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中猫
赵晓东可能还有点不靠谱,但宋药绝对不可能在这种事上夸大。
“找到就行,之前我们还挺担心那几个孩子都不是呢。”
他急吼吼的就要回去把这个消息给那对夫妻。
宋药和赵晓东立刻表示他们也要去。
“你们去干吗?”
小孩理直气壮:“这是用我们的技术找到的人,我们当然要在场看着了。”
县长倒是不在意有多少人看:
“你们不嫌冷就行。”
宋药立刻表示:“没事的!我们不嫌冷!”
然后原江就用五分钟的时间把他再次裹成了一个球,
因为衣服多,所以看着浑身上下都圆滚滚的小孩艰难爬上了摩托车。
赵晓东看着他慢吞吞的动作,相当幸灾乐祸:
“幺儿,你不用那么小心,反正就算是从车上掉下来,肯定也摔不疼你。”
宋药坐在摩托车上怒视他:
“不要以为我听不出来你是在笑话我!!”
赵晓东:“对啊,我就是在笑话你啊,你不应该叫幺儿,你应该叫球儿哈哈哈哈哈。”
宋药哼了一声,立刻把“某年某月某日赵晓东嘲笑我说我是个球”记在了心底的记仇名单上。
他们到了县里时,县长没有亲自上去说,而是让一名公安同志把孩子抱来交到他们怀里:
“经过鉴定,这个小朋友就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夫妻俩仿佛已经高兴傻了,小心翼翼的把这个小小的孩子抱在怀里,仔细看着她枯黄的头发,蜡黄的脸。
“是,是,我们之前也猜是她,她长的很像她舅舅……”
话还没说完,夫妻俩已经抱着懵懵懂懂的孩子哽咽哭泣起来。
一家三口在公安局里抱头痛哭。
宋药晃悠着小短腿坐在凳子上,看的心里也跟着酸酸涩涩。
尤其是在另一对夫妻也是差不多时间进的公安局,他们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星河县救回来的这些孩子,希望里面能有自己丢失的孩子。
但公安同志们详细询问过后,只能遗憾的告诉他们:
“抱歉两位同志,我们救回来的孩子都是五六岁的年纪,和你们家孩子的年岁是不符的。”
夫妻俩的表情没有很绝望,而是麻木的点头,麻木的道谢。
看起来他们已经经历过许多次类似事件了。
又有一名公安同志上前,在说了几句后,他们那犹如一潭死水一般的眸子瞬间亮起,迸射出了巨大的希望:
“我们愿意,我们愿意的!谢谢你们,我们现在就可以!!”
妻子跪下给公安道谢,她的丈夫连忙也跟着下跪,那名公安有点懵,连忙的去扶起对方:
“不用这样的,这也不是我们做的,我们只是提供一个方法而已。”
赵晓东凑到宋药身边,小声嘀咕:
“他们肯定是在说血缘检测的事。”
宋药点点头:“县长说,先把那些找孩子的家长记录下来,能多点希望就多点希望。”
赵晓东很高兴。
他觉得自己这些天的辛苦没有白费。
宋药刚开始也是很高兴的,但他很快就又冷静下来。
明明自己发明的东西帮上了很大的忙,可是在看到后来的那对父母拼命道谢的样子,小孩心底只剩下一个想法:
还不够。
他们的血缘检测还不够厉害。
要做成厉害到,帮全天下丢失孩子的爸爸妈妈找到他们的孩子才行。
小孩也不去看认亲现场了,从凳子上跳下来,满眼的斗志:
“走!我们回去!!”
赵晓东正在那乐呵,冷不丁听到这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呢,就被宋药给拽走了:
“诶诶诶,幺儿,我们现在是享受胜利果实的时候呀!”
宋药明明是迈着小短腿,硬是走出了一种帅气的感觉:
“现在还没胜利,要等到做成我们心目中样子之后才是胜利!”
