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胡芦
老钳目光正好越过来搜寻到此,远远便只看到一道高挺的侧影,寸发硬朗,脸骨清隽,拥着个漂亮女人在车门上。
是一对恋人。
老钳脚步顿顿,这才走远了。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久等了,抱抱亲亲们,晚安~!
第94章
◎“就爱看,我就爱看我老婆,看不腻。”◎
94
两人的脸相贴着,逐渐纠缠成瘾,余琅易凤眸半阖睨着唐鹭,满带深情。怕她靠在车窗上太硬,他便一手捂住她后颈,一手环过她的腰谷。薄薄纤细的她,还是那么瘦,怎的一个月没亲近,皮肤却越发柔润,还是说他太想她。
隔着一层他灰色长裤,可以感觉到那异动,就在唐鹭半身白裙间。男人的气息呵在她的脸颊,亦带着炙烫。
这姿势,像极了以往两人相好时的某些情形。唐鹭贴着余琅易热烈跳动的心口,心不由自主软了软,只觉力气也跟不上,便顺势缠绵着余琅易的颈。她分明还在生他的气,说不过她就突然用吻堵住人,可是唇却习惯而自然地熨帖。
余琅易便觉出她的动情了,男人剑眉蹙起,隽颜上浮现暖意,彼此像都互相中了对方的毒,沾一起就不爱分开。再加已经晓得他没和谁怎样,她心底的那道抵触便逐渐地消淡。
一会儿余琅易仰头搜寻,老钳已经走远了。他稍瞬思量,先前王曜和孔老先生在僵持价格时,这老钳一个影子没冒;此刻归孔老先生买下了,他又出现,而另一边钟岚却推脱资金滞后,暂无法付余款……里头果然有些关节,回头再仔细琢磨。
他复微微倾身,低头看着唐鹭妩媚的长发,自从那晚在草丛中短促吻过,这几天真对她挂心挠肠的!太想与她和好了,想念所有与她的点点滴滴,想在每天睁开眼都能看到她的痕迹。男人轻语说:“成不成鹭鹭,整一次?一个月没有了,够折磨的,你自己感受下我有多难受。”
他眼底有痛苦掩映,稍支起健实腰腹,抓过唐鹭的手。唐鹭其实早感觉到了,那样明显的存在,两人如此贴近,她能没觉察就怪。他这样走出去,怕会被人注意到的,谁叫他,明明长得挺高大健瘦,某个却还那般浩然。
盯着夜色下男人英挺的脸骨,心里又恼又气,他真的别对她如此温柔舔狗,就还和之前一样高冷嘛,这样唐鹭的狠话便能更溜了。唐鹭轻轻喘气,凝眉凶嗔:“就不,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找公主喝酒时怎不想到有今天。现在‘高贵’头颅终于低下来,我已经不买账。你起开,我得回去了。”
凉薄女人心,字字句句扎在要害,狠话从这女人口中讲出都不需要带草稿。
余琅易蹙眉理亏,可他任由唐鹭埋汰。侧了侧头,见身后没人,越发柔声应道:“还早呢,这他么才多久?难道你就不想,让我看看你想不想。”
说着揽紧她在怀,修长手指细致地探过她白裙,已然清润。他就晓得她,哪里经得住几分撩拨,也就是嘴比铁皮硬。
余琅易便低哑嗓音,语气诚挚地祈求:“行吧,就一次,我很快地搞定。我找公主喝酒那晚,是真以为你和王曜那么做了,当时想狠狠心放下,可事实老子放不了!唐鹭鹭,我被你吃得死死的了,你不救我,我无可救药。”
唐鹭不应,咬着唇别过脸,两瓣红唇润泽动人,这里根本没地儿合适。
余琅易试探地蹭蹭她脸颊,但见她白了自己一眼不说话。他便勾起好看嘴角,牵住她:“乖了,跟我去就是!”
忽而去到一处无人的包厢,他便搂住她的削肩进去,顺手锁上门,挡在了墙壁上。
昏黑的环境下,只有外面的音乐轰隆,却把一切阻隔开来,显得里面的柔情缱绻越发地静谧热烈。一个月未曾亲近,余琅易半点也不含蓄,他推高唐鹭的小衣,薄唇便覆上宠溺。唐鹭的腰软得似一池水,只是紧紧兜着他的脖子,去抚他硬朗的寸发。少顷余琅易解开束缚,对她极尽温柔宠爱。
半个钟头后,在旁边的沙发停下。两人温眷轻吻着,唐鹭不看他,咬唇羞恼:“可恶余琅易,你太坏了。”
两人总能够这样的相合,一场快刀斩乱麻,她亦都能奔向高峰。
余琅易眉目间似镀了层光辉,纾解后的男人五官愈发锐俊,舔舐她耳侧:“谁坏,自己摸摸沙发,是谁造的那般!”
