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有松筠 第39章

作者:山有嘉卉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业界精英 励志人生 现代言情

  俞知岁终于听明白了,“看来这药还是有存在的必要,那……你打算怎么办?”

  严松筠摇头,他要知道怎么办,就不至于这么憋屈了。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俞知岁就更不知道了,正准备跟严太太说自己想去法国的事,严先生说话了。

  “我倒是有一个办法,你们要不要听听?”

  作者有话说:

  注:

  [1].那他霉素滴眼液产品说明书。

  ————

  小严总:气氛经常因为某人抓不住重点,变得有点奇怪。

  岁岁:……我觉得我抓的全是重点!

  小严总: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岁岁:???

第三十六章

  听到严先生说他有办法解决严松筠面临的难题, 俞知岁地第一反应是,哦哟,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严松筠再能干, 年岁在这里, 还嫩着呢。

  但严松筠却将信将疑, 他跟那群老头子打嘴仗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爸有主意之前为什么不说,非要拖到现在?

  “您仔细说说?”

  “这也是我要跟你们说的事。”严先生笑眯眯的,慢条斯理喝一口茶, 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让知岁去怀声影视。”

  严松筠:“???”我爸疯了???

  俞知岁:“……”我公公喝多了???

  错愕片刻, 严松筠先笑出声:“爸, 别开玩笑, 这怎么行。”

  “就是啊。”俞知岁点头附和了一句,说完反应过来, 不干了,“哎不对, 凭什么你就觉得我不行啊?你狗眼看人低是吧?!”

  严松筠忍不住嘴角一抽, “你说你行, 你哪方面行?是会管人, 还是会管事?”

  那么大一个紫荆珠宝在那里她都不想去管,能指望她管好怀声影视?小严总觉得自己做白日梦都不敢这么梦。

  俞知岁张了张口, 想反驳, 又发现自己确实没有能打他的脸的证据, 顿时气成河豚, 重重哼一声, 坐在一旁抱着胳膊。

  “先不要吵架嘛, 听你们爸爸说完。”严太太打了个圆场。

  严先生继续道:“我会这么说,是有理由的。首先,阿筠这次之所以不得不妥协,是不是公司没人帮你说话?或者帮你说话的人分量不够?”

  严松筠不情不愿地点头,支持他的人基本都是淮生医药的,但问题是,淮生医药它是既得利益者啊,不管怎么选择,到头来得好处的都是它啊,说话怎么可能硬气得起来。

  “这不就是了。”严先生点头,“所以我才说让知岁去怀声影视,这样一来,老杨可以顺利退居二线,你也不用怕升上来的人压不住那些员工,二来嘛,等知岁在公司站稳脚跟,就有人帮你说话了。”

  “你势单力薄没关系,有媳妇帮你撑腰嘛。”

  严先生说得理直气壮,好似笃定俞知岁一定能帮严松筠扳回一城似的。

  小两口你看看我,我也看看你,不约而同地露出痛苦面具。

  严松筠忍不住问:“不是,爸你怎么想的,我为什么要媳妇撑腰,你这是鼓励我吃软饭?”

  俞知岁也连连点头,“这样是不行的,严松筠不是这样的人,他都是靠自己的。”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句:“那倒也不是。”

  俞知岁一愣,震惊地看向他,他居然反驳了?她没听错吧,她刚才是在夸有骨气靠自己啊!他反驳个溜溜球啊?!!

  严松筠垂了垂眼,似乎有些沮丧,“但是我知道,她根本不会煮饭,我是吃不上这碗软饭的。”

  俞知岁:“……”他是在骂我吧?是吧是吧?肯定是!

  严先生和严太太同时失笑,说他没搞懂形势。

  严太太道:“岁岁不用懂,她只要有俞家,你就能沾光吃上这碗饭。”

  俞家不弱,如果紫荆矿业旗帜鲜明地支持严松筠,那么董事局的人说话就要掂量掂量了。

  “姻亲姻亲,俞家和你有亲戚情分,就是天然的盟友。”严先生把道理掰碎了教给两个孩子,“我知道你们经常打打闹闹,但那都是在家里,出了门,你们一定要互相支持对方,做对方最好的后盾。”

  “对于阿筠来说,知岁是你的妻子和伙伴,她代表着俞家,是你在淮升之外最强的联盟,俞家都支持你的决定,他们就要考虑能不能跟俞家对着干,这就是你的转机。”

  “对于知岁来说,阿筠是你的丈夫,不管如何强调女性要独立要靠自己,现实就是,一旦你结婚,你的利益就会跟婆家绑在一起,尤其是我们这种家庭,只有严家更好,你才有更多的财富更多的自由。”

  “所以,你们要做的就是守望相助,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严先生把话说得很明白,根本不谈什么感情,涉及到利益,那都是扯淡,他只谈利益,而且是他们各自的利益。

  因为人永远都是最关心自己的利益的。

  俞知岁听完认真思考了一下,点点头,“我觉得爸爸说得对,之前不是担心杨总退居二线之后,升上来的总经理不能服众,怕公司出现两头大么,那就我去,杨总再有关系,还能有关系过我?”

  以后她就是全公司最大的关系户,看谁敢不听她的话!

  说完又不计前嫌地拍拍严松筠的肩膀,“你放心,跟他们比,我肯定站你的,要是他们谁敢瞎逼逼,我就……让我哥去干他!”

  严松筠苦笑地呵了一下。

  他问严先生:“非得这样吗?”

  严先生反问:“你还有比这个更现成、更快捷的办法吗?同俞家联姻,难道不是为了关键时刻互相借势?”

