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帝歌
“你还想做什么!莫非你还想让她灰飞烟灭不成!”将臣下意识抱紧银翘,并第一时间释放出他的帝尊威压。
面对帝尊强者的威压,虞凰无法打破,只能停下脚步来。
“阿阳。”
听到虞凰叫自己,夜卿阳食指朝将臣释放出来的防雨罩轻轻点了点,那防护罩便破碎裂开。
见状,将臣只觉得满心绝望。
在真正的神相师的面前,帝尊强者也不过就是个笑话。
虞凰走到将臣面前,瞥了眼奄奄一息的银翘,突然问将臣:“你还记得,你是在何处遇见银翘夫人的吗?”
将臣愣了愣。
他垂眸凝视着银翘苍白痛苦的脸蛋,如实说道:“在血海渊附近一片农庄,银翘并非修真世家的女子,她只是一名普通散修的女儿。我遇见她那年,她才17岁。”
虞凰又问将臣:“你与银翘成婚千年,这期间,可曾见过银翘的亲人?”
将臣下意识答道:“银翘的父亲出生平民家庭,家族所在的县城遭遇饥荒,岳父跟家人在逃荒路上走散,待岳父觉醒兽态成为王师后,想办法回到家乡时,却得知家乡族人落难的落难,去世的去世,竟再无一个亲人。而银翘,也并非岳父的亲生女儿,是岳父从孤儿院领养回来的小孩。”
“是以,他们家族,就只有她二人。”
“哦,是吗?”虞凰便又问:“那她可曾带你去见过他的父亲?”
将臣摇头,忙又说道:“我认识银翘时,岳父已经去世,我们成婚前,银翘便待我去故居祭拜岳父亡灵。我们便是在岳父墓前拜的天地。”
一一回答完虞凰的提问,将臣皱眉问她:“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虞凰微微一笑,她说:“各位,不妨随我去个地方。”虞凰对夜卿阳说:“阿阳,留她一口气,我还有话问她。”
“好。”
夜卿阳将一缕缕鬼气注入进银翘体内,刚还气息奄奄的银翘顿时红润了脸颊,气息都变得有力了些。
将臣帝尊面色一喜,“银翘,我不会让你死的。”他捧着银翘娇小动人的脸颊,哽咽地发誓说:“我曾与你发过誓,无论生死,无论天涯海角,你在哪里,我便在哪里。若你死,我定不会独活。”
银翘虚虚地反握住将臣帝尊的手,勉强勾勒一个淡笑,对将臣说:“夫君,她.她是故意在骗你.”
“谁骗谁,很快就能揭晓了。”
虞凰对盛骁说:“骁哥,撕开空间,定位是血海渊。”
“好。”盛骁对此没有丝毫质疑,直接在虚空中撕开一条裂缝,他右手一挥,水神族众位长老跟江雨夜,以及将臣帝尊等人,都被盛骁携带着跳进了时空裂缝。
很快,他们便钻出了时空裂缝,出现在一片苍古而原始的密林中。
这里的树木植被长得格外茂盛粗壮,树叶都呈现出黑绿色,这代表这里的土壤非常肥沃。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无法忽略的血腥气。
置身于密林中,不等虞凰介绍此地,江雨夜便皱眉说道:“这是血海渊。”
血海渊,那是婴灵大陆上所有妖兽死后安息的地方。
每一头妖兽在大限将至时,都会拖着它们虚弱的身躯来到血海渊,它们在这里结束自己的身体,在这里腐烂自己的肉身。因此,这里的空气总是弥漫着一股血腥气,这里的土壤总比外界肥沃,这里的空气也总是弥漫着一股瘴气。
虞凰身穿黑色绑带高跟鞋,她踩着满地腐烂的树叶,朝着血海渊深处走去。
她要去哪里,无人知道,也无人敢问。
但大家都安安静静地跟在她的身后。
将臣帝尊抱着银翘跟在虞凰身后方,他盯着这有些熟悉的环境,猜到了虞凰的目的地。银翘虚弱的躺在将臣帝尊的怀中,她盯着这片弥漫着血腥气的密林,瞳孔恐惧地震颤起来。
“到了。”虞凰突然停了步伐。
见状,大家也跟着停下来。
虞凰突然召唤出念力权杖,她整个人都变得神圣起来,身上散发着一股令人神往的柔光。虞凰低声吟唱净灵咒语,围绕在众人身旁的瘴气竟纷纷散开,顿时,阳光穿透密林照耀进来,驱散瘴气跟血腥气。
这血海渊,露出了它天真无邪的一面。
没有了瘴气的遮掩,众人终于看清了眼前的场景。
在他们的前面,矗立着一座石碑,石碑年岁已久,碑面长满了青苔。夜卿阳偏头瞥了眼虞凰,他明白虞凰的目的后,主动走上前去,用骨剑将石碑上面的青苔割破。
青苔落下,露出石碑上的文字——
阿父银山之墓。
“这就是银翘夫人父亲的埋葬之地,对吧?”虞凰转过身来,向将臣帝尊说道:“将臣帝尊,你当初跟银翘夫人就是在这座墓碑前拜的天地,这地方对你来说,具有特殊的意义,你不会忘记吧?”
