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岁无恙
封云挽回头看了眼景延那紧闭的房门,虽然不解,但还是把笔记本拿进了自己的卧室里。
景延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知道是不是特意练过,是极标准的行书。
不像她的字,歪七扭八,连老刘都委婉劝过她练练字,不然高考的时候卷面上很吃亏。
解答的每一步,他也写得很清楚。
封云挽配合着复习笔记一路往下看,很快理解了解题方法。
可是……
动作慢慢缓了下来,封云挽想不通,他为什么给她这东西?
她咬着笔杆,百无聊赖地把笔记翻来翻去,在翻到最后一页时,目光顿住。
那空白的一页上,写着简单的五个字——
“晚睡会变笨。”
封云挽骂骂咧咧,却还是听话地关灯睡去了。
也是那一晚之后,封云挽没有再提过,希望他搬走之类的话,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俩人的关系,渐渐发生了转变。
而这一点,封云挽却是直到多年后的此刻,才意识到的,她看着坐在床沿的男人,弯了弯唇。
“景延。”
“嗯?”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氛围很安宁,连窗外洒进的月光,都温和柔软,带着浪漫。
景延帮她掖了掖被角:“因为你笨,走个路都能崴脚。”
“……”浪漫被一拳打散。
封云挽磨了磨牙,就知道!
和这人就不适合煽情!
作者有话说:
景延:今天也靠这张利索的嘴单身了!
第45章
封云挽脚踝的伤慢慢好转。
一周后,景延送她去医院复查。
等叫号的时候,景延的助理来了电话。
私立医院人不多,等候室内很安静,景延去了外面接电话,她就百无聊赖地低头玩着手机。
过了一会儿,封云挽依稀听到好像有道熟悉的嗓音喊了她一声。
她抬头,惊讶地看到了意料之外的身影——陆思兰。
陆思兰拿着挂号单,笑眯眯地迎面而来。
“挽挽?真的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儿?”
封云挽脑袋一懵,不动声色地用余光观察大门口,但没看到景延的身影。
“挽挽?”
封云挽回神,笑笑说:“我前些天脚踝扭了一下,不过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干妈,你呢?你怎么会来医院?”
陆思兰指了指对面的中医科:“来做个针灸。”
“啊~”封云挽知道她有针灸的习惯,但并不知道她日常就是来这家医院。
封云挽本以为聊天到这儿就结束了,但陆思兰并没有停下,反而兴冲冲地拉着她的手坐了下来,问:“你最近有和洲洲联系吗?”
“嗯,偶尔有发消息,干妈,怎么了吗?”
“没事。”陆思兰叹了口气,笑道,“这不是找你做儿媳妇是没希望了嘛,洲洲平日里也不和我说这些,你知不知道他现在身边有没有走得近的小姑娘?”
“这我真不知道。”封云挽一边说,一边却在担心景延会不会突然回来。
如果俩人面对面撞上……
所幸,陆思兰虽然来得比她晚,但号却比她早,她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候诊室里响起了陆思兰的名字。
封云挽拍了拍她的手,提醒:“干妈,到您了,您先去吧。”
“嗯,下次来家里吃饭啊。”陆思兰赶紧起身,朝对面的科室走去。
不到两分钟,景延就回来了,他打量了一下封云挽的神色,问:“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
“你看着有点紧张。”
“没有啊。”封云挽移开了目光,盘算着针灸应该没那么快,加速的心跳渐渐缓和。
复诊很顺利,不到半小时,封云挽和景延就出了就诊室。
从就诊室到地下停车场的一路上,封云挽都忐忑不安,怕突然撞到陆思兰。
幸好,并没有。
成功坐进车里,封云挽松了口气。
刚觉得危机解除,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她一抬眼,却看到不远处的电梯门开了,陆思兰一边低头看手机,一边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她略显慌乱地刻意埋低脑袋,动静有点明显,景延疑惑往外看。
行色匆匆的女人穿着一身藏青色旗袍,外面套着一件皮草式样的短外套,身型端庄,优雅大方。
她并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车,很快从俩人面前走过,但那张脸,却让景延觉得眼熟。
他思索片刻,想起来,原来是封云挽的干妈、陆行洲的母亲。
景延心里自嘲地一笑。
难怪刚才在候诊室,她神色紧张。
还是那么怕被人看到啊。
车在沉默中开了几分钟,震动声响起,封云挽以为是自己的,低头一看才发现是前面收纳盒里景延的手机在震。
备注是“王叔”。
封云挽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提醒,正打算等它自己挂断,却听到景延沉着地说:“帮我接一下。”
?封云挽愣住:“要接?”
景延:“接吧,应该是要紧事。”
行吧。
封云挽把手机凑近他嘴边,按下接听,自己却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
那头很安静,王叔的声音明显压低,却很急切。
“二少爷,先生住院了!”
封云挽目光一滞,王叔所谓的先生,显然就是景延的大伯景绅。
正好前面遇上红灯,景延把车停下,从封云挽手里接过了手机。
“王叔,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暂时没有危险,但还需要观察,二少爷,您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景延看了封云挽一眼,低声回答,“我尽快吧。”
封云挽等他把手机放下,才开口:“你订今天的机票吧,我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我周末回去。”
“真不用,你要是担心的话,我今天先搬去老宅住,这样你总不用担心我没人照顾了吧?正好封弋现在也搬回家了,我去找他打发打发时间。”
景延思索片刻,觉得这或许是最好的方式了,所以没有拒绝。
下午,帮封云挽收拾好东西,景延送她回老宅,而后便直奔机场。
封云挽看着那道黑色的车影,心里窜起莫名其妙的不安。
上午在医院的惊险遭遇,像是一个预警,而现在景绅突然住院,急切地要求景延回去,又像是另一个。
他这一去,会不会,再也不回来了呢?
封云挽站在门口发愣,过了许久,一阵风吹过,终于把她吹醒了。
她拖着行李箱,缓慢地往里走,路过小花园的时候,却突然听到旁边好像传来些许动静。
“我错了行不行?”
这声音,即便是掺在广场舞嘈杂的背景音乐里,她都能一秒认出来,是封弋的。
但语调不太对,封弋向来我行我素,跟谁说话都是一幅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什么时候,他的声音听起来这么卑微了?
封云挽疑惑地停下脚步,朝声源处探头望去。
大树直径足有一人半宽,遮挡了全部,封云挽有点好奇,封弋究竟在和谁说话,却又觉得贸然上前可能会看到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就在她纠结的时候,又一道轻柔的声音从大树后传了过来。
“封弋,你松开我。”
这声音……有点耳熟。
封云挽一怔,靠!这不是南知的声音吗?
他俩什么时候扯上关系的?难道是封弋搬回来后?
封云挽尴尬地退后一步,正打算悄悄离开,南知却先一步从大树后跑了出来,她双颊通红,看到封云挽,显然很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极有礼貌地和封云挽打了声招呼。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封云挽想到了被不小心踩到尾巴的兔子。
她轻笑一声,收回视线的同时,封弋从大树后慢悠悠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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