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宜 第66章

作者:山有嘉卉 标签: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励志人生 现代言情

  顿时忍不住失笑,“上次在拍卖会见面,你怎么不当面跟他说?说不定还能邀请你去严家做客,当面见见严总。”

  裴冬宜顿时吐吐舌头,“我那个时候又没想起来。”

  纪苓薇他们不在商界,也不在容城的上层圈子走动,所以不怎么认得这位严总,只对严家旗下的企业略有耳闻。

  倒是谭夏和宁涛真的见过对方,尤其是谭夏,以前经常能在各种峰会上见到对方,“不过这几年小严总走到台前以后,就没怎么见过了,都说老严总胸有韬略,做事果断,眼光独到,还没到花甲之年,就敢放手放年轻人掌舵。”

  “这也是策略,年轻人会带来新鲜血液,这对集团的创新发展有好处,而且早点放手,也可以早点发现继承人是不是真的能够撑起这么大一个企业的未来,如果有万一,老严总还年轻,还可以补救。”

  温见琛声音淡淡,虽是站在外人理性的角度去点评严氏的权力更迭,却不掩欣赏之意,“看看疫情这几年,严氏旗下的医药和生物相关板块赚得有多盆满钵满就知道了,老古板们已经全都为他马首是瞻啦。”

  股东们不一定折服于年轻领袖的才华和谋略,但一定折服于他的赚钱眼光和能力。

  谭夏笑笑,摇摇头,叹一句:“这就是命啊。”

  裴冬宜听了几句,觉得他们聊的这些自己没兴趣,就转头跟谢微媛他们聊别的话题去了。

  下午时天又开始下雨,台风降水总是风大雨大,来得突然,雨水打在院子里,石板路和树叶发出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沙沙作响。

  屋子里开了灯,大家安静下来,全都在欣赏窗外的雨幕。

  半晌,向来话少的肖桦忽然道:“我想用一下钢琴,大家不介意吧?”

  这必须不介意啊,大家以为他有了灵感要写新曲子,结果听到的却是很熟悉的那种调子,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裴冬宜有些犹疑,不知道自己的感觉有没有出错,“有点像九十年代的港台金曲,肖老师……你下一首歌是复古风吗?”

  肖桦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大家都误会了,忙解释道:“不是,这是老歌,张国荣老师的《沉默是金》。”

  他一说歌名,大家就反应过来了,连宁涛都说:“这首歌啊,我也会唱。”

  肖桦弹了两下琴键,笑道:“我伴奏,大家来唱歌,怎么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好呀!”谢微媛最爱热闹,第一个举手赞同,“别人请都不请不来的钻石唱片男歌手给我们现场伴奏耶,要是错过了我要后悔一辈子!”

  从《沉默是金》、《最爱》、《顺流逆流》,到《浪人情歌》、《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再到《大约在冬季》、《一场游戏一场梦》,甚至是《让我们荡起双桨》、《春天在哪里》,一首接一首,慢慢变成大合唱,甚至追忆起童年来。

  裴冬宜最懂这个,一度指挥大家一起唱《小螺号》,还有什么拔呀拔呀拔萝卜。

  孟导:“……”你们知道自己多离谱吗!

  “这些人真的是,都多大了,还唱儿歌。”他背着手吐槽道。

  副导演看他一眼,幽幽地道:“我打赌观众喜欢看这些,不信的话打赌,赌五百块。”

  孟导跳起来,“五毛我都不跟你赌!糟老头子坏得很!”

  这边两位导演小学鸡式斗嘴,那边别墅里几位嘉宾已经玩嗨了,他们不在满足于纯唱歌,要伴舞了,幸亏别墅够宽敞,几个人将桌椅稍微挪一挪,就空出来一片空地。

  几个人把那里当成舞池,蓝牙音箱里放出DJ版的舞曲,一通群魔乱舞,看得迪克和裴鸳鸯一脸呆滞。

  好家伙,这些大人是不是吃什么药了,真是吓死猫狗了!

