万第二次!”
“两千万第三……”
没有人出声。
就在一阵静默中,秦袁文轻轻笑了。
他漫不经心道:“两千一百万。”
……
沈寂终于抬眼看了秦袁文。
秦袁文对他一笑。
沈寂眯起眼。
这一轮拍卖从第一个拍卖着竞价开始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于是中途休息二十分钟。
游轮已经靠岸了,现在有不少人明白最后一场拍卖会反正是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了,所以就在这休息的二十分钟里,走了大半人。
但也有一部分人留了下来,他们主要是想看这枚钻戒到底是落在谁的手上,又能以多高的成交价拍卖出去。
而这边。
阮青怜并不打算留下来,问贺初柚。
“初柚,我们也走吧?”
贺初柚盯着阮青怜:“阮阮,你难道不想知道这枚钻戒最后会被谁竞拍到手吗?”
阮青怜:“为什么要知道?”
“可是,我很好奇诶。”贺初柚双手撑着下巴,笑吟吟的:“阮阮,你说沈寂到底是为了谁想拍下这枚钻戒啊?”
“我怎么知道?”
“我有一种预感,他是为了一个女人。”贺初柚说。
“阮阮,你看这枚钻戒的名字叫‘蓝色之泪’,寓意又是迟来的、忏悔之爱。你那么想拍下这枚钻戒,所以他是想把这枚钻戒送给谁,又对谁愧疚呢?”
贺初柚真的很好奇。
她也听说了阮青怜和沈寂之间的恋情,在上次的跑车俱乐部见过沈寂,总感觉沈寂和阮青怜之间不像那种男女朋友之间的分手。
所以,他不惜花下几个亿也要买下这枚钻戒,是为了送给阮青怜吗?
阮青怜听到这句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她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贺初柚八卦的目光从她身上一转,又落在沈寂身上了。
而那边,秦袁文端了一杯红酒主动走到沈寂面前。
秦袁文说:“沈寂,其实你没必要参加这轮拍卖了,因为你根本赢不过我。”
“怎么,你觉得偌大个沈氏集团没有这几个亿的财力?”沈寂听到他这番话,淡淡道。
秦袁文笑着摇头:“不,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不肯松口,那你难道要一直和我竞拍下去……两个亿、三个亿、甚至十个亿,你真的敢拿沈氏集团和我来玩吗?”
沈寂危险地眯起眼。
“我跟你摊牌了说吧。”秦袁文微笑道,“这枚钻戒的持有者其实是我。”
“去年瑞士日内瓦拍卖会上,我以一个亿人民币拍下这枚‘蓝色之泪’,而我并没有将这枚钻戒完全委托给拍卖会公司。”
“我给拍卖会公司的佣金是最后拍卖品成交价的百分之五十,这个价格足够让任何拍卖公司的老板都心动,所以他们同意我可以加一项规定。”
“你知道我想加一项什么规定吗?”秦袁文笑着问他。
沈寂淡漠地看着他。
秦袁文看见他这幅漠然的表情,脸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
他指了指自己脖颈处的那条疤。
“沈寂,当初那一刀让我差点死在十八岁那天,可你对我居然没有半分愧疚?”
“别人都说我秦袁文冷血无情,可我看你沈寂才是真的冷血。”
沈寂淡淡道。
“刀是岳三爷刺进去,就算你因此死了,那也是岳三爷杀的,我为什么要愧疚?”
沈家和秦家是世敌,因为利益两家一直都不对付,沈家以房地产发家,而秦家则以电商发家,两家在A市站稳了脚跟,并迅速吞并周围的大小企业,成为A市的两大商业巨头。
沈寂和秦袁文在同一个小学、初中、高中上学。
可因为父辈的原因,两人关系并不好。
秦袁文从小就把沈寂当作死对头,所以从小学开始他就教唆别的同学孤立沈寂,来表达自己对沈寂的敌意。
后来长大了,秦父也时不时将秦袁文和沈寂拿来对比,秦袁文明明心里厌恶极了沈寂,却总是忍不住去和沈寂对比。
对比成绩、对比喜欢的女人……
秦袁文以为他和沈寂永远都会处在对立面。
直到有一天晚上,打破了这个僵局。
那是一个很血腥的夜晚。
也是秦袁文这辈子最恐惧的一天。
那天放学,秦袁文正想和自己刚交的校花女友去周围酒店开房,然后人刚走到校门口正对着那条巷子,就有一辆黑色商务车停了下来。
有人把他迅速拉上了车,他连声音都来不及发出来。
商务车飞驰而过,没有人看到他消失了。
有人把他的嘴上贴上胶带,手脚绑上,然后他看到车后座的沈寂。
沈寂也被贴上了胶带,他也被绑架了。
秦袁文凑了过去,他嘴巴因为被封上了,从喉咙里发出叫声。
沈寂抬起眼,冷淡地看了他一眼。
前座的人回头,他是刚刚那个把他拽上车的男人,脸上还有一道疤,看起来十分凶狠。
“别出声,都安静点!”
后来他们被带到一座废弃工厂的地下。
里面应该是临时接的灯线,灯泡散发着昏黄的光线,周围潮湿又阴暗,有一种腐烂的腥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