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溪午
赵雾灵真的很难受,手不自觉去抓握,哼哼唧唧地惋惜自己的旗袍:“我不要,江也你讨厌,每次都…我现在好累,想睡觉。”
他每次都草草结束,赵雾灵难受好多次,不再期待上他的当。
江也了解原因以后轻笑,直起身,从旗袍的断裂处摸索,白日里握钢笔的手现在用来做这种事,挤着进去,在她背后巡礼,解开阻碍,回她。
“为什么不?”
赵雾灵软得像水,完全没力气,仰起头去亲吻他。
江也挑眉,没想到她放弃的这么轻易,伸手去抱她。
她今天动作出乎意料的急迫,伸舌去勾/缠他的唇,勾出后又推进。
肌肤暴露在空气中,赵雾灵的腰感受到江也的腕表,凉得她身体发颤,娇气地埋怨,被江也以吻封缄。
被迫接受。
The suit trouser belt was actively untied by the owner, which brought almost suffocating pleasure when entering. Zhao Wuling's skin was pink. After a moment of aphasia, the tip of her nose touched Jiang Ye's face.
Like being gently invaded by the sea, when the waves hit, Zhao Wuling couldn't help biting his lips, controlling the tone, and begging him for mercy.
She didn't get the pity of the people in front of him, but for deeper encroachment.
江也在其他事上极富耐心,此刻却显出急躁的一面,动作并不算温柔,急于——
捕获她,占有她,亲吻时在她身体上镌上独属他的印记。
床垫塌陷又起伏,床单被主人抓握到发皱,赵雾灵不知所措地用力,拽下来江也价值不菲的袖扣,响声过后金属扣滚落在柔软的地毯,最后停在不知名的角落,在床底窃听暧昧风月。
赵雾灵意识模糊间被凉到,凭感觉伸手,想摘掉江也的腕表,没成功,被面前的人拒绝,她沮丧仿佛被情人抛弃,声音很轻,埋怨地朝江也撒娇:“你都不心疼我。”
江也只是亲她,动作也放轻,难得开口,哄她——
“灵灵乖。”
半梦半醒间,被他这句话安抚。
Zhao Wuling only followed him instinctively to sail in the deepest part of the sea, ups and downs. Her state relied on him and climbed every nerve happily.
赵雾灵迷糊间看到江也的皮带,赵雾灵挣扎着从江也身边爬开,用尽所有力气,抬手,把腰带扔下床,算给袜带和旗袍报仇。
江也全程纵容,只在最后把她捞回怀里,吻落在她颈窝处,说她是小记仇鬼。
赵雾灵眼睛亮晶晶的,餍足的神态,半阖着眼坦然承认,过于投入和舒服,江也莫名的很擅长这种事情。
赵雾灵几乎都快忘记这场风月是如何开始,把年少挚友抛到脑后,沉湎不健康的享乐。
……
确定关系,接吻才是正常模板,怎么到他们这里这里全都打乱,赵雾灵被他吻到缺氧,好不容易得到空隙,急于催促他确认。
“江也,你喜欢……”
肺活量不够,赵雾灵勉强叙述清楚,支支吾吾还没说完。
江也这个时候也惜字如金,没听完就回她:“喜欢。”
亲吻的动作沉下来,深深浅浅,惹得赵雾灵呼吸都急促,生理性流眼泪。
深呼吸,赵雾灵断断续续终于说完:“江也,那我们…是什么关系?”
追人的日子她赵雾灵算是过到头了,以后的每一天江也都得当她裙下之臣。
江也还在动作,语焉不详,沉默几秒后原话回她。
“偷情的关系。”
……
手腕上偶尔有红痕,他的腕表划过,刮蹭赵雾灵的肌肤,她想。
到底谁才是记仇鬼。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娇矜
◎婚姻似乎是绑住她的好思路◎
不该乱下定论, 猜想他多么冷淡和寡情,赵雾灵整个夜晚都在自食苦果,在情/欲的海潮里颠沛流离,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身体有这么柔软,被他摆弄成各种样子,被迫去接受。
天光大亮时都没结束, 赵雾灵已经濒临承受的极限,无助地攀上他手臂,凭借本能,讨好地去亲他, 带着哭腔, 黏黏糊糊叫他名字, 求他停下。
江也眉眼都沾上沉沦情/欲的色彩,唯独这时候不肯怜惜她,手掌按着她的腿根,摩擦间动作幅度更大,吻她吻得快要窒息,无休无止的快感涌上,艰难的容/纳他。
床单湿得不能要,赵雾灵思绪都破碎,昏睡过去, 隐约还有的记忆就是有人帮她用温水擦拭, 差点又擦枪走火, 因为她边喘气边叫他名字。
片刻后被人从温暖的水流中腾空抱起,赵雾灵半梦半醒间还记得使唤人, 让江也记得帮她换睡裙。
紧接着落入清爽舒适又柔软的床, 赵雾灵整个身体都陷在里面, 脸颊是有些过分的潮红,思绪莫名飘回高中。
想起读书时候,她的狐朋狗友们抽烟又酗酒,喜欢谈论漂亮女孩和游戏,但江也不是,冷冷淡淡地当模范生,赵雾灵甚至怀疑过他不会自/渎。
因为偶尔,她和江也的界限好像也没有那么分明,亲吻间暧昧地交换唾液,江也的校服裤被撑起可以感知到的渴望,赵雾灵提出过偷尝禁果的想法,江也却纯情得要命。
情动的时候江也的额头就抵在她颈窝,和她十指相扣,疯狂的亲吻,但不会做,江也的眼神隐忍又克制,赵雾灵偶尔会享受那种被人珍视的感觉。
再次找回意识已经是第二天,房间的窗帘还拉着,在昼犹昏的昏暗,江也已经离开,房间里空荡荡的,赵雾灵勉强撑着坐起来,薄被滑下来,身上是换好的丝绸质的睡裙,腰还是酸的,昭示着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赵雾灵找不到手机,半跪在床上摸索,床单已经是换好的,搜寻时她余光瞥见放在椅子上的袜带和旗袍,控制不住的脸热,终于在角落里找到黑屏的手机,按了半天都没有亮,才意识到是没电了。
下床找充电线,赵雾灵脚步都有些站不稳,她东西向来乱放一通,此刻只能稀里糊涂地翻找,房间门在下一秒被打开,她以为是钟点工阿姨,头都没回,光问。
“李姨,有没有见我充电线?”
