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岁无恙
封云挽脑子里的警报器滴滴作响。
“你干嘛?”
“你想想一共有多少条,等会儿一起说,有点热,我先洗个澡。”景延一脸很理所当然的表情,说完还很客气地补了一句,“借你浴室。”
“……”质地顺滑的黑色衬衫落在西装外套上的那刹那,封云挽看着眼前男人线条流畅的上半身,目光定住,不自觉地咽口水。
怎么办……她好像真的纯纯大sai迷。
景延转身走进浴室。
见门被关上,封云挽摸了摸心口,那里还在扑通扑通作响,她暗自告诉自己:不行,要坚守底线!
就在她还心猿意马的时候,景延却又转身走了出来,问她:“沐浴露在哪儿?”
她但凡出门,都有自带洗漱用品的习惯。
封云挽抬手指向书桌上乱糟糟的那一堆瓶瓶罐罐。
景延就站在她身边,低头挑挑拣拣,终于从里面找到了那瓶嫩黄色的沐浴露,白皙的手腕,一处骨节微微凸起,封云挽的余光瞟到,像是莫名被小钩子勾了一下。
回来的时候,景延离她更近了,手臂距离她的胸口,就差那么一点。
封云挽闭了闭眼,他爹的,这都能忍住就不是人了。
在景延关门的那一瞬间,她冲过去,强硬地挤进了浴室。
景延不动声色地把沐浴露放在洗手池边,问:“怎么了?”
封云挽把门关上,往他身上一跳,被他稳稳接住,她的双腿缠着他的腰,牙齿轻咬他的下唇,自暴自弃:
“我明天再开始追。”
作者有话说:
景总:别急,哥有自己的安排。
最迟后天一定!
第60章
水蒸气弥漫了整间浴室,玻璃后身影交叠,他俯下身,亲吻着她的肩头,冲撞的动作却毫不温柔。
封云挽眼前发白,双手攀附在纯白的瓷砖上,被他的掌心覆住。
十指交缠,身上到底是水还是汗,谁也分不清了。
一道突兀的铃声,令封云挽浑身紧缩。
景延差点缴械,皱了皱眉,溢出一声轻笑:“放松一点。”
封云挽满脸绯红,回头瞪他:“应该是乐乐送夜宵来了,你等等……嗯……”
“等不了。”景延只不过换了个姿势,抱着将她带到门口。
封云挽的后背抵着门板,右手握在门把上,将门开了一条缝。
幸好浴室门就在大门旁边,她听到了乐乐的敲门声。
“挽挽姐?”
“乐乐。”封云挽压抑着嘤咛,“我、我在洗澡,你放门口吧。”
“好,那我挂门把上了啊。”胡乐乐又问,“明天需要喊你起床吗?”
景延凑到她耳边,低声问:“她要和我们一起回去?”
封云挽知道他什么意思,赶紧提高音量回:“不用,乐乐,你明早先和制作组一起回辅川吧,我、我还有点事,要在这儿多留一天。”
“啊,好吧。”胡乐乐看上去并没有怀疑,外头很快没了动静。
“嗑哒”
浴室门再次被关上。
四目相对,封云挽想起刚才的紧张和压抑,恼羞成怒地咬在他肩膀上,却只换来他低低的笑。
唯一的睡衣早湿透了,又不习惯穿民宿提供的浴袍,结束后,封云挽迫于无奈,从他的行李箱里抽了件白衬衫当睡衣。
第一次穿他的衣服,里面空空荡荡,灯光洒下,勾勒着曼妙的身影,颇有一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
面对着景延直白的目光,封云挽觉得尴尬,把自己缩在被子里,眼看着他拿起了床尾的衬衫像是要穿上,她半睁着眼睛,疑惑不解:“你还要出去啊?”
景延说:“你不是不喜欢和人睡一张床?”
