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岁无恙
封云挽不明所以,眼见着他拖着凳子坐到景延旁边,拿着一本习题册问:“学神,能问你道题目吗?”
“叫我名字吧。”景延和其他人说话倒是客气,三言两语就把题目解释清楚了。
体育委员由衷感叹:“有你坐旁边就是好!希望你能坐久一点,别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
景延:“之前那些人?”
体育委员俯下身凑到他耳边,刻意压低声音的操作略显造作:“封云挽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大姐大,日常惹事,丝毫不讲道理,打起人来那叫一个狠,你之前那些人,坐她旁边都不到三天就被吓走了……”
大姐大、惹事、打人。
依稀听到几个关键词的封云挽无语地想,倒也不必如此夸张吧,她连50米都懒得跑,打人这种耗费体力的事情,她会做?
“这几年检讨不知道写了多少份,距离被退学就一步之遥,我劝你,还是趁着没惹到她之前,先换个位置吧。”
“哦。”景延靠着椅背,悠闲地把手里的书翻过一页,“你猜猜,我为什么会转学?”
体育委员:!!!
封云挽:???
上课铃响,窗口争夺赛以封云挽被ko落下帷幕。
本来,这事儿归根结底的确是她来晚了,以封云挽的性格,输了就输了,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但实在是景延这人嘴太毒,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她眯着眼瞪他的脑袋,如果眼神是箭,那儿估计已经被射出无数个窟窿。
过了会儿还是觉得怒气无处发泄,封云挽翻开崭新的笔记本,力道极大地画上了这些幼稚的东西。
现在想来,只觉好笑。
她把笔记本塞进包里,家政公司的阿姨们收拾得也差不多了。
看着客厅里人员忙碌,封云挽突发奇想地拍了张照片,发给自己那远在异国他乡的亲弟弟封弋。
封云挽:【看到没?感动吗?为了迎接你回国,特意请人来大扫除。】
那头是凌晨一点,但正好是封弋这种夜猫子活跃的时间段。
还没等封云挽退出聊天界面,他就回复了:【我住你家,你住哪儿?】
封云挽:【住外婆的老房子,没关系,为了你,姐姐可以委屈一点。】
封弋:【说人话。】
封云挽:【一傻逼小偷在我床上睡觉,我让人把床和家具都换了,你要是能接受就住,不能接受就滚去睡大街。】
封弋:【人没事吧?】
弟弟难得说回人话,封云挽莫名感动:【没事,当时我不在家。】
封弋:【我是问,那小偷没事吧?】
封云挽:“……”
那头,封弋看着刷屏的竖中指表情包,轻笑着暗灭手机。
余光里,有人往他空着的杯子里添了点威士忌,他抬头,看到刚才还在和人说话的景延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他侧面的沙发上。
“和女朋友聊天?”景延问。
封弋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整个人看起来不羁又散漫,和景延完全不像一个世界的人,却很意外地搭得来。
他放下手机和景延碰杯,浅酌一口道:“我姐。”
景延握着酒杯的右手不自觉重了几分力,但说出口的话,却依旧云淡风轻:“什么时候回国?”
封弋说:“快了,再一两个月吧,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就回去。”
“不回来了?”
“嗯。”封弋垂眸看着手里的酒杯,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神色,却能听清他笃定的几个字,“不回来了。”
“恭喜。”
“你呢?”
“我也快了。”
封弋笑,“终于还是决定回国了?”
景延放下酒杯,往后一靠,两条大长腿交叠着,衬衫领口微开,矜贵中透着几分慵懒。
“嗯。”
“怎么改变主意的?”
“也不能算改变吧。”他本来就是打算回去的,“只不过是,计划被提前了。”
“你定的计划,居然还有变化的一天?”封弋好笑地瞥他一眼,却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劲,他眯了眯眼睛,突然探过身子,抬手扯了下景延的衬衫领口。
“靠。”看着那还未褪去的深色印记,封弋满脸不可置信,“这就是变化的理由?”
景延慢悠悠地理好领口,没有否认。
“谁家的姑娘?”
“……”景延垂眸晃了晃杯中的酒,心想,你家的。
但最终,他只是轻笑道:“不记得名字呢。”
这段时间,封弋多多少少听说过一些关于景延私生活的谣言,他嗤了一声,很是不屑:“你tm就扯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那些传言要不是你自己传出去的,我跟你姓,哎,你女朋友——”
景延敛了笑意,打断:“还不是女朋友。”
“啧。”封弋往后靠在沙发上,懒洋洋的吃瓜姿态,和封云挽有八成相似,“那谁单箭头?”
