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他
几个小时前,车行接到一个快递,一个巨大的蛋糕,寄方是一个开玛莎拉蒂的富婆,点名送给靳凡,小痞子们起哄,让他好好跟林羌解释,解释不出来就准备好接受惩罚。
“一个客户。”
“睡过没有。”
“林羌!”
林羌微笑,仰着头,捏着他的脸,眼神向下看着他:“你急什么?”
靳凡大掌托住她两腿之间,用力一摁。
林羌呼吸忽而重了,铺到他脸上:“我看新闻上说,很多业务员都是卖肉拿大单的,玛莎拉蒂为什么不在大厂改装要到癸县?”
越说越扯了,靳凡一手搂她腰,抱起她,掀起她裙摆垂到小腿的长毛衣,手指刺进去,只有一根。
林羌浑身绷紧:“嗯——”
靳凡告诉她:“她跟你一样是戈彦找来的。”
“你是在变相承认跟她睡了吗?”她知道他们没有,她就是要靳凡承认,他只跟她睡了,他这根东西只插过她。
她以前不在意这些,今天就觉得,在意一下怎么了?
靳凡啧一声,很烦,两根插进去:“我又不是种猪,谁都睡一下。”
他手指没肉,两根抠弄她,她骨头都软了,攀在他肩膀:“那你睡没有?”
“没有。”靳凡抽回手来,从茶几抽屉拿来他们放的套戴上:“自己弄。”
林羌湿透了,跪在他身上,扶着它,帮它插进自己,顶到最里面。
“嗯——”她夹紧它那根,十指指甲都尅进他胳膊。
靳凡挺腰,很使劲顶了她一下:“我只对一个人有这种冲动。”
林羌的表情已经不对劲了,被他喂的那种不对劲,吃掉它的那种不对劲:“她是谁呢……”
靳凡又啧,这女的真是烦,但又舍不得拔出来,更不想放开搂住她的手。于是拉住她胳膊,用力扯到沙发躺下,他再覆身,大掌托她一双大腿根,猛插,狠抽,快速地进出,次次都到深处,他却不总能尽根。
林羌握着他的胳膊,感觉自己被他撞成一片一片的:“嗯啊——大哥真——他妈牛——逼——”
靳凡紫红的茎身血管突出,仿佛浑身最热的血都汇聚其中,勃起二十公分的长度,头就近四分之一,它们带着他的欲望戳蹭他爱的人,对她冒犯,侵犯,留下他的气息、痕迹。男人好像都是这样的,对动情的人总有卑劣和肮脏的占有欲。
林羌被她顶得癫狂,声音骚了,表情也是:“你怎么不回答……”
靳凡把她翻了身,摁着她的背,让两处更紧密粘连。
林羌甬道紧窄、褶皱密集,还很会夹,他每抽动一下都是头皮发麻的爽,她的唇和胸,型好,长得也好,还柔软。她还会叫到他心里。
他本就庸俗,又对她爱得切骨,怎么抵抗?
但他很少像她这样叫出来。爽不一定要叫,却总会有所流露——
他手劲儿越来越大,把她胳膊和腰都掐红了、紫了。
林羌又疼又爽,一声一声媚叫越来越张狂:“啊我操你靳凡……你别仗着你这东西是名器就不管我死活……”
靳凡不搭理她,她自己要的,给她她又嫌他给多了,都是她的理,这个没用的人。
他一下戳中她那一点,她忽地僵硬,浑身持续绷紧。
他!他竟然戳到这里来了……难怪一天到晚谁也不放在眼里,这资本可够他吹了。他最好是没有过其他女人!她可能会嫉妒!
月亮很大恍如白夜,男欢女爱谁也不避讳,甚至就让风把叫床声带到更远的地方。
结束时两人都靠在围栏,靳凡那巨根疲软却也没完全软,从她穴处抽出,两人两处都一片水光,被月亮照得亮晶晶。
她很不介意让他看到她私密处,她甚至会对他敞开,她要他看看,他怎么能把她弄得这么狼狈。
靳凡本来是去拿毯子的,回来看她还靠在玻璃围挡,双腿间隆起的软肉红得滴血,不自觉又拧住了双眉。
他也想赖风吹的,但他明知道这是他干的。
他拿毯子包住她,把她抱回沙发,手伸进毯子,摸到她。
林羌用力吸了一口气。
还很疼。
靳凡就又掀开了毯子,跪坐在沙发,把住她大腿,埋首进去,冰凉的舌尖在她阴核扫动,唇片肿大,也被吹得冰凉,他含了很久,总算一一裹热,被她薅了头发,她的声音也不再中气十足:“大哥……你这样是逼我这种无神论者去烧香拜佛……”
求求皇天后土,别把你带走了。
靳凡咬了她一口。
“呃——”林羌忍不了了,起身,翻扑倒他,左手套起他的东西,吸咬着他的唇舌问:“这么会舔,有过多少女人?”
靳凡五指掐着她的臀,他不知道什么样的臀型算好,但楼下长桌杂志上评选的那种,他客观地认为不如他家林羌的。
他掐进去,待她疼得皱眉才说:“你对简宋没有烧香的冲动?”