唐鹭不听,只仰头咬了他一口:“不管怎样,只有幸,没有爱,我就是不与你和好!”
随便。余琅易睨着她娇憨的双颊,也不管她狠话,只要她肯理他,来日方长。低语说:“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和你解释清楚。全盘的解释,包括恒御,我余家也是受害者,并非你最初以为的那样。”
唐鹭发现他眉心温柔中的狠厉,不由问:“你还在查那个人,那件事?都十年过去了,就算被找到,没有证据你还能把他如何,而且都只是你自己猜测的一切。”
果然这事儿,跟谁说谁也不信。
余琅易捏捏她小腰,扯唇道:“我能这么说,自然是有让他落井下石的办法。事情你都先别问,我这样做,除了之前为自己,现在也为了你和我。既然缘分让你我相遇,这便是我身为男友的责任。不想我们在一块,是叫你承受着心里负担,或是谁人谴责的,我要鹭鹭你安心幸福地跟着我!”
他的嗓音低沉悠慢,却异常郑重,听在耳中动听而富有诚信。曾经两人在一起,只是因着酒店困顿之下的偶然求助,几时想过中间还有这些牵牵连连,就如冥冥中的相遇,分不清的对错。余琅易剑眉凛展,妥帖地为唐鹭盘算着,俨然将所有往自己肩上扛的架势。
唐鹭也不晓得他具体在做甚,可他既然下此代价要做,她也说不了他。只心下稍稍感动,并莫名一抹担忧旋绕,面上却傲娇着不搭理,撑手坐起身来。
余琅易睨了眼她颈下美好:“一个月没宠,咋更香了?等会我送你回去。”
唐鹭用手遮掩,不让:“我和雷小琼一块打车回去,我们住的近,顺路。”
余琅易小心地把她搂在怀中,整理着褶皱的痕迹,揶揄道:“那人家不得和自己男朋友一道?你倒好,去给人当电灯泡。”
又说:“去学个驾照吧,以后出门自己开车,上班也方便。”
他像个成稳的丈夫般出言安排,言下之意是要给唐鹭买车。
唐鹭装听不懂,不想要,说:“工作还没定下来,等稳定了我会抽空去考的,买车我也会自己买。”
“小傲娇,就你那俩铜板。”余琅易给她系好凉鞋,放下地来,说:“知道我爱你了,可劲嘴硬,虐我吧你就。”
话虽奚落,实际对她多为迁就。
两人出去,外面大厅里喧嚣鼎沸,并无人在意谁是谁。余琅易不知她座位,唐鹭也不熟,便凭印象准备绕半圈,往另一边方向送唐鹭回去,正好多走几步。
周遭摩肩擦踵,唐鹭问余琅易说:“琅易,你帮我看看,我头发乱没乱?”
她叫他琅易,不知道为啥总听得他如此特别,说温柔吧不算太温柔,就像是小心肝试图爬到头上撒娇的执拗与张狂,把人挠得心痒痒却可爱。
这会儿又满怀情侣的感觉蔓延,虽然并未出言复合,可到底爱意弥漫。余琅易撇头瞅瞅:“还好,稍微有点乱更撩人。”说着小心拨了一下,在她洁白额头上亲亲。
这个男人,他撤下固有的冷傲姿态,变得俯首称臣,可一颦一笑间却更加惹动心扉。
唐鹭睇见他深情眸光,脸红不理,嘟嘴道:“别看我,我还讨厌你呢。”
余琅易哂笑:“莫非第一天被你讨厌?就爱看,我就爱看我老婆,看不腻。”
唐鹭恼得掐他一把。
余琅易挑起眉峰,一副淡然模样:“再掐,再掐一痛那货又硬了。”
唐鹭真的半句不想说话了:不要脸。
彼此目光又灼灼地对视了良久,连身旁光影忽闪都仿佛成了静止的背景板。
结果忽而侧头,却对上了好几张面孔——本来想送唐鹭几步,就两人分开各做各的,岂知这个方向走,旁边走两处,就是今晚雷小琼的座位所在了。
魏邦张大嘴,咋舌地看着琅哥脸上的宠意,啊这,整哪出了,前晚上鹭鹭和王曜,还把琅哥酸得话都没得讲,今天这就,又……
好在魏邦反应快,魏邦忙拣正事说道:“琅哥,刚小董出来找你,说打你电话没反应。怕你是不是酒店有事先回去了,说没啥事,他送孔老先生回去,送完再说。”又看了眼唐鹭:“那个,琅哥刚才你们俩在一处……”
在座的除了小武女朋友和他一兄弟,其余三人都认得余琅易。雷小琼也在找唐鹭,奇怪,刚才说去上洗手间,然后出去吹风,雷小琼跳完一会舞也不见人,正打了两个电话没接,在着急呢。
可巧,看到唐鹭和余琅易了。
