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哭 第127章

作者:宝光相直 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港厦商会的人有钱,有资本,玩得变态。潜伏的话,多少要付出点代价。

  被下药的时候,

  商会的人正在举行一场骄奢颓靡的舞会。岑祚舟是知道的。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他选择将计就计。

  可是,杭露侬的突然出现,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过吧。

  ——也不算太过意外。

  顶楼套房中,当岑祚舟眼尾赤红地打开门,看到杭露侬站在门口那一刻,聪明如他,当然要明白,有些事情的趋向已经愈渐延展向不可逆的失控轨迹。

  “制药,我就是做这个的。”杭露侬反手关上门,落锁,伸手将岑祚舟用力一把推向身后垂直矗立的落地窗,说,

  “所以,我有解药,一片见效。”

  岑祚舟锁起眉,额头暴起的筋脉足以展露他克制自我的压抑,他咬紧牙关,从西装外套的内兜里掏出手机,打算让石瑀过来送她回去。

  他打算终止计划。

  为了杭露侬。

  纵使这可能会让他功亏一篑。

  “但是来的路上,我很挣扎。”

  而眼前这个女人并不领情。她挑挑眉,从他手中抽走手机扔去一旁,走向他,靠近他,看着他,

  “因为我清楚,这对我来说,也许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机会?”岑祚舟哑音重复。

  “一个让你对我,表露欲望的机会。”

  她回答得坦白。

  “所以,我带了两瓶药来找你。”杭露侬笑了,更近前一步,高跟斜尖交错站定在他漆黑铮亮的皮鞋之间,掀眸,

  “解药,还有你刚刚吃过的那种药。”

  岑祚舟沉下眼色,嘶声警告她:“自己走,或者我派人绑你走——”

  “阿舟。”杭露侬径直截断他。

  在他人面前,杭露侬高贵又傲娇。

  只有在岑祚舟面前,她始终表现得乖顺,娇气,会听话,一如当年那个被他资助的小女孩。

  但今晚,这是不一样的她。

  “你说,我是应该解救你。”

  杭露侬仰起头,冰冷指尖勾缠住他的领带,一点点顺沿挪上,停留摩挲在温莎式领结处,解开,抽落。

  挑唇问他:

  “还是干脆跳过复婚,上了你。”!

第69章

  “解救你。”

  “还是,上了你。”

  “……”

  这是一项非常不道德的选择题。

  或者,这算不上一道题。

  这是诱惑的引。

  “我再说一次。”岑祚舟扣紧她的手腕,眸色深沃,嗓音郁哑挂冷,命令,

  “出去。”

  尽管他的呼吸难以平稳,短促,微重,急而沉,带点低低迷迷的喘。

  但他情绪十分镇静。

  不焦灼,不凌乱,决不染指荤膻。

  当然,外力药物的催发一定让他产生非常大的变化。他线条明晰的眉骨紧皱,浓凌锋利的眼尾玷污猩红,血丝错缠敷密,气息起伏不紊,声线虚哑。

  他们贴靠的那样近,

  她感受清晰。

  只不过,岑祚舟太会隐忍。

  纵使欲望当头,连氛围都浓烈得黏稠,几乎算得上天时地利人和的这一刻,他依然懂得如何牵制眼前这个女人。

  只要他表现疏离。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只要他真的动怒,他不惯着她,杭露侬就会听话。

  事实证明他真的很懂她。

  “好啦,我开玩笑的。别生气,情绪波动是会促进血液流通的,当心你体内的药被进一步吸收。”

  杭露侬后退半步,从他掌中抽手出来,放松语气,低头从斜挎包内取出一瓶药,倒在手心一粒递至他唇边。

  扬扬下颚说:“缓释片,嚼的。”

  岑祚舟低睫瞥了眼,没出声,伸手正欲从她指尖接过药丸,却反被她躲开,他拧眉挑眼,眸底落入疑惑。

  杭露侬头一歪,食指点点他的下颌,弯眉要求他:“张嘴,我喂你。”

  “别乱来。”男人咬牙警告她。

  岑祚舟知道,他必须尽快赶走她。因为他如此分明地觉察到,血液泵搏的流速正悄然激增,愈渐迅猛,由内而外地擦燃炙烤。

  再这样下去,

  他很快会在这场抗争中溃退败北。

  毕竟杭露侬不是别人。

  就算不用药物,

  他也可以分分钟为她情动。

  杭露侬又将药丸往他唇边抵了抵,昂起下颚,轻轻挑眉,奚落他:

  “到底要不要?”

  岑祚舟垂着眼抿唇,良久后,他不再迟疑,稍稍低头,薄唇凑近她细瘦冷凉的指尖,含咬住那粒黄色药丸。

  然而——

  在他刚刚将药丸卷入口中。

  杭露侬忽然抬手抚上他肩侧的硬挺西装,一把将他推按到落地窗前,随即整个人无比放肆地狠撞上去。

  岑祚舟忘了,人是会变的。

  女人尤其是。

  女人紧缠束勒的腰封,就那般不管不顾地,磕碰在他皮带的金属搭扣上,撞出一声伶仃清脆的细响。

  这之后,她没有离开。

  水红色后开叉一步裙勒裹女性纤瘦的腰肢,细弱丰盈,软若无骨,与他身上精致端肃的暗纹西装抵靠交叠。

  这是完全不妥当的接触。

  绸裙与西装,曲弧与周正,风情与禁欲,红与黑。当一切鲜明对比的反义被框入同一定格中,不匹配的情感色彩就变了味,荷尔蒙招摇升腾,极限张弛。

  岑祚舟低头皱眉,此刻,他的感官过分敏锐。

  进入神经血管的药物在此施展攻势,理智被劫持,恶劣因子准星锁定他的抑制力,释放那些蠢蠢欲动的声音。

  比如,

  破坏性的冲动,

  比如,就地施加暴戾。

  而他之所以还能迅速出手,拉开一点彼此的距离,是他在这足足半分钟的时间里,几乎用尽绅士礼教来与人作为动物的本能,进行抗争。这样努力,又这么徒劳。

  可杭露侬,才不会体谅他的挣扎。

  趁他低头,趁他喉结滚动的这一秒,她大胆地凑过去,搂住他,用力贴上他的唇。

  岑祚舟瞬即僵滞在原地。

  不过。

  这不是吻。

  杭露侬不是在亲吻他。

  而是咬住他的唇,舌尖探进去,蛮横勾缠他,灼热的软腻激惹他,为他制造虚假的甜蜜幻象。在他根本无从觉察时,

  ——从他口中卷走那粒黄色药丸。

  然后是她先停下来,离开。

  从来矜骄寡欲的男人居然尚有贪想,似乎渴望,深眸晦淡地眯起,不自觉继续追逐她的唇。

  杭露侬很快回应他,迎合性地赏给他一个无声的唇吻,眼梢微弯,浮淌出阴柔美丽的笑意,温柔又残忍地说:

  “阿舟,很抱歉,我骗了你。”

  “骗我什么?”岑祚舟半敛着眼睑,不看她,声音沙哑得喑沉,近乎失真。

  杭露侬没有立刻回答他。

  她齿尖用力,咬碎嘴中的药丸,发出几声闷脆的响,咀嚼吞咽。

  岑祚舟一瞬意识到不对劲,抬手掐住她的脸,冷下眸,放开她嘶声逼问:

  “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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