  但激烈的运动很快就消耗了他们的精力,没跳多久就又坐回了沙发里,肖桦重新弹起琴,这次是一首新歌,《晚风心里吹》。

  这首歌明明才出了没多久,但听起来却很像上世纪的怀旧金曲,好像每首老歌的影子都有一点,大概这就是港风的氛围感吧,很朗朗上口,裴冬宜第一句就唱了出来。

  “愿晚风心里吹,吹散我的泪,似风筝把你追……”

  空地里只余谢微媛一人在舞蹈,她的舞姿从和大家在一起时的欢乐混乱转向舒缓优雅,变成了婀娜柔美的古典舞。

  她时间掐得刚好,裴冬宜最后一句“梦里归家那一扇灯”唱完,她的舞蹈也进入尾声,慢慢结束。

  大家看得很起劲,等她跳完了不约而同地为她鼓掌,张栩宁甚至还冲自己老婆吹口哨,“妹子,跟哥约会去不?”

  谢微媛摆出羞涩的样子,摆摆手,“不行啊,我老公要回来了,我们明天再见吧。”

  客厅里哄笑声一片,在这样的笑声里,温见琛的目光数次落在裴冬宜的身上。

  而且停留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

  他看她摇头晃脑地唱儿歌,看她沉醉动情地唱情歌,看她开心地大笑,看她欢乐地舞蹈。

  她越来越颠覆一开始留给他的那个乖巧懂事,大方温婉,随遇而安的初始印象。

  原来她也会孩子气,也会开心大笑,也会耿直怼人,连大嫂都要说她勇气可嘉。她越来越鲜活,越来越吸引他的目光。

  如果她是一本书,那么在看完略显简单普通的开头,现在已经渐入佳境,开始有趣了起来。

  裴冬宜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兀自跟纪苓薇她们聊拍照的事。

  “挑个天气好的日子,咱们出去拍一组复古港风照啊?”

  “好呀,肖桦会摄影,让他给咱们拍!化妆师我也可以安排!”

  “衣服呢,我们要去古着店逛逛吗?”

  “也可以,或者……我回家找找?”裴冬宜想了想,好像大伯母那里还保留有很多旧衣服,于是主动道,“我大伯母那里应该有,我回去问问?”

  纪苓薇深深看她一眼,笑着点点头,“替我们谢谢……你大伯母。”

  裴冬宜抿着唇点点头,笑眯眯的表情无懈可击。

  外头的雨已经停了,但天色仍旧阴阴的,时间为到了可以吃晚饭的时候。

  温见琛想起来早上裴冬宜说她被梦里的他气醒了的事,提议道:“晚上吃火锅吧?大家都累了,就别费劲做饭了。”

  他的提议得到了所有人的赞同,裴冬宜还转头朝他眨眨眼。

  他笑着哼了声,转开头去,伸手把迪克招过来,搂着它一下又一下的玩它的耳朵,摁下去,它自动弹上来,他再摁下去,它再弹上来,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裴鸳鸯都看傻了,跃跃欲试,跳起来就一口咬住迪克的耳朵,它嗷了声,跟裴鸳鸯打成一团,温见琛看得津津有味。

  裴冬宜看得一脸无语:“……”懂了,以后家里不能有二胎,否则就是白让他看戏:)

  冰箱里食材众多,宁涛从里面找出一包火锅底料,和姜蒜、花椒、干红椒还有青椒一起爆炒出香味之后,加入化开煮滚的高汤,转移到火锅里,锅底就备好了。

  菜就是常规的那些,纪苓薇用空气炸锅炸了一大份小酥肉,肖桦和温见琛两个大老爷坐在那儿等锅开的时候,一人一块,一人一块,吃得可有节奏了,跟玩儿似的。

  裴冬宜刚想吐槽他,就听见他手机突然响起来。

  温见琛叼着根小酥肉,一脸疑惑地接起电话,“怎么了?”

  电话是办公室打来的,值班的学生跟他说:“师兄,你11床的比索洛尔没药了。”

  温见琛愣了一下,“……没了你就给她开啊。”

  学生呃了一声,“是我没说清楚,是药房没药了,开不出来,病人说她明天没药了。”

  温见琛:“……”太离谱了,常用药都能没,要这个药房有何用:)

  但他深知,这并不是药房的问题,动不动就没药这种事这几年下来临床都已经习惯了。

  他想了想,“我给其他科打电话借一盒,到时候咱们再还吧,你跟护士报备一下。”

  挂了电话,他给神内的林护长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借药,借到以后还跟对方聊了一会儿,主要是吐槽天气,聊完了还道:“回头等天气没那么热了,我请大家吃饭,您可一定要来。”

  态度非常的……怎么说呢,每一个求人办过事的社畜都懂的。

  挂了电话,他重新给急诊科办公室打过去,让学生去一趟神内把药拿回来,过了十几分钟,学生发消息过来,说药已经拿回来了,这事儿才终于算完。

  这时裴冬宜才有机会跟他说:“你别一直吃小酥肉了,会上火的。”

  温见琛闻言立马看一眼红通通的锅底,扭头看她:“怕上火吃什么火锅?”

