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怀南小山
“……”
“陈柏丛,你评价评价看看,我这是什么待遇。”
陈特助哪里还敢煽风点火?做了一个嘴巴拉拉链的动作,示意他已经闭麦了。
这么一想,的确是比较特殊的日子,听他这副哀叹世态炎凉的语调,苏弥迫于压力转变了主意,温声说:“那你安排吧。”
谢潇言释怀地说了一声ok,又继续把小红本打开瞅来瞅去。
漫不经心评价一句:“照片拍得还挺好???ll。”
苏弥看过去:“我也感觉蛮不错的。”
他举起来又放在光下看了看,不怀好意又开口:“你觉不觉得,光我们俩欣赏有点可惜。”
苏弥想:“要不——”
停顿了五秒钟,两人同时开口。
苏弥:“发条朋友圈?”
谢潇言:“买个热搜吧。”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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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黑暗20瓶;57679305 6瓶;钟明秋、故城旧巷1瓶;
第13章
◎良宵◎
信号没对上。
苏弥没搞懂为什么要买热搜昭告天下,不过既然是谢潇言的做派也不足为奇,他一直都挺行事高调。结婚自然也算件大事了,想着热闹热闹也是情理之中。
见她在沉思着没吭声,谢潇言打消了念头,支着脑袋懒洋洋说:“罢了。我粉丝那么多,保不齐干出点什么出格的举动。”
“……”
连“罢了”的理由都这么臭屁。
苏弥用“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的眼神不敢置信看着他。
谢潇言视线含着淡淡笑意扫过来,“好好练琴吧苏女士。”
苏弥点头:“好,你也回去好好养精蓄锐。”
他不假思索应一声:“会的,毕竟洞房花烛夜只有一次。”
“……?”
或许她就不该跟他这么客气。
陈柏丛听在耳朵里,终究是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
谢潇言睨过去,斥责一句:“开会的时候耳朵也这么灵多好。”
苏弥嘟囔:“还不是怪你乱讲话。”
陈柏丛滑跪:“我的错我的错。我闭麦。”
幸好目的地就在前面,苏弥一句话都不想多说,等车停稳,她赶忙溜之大吉。
今天车子开进了艺术团的大门,苏弥往大厅匆匆走,起初并没有回头,但从门玻璃的倒影中看到车子丝毫未启动,有被目送的感知,隐隐察觉到后背粘了一道灼热视线。
苏弥下意识回过头去。
车窗降到底,谢潇言用手松松地托着下颌,隔着四五米的距离,正直勾勾看着她,唇畔笑意浅浅。依旧是那副拽拽的又欠欠的样子,妖里妖气一张小脸白白净净,这么乍一眼看过去,倒像是个没长大的少年人。
跟苏弥对上眼,谢潇言吻了一下自己的指腹。
然后抬手,抛过来一个飞吻。
苏弥:“……”
脸一下就烧起来了。
他笑意渐深,更为肆意。像是在献吻,但更像是在恶作剧。
她扭头就往里面走。
红本本虽然在手里了,但还没有快速适应结婚的关系,只好劝自己,洋人有洋人的open……从容一点。
苏弥去取琴,途中手机嗡嗡震了下。
她取出来一看,是之前通过妈妈的关系,联系到的一个知名品牌的珠宝设计师,意图给自己的钻戒找到一个配适度很高的男款戒指。
苏弥说明情况后,攀谈间,对方提到怎么没买对戒的问题。
她说:因为我们的婚结得有点仓促,他没有给自己买,但是我作为妻子得给他准备一个嘛,哪有人不戴婚戒的?
设计师说:了解,那麻烦您提供一下谢先生的指围。
苏弥想了想:我没有提前跟他说,所以可能量不到欸。不过他的手指蛮细长的,我有照片,可以用作参考吗?
设计师:您发来给我看一看。
苏弥在手机相册翻了半天。
大意了,她哪里有谢潇言的照片?网上那张图又分辨率太低,派不上用场。很快,相册翻到底,一无所获。
苏弥无奈回复设计师:要不我晚上给你吧,到时候我偷偷拍一张。
设计师:[偷笑]不如睡觉的时候偷偷量。
睡觉的时候……
这是想到哪里去了?
苏弥红着脸,想反驳一下,又不知道和陌生人该从何解释。
只好回了两个字:好吧。
-
这一天工作结束,苏弥没有提前给谢潇言发消息,有事要办。
艺术团在半山腰,山脚是一片老城区,她去巷子里逛了逛,按照地图上的指示找到一间中药铺子。
苏弥过去时,前台一位年轻的女药师在坐诊,药师问她有没有医院处方单,苏弥茫然地摇头。
她简单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您好,我先生最近工作压力有点大,晚上睡不着觉,请问有没有治疗失眠的药草?”
药师问:“除了失眠还有什么症状?有没有焦虑抑郁的倾向?”
苏弥想了想,抑郁焦虑?“没有诶,他还蛮开朗的。”
药师:“那有没有精神萎靡,食欲不振?”
苏弥摇头:“平常不太会,挺有精神的。”
门口一辆行进途中的车慢慢悠悠地在跟进堵车的车流。
停在路口等候这一两秒,驾驶座的男人瞥见了药店里熟悉不过的身影。
药师又问:“那……有没有心悸心慌,胸闷胸痛?”
苏弥一头雾水:“应该……没有吧,他没有说过心脏不舒服。”
只能说应该,毕竟她跟谢潇言这么久没见,目前不是很了解他的身体状况。只不过婚检的结果还是挺健康的。
药师扶了扶眼镜,思索得卡壳,想了半天,又问:“性功能怎么样?”
苏弥一时间涨红了脸:“性、性……”
她憋住两秒的气,恍惚听见身后有人倚靠在药堂的大门的动静,还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
外边天际的斜阳也被身后的人影遮住。
怎么说?
“就……没有太大的变化。”
药师答道:“那有可能是因为某些事件导致的短期性失眠,比如说备考,或者有什么重要的大型活动要参加,以至于精神高度集中,过于紧绷,如果情况不是很严重,不建议服用药物。”
“这样的吗……”苏弥不放心地又问,“真的没有事吗?我还挺怕他身体受伤害的。”
药师说:“作为家人,平时可以多关心关心他,给他做做心理疏导,问题不大。”
苏弥点点头,淡淡地应了声:“好的,谢谢您。”
她转头往门外走,低着头打开手机,看了看下午查的一些方子。
没什么问题?那陈柏丛讲得那么夸张,早上才睡觉这还得了啊?
苏弥纠纠结结拧着眉心,抬脚正要跨出高高门槛。
堵在门另一侧的人倏地往她这边挪了一挪,让本就不宽敞的路被堵去了一半。
两人的肩膀闷闷地撞上。
是对方故意的。
以为是来找茬的,苏弥莫名其妙地抬眼,就看见那张逆着光的妖孽的脸……原来是家夫。
谢潇言笑意淡淡,没个正形:“给谁买药?”
她讷讷地看着他。
“嗯?”
“你怎么埋伏在这里啊,我在给你配药哎。”苏弥往后看一眼,小心谨慎地拽着谢潇言的衣袖就着急往外面走,“问那些问题,搞得我尴尬死了。”
“尴尬什么?我看你回答得挺不错。”
谢潇言被她大力地拉扯着往前,他确实是不尴尬,还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
苏弥:“……”要是有这人脸皮的一半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