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哭 第114章

作者:宝光相直 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稳淡唤他一声:“教授。”

  向阳笑着点点头。

  时眉没看他,也没吭声。

  向阳自然洞悉到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起身轻笑揶揄道:

  “我等下

  出外诊,就不多留你们两个了。”

  分别前,向阳从抽屉里拿出一袋文件递给岑浪,拍拍他肩膀,言辞中暗含欣赏与称赞成色,深意告诉他说:

  “恭喜你,心理学博士学位申请通过了,现在是时候到你做选择,继续学业还是,继承家业。”

  两人走出私人心理诊所,时眉满心都是向阳临走时的话,一早忘了跟岑浪之间的小别扭,抬头诧异地问他:

  “你的博士学位怎么会申请心理学?”

  就算要继续深造,

  他的专业也应该是攻读法学啊。

  “你为什么生气?”

  岑浪却直截了当地反问她。

  时眉被他问懵了下,“生什么气?”

  岑浪微微歪头,迈步走近她,略低下腰身与她目光齐平,仔细观察,喑黯眼神不放过她任何一寸的微表情,说:

  “出门不要我送,打电话不接,微信只会一个字,刚才也没有理我……”

  他单掌掐起她的脸颊,拉近眼前,薄密乌沉的黑睫垂敛下来,低声追问:

  “说说,到底气我什么?”

  岑浪不提这茬时眉忘了也就那么算了,偏他凡是都要打直球,这么一问时眉想起来,又有点不爽了,也懒得跟他兜兜绕绕,开口就是:“你今早上——”

  “我今早上做完没抱你。”

  在她给出回答之前,得到前句提示的男人倏然猜出正确答案。

  一语中的,一点即透。

  岑浪眼梢微扬,指腹摩擦她细嫩脸肉的幅度伏藏痞气,慵懒勾着笑,“是么?”

  是的,就是这个。

  但不至于……

  夕阳西下的,大庭广众的,人来人……倒也没有人,他们在拐角处。

  时眉顷刻耳根熟红,慌忙伸手想推开他的身子,不料岑浪更快预判到她的反应,另一手牢牢箍住她的腰,感受到指下她愈渐升温的脸颊,他松散挑眉,问:

  “就只是因为这个?”

  “那不然呢!”时眉被他掐着脸,两侧柔嫩脸蛋挤向中间,唇瓣嘟起来,声音含混地不满控诉:“说好……要先贴贴的!”

  岑浪像是被她逗乐,指尖一松,瘦削指背替她轻力揉着脸,失笑解释:

  “你当时出了很多汗宝宝,怕你不舒服,我想先帮你洗干净。”

  落在她腰上的手掌轻轻收力,指腹似无若有地抚触过她的小腹,倾身凑抵在她耳际,沉着嗓提醒她:

  “毕竟快到你生理期了,要注意些。”

  上个月临近生理期那次,结束后,时眉完全动不了。岑浪抱她,她不给抱,背也不肯让他背,怎么哄她就是不要动,愣是撒娇耍赖地扯着岑浪一觉睡到下午。

  结果就是,

  姨妈会平等地惩罚每一个不重视她的女人,时眉“荣幸”地感受到痛经的绝望。

  现在回想起来,还能狠狠打个哆嗦。

  其实时眉本来也没有多生气,不过是想跟男朋友的娇嗔心态,但随便耍一下小脾气,也能得到岑浪这样认真耐心的解释,又怎么会令人不开心呢。

  “是…吗?”时眉佯作质疑地眯眼问他。

  岑浪低头笑了,逼近一步,

  “早上结束我有没有第一时间亲你?”

  “好像有…”时眉被迫后退。

  “洗完澡是不是抱着你睡的?”

  “好像是…”时眉又退一步。

  “按照你的要求,亲一下才能出门。”他将人逼到墙角,懒淡低眼,反客为主,

  “你今天出门,亲我了么?”

  “我亲——”

  “不许说谎。”

  “…没有。”

  岑浪满意地勾起唇,缓缓站直身子,双手插兜,吊儿郎当地看着她,说:

  “那怎么办呢,时律师?”

