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 第44章

作者:怀南小山 标签: 豪门世家 现代言情

  可能是被吓到了,樊嘉玉怔了怔,旋即转过头去,两人都噤了声。

  陈柏丛也嘲弄似的轻轻啧了一声:“想走捷径。”

  谢潇言投过去一个眼神,让打住。

  同时,手机来了一条消息。

  一个女生的微信号,他没给备注,还是个网名。

  可能是下午从群里加上的,谢潇言完全没有印象。

  对方说:不好意思啊,我助理嘴巴有点那什么,应该没有冒犯到你吧?

  不出意外,是前面那个女演员。

  谢潇言看了眼她头像,眼熟,要不就是三中校友,要不就是隔壁学校的。

  应该跟他有过交集,但是他不记人,印象几乎为零。

  回复的话在指尖还没打完,手机里另一则消息弹出来。

  苏弥:[视频]

  谢潇言立刻点开。

  是她煮的一锅饺子,画面里,饺子汤在热闹地沸腾。

  谢潇言很给面子的评价一句:看起来就不错。

  苏弥:是吗?可是。

  她说着,又发过来一张照片。

  沸腾停止了,锅里的饺子粘在一起,皮肉模糊,黏黏糊糊的一锅。

  谢潇言继续鼓励:卖相不值一提,好吃就行了。

  苏弥:对吧,我也这么觉得。我妈妈还说这不能吃了,我辛苦包了一下午的。

  苏弥:那等你来把它解决哦。

  谢潇言笑容变得有几分苦涩,但眉眼还是沉浸在满满的甜蜜之中:行啊,等我回去尝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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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吃饭睡觉,调戏老婆◎

  谢潇言回到酒店套房,衣物挂上衣杆,将苏弥的那条围巾工整地叠了叠,搁置枕前。

  他有点累了,但是提前约了陈柏丛下国际象棋,不好当鸽子精,于是坐下翻了会儿剧本等待。没看几页,就听见陈柏丛把门铃揿得很兴奋,谢潇言开了门,低头一看,他还拎了两瓶酒。

  陈柏丛挺乐于跟着谢潇言四处出差,可能受到老板的影响,他的工作心态很是积极。

  谢潇言平时带他玩的挺多,打球、打牌,或者做些别的运动。然而自从谢潇言结婚后,陈柏丛跟着老板吃香喝辣的频率就减少了一些。

  挺遗憾。

  谢潇言此刻正慵懒地窝在沙发里,举着剧本,掀着页看。

  “我还以为是个喜剧,怎么看着挺伤感?”

  陈柏丛把瓶瓶罐罐放在桌上:“暗恋嘛,多少都显得很悲情。”

  谢潇言从一沓纸后面挪出一只眼,凌厉地看过来:“你暗恋过?”

  “那倒没有,我是直球选手。碰见喜欢的女孩就追了,虽然没追上。哈哈。”

  谢潇言没跟他插科打诨,就淡淡地“嗯”了一声。

  陈柏丛问:“暗恋老大的人一定很多吧?”

  “可能吧,”他很随性地应了一句,“你都说暗恋了,我怎么会知道?”

  陈柏丛想起什么:“我看今天那个小姑娘看你的眼神不太对。”

  “哪个小姑娘?”

  “樊嘉玉,那个女演员。”

  谢潇言一只手摆弄着棋盘,另一只手撑着额角。

  他恍恍惚惚有点想起来这个樊嘉玉是谁了。

  某一年运动会,他拿了几个金牌上台领奖,下来后被人戳一下肩,谢潇言不明就里地看过去,对上对方暧昧不清的眼神。闪躲着、迟疑着。

  女孩子胸前挂着一只微单,腼腆地捏着两张照片递过来给他,说送给他。

  谢潇言接过照片看了看,是他站在领奖台时被抓拍的瞬间。

  再翻到背面,手写的日期底下是几个字:樊嘉玉/摄。

  没再说别的话,女生交完照片扭头就走了,不知道是像赶场子似的仓促,抑或是羞赧地在规避一些什么。

  谢潇言连谢谢都没来得及认真说。

  没记错,的确是这位校友。

  怪不得印象不深,他连长相都没记牢过,只有这么一个模糊的人名被留下。

  “嗬,原来明天是小年,怪不得你说要回去。我妈刚也连打了好几通电话催我。”

  谢潇言的思绪被他勾回,他不咸不淡应一声:“是吗?”

  可能在外边待太久,对已经临近的佳节,他没太大参与感。

  陈柏丛哪壶不开提哪壶问:“你在国外怎么过年的?”

  谢潇言想了想,避重就轻说:“我有一只小乌龟,我跟它一起过。”

  “哦……”

  陈柏丛望着他。

  在他眼里,谢潇言是挺玩得开的那种人,毕竟是个爷,长了一张难伺候的脸,成天操着纨绔混世的祖宗架势。脸又俊俏,人又大方,身边应该莺燕不缺。譬如那些逮着机会就要凑上来指着他走捷径的女明星,陈柏丛可见识得不少。

  他打心底里觉得谢潇言该是位花名在外的风流客。

  但他说跟乌龟过年。

  陈柏丛接下来的话就被堵死,他茫然地捏着棋子,一时半晌没做声。

  见谢潇言兴致缺缺,这棋也没下几个回合就结束了。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条涌动着秘密的暗河,谢潇言也不例外。

  剧本看到一半被他搁置了,他对文字的表现形式不太敏锐。

  喝了点酒,把脑子喝得糊涂又清醒。

  他打开手机,找到苏弥的头像,点进她的朋友圈界面。

  谢潇言在手机屏幕上下滑动几下,看着那条三天可见的线发呆。一气呵成的动作,到机械又迟钝的审视,一切似乎变成某种刻在DNA里的习惯。

  看再多遍也无法改变的事实,这不过是无所收获的徒劳。

  但是每天都要看,每一天,企图用这样生硬的注视去留住她的温度。

  可是隔着重洋,她杳无音信。想念的每一天,他连呼吸都疼。

  过很久,他才反应过来。

  现在已经不用这么小心谨慎,他完全可以大方地问一句:睡了吗?

  然而字母挨个敲下去,指尖沉重得像灌了铅。

  ——睡了吗?

  很快,换来一通电话。

  “谢潇言,你喝酒了?”

  被喊全名不是好预兆。苏弥声音里带着丝丝怒气,质问他。

  “嗯?”谢潇言仰卧在沙发,扶着额,懒洋洋应声:“没啊。”

  “我都听出来了,还说没有喝。喝就喝了,还骗人。”她的语气俨然变成赌气口吻,又不乏关心,压着声说,“你在外面发酒疯,谁给你兜着呀?”

  他不可思议地笑起来:“发酒疯?我酒品好得很。”

  苏弥默了默,听着谢潇言这一头挺安静,估计预料到他已经安然无恙待在家里,于是没跟他掰扯下去,说了声:“算了,你早点睡觉。”

  谢潇言敛了笑意,没挂电话,声线平静地叫住她:“苏弥。”

  “嗯?”

  他略一沉吟,说:“我很想你。”

  声音微哑,是很严肃、正经的一句告白。

  苏弥已然有几分无奈,明知他喝酒变作,又不得不哄着:“明天就回来了呀,不要跟小孩子一样。好好睡觉,好好休息,别说奇奇怪怪的话。”

  良久,他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没有反驳。

  “那晚安。”

  “晚安。”

  通话结束,谢潇言手心一滑,手机落在腿上。

  他瞥了眼,屏幕又短暂地停留在她空荡的朋友圈,随后黯淡下来,很快陷入一片黢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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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这一天,苏弥在家里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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