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别哭 第40章

作者:宝光相直 标签: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甜文 现代言情

  一声男人的,喘叫。

  时眉瞬间身体一僵,岑浪紧紧拧起眉,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又同时转头望向面前的投影屏幕。场景很刺激。

  暗红色光影错晕敷弥。

  秦婵穿一身黑色三角比基尼,高扎马尾,身量窈窕有致,性感热辣。

  她红唇扬曳,眼角笑容戏谑。一手轻甩黑色皮鞭,另一手端着复古红油蜡,光裸着双足一步步缓缓踩在白色厚绒长毛地毯上。

  直到画面定格。

  镜头被霎时拉近,照向地毯上被铐住的年轻男人……

  “哇哦…”

  时眉睁大瞳孔,忍不住震惊感叹。

  她很快回想起前几天在中餐厅偶遇秦婵的情景,当时注意到她手腕上的一圈淤青,误以为她也被家暴。

  这么看的话,

  还真不是,

  就,玩得还挺花的。

  “啧,这男的还是…差点儿意思啊。”她仿佛不太满意地摇摇头,忽然又毫无征兆地扭头看向岑浪。

  她直勾勾地盯着他,视线起初停在他脸上,很快不动声色地一点点拉低,熏着意味不明的黏意,掠过肩骨线条滑落到他紧致窄长的腹腰上。

  然后,慢慢露出笑容。

  下一秒,岑浪压着眉起身就走。

  再下一秒,时眉快一步用力按住他。

  “松手。”他嗓音冷漠。

  “我不。”时眉双手撑在沙发上,起身凑上前,眸波剔亮澄明,笑得叵测。

  岑浪抿紧唇线,被迫昂起几分脖子,淡垂着眼皮凝住她,嗓线发紧:

  “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看不出来么?”

  时眉挪动膝盖,目光始终腻在他眼里,要他亲眼目睹自己是如何慢吞吞地,小幅度地,坏心眼地朝他爬移过去。

  室内光线混沌织缠,加湿器氤氲抽丝,满台陈列的香烛晃惹,高低粗细不一,明暗飘摇不定,熔火滴蜡,撩动丝丝缕缕小柑橘的寒凉香氛。

  室温却在一刻度拔高。

  岑浪收紧下颌,深深注视着她。

  她投过来的视线如软水发黏。

  每一根垂落的发丝,每一寸挪近的距离,每一道近在咫尺的呼吸,每一次避无可避的触碰,都像是潜心为他,只为他布设而起的罗网。

  如此邪恶,禁忌,心燥意痒。

  于是他必须眼神冰冷,冷到似一把锋利薄透的利刃,这样才能毫无迟疑,这样才可以不留情面地,划破她的网。

  可是偏偏。

  当他僵着脊背,难抵本能地微滚喉结,时眉偏巧垂睫看了眼他欲气突起的喉结,轻轻挑眉,下一刻手心朝上,湿热指尖用了点力地刮挠了一下他那里。

  近乎放肆地问他说:

  “岑律今晚…怎么不叫我宝宝了?”

  不就是玩心跳吗,

  要不是那晚他突然来了那句“宝宝”,让她整个人傻住,说什么她都不会又是道歉又是逃跑,输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但是有什么关系。

  在哪儿输的,

  就在哪儿赢回来好了。

  岑浪明显没想到她会提起这茬,全身的血液顷刻激涌下窜,耳廓像被身后台面上的烛火猛烈烫到,瞬即染红。

  不想跟她过多拉扯这个话题,从来拽天拽地的男人破天荒地勉强退让一步,咬着牙偏侧过头,避开她步步紧逼的对视,薄唇翕动:

  “时眉,别没事找事。”

  时眉难得能见到岑浪也有被逼得逃避这一刻,觉得自己这局实在赢得痛快,心里憋不住窃喜。

  面上偏要得了便宜还卖乖,装着一副无比失望的样子,轻啧两声:

  “原来岑律这么不禁逗啊,说你纯还不乐意——啊啊啊!”

  “岑浪你干什么你放我下来!”

  时眉完全没有任何反应机会,再回过神时身体已经腾空,被岑浪忍无可忍地单手勾住腰扛在肩上。

  时眉下意识踢蹬着小腿,胡乱挣扎:

  “岑浪,我跟你闹着玩的!”

  岑浪充耳不闻,扛着她转身走去里侧的暗室,砰地一脚踹开门,在床边稍微站定了下,冷冷嗤笑一声:

  “玩?”

  他气场阴晦,二话不说弯腰将人扔去床上。时眉趁势想跑,被岑浪反手箍住脚踝朝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直接拽回来。

  “喜欢玩是吧?”

  他不留余地地向她逼近。

  “想怎么玩,来,我陪你。”

  他宽阔平直的肩膀压下来。

  “想玩刚才视频里那种么?”

  他的身影几乎将时眉整个人罩住。

  糟糕。

  好像一个过火,

  ……又把他惹毛了。

  “岑浪你先别激动,你、你听我说……”

  “说。”

  时眉立马笑眯起来眼尾,非常识时务地抬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摆出试图讲和的架势,话里掺着几分诱哄:

  “这么说多不合适……”

  岑浪却根本不吃她这套,勾唇:

  “就这么说。”

  尾音落下,他又故意朝前抵近一大截,鼻尖几乎快要碰到她的。

  他的眼神早已剥离掉森寒可畏的冷,换而添补上一种新的情绪,一种恶劣的、绝不绅士的、充满破坏欲的情绪。

  活似洞穿灵魂的罪恶猎魂者。

  你不必目击他的枪膛,

  已能感知恐慌。

  时眉吓得疯狂眨颤睫毛,极力后仰着上身,双臂弯曲撑在床上,以此支撑自身重心。

  急切妥协:

  “我说我说,我想到可以最快效率钓住那个敲诈男模团的方法了!”

  岑浪仍在贴近她,眼底压着古怪又不真实的克制,低沉着嗓命令:

  “继续。”

  当他瘦挺的身形轮廓不断欺身向前,

  她只能弓着腰不停向后退,

  像只被困在荆棘丛里失守的猫儿。

  尽管敌不过他游擦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扫量,就算完全处在弱势一方,可猫就是猫,再畏惧也不能忘了讨好利益。

  所以她磕绊着要求:

  “只要你、你肯配合我一件事。”

  岑浪眉梢勾着冷笑,就猜到她不会这样么乖,他问得也很直白:

  “要什么,钱?”

  “你。”

  她回答。

  “说什么?”

  他凑近的动作明显停下来。

  “我说,”时眉舔舔唇,认真探进他眼里,没有任何玩笑成分地重复这句,

  “我要你。”

  岑浪目光倏然怔敛,以为又是女人死性不改的恶作剧,他似乎真的有些恼,声线清寡漠然地冷声警告她:

  “时眉,你——”

  “再回一次属于你的那个圈子。”

  时眉径直截断他不悦的训斥,不再后退,而是撑着胆子与他对视,凭空蹦了句毫无厘头的话。

  “上次不算。”

  她的眼睛湿霭黑亮,宛如汪着清凉雾水的琉璃珠球,如此无理地,向岑浪提出要求说,

  “这次,我要你向所有人公开我们的关系。”

  岑浪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来理解她的话,良久后,他还是觉得好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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