  裴冬宜:“……”

  吃完火锅人人都是一身的味儿,将锅和碗碟都塞进洗碗机,桌子擦擦,拖地机就开始工作了。

  温见琛感叹了一句高科技牛逼,就牵着狗绳喊她:“秋秋,遛狗去不去?”

  他的原意,是和裴冬宜两个人去遛狗,顺便谈情说爱,结果不仅裴冬宜去了,其他人也去了,连裴鸳鸯都肯出门了,一路上热闹得不得了。

  温见琛:“……”这群人真的太烦了!

  等散完步,他一手抱猫,一手牵狗地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九点,很快就各自回房。

  洗漱过后,俩人站在阳台上闲聊,关掉房间里的摄像机以后,他们说话更加自在。

  聊了没几句,温见琛该睡了,要是平时裴冬宜绝对不会多想,他就是字面意思,但现在么……

  她犹豫了一下,委婉地劝道:“有些事过犹不及,你觉得呢?”

  温见琛看着她,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多年前,有一次我夜班接诊了一位男患者,他是和女朋友一起来的,来了就告诉我们,他血精,为什么呢?”

  “因为他信奉传统说法里一滴精十滴血那套,所以平时比较佛系,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结果这几天他听人说到因为夫妻生活不和谐所以老婆出轨了的事,心里很担心,于是决定自己努力点,满足女朋友,维持好这段感情,可以说相当居安思危了。”

  “所以平时一个月只过四次夫妻生活的人,那天一晚上就过了三次,精囊腺里的毛细血管剧烈收缩次数太多,就破裂了,虽然破裂后只流一两滴血,但是混在精液里,就会呈现鲜红、暗红或者淡红色,看起来相当刺激,所以他赶紧来看急诊了。”

  最后他下结论道:“这就是业精于勤荒于嬉,如果不是他那方面生活习惯不太好,会发生这种事吗?”

  裴冬宜:“……”神他妈业精于勤荒于嬉,语文老师棺材板儿都要飞起来了。

第六十章

  裴冬宜最后还是向温见琛屈服了, 因为她无法抵抗男人无师自通的撒娇。

  他会抱着她,像小朋友那样叫她小裴老师,然后说自己不舒服, 故意把头埋在她右边肩膀上,对着她的脖颈轻轻吹气, 然后有柔和的吻落在她锁骨上。

  一下又一下, 到了第三下就变成了吸, 很快就出现一个红印。

  裴冬宜大惊, 想要推开他,却被他紧紧抱住不放,“我让你吸回来行不行?以后别吸猫了,吸猫一嘴毛,吸我多好, 我不掉毛。”

  救命!这人居然跟拿自己跟裴鸳鸯比!

  裴冬宜既无语又好笑, 忍不住吐槽道:“你都没有人家毛多,再掉岂不是成秃子了?”

  温见琛嫌弃她不会说话, 捏着她的脸就要张口咬她,“我让你明天顶着牙印出门去丢人!”

  裴冬宜吓得一动不敢动, 眼睛下意识地紧紧地闭上了。

  可是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降临的只有和之前一样柔和的亲吻。

  以及他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 压着声音笑出来的低沉笑声,“怕了吧?”

  裴冬宜仿佛能感觉到他的喉结一起一伏, 一股电流突如其来, 她忍不住腿一软, 歪进了他的怀里。

  很难不被他勾引, 她有些愤愤地想。

  “……回、回去!”她自觉凶巴巴地喊了声, 惹来温见琛又一阵轻笑。

  等回了房, 灯光暗下来以后,游戏才真正开始。

  裴冬宜趴在床上,完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他从背后刺进来,身体在柔软的大床上感觉到一阵摇晃,不知道是因为床垫里有弹簧的缘故,还是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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