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岛屿 第37章

作者:宋春禾 标签: 天作之合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现代言情

  I don't need no light to see you,

  无需灯光亦能瞥见你,

  Shine,

  熠熠生辉,

  It's your golden hour,

  在专属于你的黄金时分,

  You slow down time,

  时光为你停滞,

  In your golden hour,

  在你灿烂炳焕之际,

  We were just two lovers,

  我们只是一对恋人。

  ……

  江晏缓缓哼唱着,嗓音透着一股散漫慵懒的劲,那双温情脉脉望着她的眼睛,缠绵悱恻到让人忍不住的悸动。

  ……

  好像很多个难以忘怀的瞬间都发生在静谧的夜晚。

  这天夜里,江晏就这样牵着舒菀,在古堡的前院里,跳了一支舞,轻声喃喃着唱了一首《Golden hour》给她。

  舒菀没什么经验,跳舞的时候踩了他好几回,江晏淡淡笑着,打趣她说,没想到菀菀也有不擅长的东西?但却极其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教她学会了那些难记的舞步。

  那夜的最后,舒菀不记得两人是怎么跳着跳着就吻到了一起。

  只记得寂静无垠的夜色里,晚风无痕却缠绕过他们的身体。

  他们交融的目光在微凉的月色下变得黏腻又灼热,拥吻休息的片刻,额头相抵,呼吸错乱,彼此的脸颊都不约而同地染上了一抹明艳的绯红。

  江晏似乎忘记是在室外,贴合在舒菀腰间的手掌抬起,一把扯掉她搭在长裙外面的白色长绒开衫。

  舒菀的里裙虽长到脚踝,但上半身却是超级低胸的吊带款式。

  江晏重新吻上她,手游荡到她的肩头,不过轻轻一挑,细长的肩带贴着她的肌肤瞬间往下滑落。

  “江晏!”舒菀一怔,手掌抵在他胸前,下意识惊呼一声,却因为他咬着她的唇,只能含糊不清的说,“在!外面呢。”

  江晏眸光狡黠,喃喃说,菀菀别怕,今夜这里只有我们。

  不过不管江晏再怎么意乱情迷,他还是会优先考虑她的感受。一说完这句话,他便松开舒菀的唇,将她打横抱起,阔步从花园走进了正厅。

  从室外回到室内,舒菀的安全感一点点回归,自然而然也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卧室在二楼,从正厅上去有一段距离。

  舒菀纤长的小臂环在江晏的脖颈上,脑袋靠在他心口,微微扬起下巴,温热地唇瓣就蹭过他的下颚线。

  “二楼好远。”舒菀轻喃着,问他:“要不就在这儿?”

  江晏轻笑一声,低眸去看怀里的舒菀:“这么心急?”

  舒菀才不肯承认:“我是怕你忍不住。”

  江晏笑意更浓,语气故作认真:“这儿沙发太小了。”

  她没再搭腔,只是紧紧搂着江晏的脖颈,任由他将她抱回了房间。

  床榻下陷,舒菀消瘦的脊背落在上面的那一瞬间,好像掉进云层,整个人都变得轻飘飘起来。

  江晏摘掉腕表,屈膝半跪在床榻上。

  温热的手撩拨过舒菀的耳边,缠绕着凌乱的发丝,轻轻拨开,这才将她清雅的面庞全然露了出来。

  舒菀这条雀绿色的裙子设计的很有意思,除了腰侧的拉链,还要解开横亘盘错在领口的绑带。

  江晏听舒菀说着,指尖落在绑带上,试着拽了拽,最后却无解,眉头微微蹙起。

  舒菀看他难得显露笨拙,鼻腔里溢出一丝轻笑。

  “不会?”她声调扬着,看人的目光盈盈,昏暗的视线下,眼角眉梢染上了几分媚态。

  江晏淡淡嗯了声。

  舒菀唇边勾起一抹弧度,用手挑起江晏的下巴,冲他扬眉:“要不你求求我?”

  “我教你,如何?”

  说着话,舒菀抓住江晏的手,抵在绑带的末尾。

  其实只要在那儿轻轻一扯,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但舒菀没动,就这样笑盈盈地看着江晏,脸上的神情仿佛再同他说,你要是想要,我就给你,但是给你之前,你要千依百顺的顺着我才行。

  这样一张清冷孤傲的脸,在此刻说出这样招摇勾人的话,反差感实在太强。

  目光交融着,江晏身子一僵,仿佛有电流在血液中流窜,浑身都开始发麻。

  定了定神,他轻轻抿唇,忍着浑身上下的难受,不甘认输地同她道:“菀菀,不是没有其他办法。”

  舒菀听得出他的言外之意,却调笑着眨眼,说:“坏了可是你要赔的。”

  江晏眸色沉沉,哑着声音回答:“你想要天上的星星,我都能摘得下,又怎么怕赔几条裙子?”