将臣四下看了看,最后目光落在那石碑上,他神情莫测地点了点头,告诉虞凰:“没错,这里的确是岳父大人的埋葬地。”
“那就对了。”虞凰冰冷一笑,伸出右手,弯曲食指跟中指在虚空中点了点,她说:“挖开它!”
(本章完)
第1390章 千年夫妻,就是个任务(六千五)
听见虞凰的吩咐,盛骁对着虚空唤了一声:“万古。”
一团黑光在盛骁身旁聚集,化作一名跟盛骁外形酷似的黑衣男子。不同的是,这黑衣男子的气势跟神态不似盛骁那般锋利凛冽,他更显得平易近人些。
“主人!”万古先跟盛骁打了招呼,随即向屈膝,恭恭敬敬地喊道:“女主人!”
点点头, 虞凰盯着前面的墓碑,对万古说:“万古,挖开它!”
“是!”万古领命朝那墓碑走去。
“不可以!”银翘突然挣扎着从将臣帝尊的怀中摔了下去,她向那古墓爬去,边爬边说:“这是我阿父的墓,虞凰,掘人坟墓,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虞凰冷笑, “你究竟是怕我遭报应,还是怕真相大白?”
银翘紧紧护住那石碑,抬起她苍白的面颊,向将臣帝尊说:“夫君,他们欺人太甚!你难道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掘了我阿父的坟墓吗?夫君,伱不是说过,要保护我的吗!”
面对银翘的质问,将臣帝尊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很是冷静。
他此时看银翘的眼神,竟掺杂了一些怀疑。
这一路奔波,将臣帝尊已经冷静下来。
他对虞凰虽然了解不深,却也知道虞凰不是个胡作非为的女子,她今日处处针对银翘, 还扬言要掘了岳父大人的墓。显然,虞凰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内幕。
一想到虞凰的另一个身份是神之预言师,她能看穿一个人的过去跟未来, 将臣帝尊心里就感到不安。
难道银翘的来历,真的有问题吗?
盯着银翘愤怒求救的目光,将臣帝尊沉默了一会儿,才对她说:“夫人, 虞凰道友这般高调办事,一定也有她的道理。这坟,必须得挖。若事后证明夫人是无辜的,一切都是虞凰道友在妄加猜测,那我定会为夫人讨个公道,为岳父的亡灵讨个公道。”
闻言,银翘眼里起了怒火。
她声音嘶哑地向将臣帝尊嘶吼:“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他们挖了我阿父的坟吗?将臣,我跟你做了一千年的夫妻,难道你就这般不信任我吗?”
“终究是我银翘瞎了眼,还当你是天底下最有担当的男人。面对强权,你也不过如此!”
被银翘用言语刺激,将臣帝尊并不动怒。
他转过头去,不忍去看银翘那满是失望的双眼。
将臣帝尊看向虞凰,神情决绝的对她说:“虞凰道友,你最好是能给我合理的交代,否则,就算是赌上这条命,我也会为我夫人跟岳父讨个公道!不能仗着你背景强大, 就这般欺负人!”
