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被迫奶爸以后 第73章

作者:江曲峤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现代言情

许泽南的嘴角微微上扬。

“因为你不够麻烦。”

赵觉的嘴角耷拉着下来。

奚时礼的电话还在继续。

他听到自己的学生在听筒那头边哭边说:“老师,你还有心情休假呢,我恐怕是活不到过年了。”

奚时礼眼皮跳了跳:“发生了什么事?”

眼皮犯了困的奚言听到这里也忍不住竖起了耳朵。

哥哥是遇到什么麻烦的事了吗?

学生项秋沐的话藏在手机那头,倒也只有奚时礼自己能听到,其他三个人全是在靠猜测。

许泽南根据奚时礼的回答,颇有兴致地猜测他和对面那位学生,到底是哪种麻烦的关系?

赵觉根据奚师兄的回答,猜测奚师兄堂堂一个有名望的硕士生导师,一位农学博士,他为什么要随口搪塞和糊弄他?就因为他不够麻烦吗?

而对面那位项师妹为什么好不容易考上了奚师兄的硕士研究生,还不知道珍惜,尽给奚师兄添麻烦?她就不能让奚师兄省点儿心吗?

奚言也根据哥哥的回答,猜测他到底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需要来自家庭的关爱和帮助吗?

……

三人各怀心事。

奚时礼的电话还在继续。

电话那头的项秋沐还在哭:“老师,我们的水稻试验田出事了,水稻一夜之间全枯萎了啊。”

类似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奚时礼还算淡定:“所以,你又在氮肥里面添加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这次没有对老师你的氮肥,动任何手脚。”

奚时礼换了个方向:“那你在除草剂里加了什么?”

那头果然不哭了,她还似乎是恍然大悟:“就一丢丢的化学反应吧。”

奚时礼无奈地捏了下眉心:“......就一丢丢的化学反应?”

“没错,老师。”

奚时礼沉默了,过了一会儿,他调整了下呼吸:“所以,你一个学化学的同学究竟为什么要来考我的农学硕士?”

“那您为什么要收我?”

“你说是为什么?”

“您就是想看我延毕,就是见死不救。”

电话那头,项同学气愤地挂断了电话。

奚时礼又捏了捏眉心。

他其实已经在三年前请辞了高校的工作,因为一些情分,他还在高校挂个教授的名,但其实已经不再亲自带学生了。

项同学算是个意外吧。

她是他带的最后一个学生,原本去年六月份她就该毕业的。嗯,如果她没有氮肥里添加她的化学创意的话。

……

奚时礼出来的时候,听到许泽南正在和他的秘书说话。他们免费听了他讲电话,却还要当着他面儿的讨论电话内容。

许泽南若有所指:“化学考农学,听起来比赵秘书你的农业昆虫与害虫防治专业考农学更像是跨考。”

他就像是致力于挑起两国之间战争事端的那个挑事儿国。

而他的秘书也是个耳朵软的,没什么主见。

战事一挑即发。

赵觉一定要将过去了好几年的事儿讨要一个说法:“所以奚师兄,我的农业昆虫与害虫防治专业考农学,我好歹还是个农字打头的专业,请问项师妹这个本科学化学的和考农学硕士是有什么关联吗?”

没有任何关联。

不符合奚时礼录用学生的最低要求。

但……他也说了,项同学就是个意外。

一个让他三年前就请辞高校工作,但三年后还脱不了手,还在继续带学生的意外。

奚时礼思考了一下,才回应他这位小师弟的质疑:“项同学的研究方向是化学农业。”

“况且,你的农业昆虫与害虫防治和农学以农字打头,而项同学的化学和农学以学字收尾,差别不大。”

赵觉:“……真的吗?”

“真的。”

赵觉看向自己的老板,许泽南浅浅喝了口茶。

“老板,我感觉奚师兄在糊弄我。”

许泽南垂眼换了盏新茶,没有发表任何言论。

奚时礼现在在想试验田被毁的事。

他也不能真对自己的学生见死不救。

不然,向同学明年还是没有数据,还是毕不了业。

他可能需要尽快去一趟农研所。

但他这里也仍有一些事情放心不下。

与其管不了,那还不如换个思路。

许泽南抬手将奚时礼面前放凉了的茶倾倒,他长直的手指也为他换上盏新茶。

奚时礼终于喝了一口,似是随意问起:“你明天有时间?”

许泽南喝茶的动作顿住,他还没有死心?

奚时礼面前,许泽南还是稍微值钱了一下:“可以有。”

“嗯。”奚时礼其实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话和许泽南讲,他想观察什么,他就向他发出哪方面的邀请。

他相信一双眼睛能看清楚很多事情。

“那明天一起带孩子。”

-

送奚时礼离开以后。

许泽南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他很想知道,奚言是藏在了哪儿?

事实上,也没有需要许泽南费心怎么找。

他一眼就看到他早上新换的被子中央隆起一块,许泽南觉得有些好笑。

也是,他其实该想到的。

有床的地方,奚言她眼里大概也不会有别的藏身之处,她也只会看到床。

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她可能现在已经睡着了。

许泽南于是放轻了动作。

他轻轻地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让她的脑袋露出来,呼吸更加顺畅自由。

紧接着,他就看到了已经熟睡的人儿。

奚言蜷缩在了他的床正中央,肩背像弯弓一样弓起,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背包。

她的呼吸浅淡而均匀。

胸前的背包随着她呼吸的起伏,慢慢抬高又慢慢塌陷。

她穿了外套睡的,又闷了被子。

头发湿湿达达的,绑得好好的辫子也因为翻身的动作变得松散开来。

熟睡之中,汗湿以后。

她白皙的皮肤中透着淡淡的粉。

她的脸很小,只有巴掌一般大。

圆圆的脸型,下巴却是尖翘的。

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机灵的狗狗眼型浅浅阖起,耳垂洁白如玉,柔嫩小巧的鼻子,嘴唇涂了她喜欢的蜜桃粉色唇膏。

他记得她的唇膏被吃完之后,她的唇原本的颜色,是有些偏淡的。但他也不是没有办法改变她的唇色。

她抓住背包的手很小,手指像葱段一样,又细又白。纤秀的手指尖紧紧地抓住肩带,手腕就更纤薄了。

他记得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她了。

整整五年零两个月十三天八小时四分五十二秒。

最后那天,她也是这样醒来。

然后不由分说地离开。

不管他怎么挽留,怎么道歉。

她仍走得坚决。

-

窗外的夕阳已完全落了尽。

华灯初上。

能在这样的夜晚,看到她熟睡在他面前。

这种久违的时光真的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突然静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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