  后来,那条雀绿色的裙子舒菀还是没忍心真让江晏弄坏。

  江晏喃喃着吐槽,说好好一条裙子,干嘛设计的这么繁琐复杂。

  舒菀笑得灿烂,江晏又伏在她的肩头,狠狠咬了她一口,哀哀怨怨地说下次不许穿这条裙子。

  舒菀轻声应好。

  沉寂的房间里,暧昧的目光逐渐交缠萦绕。丽嘉

  那一瞬间,两人有一种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紧迫和热切。

  江晏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可生怕她后悔,声音喑哑又问了一次:“菀菀,你想清楚了吗?”

  “今天可不是过过手瘾就行。”他沉声提醒,语调缓慢,缱绻万分。

  想清楚了吗?

  要毫无保留的爱一次了吗?

  要把今生第一次的春天绽放给他,此生绝不后悔吗?

  月色朦胧,她心朦胧。

  舒菀没作声,昏沉的光线下,她望着江晏那双要把人看穿的眼,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地伸出手,指尖轻轻抚上他眼尾的那粒泪痣。

  她想起来很久之前,曾看过一本书。

  书上说:“要去爱永远不会看到第二次的东西,在火焰与狂喊中去爱,随即毁灭自己,而人们就在这一瞬间活着。”

  她到底还是真的为他心动了一回。

  三分也好,七分也罢,舒菀心想,人这一生总该要有一次不计后果的冲动,总该要爱上一些浓烈又灿烂的东西,才不枉费青春一场。

  她浅浅笑着,最后用双手绕住江晏的脖颈,将他支起悬空的身体摁了下来。

  江晏仅剩的最后一点理智就这样全部被击碎,他眸光一颤,倾身吻上她肩膀上那颗小痣。

  “菀菀。”他在她耳鬓厮磨,声音缱绻勾的人心痒,“你看,你肩膀上这颗痣,像不像我眼尾这颗?”

  他还记得,那夜他们在公寓的阳台闲聊小酌。

  醉意朦胧间打趣着彼此,他的眸光盯着她的肩膀,那时就想落吻。

  舒菀看着他,细长的天鹅颈轻轻仰起,根本没办法分心去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控制不住地抓紧他的后背,蹙起眉心,长长地沉了口气。

  窗外风拂过的池塘,沉寂许久的水面在今夜不动声色地泛起涟漪。

  江晏一直觉得,舒菀就像是江南细雨绵绵的时节里,层峦的远山被蒙上一层缓缓飘动的白雾。

  而他此刻便是拂过山谷的春风,不曾停歇一分,时缓时急地将漫山遍野都掠过,最后又停留在江南的弄堂小巷,看着远山的白雾被吹散,模糊的视线里,山的脊背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弯成一座漂亮的拱桥。

  直到控制不住细雨从屋檐的瓦片下坠落,沉入干涸多年的井底,发出朦胧轻飘的声音,今夜的风才心满意足地稍作停歇。

  时间总是要比人感受到的要流逝的快一些。

  凌晨三点,摇晃的风雨中,他们一并登上今夜的云端,绽放后就再也坠不下来。

  (环境氛围感描写,无任何不良内容,麻烦审核大大不要想歪。)

  *

  大概这种事儿有了第一次,就会有无数次。

  初到法国时,舒菀就没怎么离开过古堡。

  江晏这个人,平日里瞧着温柔绅士,好似无欲无求,可在情/事上,不知道从哪儿学来那么多的花样,总能轻而易举地踩中舒菀每一个点,让她心甘情愿同他沉沦一次又一次。

  除此之外,舒菀还发现,江晏这个人私底下其实占有欲很强。只是平时没怎么惹到他,所以从未见过罢了铱誮。

  发现他这一面,是他们再去葡萄酒庄的路上。

  那会儿舒菀坐在副驾驶上和夏满月聊天,听她说最近乔瑞阳时常去她兼职的店里买小甜点,因为她偷偷给他留了最难抢的新品,乔瑞阳请她去吃了一顿饭。

  吃的是高级日料,人均一千。

  夏满月说她看到账单的时候差点晕过去,和乔瑞阳说,她这辈子恐怕也只能吃上这一次。

  结果乔瑞阳一脸恐慌地看向她,说:“啊?难道有厨子下毒了?今天吃了,明天就死了?”

  夏满月当时被他逗的捧腹大笑,觉得这人一点儿都不像什么公子哥,反倒像个天真无邪的傻狍子。

  看着对话框里夏满月满屏的哈哈哈哈,舒菀突然走了神,想起来乔瑞阳那张脸,好奇着随口问了一句:“江晏,你那个朋友乔瑞阳,是混血吗?”

  江晏转着方向盘,神色还未有异常:“对。”

  “哪里混哪里的?”

  “中混韩。”

  “混韩国啊……”舒菀再次想起乔瑞阳那张,喃喃,“怪不得。”

  “什么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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