封云挽一怔,视线扫过沙发,确实太小,根本无法容纳他。
“但你有订房间吗?这里是景区,房间不好订。”
“没有,睡车上也行。”景延的衬衫已经穿上,低着头扣扣子,看上去,委屈得有点像半夜被喊过来暖床,用完就被扫地出门的某些行业从业者。
封云挽往床边挪了挪,刚才被欺负得狠了,现在有些暴躁。
“车个屁,赶紧过来睡觉!累死了!”
说着,她已经自顾自闭上了眼睛,但失去了视觉,听觉和触觉便变得格外敏锐,她清楚感受到,房顶的吊灯被关掉,身旁有人掀开被子躺了进来,带着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香味。
不习惯。
真的很不习惯。
封云挽本以为,都这么累了,即便身边多了一个人,应该也可以秒入睡才对,但当俩人之间触手可及,他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畔,她却瞬间没了困意。
她强迫自己没睁开眼睛,在心里默念: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
等念到第二十七只羊的时候,封云挽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不对,今天几号来着?
二十七号!
那明天,不就是他的生日?!
对,她本来就打算明天回去给他过生日的来着,结果没想到他提前一天自己跑来了。
封云挽偷偷睁开眼睛,瞟了眼墙壁上的钟,十一点五十八了。
她翻了个身,和景延面对面躺着。
“景延,你生日是明天对不对?”
景延也没睡着,闻言睁开眼睛,低低“嗯”了一声。
封云挽扬起嘴角,问:“那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景延思索片刻:“没想过。”
“不行,那你现想。”
“那——去游乐园吧。”
封云挽:???
她冷不丁笑出声:“游乐园?看不出你这么有童真啊。”
床头的小灯灯光微弱,景延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的笑,强调:“嗯,就想去游乐园。”
“行。”封云挽爽快答应,“那我们明天去吧。”
她回头又看了眼钟,还有十秒。
她在心里默默倒数,在念到零的同时,她凑过去,轻轻吻住了他的双唇,声音里掺杂着满足又真挚的笑意。
“景延,生日快乐。”
之前,他卡着点祝她新年快乐,想亲却又克制,现在,她也有样学样,只不过吻得理直气壮。
景延不自觉地脊背一僵,足足有十秒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抬手搭到了她的腰上。
“还能再许愿望吗?”
“什么?”
“算了,明天再许。”景延的双手微微使力,将她搂进自己怀里,闭着眼睛说:“睡吧。”
封云挽在他怀里笑开:“都说生日的时候,可以许三个愿望的,你明天还能许两个。”
“只剩一个了。”
“嗯?你不是只许了一个么。”
景延没有回答,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后颈,像逗猫一样。
这个动作很舒服,封云挽很快放松了下来,窝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景延低头看着她温暖的睡颜,目光里蕴着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温柔笑意。
其实,第一个愿望,在来之前的路上,他就已经许过了。
幸运的是,现在,已经得偿所愿。
*
封云挽本以为会睡不着的,但这一晚,她却睡得尤其沉,直到早上景延的手不规矩地把她吵醒。
不过这次,由于挂念着生日之行,她没有被诱惑,坚决地推开了他。
镜子里的人素面朝天,就像剥了壳的鸡蛋,看不出丝毫毛孔,长发用发带箍着,鬓角还带着没完全擦干的水珠。
封云挽把自己关在浴室里,一手拿着一条雪纺小碎花长裙,一手拿着一条牛仔裤,比划了几下后,最终选择了裙子。
四舍五入,这也算她和他的第一次浪漫约会。
还是要精心打扮一下。
将裙子换上,配合小清新的风格,她还特意画了一个浅淡的妆容,蓬松的卷发分成两股麻花辫垂在胸口,头上戴的,是她带的唯一一顶遮阳帽。
看上去减龄不少。
她正满意地站在镜子前欣赏自己,突然间,一段几乎已经快遗忘的记忆涌上脑海。
高三寒假的时候,陆行洲拉她去过一次游乐园,美其名曰寻找写歌灵感。
陆行洲说他歌里描写的女主角,是个很温柔的姑娘,让她打扮得别太违和,影响他的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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