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舒书书
何硕喝了酒,脑子转速有点慢。
他转头看向李爽,不思考直接问:“什么意思啊?”
李爽打他一下,“你说什么意思啊,就是他们夫妻两个人,住两间房。”
听懂了,何硕下意识就回:“不可能。”
李爽很是有把握道:“刚才小棉花带我进卧室了,那个卧室一看就是小棉花自己一个人住的,根本没有别人一起住的痕迹。发现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能,所以我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观察下来的结果就是,小棉花就是自己一个人住的。”
何硕还是觉得不可能,“放那样一个媳妇在家里,他忍得住吗?”
李爽:“你是男人,你问我啊?”
男人……
何硕忽然嘶口气,“你别说……这事放淮铭身上还真有可能……”
侍淮铭是个典型的理想主义者,也可以说有些不接地气。
李爽看着何硕,“他嫌弃小棉花?”
何硕想了一会说:“嫌弃倒不至于吧,大概就是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不愿意违背心意做那个事。就拿你来打个比方,假如你的父母给你包办了一场婚姻,你嫁过去了,你对对方完全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你愿意跟对方……”
“那我肯定不愿意!”李爽立马回答,“碰一下都不行!”
何硕摊一下手,“那不就是了。”
李爽:“可你们男人不是都不在乎这些的嘛,牲口一样。”
何硕不服:“谁说的?”
李爽直接举例:“徐志摩,在他父亲的逼迫下和张幼仪成亲,他对张幼仪只有厌恶和反感,没有一点喜欢和爱,那还不是生了两个孩子?”
何硕:“那是个例,个例不能代表全部,淮铭就是另一种个例。”
李爽困了,懒得再跟他继续掰扯。
她伸手拉了灯,拽一把被子躺下来,“睡觉。”
何硕:“……”
他刚刚聊起兴致来,这话题结束得也太突然了!
***
人都走后,珍珍把桌子上碗筷盘子都收了收。
没吃完的残渣剩菜,她都倒在一起,准备明天拿去给大白吃。
侍淮铭送完老周从外面回来,珍珍已经把餐桌厨房都收拾干净了。
侍淮铭跟珍珍说:“忙活了整整一天,早点睡吧。”
珍珍点点头,“三哥哥你也早点睡。”
“好。”
侍淮铭喝了酒确实想睡觉。
他轻轻甩两下头,抬手按两下眉心,便回房去了。
珍珍拿了衣服去洗手间洗漱,洗漱完回自己的房里。
拉了灯在床上躺下来,她侧身抱着被子发呆。
这样发了一会无意义的呆。
回神时深深吸口气,闭眼睡觉去了。
多想无益。
努力把日子过好就是了。
***
晨起,空气新如洗过。
珍珍在床上睁开眼,精神慢慢打满。
她伸手拉亮房间里的灯,竖了个大大的懒腰,拿过衣服往身上套。
起床后心情松快地洗漱做饭,背一背上周学习的内容。
做好早饭,她把昨晚剩的饭菜端出去倒给大白吃,和大白玩了一会。
她端着空碗回去的时候,李爽刚好打了早饭从食堂回来了。
见面打过招呼,李爽笑着说:“小棉花,我懒得生炉子了,你帮我把包子热一下呗,就昨晚你送我的那几个包子。”
这是小事啊,珍珍答应,“好啊。”
李爽回去把包子拿给珍珍,热的时候就在这边坐了一会。
她也没提珍珍和侍淮铭分房睡的事,坐着和珍珍随便闲聊了几句。
等包子热了,她便端上热包子回家去了。
何硕训练完回来,一家人吃完早饭,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班。
李爽到班上先去找了阿雯,还给她老面的同时,还给了她两个包子。
包子包在牛皮纸里,还热乎着呢。
阿雯疑惑地接下包子,“干嘛啊?我吃过早饭了。”
李爽跟她说:“小棉花做的,带给你尝尝,感谢你借的老面。”
阿雯“嘁”一声,“我可不要,你拿回去自己吃吧。”
李爽:“你尝一口,可好吃了。”
阿雯不屑,“就她?她能做出来什么好吃的东西?”
李爽:“废话这么多,你尝一下不就知道了。”
阿雯看看李爽又看看包子。
她犹豫一会,打开包起来的牛皮纸,把包子送到嘴边咬了一口。
就这么一口下去,汤汁带肉,和面皮一起卷裹过舌头。
嚼几下咽下去,阿雯的眼睛瞬间像开了手电筒的开关一样。
她猛地转头看向李爽,“这……真是她做的?”
李爽点头,“好吃吧?”
阿雯拼命点头,又咬了一口。
嚼着的时候又觉得这事情发展不对,于是收起表情严肃道:“也就那样。”
李爽:“滚!”
懒得再理她,转身忙自己的去了。
阿雯站在柜台边,一会便把两个包子吃了干净。
明明已经吃过早饭了,但她觉得她现在还能再吃下两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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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4章
生活过出规律后, 离完全适应也就不远了。
新的一周,珍珍每天的日常内容仍然是做饭加学习。
学累了起来活动的时候会顺便扫个地,或者出去和大白玩上几分钟。
两天后, 老周的媳妇过来了。
吉普车在斜对面的屋子前停下来的时候,珍珍刚好做完午饭出来晒太阳。
她坐在凳子上看着对面, 只见车上下来一个年轻驾驶员, 驾驶员打开其他几个车门, 然后便见车上又下来一个妇人和四个小男孩。
四个男孩中, 最大的看着十四五岁,最小的看着六七岁。
驾驶员又把放在车上的包裹给搬下来,足有几大包。
他先搬了一个包裹进屋, 妇人自己搬了一个, 几个孩子又搬一个。
正看着的时候,李爽下班回来了。
李爽手里牵着何子然, 跟珍珍打招呼说:“坐在这看什么呢?”
珍珍站起来,往对面示意一下, “好像是老周的老婆来了。”
李爽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妇人正从屋里出来。
那妇人灰头土脸的,大脸盘子水桶腰,面相看着有点凶, 和老周倒是很有夫妻相。
珍珍问李爽:“我们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啊?”
李爽收回目光来,“我不去, 要去你去吧。”
说完她便往家里去了, 但突然想到什么,又回来, 对珍珍说:“对了, 当时跟裁缝铺说了让他们衣服做快点, 你的衣服应该差不多做好了,可以去取了。”
珍珍差点忘了这茬,忙应声说:“哦,好的,我抽空过去取。”
李爽多问了一句:“能找到路吧?”
珍珍想了想,“应该能的。”
李爽:“找不到就叫侍淮铭帮你去取。”
说完她没再站着,叫上跑去和大白玩的何子然回家去了。
珍珍也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老周的老婆,自然没有贸然过去打招呼。
她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拎上板凳拿着书回了屋里。
到屋里把乘法口诀再背上一遍,侍淮铭回来了。
两人洗手端碗拿筷子坐下来吃饭。
珍珍问侍淮铭:“对面那个,是不是老周的老婆过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