说着, 将臣帝尊还特意扫了眼盛骁跟夜卿阳。
而盛骁跟夜卿阳则像是两尊天神一样,一左一右护在虞凰的身后,立场十分坚定。
虞凰颔首对万古说:“万古,挖!”
万古点点头,怒吼一声,身体顿时化作嫣炝上蛟葡觥Kち玻晃舶捅憬谈盖椎姆啬拐鹂�
轰!
石碑飞起,泥土四溅,地上便多了一个深坑。
银翘趴在地上,眼看着众人在虞凰的带领下朝那深坑走去,她顿时慌了,大骂道:“虞凰你个毒妇,你掘人坟墓,你不得好死!”
“聒噪。”盛骁一个眼神看向银翘,银翘的双唇便像是被贴了胶水,张都张不开了。
这时,众人也跟随虞凰,来到了那深坑的边缘。
那深坑之底,躺着一口玉制的棺材,棺材上面掩埋了泥巴。
万古跳进深坑,听到虞凰说‘打开’,他这才徒手掀开棺材板。
砰!
棺材板被万古丢开,露出棺材内部。
众人探头朝那棺材中望去,却发现那棺材里面空空如也。
别说是骸骨了,竟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
见状,大家猛地回头朝银翘望去。
将臣帝尊看银翘的目光,尤为悲痛跟绝望。“银翘,你.”将臣帝尊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他步伐虚态地走向银翘,在银翘面前跪下。将臣帝尊捏着银翘的肩膀,问她:“银翘,岳父呢?你告诉我,那棺材里面的岳父呢?”
银翘要哭不哭地看着将臣帝尊,无话可说。
“根本就没有什么岳父。”虞凰来到将臣帝尊的身旁,她盯着认命的银翘,低声说道:“银翘的确不是修真家族的女子,也的确是孤儿。但银翘的父亲,并非这棺材中躺着的人,而是孤儿院的院长。”
虞凰蹲下身子来,伸手捏住银翘的下巴,她端详着银翘那张漂亮动人的脸颊,又道:“准确说来,银翘跟孤儿院里所有孩子,都是院长的孩子。你们被院长收养,被院长抚养,被院长洗脑。他们,将院长当做神明,甘愿为院长做所有事。”
虞凰松开银翘的下巴,歪着头问将臣帝尊:“将臣帝尊,您如此聪明,不如你来猜猜,那院长到底是谁呢?”
将臣帝尊瞳孔猛地一缩。
他们身后,江雨夜等人的心里也有了一个可怕的猜测。
难道
“银翘。”将臣帝尊目光悲痛地凝视着跟他恩爱了一千年的夫人,他捧着银翘的脸颊,用鼻尖贴着银翘的鼻尖,哽咽地问道:“银翘,告诉我,当初我们相识,究竟是一场偶遇,还是你的蓄谋?”
银翘扯了扯嘴角,笑得嘲讽。
“阿父说,你是时空管理局中最有前途的分局长,你很可能会坐上总局长的位置。阿父说,我是他最聪明的孩子,只有我才能获得你的信任,才能在你的身旁安插眼线,才能提前获悉时空管理局的一切信息。”
闻言,将臣帝尊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像是被灰尘掩盖的绿宝石。
“我果然是最聪明的孩子。”银翘笑容越发的诡异跟癫狂,她嘴角快要裂到了耳根,她说:“这些年,在我的暗中操控下,我的许多兄弟姐妹都进入了时空管理局去工作,还有一些,则像我一样嫁给了各个世界的顶尖强者。”
“这三千世界,尽在我阿父的监控中。你们休想打败他!”银翘朝虞凰投去不怀好意的诡异笑容,她说:“虞凰,月兔帝师跟棉玉帝尊如今都死了,你们想要集结诸神的计划落空了,哈哈哈,这就是你们忤逆我阿父的报应!”
“呵”虞凰微微一笑,“是么?你怎么就知道,月兔帝师跟棉玉帝尊是神相师的轮回转世呢?”
将臣帝尊神情羞愧起来,他说:“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