半晌没得到回答,赵雾灵有点不耐烦地转头,看见已经穿着整齐的江也站在门口。
衣冠楚楚,整洁禁欲得像从来没和她上过床,昨晚暧昧零星的画面挤入脑海,赵雾灵难得有些尴尬,脸有点红,握着充电线的手不自觉收紧,轻咳了声,没话找话问他:“江也,你没去公司吗?”
不是说很忙吗。
他回答得言简意赅:“我休假。”
最关键的部分已经结束,接下来是清算落败者的资产和分割,林骁会做好。
江也说话间走过来,准确地从一堆杂物中挑出充电线,放在赵雾灵手里。
该死,这到底是谁的家,怎么她刚刚没找到。
赵雾灵只好低头,握紧,说谢谢。
江也没应,眼神略过赵雾灵的睡裙,很低的领口,紧贴身体线条的剪裁,他声音莫名有些哑,提醒她:“去换衣服。”
赵雾灵疑惑地抬头,低头审视自己的睡裙,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江也垂眸,抬手帮她把细细的吊带往上提了提,末了,语气认真地解释:“早晨精力比较好,你想继续也可以。”
没有半分含糊的意思。
赵雾灵几乎在瞬间领悟,红着脸逃走,磨磨蹭蹭洗漱完,在浴室换好家居服,最常规的上下衣裤,她现在身上还有点酸痛,只好在心里埋怨江也。
走到客厅,江也帮她买了早餐,盖子上还带着水蒸气的保鲜盒被摆放在大理石吧台,赵雾灵随便坐在位子上,看着江也低头,替她掰开一次性筷子,身上的精英感被日常生活冲淡。
赵雾灵是真的娇气,就坐在旁边,等到江也把一切都弄好,筷子都递到她手边,她才接过,勉强挑拣着吃了几口,喝粥的空隙打量江也,
她的偷情对象好像是各方面的优秀,长得好,有钱,聪明,体贴,嗯…活还好。
赵雾灵越看越心动,试探着开口:“江也,你昨晚喝醉了?”
江也低头,还在帮她打开保温盒:“有一点。”
庆功宴上难免有人敬酒,趁着酒劲,他又被嫉妒冲昏头脑,做得不算尽兴。
不过他有足够的耐心。
赵雾灵可未必,咬了咬筷子,继续:“江也,那你记不记得,你昨晚答应做我男友啊?”
和他做过以后好像更亲近,因为这时候才知道,清冷禁欲如江也还是她的裙下之臣,但有了正牌女友身份,赵雾灵才好继续恃宠而骄,不然……总担心夜长梦多。
江也刚刚就已经吃过,现下拆了双筷子,替赵雾灵夹菜:“是吗?我怎么不记得。”
他确实没明确说,但做都做了,赵雾灵烦闷地放下筷子,脚上的拖鞋被甩开,她手撑着吧台,脚慢慢碰到江也的西装裤,移动,稍稍用力。
换来江也很轻的闷哼声,几乎可以感觉到苏醒的轮廓。
他还是喝醉了比较可爱,赵雾灵说话的语调都像埋了钩子:“你再好好想想呢。”
脚心的触感让她感觉到,江也还没回答,赵雾灵却又想到什么,脸红了红,转了个话题:“江也,你有没有?”
江也疑惑地反问,一本正经:“什么?”
“你有没有做措施,不然…”为什么非要她开口,赵雾灵咬唇,眉眼挣扎地继续,声音轻得快要听不见,“会怀孕的。”
她似乎在危险期。
江也的动作因为听到这几个字而停滞,垂眸,掩下神色,说有,不用担心。
……
孩子?
对于赵雾灵这种人来说,婚姻似乎是绑住她的好思路。
偶尔他会恶劣到想付诸行动,没有任何阻碍地进入,让她怀孕,子宫里一点点孕育生命,他几乎想不到她做妈妈是什么样子。
江也迟迟没有实施的原因在于生育对女性的身体伤害太大,赵雾灵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他担心伤到赵雾灵的身体。
赵雾灵因为害羞而低着头,是以没看到江也的神态和一闪而过的郁色。
不知道面前的枕边人把一切都当做可以交换利用的筹码,冷酷无情到可以看着败者垂死挣扎,却唯独对她保留着一份独断的偏爱。
作者有话说:
明天再来补个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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