  这桩婚姻一开始就彼此心里门清,并不是因为彼此相爱而选择共度余生,而是因为利益驱使而达成的同盟。

  俞知岁赞同地点点头,“爸爸说得对。”

  严松筠却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可是岁岁……她什么都不懂,贸贸然去管什么公司,会很快就把公司搞破产的吧?!”

  还说要帮他撑腰,她能不能管好怀声都是问题。

  严先生想说不用担心这个,但还没开口,俞知岁就已经大怒:“严抠门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吗?”

  “我不是……”

  严松筠想解释,但她不肯听,她哼了一下,“既然你那么担心我会把公司搞倒闭,那我不如你所愿还真是辜负你了,你给我等着,我要让你心肝痛一辈子!”

  撂下狠话之后她就气冲冲得拂袖而去。

  严松筠:“……”痛苦.jpg

  严先生沉默半晌,拍拍儿子肩膀,“本来好好的,你非要把事情搞砸,自己善后去吧。”

  顿了顿,他再次强调:“这是最快摆平怀声影视目前问题的捷径,知岁会不会管事不重要,既然升谁都可能不服众,那你要么将老杨调走,要么谁都不升,空降一个压得住他们的人过去。”

  说完他又调侃道:“你天天抱怨知岁花钱厉害,可你也不想想,她没事做啊,不花钱能干嘛?你让她去公司,有事做说不定能好点。”

  严松筠长长地叹气,“饮鸩止渴,饮鸩止渴。”

  严太太听了直乐,“怎么能这么说,不要胡说八道,岁岁听到要不高兴的。”

  严松筠呵呵两下,心里直犯嘀咕,都这时候了,谁还管她高不高兴啊。

  他坐了一会儿就上楼,也没回卧室,直接去了书房。

  枯坐到深夜,终于劝服自己接受事实,让俞知岁去,即便她真的什么都不做,也能震慑住有心之人,更何况她又不笨,完全可以学。

  至于被别人打动,跟对方同流合污,严松筠觉得根本不可能。

  首先俞知岁从来不缺钱,也不缺爱,这样的人是很不容易打动的,再说了,他对自己这张脸还是有点信心的。

  但是要让她空降得名正言顺,还得想个好点的说辞。

  严松筠考虑清楚后,总算可以松口气去休息。

  推开卧室门进去,迎面而来的只有幽暗的夜灯光,俞知岁已经睡了,呼吸平缓均匀,已经睡得很熟。

  他小心地掀起被子躺进去,窸窣声像是打扰到了她,她不安地动了两下,翻个身又睡过去。

  但他躺下没多久,她又翻回来了,下意识地往他这边拱,他伸手抱住她,她安分了一会儿,再次翻身离他远远的。

  严松筠有些明白了,这人是嫌他挨得太近了,占了她的地盘。

  忽然间,他听到从她那边传过来一句模糊的咕哝,他没听清,于是好奇地凑过去听。

  这次听清了,人家说的是:“气死你这个抠门鬼!”

  严松筠气得伸手就要把她摇醒,手都搭到她肩膀上了,忽然想到她被吵醒以后八成要发脾气,顿时一怂,默默收回手。

  这一晚严松筠是背对着俞知岁睡着的,但她并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醒了之后,他已经去上班了,卧室里安安静静,只有她一个人。

  严太太和严先生也都不在,俞知岁吃完早饭,将昨天带回来的两件首饰留下,让人转交给严太太和严巧巧,就回明月湾去了。

  吃完午饭没多久,她在花园躺着打瞌睡,荷姐来送果盘,送完了没立刻离开,而是神秘兮兮地问道:“太太,你知道魏家的事发展到哪里了么?”

  俞知岁精神一振,“不知道啊,我问过严松筠,他也不知道,本来想问妈的,结果又有别的事,我就忘了。”

  抱怨完她两眼放光地看向荷姐,“荷姐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快说说呗。”

  荷姐向来不跟人卖关子的,直接就告诉她:“魏家抱着孩子去做了亲子鉴定,是小魏先生的种,不过小魏先生不同意离婚了,说一定会跟那个女人断了,让小魏太太原谅他这一回,别跟他离婚。”

  “哕——”

  俞知岁作恶心状,嫌弃道:“这可真不要脸的,他都出轨了,还有脸让李霁月原谅他,谁要原谅一根烂黄瓜啊!”

  “去垃圾堆都捡不着这么不要脸的!”她骂完又赶紧问,“李霁月怎么说,不会真的要原谅他吧?”

  原谅他,然后把他的私生子当自己儿子养,继续跟他恩恩爱爱阖家美满?

  “要真是那样,我都看不起她。”俞知岁撇嘴。

  虽然她跟李霁月也不怎么熟,跟她小姑子魏楠还吵过架,但不妨碍她以前对她观感不错,但愿她不要这么糊涂,否则除了感动自己,就全是笑话了。

  荷姐笑道:“没有,小魏太太不是已经从魏家搬出去了么,小魏先生上门去纠缠她,都被她赶出来了,听说啊,魏先生还骂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叫他不要再去打扰人家。”

  “倒是魏太太护着他,说儿媳妇不好,都是她的错,要是她能生,小魏先生又怎么会找别人生,现在还这样拿矫,都是给脸不要脸,说让小魏先生把她净身出户,就可以吓得她滚回来求饶了。”

  俞知岁听得简直叹为观止,“有这么个妈,魏铭和魏楠兄妹俩何愁不坐牢啊。”

  说完又问荷姐是怎么知道的,荷姐就说:“嗐,她家上半年新请的保姆是我同乡,这些事她也不能跟别人讲,只好跟我说说,不然憋得慌,我可就跟你说了,你别跟别人说,啊?”

  “知道知道。”俞知岁连连答应,又笑道,“不过我估计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魏家这件事,热闹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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