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情 第65章

作者:林知阳/倾天天 标签: 情有独钟 现代言情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顾闻舟道,“就今天一晚,明天起来我会和你划清界限,婚约也如你所愿解除。”

  “真的?”温穗岁唇角上扬。

  她脸上的喜悦令顾闻舟心口剧痛,摆脱他就让她那么高兴吗?

  “嗯,我好困,等我睡着你就可以走了。”他打了个哈欠,牵着她走到沙发前躺下,接近一米九的身体不得不微微蜷缩。

  许是酒精麻痹大脑,又或者是少女的芳香萦绕在唇角,他很快便陷入沉睡。

  对着这张和沈承晔极为相似的面庞,温穗岁心底却再也泛不起波澜,盘腿而坐,百无聊赖地打开沈承晔的聊天框发信息。

  【温:我估计要晚点才能回去了,你是在车里等我还是先回去?】

  【沈:怎么了?】

  【温:我答应了顾闻舟等他睡着再走,这样明天他就会跟我解除婚约。】

  温穗岁发完后就退出界面去玩消消乐了,寂静的房间一时只有消消乐发出的提示音。

  等她玩完一局再看消息,发现沈承晔竟然没回她。温穗岁“噌”的坐直了身子。

  奇怪,按照他的性子,不应该这么平静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耳边传来上楼梯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敲了敲门。

  “谁啊?”她摁掉手机刚起身,却被顾闻舟的紧握的大掌拽回来,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开他去开门。

  谁知门刚打开,沈承晔猛然冲进来,骨节分明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还没反应过来,狂风骤雨般的吻落了下来。

  温穗岁使出全身力气推开他:“你干什么?!”余光扫了眼沙发上熟睡的顾闻舟,压低声音:“你疯了?顾闻舟还在呢!”

  “他不是睡着了吗?”沈承晔掰过她的脸逼迫她只看着自己,然后俯首和她额头相抵,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畔,尾音旖旎:“乖。”

  微凉的指尖钻进毛衣下摆,贴着细腻的皮肤,随着他轻按,如同触电般的感觉在浑身蔓延,她心尖都颤了一下。

  下一秒,沈承晔双掌猝不及防地掐住腰肢把她扔到柔软的床上,欺身而上,膝盖抵在她双腿中间,温穗岁杏眸圆睁,惊呼声被他尽数吞入腹中。

  布料摩挲,水声啧啧,空气中弥漫起暧昧的气息。

  她仿佛一条美人鱼,离开了赖以生存的海洋,只能溃不成军予给予求。

  沙发上的顾闻舟蓦地翻了个身,伸直的长腿蹬到地上的啤酒瓶,突如其来的声响唤醒温穗岁理智。

  “不、不行,这里真的不行!要是被顾闻舟看到……”她伸手不停推他的肩膀垂死挣扎。

  沈承晔却轻笑出声,擒制住她的双臂,语调斯理:“被他看到的话……那就一起怎么样?”

  把她拎起来翻了个身,温穗岁瞬间变成伏趴在床上的姿势,毛衣被带起,娇躯因为冰冷的凉意而泛起薄薄的颗粒。

  温穗岁瞬间心底警铃大作,惊恐地撑起自己想逃跑,却被他锢着双臂举过头顶,略带薄茧的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细嫩的皓腕,修长的双腿跨坐,把她死死压制到床/上。

  “咔嚓。”

  身上传来皮带铁扣清脆风铃般的声音,潮湿的吻从耳后滑向脖颈,令她情不自禁地一阵颤/栗:“碎碎觉得我的提议怎么样,嗯?”

  “恶心!疯狗!变/态!”温穗岁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所有骂人的词语都用到他身上,“你这么喜欢顾闻舟,你跟他过好了!”

  “是吗?可你的身体可不是这么说的,她比你诚实多了。”指尖游刃有余地撩拨,娇花盎然绽放,沈承晔眸色越发深沉:“怎么,听到他也加入,碎碎就这么激动?不如我们结婚以后,让他晚上也一起来怎么样?嗯?”

