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糖中猫
赵晓东则是趴在宋药的小床上,抬头看看宋药,叹一口气,再低头,然后继续抬头看看宋药,再叹一口气。
宋药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
“你不会是伤心了吧?说好了大家互相各凭本事的。”
“不是。”
赵晓东当然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伤心,要不然就凭着宋药这个气人样子,他们早就不玩在一起了。
他就是在思考一件事:
“我是在为我们以后的同学默哀呢。”
宋药:“?”
赵晓东:“你看你,长的白白净净,看着就是一副乖小孩的样子,大家肯定觉得你特别懂事特别乖,结果……啧啧啧。”
宋药顿时不开心了:
“你啧啧啧什么呀,我哪里不懂事,哪里不乖了?我爸爸说我是他最乖的儿子了!”
赵晓东:“你爸爸不是只有你一个孩子吗?”
宋药理直气壮:“对呀,但是这样说,显得很好听呀!”
他自觉自己还是挺淳朴的。
毕竟是大树村出来的嘛,民风淳朴那很正常。
“我只是跟你们玩的时候,会用一点点小小的计策,但是平时跟人家相处,我还是与人为善的呀。”
宋药可从来不做坏事的。
赵晓东怀疑的看向好友:
“真的吗?”
宋药肯定点头:“真的!”
赵晓东:“我还是不信。”
宋药也不意外,哼了一声:
“等去了科大你就知道了。”
也许每个小孩都是一样的。
新学期开课的时候,或者说是换学校的时候,在那之前他们总是想着自己要如何如何做。
因为宋药在学习系统里面学到了仪式感这三个字。
所以小孩论这种行为为仪式感。
比如赵晓东,他的笔盒永远乱成一团,他的本子永远会画几个小人,他的书桌也一点都不整齐。
但是新学期一开学,赵晓东就会带着自己整整齐齐的笔盒,干干净净的本子,被打理的相当亮眼的书桌,端坐在椅子上。
然后一本正经的跟宋药表示:
“以后我的书桌就是这样了,新的学期,新的一天,我要做一个爱干净爱整洁的好学生。”
然后第二天,他的书桌变得略乱。
第三天,他的本子上又多了几个小人。
第四天,基本已经打回原形,并且爱干净爱整洁的赵晓东同学也没有收拾一下的意思。
与赵晓东相比,一向都很干净整洁的宋药,仪式感则是放在了别的位置。
比如说此刻他就说:
“等我们去了科大,我就每天六点起,白天好好上课,晚上也好好上课,跟同学也好好相处,我绝对不会再忽悠他们玩游戏的时候让我当老鹰了。”
就像是宋药不相信赵晓东的“一整个学期我都要保持像第一天那样的专注”一个道理。
赵晓东也不相信宋药以上言论。
但好在,他们各自都很自信。
哪怕在这之前,两人已经无数次被打脸。
家长们并没有干涉的意思。
赵奶奶刚开始还想教育一下孙子做不到就不要说,被宋奶奶给制止了。
大的缺点当然要改,孩子们不改他们也要压着对方改。
但像是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他们乐意这样就这样吧。
至少不管做不做得到,在还没来到那一天之前,两个孩子都很快乐。
就算是宋药和赵晓东一向心大,但眼看着他们即将离开父母家人出发去遥远的首都,长辈们自然也是有点担心他们会不会想家,会不会害怕的。
现在既然两个小孩相当自觉的自己找到了一种放松方式,宋奶奶支持还来不及呢。
于是,宋药和赵晓东就这么保持住了自己的内心展望。
然后怀揣着这样的展望,认认真真的复习起来。
县长也得知了少年班。
他不光知道少年班,他还知道县里就要考试。
宋药有点惊:
“这种不是应该去首都考吗?”
县长笑话他还是年纪太小:“哪那么简单啊?”
“少年班诶,直通大学,国家亲自培养,以后毕业了八成能得到比其他人更好的资源,全国的家长都想把他们孩子送进去。”
“又不可能让这么多孩子都直接去首都考试,所以啊,先在县里考,考中的再去省里考,然后省里最后考上的那一批再去首都考。”
县长伸出两个指头:
“全国,只招二十名。”
他说起来都觉得心中一片激荡:
“只招二十个人啊,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宋药眼睛亮晶晶:
“我们会多十八个朋友!”
赵晓东颇有点受宠若惊:
“我还没交过这么多朋友呢。”
县长:大部分人都交不了这么多朋友吧??
不对跑题了。
他干咳一声:“我的意思是,高考就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是这次的少年班考试,那可是千军万马过一根稻草啊。”
“你们想要进去,几乎要打败全国的学生,怎么样?是不是瞬间紧张起来了?”
像是这种几乎可以说是挂钩了未来,比高考还要激动人心的考试,县长只是说出来,就觉得自己心底已经激动的不要不要的了。
更别提当事人,一定更激动吧。
县长得意洋洋去看俩小孩,然后对上他们清澈毫无紧张的眸。
他:“?你们不害怕自己考不上吗?”
宋药摇头:“不害怕啊。”
县长咂舌:“这么自信的?我知道你们很聪明,但是这可是和全国的小孩一起竞争啊。”
赵晓东摇头:“不是我们自信。”
“吴爷爷说了,如果我们考不上,就额外再给我们两个名额。”
县长:“……你们,内定了?“
他怎么不知道呢!
没人跟他讲啊!
这样的大考试,宋药他们怎么就能内定了呢!
宋药点头:“可以这么说呀,因为我们已经对国家有了贡献,所以如果我们考不上的话,国家会直接安排我们入学。”
“那就不是二十个人,而是二十二个啦。”
所以他们之前才问石楠要不要去呀。
她要是去的话,按照宋药对国家做出的贡献,完全可以再帮她要一个名额的。
但石楠对自己打肿脸充胖子不感兴趣,断然拒绝。
所以宋药他们很淡定的:
“虽然吴爷爷这么说,但是我们还是想去考的,我们还没参加过这种全国性的大考呢。”
赵晓东点头:“是呀,其实我还不是很确定,但是幺儿,我觉得他肯定能够考上的,所以这个名额其实他用不上。”
宋药:“我也不想要呀,但是吴爷爷怕我不去,非要给我,不过也可以体谅,老人家嘛,就是有点倔的。”
被凡了一脸的县长:“……”
两个小孩你一言我一语的说完了,终于想起来面前还站着个县长。
纷纷抬头去看他。
然后奇怪道:“咦,县长,你为什么一脸青呀?”
秘书小哥给他们续上水,轻描淡写道:
“不用管他,他嫉妒。”
县长:“……我才不嫉妒!不就是被国家内定又小小年纪就为国家做了贡献还拒绝内定自己努力吗?
我也行!!”
宋药不太信,好奇的小声问秘书小哥:
“秘书哥哥,县长真的行吗?他都这么大了,不能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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