余琅易英挺地站在唐鹭身边,彼此手指还勾着。这两人真的好般配,就是不需要一句话,哪怕身高差异大,五官也不尽然相似,却就分明是一对天生情侣。
而且看琅哥此刻略微凌乱的寸发,还有衣襟褶皱,以及唐鹭面若桃花的娇俏。不用说,至少KISS是有过的……想起唐鹭上周才言辞凿凿地说:不可能再与他有任何接触。
嗯哼……
可以了,就等着要喜糖吧。“回来咯,你们。”雷小琼咳咳嗓子,冲唐鹭挤眼笑。
晓得这女人脸皮薄,爱面子,这会儿也不敢再多说其他,否则铁定琅哥得遭殃。雷小琼便做一副泰然地略过话题。
余琅易倒是淡定忽略,只沉声应魏邦:“知道了,没要紧事就他先送回去吧!”然后也整整衣领子,在座位上一块坐了下来。
余琅易坐在对面,他亦不敢轻易惹唐鹭,晓得她必然要保持界限,便没与她坐一道。男人清毅隽雅,正襟危坐的模样,仿佛个谦谦正人君子,啥事没有。
唐鹭再恼他,也只得收敛起来,自己坐着玩自己的。中间大家耍了会儿牌,余琅易输三赢二,这人从前打牌基本都是赢,今晚看唐鹭坐在他对面,都不晓得是否故意输给她。反正余琅易输了他自己喝酒,轮到别人赢了唐鹭要喝时,他便又揩过她杯子,一把代劳了。
差不多到十二点多钟,大家就说散场,余琅易站起身,问唐鹭要不要送。
唐鹭说和雷小琼他们一块打车回去。
雷小琼为了不打扰到唐鹭的薄脸皮,都一直保持着不过问的状态。
余琅易遂便应道:“那行吧,我回酒店一趟。”
他今晚是开孔老先生车来的,小董开车送回去了,他也是打车走。
作者有话说:
更新了,晚安宝宝们(3[
第95章
◎本‘男朋友’商品支持白送,出仓概不退货。◎
95
回到家,唐鹭冲了个澡,又从冰箱里拿瓶酸奶喝下,她最近真是酷爱酸奶酸酸甜甜糯糯的滋味。
夏天热,她穿着大件的宽松T恤当睡裙,空调开到27度。
自从搬出来自己住公寓,且还完债之后,唐鹭潜移默化在开销上不再那般苛刻自己了,空调舍得打开,喜欢的东西也会花钱买。
她正要回卧室准备歇下,听到余琅易电话打来。
今晚两人在包厢里短促亲密过,虽然昏黑一片,连彼此的脸都未必能看清,可情愫的交汇却那般激烈而深邃,这会儿那跌宕似仍浓溢着,叫人拭不去对方的存在。而且他之后坐在座位上,也很克制地照顾她,变得这么乖觉服贴的余琅易,使得唐鹭微微心软。
唐鹭本已不习惯接他的电话,可没忍住想听他说,就接起来:“喂,你干嘛了?”
余琅易在电话里道:“鹭鹭,开下门,给你送了份外卖,接收。”
他的嗓音醇润悦耳,隔空仿佛都能看见他心情愉悦时似弦月般弯起的眼角。
唐鹭对他一如既往熟悉,点点丝毫都能细致捕捉。当余琅易不气人时,他对她的好还是受用的。
她都准备睡了,便答他:“我刚喝过酸奶了,不想吃也不饿,你就送给外卖员当夜宵吧。”
余琅易悠慢道:“是到付,你总得让人把钱结了走。开开,快点。”
外卖很少到付的,这男人也不似这般小气。唐鹭凑到门缝看,果然是余琅易高挺背影站在外面,他换了件白色T恤和运动短裤,笔展条直地站在廊前,手上握着电话。
公寓住宅每层楼都好几间住户,他这样大晚上等在这。
唐鹭就对着电话说:“余琅易,你搞什么呀,我不开门,你回去。”
余琅易听音似在门旁,他便转过身,凤目滞凝着她的方向说道:“不回。哥今晚要是回去,一整夜到天亮都别想合眼睡下。”
透过走廊上的灯,睇见男人眼底的青影,可想是许久没睡好了。晓得他一定想自己,唐鹭虽然很气他,却不愿让他这么站一晚。若不与他说清楚,他的脾气铁定站得住。
她便把门打开来,冷冰冰端着姿态。
余琅易轻掐她白嫩脸颊,挑眉含笑:“唐小姐你好,你的一份‘男朋友’外卖已送达,请问是支付宝or微信支付?”
一本正经地发问,虽言语温顺,却改不了那冷逸英俊的轮廓。他卸下矜贵姿态都只为她。
有没有点底线啊这人,还男朋友外卖……
唐鹭嘟嘴嗔怒:“余公子,以前怎没发现你戏真多。一份多少钱?我都不支付,打J东白条,要么原路退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