  “沈承晔!”温穗岁声音提高几分。

  沈承晔竖起食指放到薄唇中间:“嘘——小点声,如果不想被顾闻舟一起的话。”

  温穗岁眼眸水蒙,背德的禁忌混杂着罪恶感侵蚀着她的理智,却因为害怕惊醒顾闻舟而始终紧咬唇瓣。

  (国家有希望,人民有信仰,开车上晋江,想都不要想!)

  ……

  清晨,顾闻舟从一阵剧烈的疼痛中醒来,他捂着脑袋坐直身子,茫然地环顾四周,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从沙发滚落到地上了。

  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揉转着发胀的太阳穴试图缓解不适,一边从地上站起来,看见原本干净整洁的床铺此刻却凌乱不已,除了被用过的浴巾以外,甚至还有女人的……唇印?

  除了温穗岁以外,昨天别墅里没有进过任何女人,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想逐渐浮现在他脑海,胸腔里那颗沉积的心脏再度猛烈跳动,喉咙微滚。

  他该不会,昨晚和碎碎……

第42章 滥情42

  就在他浮想联翩时, 温穗岁推门而入,看见醒来的顾闻舟后明显一愣,昨晚的疯狂历历在目, 故作镇定地绕开他拿包。

  “碎碎,你昨晚在这里睡的?”顾闻舟问。

  “不然呢?”温穗岁话音未落, 身后便又走出一个男人, 沈承晔和她并肩而立,眉眼间带着几分餍足, 宣誓主权般伸手搂住她的腰:“醒了啊。”

  同为男人,顾闻舟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他的炫耀, 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沈总为什么也在这?我记得你没有我家的钥匙吧?”

  “我一直都在这。”沈承晔拖着尾音, 意味深长, “我要是不在这,又怎么会知道某些人竟然故意卖惨提出让别人的未婚妻陪他一晚的要求?真够无耻的,你觉得呢?”

  温穗岁余光瞥见皱巴巴的床被和被压在下面黑色bra, 眼皮狠狠一跳, 在沈承晔耳边用气音道:“你不是说你会收拾的吗?!”

  所以昨晚和温穗岁在一起的根本不是他, 而是沈承晔!

  他们两个竟然当着他的面……

  顾闻舟舌尖舔了圈后槽牙, 怒极反笑:“我看是你年纪太大, 人老珠黄, 就总是害怕自己的未婚妻被别人抢走吧?”

  “碎碎, 你昨晚在这睡得舒服吗?”他又看向温穗岁,理所当然地点头:“肯定很舒服,毕竟这是我们两个当初一起去选的床,软度也是你最喜欢的,每次我弄你的时候,你都哭着求我去床上, 还有这栋别墅,到处是我们的痕迹……”

  眼见沈承晔面色越来越沉,温穗岁扬声打断他:“顾闻舟!你是脑子喝酒喝坏了吗?”

  “啊,我忘了,在你未婚夫面前不适合说这些是吧?下次我会注意点的,我们到没有他的地方说如何?”顾闻舟唇畔噙笑,俯身玩味地凑近她。

  沈承晔慢条斯理地摘下腕表放到温穗岁手中,猛然抓住顾闻舟的衬衫,一拳揍到他脸上。

  “你配吗?”

  利齿划破腮帮,鲜血瞬间溢满了整个口腔,顾闻舟指尖摸了摸唇角的血,笑容越发嚣张。

  氛围剑拔弩张,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硝烟味,温穗岁深吸一口气:“都给我闭嘴!”

  怒气冲冲地绕过顾闻舟半蹲在地上,拿起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掉到桌底下的包,她拍打着上面的灰尘,翻出里面的别墅钥匙回到他面前。

  “这个还给你,我以后也不需要了。”

  顾闻舟接过来,她继续道:“还有这个。”

  只见她掌心中静静躺着一对祖母绿宝石耳坠,其中一只已经碎成两半:“还给你。”

  “这个是我送给你的,没有收回来的道理。”顾闻舟抗拒道。

  “它本来就不属于我,只在我耳朵上呆了一晚上而已。”温穗岁拽过来他的手,把他的手指强硬的一根根掰开,耳坠放到手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说完这些,她就准备转身离开,顾闻舟呼吸微促,不甘心地上前抓住她的胳膊:“碎碎,我们之间真的没可能了吗?”