  一句不显而露的威胁话。

  时眉四下扫视两眼,瞥见没人,伸手搂上岑浪用力亲吻一下他的脸颊。

  离开时,看到他脸上清晰印落的完整唇印,时眉眯起眼,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轻啧一声:“宝贝,你买的这个口红色号还真挺不错的嘛。”

  岑浪顺势扯住她,抬手搭上她的肩揽着她走,眼色倨傲不羁,懒腔懒调地带点小得意,下颌稍扬,嘁笑:

  “我的眼光什么时候出过错?”

  时眉忍着笑:“骄傲之前,你确定不把脸上的口红印擦掉吗?”

  “擦什么,回家接着试。”

  “只能在你脸上试?”

  “不然?你还想在哪儿?”

  “我还想…在昨晚我亲亲的地方可以嘛浪浪~”

  “……”

  甚至上车后,只要一到仅剩两个人的时候,时眉就开始肆无忌惮,

  “怎么不说话啦?昨晚你一直喊我宝宝,喘得可好听了,这么快就忘啦?”

  说完开始上手,“没关系,你要实在忘了,我就在这里帮你回忆回忆。”

  岑浪抬手双指夹住她的嘴唇,咬牙切齿:

  “时眉,别作死。”

  ……

  午夜,骤风哀鸣。

  隆冬萧寒,冰封颠潦冷寂,自北南下而来一场流离失所的飓风,吞噬云雨,刺穿浓雾,漠傲如狂暴蛮勇的野心家,踢踏铁蹄造势搅乱这个夜晚,无从安宁。

  可家庭影院内,春和景明。

  壁炉灼然上等雪松木。

  珍妮小姐的蕊瓣被倒吊烘干,混合小柑橘投撒入炉一同蒸烤,冷消清冽中渗透丝缕甜滋味,仿若倾翻在年轮上的花蜜,浸染木质尾调,恰到好处。

  投影墙放送《闻香识女人》。

  留声机娓娓流泻《一步之遥》。

  整间影室只有一盏灯。

  一盏斜拉式落地氛围灯高挑拉罩,打投出粉与紫的碰撞碎影,一半浮华,一半幽郁,渐然晕圈杂糅归合,敷弥落下。

  “当啷”一声脆响。

  时眉手持高脚杯,与岑浪碰杯相撞,一饮而尽。她放下酒杯,双手拎起红色裙边曲膝低头,向岑浪致以公主点头礼。

  岑浪恹恹挑眉,耐着性子配合地单手微举,打转两圈,贴在左肩前,半弯腰身,一个绅士礼稀释在他桀骜气质里。

  野欲不驯,风雅又风流,

  舞曲滑入高潮。

  时眉被岑浪搂住腰肢,一手搭上他的肩,另一手与他指掌相抵,俨然端

  起双人舞姿的架势,起范很足。

  他们光脚在白色长绒毯上,借这曲《一步之遥》的短暂切分音节拍,滑步踢腿、旋转、搂腰,舞步交错,进退往来。

  配合出一曲热情激烈的,探戈。

  不,不是配合,

  应该说是,较量。

  一如他们床上床下习惯性的较量,岑浪优雅不拘,时眉明艳奔放,两人势均力敌,明暗拉扯,彼此抗衡。

  这已经是他们练习的第十天。当岑浪告诉她即将来临的游艇晚宴上需要跳舞,问她想跳什么时,女人斩钉截铁地拒绝华尔兹,就要跳探戈。

  岑浪自然无可无不可。

  只是,她大学在兴趣社团学得那点三脚猫皮毛,该如何与自幼跟随私教练习纯正探戈舞步的岑浪呢。

  明知赢不过,还偏要较劲。

  还从不知认输。

  她总这样,倔强,执拗,又迷人。

  当这段烈如野火的探戈,以时眉迈错最后一个舞步而告终时。

  “你输了。”

  岑浪当然不会为她放水,认真对待每一场较量,才是对对手最好的尊重。

  他扯起嘴角,做了个勾点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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