县长看着他们跑开,忍不住柔下神情,露出了一个笑。
秘书小哥抱着文件踏进公安局,见到他的笑容就打了个哆嗦:
“县长,请不要这么笑,很吓人。”
县长啧了一声:
“你不懂,诶呀,当初能在星河任职可真是太好了,生活怎么能每天都这么充满盼头呢。”
秘书小哥腹诽:也不知道是谁刚到星河的时候饮食不习惯每天生无可恋。
宋药和赵晓东回了家,又埋头开始了忙碌。
不过不是忙血缘鉴定仪,而是忙着做他们的电暖毯和电热水壶。
俩小孩忙忙活活的,做出来之后又是各种实验。
“这个蒸汽开关没问题吧?”
宋药在本子上记录下数据,又仔细检查了一下:
“过了!”
赵晓东这才松了口气,熟门熟路的往桌子上一趴:
“总算是过了,这几天我们烧了热水就往缸里放,然后缸里水冷了又舀起来烧热水,还好是在山上,要是让别人看到了,肯定要以为我们是在捣乱。”
宋药一本正经:“科学是需要严谨的!”
赵晓东死鱼眼看他:“你说的严谨就是你吃糖葫芦我去倒水吗?”
宋药美滋滋吃下一块糖葫芦:
“是你非说外面冷,不让我出去的。”
“那我也没让你背着我偷偷吃糖葫芦啊!说!哪来的!我也要吃!!”
小孩指指原江,赵晓东一看过去,原江就把手里的糖葫芦递给了他,解释道:
“何老师买的,让我带给你们。”
因为最近宋药和赵晓东埋头在实验山上研究,没去祸祸何老师,她终于能腾出时间去县里逛了。
今天还很好心情的买了衣服,顺带帮两个小孩带了两串糖葫芦,感谢他们终于消停下来不折腾自己。
赵晓东高兴的接过来,嘿嘿笑:
“老师真好,今天结束的早,幺儿,我们一会一起去老师家里玩吧?”
“好啊。”
宋药往小凳子上面一坐,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正好我攒了一些问题,可以去找老师问问。”
赵晓东高兴的咬下一颗糖葫芦:
“老师见到我们一定会高兴的!”
原江看了一眼宋药翻出来的问题本,觉得何老师应该高兴不起来。
何老师的确高兴不起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两串糖葫芦居然就能把两个每天忙着在山上,只要睡觉才下来的小孩引下来。
还附带了一连串的问题。
她默默的翻完,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痛苦学习。
宋药完全没察觉到何老师在想什么,在小孩子眼里,老师可是很厉害的。
这些问题怎么可能难倒她呢,就算是现在老师答不出来,过个几天,她肯定也能找到答案的。
小孩子的关注点在另一个方面:
“所以老师你是因为我奶奶现在可以单独带课了,所以才高兴吗?”
提起这件事,何老师的心情立刻duang的好了起来。
“是啊,虽然说难一点的还是不行,但是一二年级的课,她已经完全可以自己教了。”
之前村里突然多了一大批的孩子,就算是何老师长了三头六臂,她一个人也教不过来啊。
教室里也坐不下了,她只能将孩子们分班。
因为和宋奶奶的关系好,宋奶奶又一直没有放下学习,还手握宋药笔记这个大神器,在学校的时间也不短,何老师就拜托她帮着看顾一下。
结果发现宋奶奶看顾的很好,小孩子们哪里不会,她也能回答的上来,何老师在问过宋奶奶意见后,索性就让她也试试做教案教课了。
反正新来的小孩子们大半连拼音都没学,字都不认识,宋奶奶教他们也够够的了。
宋奶奶沉迷教书,全家人都挺支持,别的不说,说出去她这也算是半个老师了,多有面子啊。
就连宋药都很积极的帮忙准备教案,不过因为他做的教案实在是让人看不太懂,宋奶奶还是拒绝了孙子的帮忙。
她一边自己摸索着做,一边有哪里拿不准了不会了就去问何老师的意见。
两人一个教一个学,终于,宋奶奶不用何老师在旁边提点着也能自己上课了。
这对于何老师来说可是分担了很大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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