啧,这碗醋吃不完了。
林羌咬住他的唇,咬出血:“不问了行吧。”
靳凡的手指陷得更深,熟练得刺入,被林羌的褶皱吸住不得动弹:“说!敢说有我就掐死你。”
林羌夹得更紧,粗重呼吸泄出嘴角,她第一次想跟他解开这别扭,难得严肃地说:“简宋很好,但我只想你。”
靳凡拧住的眉毛也渐渐放松了。
林羌收回左手,搂住他的脖子,蹭他的脸:“我不能这样对他说,他会觉得还有机会。对你无所谓,我想对你剖开我自己,让你看看我的五脏六腑,看看我的骨骼脉络……”说着话,她手撑在他肩膀,骑他身上,仰起头笑了几声。
她醉疯了,还没醒呢。
靳凡看着她的头发被风吹得胡乱飞,嘴唇、鼻尖、眼眶也被吹得一片粉红。
林羌低头看靳凡,双手捧住他的脸,照着嘴唇又是一吻,亲得声儿特别大:“我大哥是特别好。”
如果不是他,还是钱四海,这些孩子不会变得更好,也不会想要变得更好。
只有靳凡有这样的影响能力,只有他可以,因为只有他是特别好。
林羌知道的,影响是世上最重要的东西,她永远感恩后来总是遇到好人更多,所以才走到今天。
她胸腔传来笑声,震得她单薄的身子颤动,醉意让她有一点狂悖,声音很飘,很傲慢:“好和特别好,又不难选。如果他比你好,没理由我选你不选他。”说到最后她又自嘲了:“我可是卷王,向来只要更强者。”
靳凡从她一百种口吻里听到她过去的艰难,只偏头在她额角一吻。
林羌微笑,蹭蹭他的耳朵,趴在他身上,却不把重心都放他身上,手指在他腹肌上轻轻摆弄摩挲着,突然小声,继续说给他耳朵:“手指也特别好,我现在有发言权了。”
靳凡牵她的手,抻来毯子盖在她身上,也是盖住他们俩。
林羌被他硌得胸疼,指尖在他嘴唇划拉:“咱俩都是胸,为什么你的这么硬。”她上学时就对人体麻木了,对她来说,人肉猪肉区别不大,但她偶尔会觉得,靳凡不同。
靳凡没答,只是轻摸她的掌心。
林羌的手上全是骨头,看起来拎什么都困难,但她给别人做心肺复苏的时候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好像重复按压一千遍的力气都有。
她过去和他爸并肩作战,他确实因为这一点对她关注更多,但后来很多时候看着她,他都不记得这件事。
她有太多太多样子了。
林羌抽回手,轻轻摸他的胸,每一块肌肉,都练得极好,沿着这些纹路,这些伤疤,她闭眼想象他在战场上的样子……真嫉妒被他守护过的一切。
她的手又震颤了,靳凡攥住了,拉到唇下吻道:“林羌。”
“嗯。”
“你要在我身边。”
第三十章
林羌回来就复工了,做手术时医院会提前通知,到时候再办理住院。反正癸县到北京近得很。做完手术差不多一两周就能出院了。
她的病跟靳凡的一样好不了,一切治疗手段都是为了像正常人一样活着。她盼望可以正常的久点。
靳凡起初想要林羌搬到他那里,虽然没说,但无声胜有声,林羌能感到,但她还是把他拐到她的破房,简陋,但她睡得很好。睡眠对他们来说都很重要,她要好好睡觉,他才能好好睡觉。
林羌没有大夜班了,偶尔几个夜班出夜就能看到靳凡来接她,他的人和车都很扎眼,县医院门口又老是人多,癸县上下几乎都要知道林羌跟了那个社会头子靳凡。
靳凡来这里两年别的没干,把自己名声搞得稀烂,臭得不行,补都够呛。
中午吃饭,医院的食堂里,苗翎端着餐盘到林羌对面坐下,给她杯咖啡。
“谢谢,戒了。”
“奶茶。”
林羌头未抬,继续舀粥。
苗翎双手搭在桌上,开始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她吃饭。
林羌吃完,擦了下嘴,这才看向她,问:“你有事?”
苗翎把手机推到她面前:“加你个微信。”
林羌看了手机一眼:“面对面说更便捷。”
苗翎就把她放在桌上的手机拿过来,帮她添加自己,然后说:“燕水省孟祖市三井镇地震了。”
林羌看新闻了。
“咱们医院成立了医疗队明天出发到前线支援。”苗翎又说。
林羌知道,院里发了通知,自愿加入,谁去谁填表。
苗翎继续:“我报名了,也被批了。”
“一路顺风。”
“我跟秦艋好上了。”
林羌点头,明白了:“你怕你走了,我怎么着了他?”
苗翎笑了一下,道:“你坐诊的诊室换到我那间了,里边都设备太破了,不太好用,我怕你不知道操作,加微信方便你问我。”
“我还不知道在哪儿,你就知道了。”
“因为是我提议的。那间诊室虽然设备不好用,但那椅子花了我五千多,人体工学椅,桌子也是我自己买的实木桌。窗又朝南,太阳晒进来很暖和。”苗翎说:“门外已经换上心内科的牌子,就剩通知你了。”
林羌又不太明白了。
苗翎说:“贿赂你,离秦艋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