“你说呢?”景延无声叹了口气。
景延在封弋的印象里,一向是镇定自若、运筹帷幄的,仿佛什么事都脱离不了他的盘算,封弋还是第一次见他这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也是,如果他不是有心的一方,那姑娘怎么可能近得了他的身,还留下这种印记。
这不禁激起了封弋的好奇心:“什么样的姑娘啊?让你这么魂不守舍。”
景延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意味深长,又半开玩笑似的说:“和你挺像的。”
封弋:?
作者有话说:
弋哥:你不要过来啊!!!
第10章 、婚礼
虽然有些病毒有潜伏期,但为了以防万一,封云挽真的去做了个体检。
周五,结果出来,她去拿了体检报告,打开的前几秒,心里都在打颤,想着要是有问题,她一定会打飞的去把景延暗鲨了。
幸好,一切正常。
她松了口气,出医院后,想起陆行洲那天的话,便转道去了趟陆家。
陆行洲的母亲陆思兰正在小花园里收拾花草,自打陆行洲在娱乐圈闯出名堂后,陆思兰就辞了工作,安心在家种种花、养养草,颐养天年。
她穿着一身改良式绣花旗袍,外面是羊绒大衣,头发一丝不乱地在脑后梳成发髻,妆容素雅,看着温婉又华贵。
见她来了,陆思兰很是惊喜,立刻放下手里的铲子起身迎了过来。
“挽挽,今天怎么来了?我听洲洲说你旅行回来了,正打算打电话给你呢,又怕打扰你工作。”
“前几天是挺忙的,最近空下来了,所以来看看您。”封云挽把手里的保养品递给她。
陆思兰笑眯眯地接过,挽着她的手往客厅走。
“正好,今天洲洲也在家。”
“他也在?”
“对呀,他啊,一年三百六十天都不在家,今天不是巧了么,明天就又要进组了。”
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正在播放陆行洲第一场个人演唱会的直播回放,陆行洲则躺在沙发上,双手捧着手机打游戏,见俩人进来,他扫了眼:“等等啊,等我打完这把。”
陆思兰看似严厉地瞪他,手上却把电视机的声音调小了,又给封云挽倒了杯茶:“我听洲洲说,你们已经见过面了?”
“嗯,上次在喔喔直播的年终盛典现场遇到了。”
“年终盛典?”陆思兰回忆了几秒,想起来,“哦,就是那个什么于梦瑶也去的活动是吧?我看新闻居然还有说洲洲是为她去的,真是看笑我了。”
封云挽喝了口茶,闲聊道:“他二十五了,要真有女朋友,也正常。”
“就算要有女朋友,也不能是那种整天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姑娘啊。”陆思兰嗤之以鼻,末了又把注意力放到了封云挽身上,亲昵地拍拍她的手背,“其实,要说来说去,如果让我挑儿媳妇,我心里啊,还是只有我们家挽挽一个。”
这话一出,封云挽和陆行洲都愣了,俩人异口同声——
“妈,我俩是不可能的。”
“干妈,我俩是没可能的。”
这话,陆思兰并不是第一次提,封云挽每次都是笑笑带过,说自己和陆行洲就是兄妹,实在产生不了爱情,但这次,陆思兰却并没有就此打住。
“为什么,你俩现在不都没有喜欢的人吗?你看啊,你俩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试着处处多好。”
陆行洲满脸无语。
封云挽吃准了陆思兰吃软不吃硬,便挽着她的手撒娇:“干妈,姑且不说我俩现在对彼此真的没有这种意思,即便有,谈恋爱是有分手风险的,万一我俩分手,以后我再来这儿,该多尴尬,是吧?”
“也是。”陆思兰无奈叹气,“你不知道,当时你出生的时候,我就和你妈说好,以后一定要让洲洲把你娶进门,这样亲上加亲,现在看来,这保证是无法兑现了。”
“这样吧,等以后我生了孩子,陆行洲也生了孩子,让下一代再亲上加亲。”
“你哟。”陆思兰被她逗笑,抬手戳了戳她的太阳穴,“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也不强迫你们,我去切点水果,你们聊。”
见陆思兰进了厨房,陆行洲打量了她好一会儿。
封云挽背靠沙发,悠闲地喝着茶,不明所以:“看我干嘛?”
“你——”陆行洲挑眉一笑,“真没有喜欢的人?以前……”
封云挽知道他想说什么,毫无犹豫道:“你想多了。”
“行吧行吧。”她不承认,陆行洲也没深究。
在陆家待了半天,傍晚时分,封云挽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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