  “我们两个就像这个碎裂的耳坠一样……”温穗岁扭头指了指那颗碎裂的耳坠,一字一句:“永远不可能复原。”

  她毫不留情地甩开他的手,挽住沈承晔的胳膊离开,冷漠的背影一如当初在雨幕中一样。

  顾闻舟头脑一阵猛烈的晕眩,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远,还没刚迈出一步,便无力栽到了地上。

  “砰!”

  温穗岁步伐一顿,回头看向晕过去的顾闻舟,厌恶拧眉:“他又演的哪一出?”

  “应该是真的晕过去了。”沈承晔道。

  ……

  半小时后,温穗岁和沈承晔一同出现在医院,检查的医生拿着病历单从屋里走出来:“谁是5号床病人的家属?”

  沈承晔站起来道:“他是我堂弟。”

  “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劳累过度,加上精神压力大才会晕过去的,估计晚上就醒过来了,给他开的药记得按时吃。”医生扣上笔帽,抬步离开。

  温穗岁挎着包双手抱臂,不耐地撇了撇嘴:“你管他干什么?晕过去就晕过去,他活该。难道我们就要一直在这呆到晚上?”

  一个小孩拿着烤玉米从她面前路过,香味飘到温穗岁鼻腔,她却感觉胃里一阵翻山倒海,捂着嘴慌不择路地跑进厕所。

  “呕——”

  又是抱着洗漱池吐了半晌,却什么都没吐出来。

  沈承晔眉心微蹙,跟在她身后替她拍背,等她差不多后掏出纸递给她。

  联想到她这段时间的反常,他道:“碎碎,你该不会……”

  “不会!”温穗岁不假思索地否认。

  “就那么肯定?我们之间一直没有措施,就算有了也不奇怪。”沈承晔垂下眼帘,宽阔的大掌抚摸着她的小腹,仿佛那里真的孕育着一个生命似的:“要是他足够大的话,应该两个半月了,你说他会是男孩还是女孩?”

  温穗岁擦拭着唇角,他的笃定让她也产生了疑心:“有没有怀孕还不一定呢,之前我检查的医生说我体寒,很难受孕,我们先回去吧。”

  沈承晔把她拽回来:“妇产科在二楼,下去检查一下吧,嗯?”

  “我不想去,我还没有想好接受孩子的到来,我觉得我应该不是怀孕。”

  “碎碎这个月似乎没来月经?”沈承晔道。

  温穗岁脸色微变:“从上个月就没来……”

  她以为是自己情绪不稳定才会导致经期不调,原本准备这个月来看,结果又赶上顾老爷子去世,便将它完全抛之脑后。

  沈承晔揉了揉她的脑袋,诱哄道:“所以去检查一下,如果不是的话那我再努努力,我陪你,听话。”他牵起她的手往二楼走。

  孕检结果下午就能出来,温穗岁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她原本是打算翻魏总的资料看能不能找出什么蛛丝马迹,结果一个字也看没看进去,还差点打翻热水烫到自己。

  “小心点。”沈承晔把杯子挪到其他地方,在她身旁落座,抓过来她漂亮纤细的手指把玩:“碎碎究竟是想要孩子呢,还是不想要孩子?”

  当然是不想要。

  温穗岁垂眸:“我也不知道,等结果出来吧。”

  “孕检结果可以等,那碎碎是不是应该先跟我解释一下戒指的事?嗯?”他一个用力把她拽入怀中,紧锢住她的腰,大掌捏住她小巧的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两人近得呼吸交融,温穗岁不适地挣扎,面对他的逼问,她显得眼神飘忽:“你先放开我,我们不是在聊孩子吗?我突然觉得孩子也挺有意思的。”

  “别想转移话题,你不是说戒指丢了吗?”沈承晔松开她,扬起自己的手给她看,无名指上的竹节戒指格外显眼。

  “我又找回来了不行吗?”温穗岁理直气壮,一把挥开他的胳膊:“炫耀什么?我也有!”

  说完从身后的包里掏出钻戒戴到无名指,抬起小下巴,模仿着他的模样给他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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