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风榴火
魏封眷恋地抱着她的枕头:“有点害羞。”
“???”
他伸手掀了掀她:“你别看老子。”
路安纯抢走了他手里的枕头,不耐烦地说:“快去洗澡!你看你流了多少汗!床单都全shi了。”
“我的汗再多,还能?弄shi床单?”
路安纯脸颊泛红:“就?怪你。”
“行,怪我。”
魏封起身,先去柜子里拿了新床单重?新铺好,让她能?舒舒服服地躺着,然后去洗手间冲了个热水澡。
路安纯躺在?床上,闭眼休息,身体极度疲倦没一会儿就?快要入眠了,没想到他冲完澡热腾腾地一整个又?将她抱住了,脑袋在?她颈子后面拱了又?拱,痒得她咯咯直笑——
“哎呀魏封,好了...”
魏封宛如?大金毛一般眷恋地抱着她,真的狗得很,完全看不出?来?平日里杀伐决断的样子。
“老婆,以后我每天都要。”
“每天啊?”
“我好喜欢我老婆。”
路安纯转过身,捧起男人英俊的脸庞,柔情蜜意地看着他:“看不出?来?我们家?老公还是?个甜妹,太甜了。”
“不要告诉其他人。”他揪了揪她的鼻子,“尤其是?祝敢果,他会嘲笑我一辈子。”
?“我不会说,但你不可以再惹我生气了。”
“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
很多时候!你自己没发?现吗!”
魏封脱口而出?:“或许,你应该检讨一下自己,为什么这?么容易生气。”
“魏封,你要是?再说下去,也许今晚我们要分房睡了。”
魏封立刻闭嘴,缱绻地吻住了她。
路安纯怕他再一路吻下去,恐怕刚刚的澡就?白洗了,连忙伸手制止了他。
“路安纯,我会保护我们的家?。”魏封虔诚地吻了吻她纤细的手腕,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她,“以后,谁都不能?再伤害你。”
……
路霈酒驾加公共场合暴力伤人这?事儿,连着上了好几天的热搜,热度持续不下。
路安纯觉得,这?事儿如?果真要压,以路氏集团的实力,未必压不下去。
但现在?路霈被拘留着,集团内部以魏封马首是?瞻,他没有下手去撤这?个热搜,那么舆论必然会愈演愈烈。
这?么多年,路霈给?自己树立的慈善企业家?形象一夕崩塌,不管柳如?嫣是?不是?她明媒正娶的妻子,还是?他的情妇,反正他家?暴男的形象是?坐实了,公司董事会对此很烦恼,因为实打实的利益遭受了损害,对路霈的不满也与日俱增。
而趁着路霈坐牢的这?段时间,魏封给?柳如?嫣办好了出?国的手续,安排好她在?国外居住的一切生活所需,现在?她要走,没有任何人能?拦得住她了。
魏封送女人到了机场,替她将行李放进托运带上。
进安检口的时候,柳如?嫣回头望向面前这?个挺拔英俊的男人:“走得匆忙,替我向安安道别,告诉她…从第?一天见她开始,我就?很喜欢、很喜欢她。”
魏封漆黑的眸中浮现一抹柔和,大概也只有想到她的时候,这?冷冰冰的男人才会有片刻融冰:“谁能?不喜欢她。”
路霈那个可怕的恶魔,却生了一个比天使更温柔的女孩。
“如?果我成功了,你可以随时回来?。如?果失败,永远不要回来?,我会让他元气大伤,一时半会儿也腾不开手来?对付你,兴许会放过你。”
“谢谢。”柳如?嫣感激地望着他,“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用,我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当初你帮了我一把,我也不会忘。”
当初路安纯跟他分手,在?他最?晦暗的年纪了,是?柳如?嫣给?了他另一条路,一条无比曲折艰险…却能?回到她身边的路。
这?么多年,柳如?嫣帮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回来?,告诉他路霈的喜好、性格,关于他所有的一切。
所以,不必言谢,魏封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机场广播催促乘客登机,柳如?嫣望着魏封,很不放心地问他:“如?果失败了,你们…会怎么样?”
“失败了,路安纯不想死,我陪她苟且活着;她要是?不想活,我就?陪她一起死。”魏封眼神笃定,“但我不会输。”
他自信的样子,很迷人。
柳如?嫣从看他的第?一眼,就?能?明白为什么路安纯会喜欢他,他身上那股子挣脱的力量,是?被束缚了这?么多年的她,最?渴望而不可及的。
他会带着她挣脱囚笼,窥见天光。
如?果不行,他也做好了陪她永坠地狱的准备。
“魏封,如?果你的计划成功了,恐怕路安纯不会原谅你,你用这?样的方式…”
“谁知道呢,她总是?对我心软。”魏封薄唇绽开一抹侥幸的笑意,转身扬了扬手,“到时候,给?她跪下都行。”
……
正如?路安纯所料想的那样,只是?酒驾和蓄意伤人,路霈并?没有被拘留多长时间,毕竟他身后还有非常精英的律师团。
清晨,当魏封走出?路安纯房间时,被家?里的佣人告知路先生已经回来?了,此刻正在?健身房等?着他。
魏封来?别墅三楼路霈私人的健身房,门口,他深呼吸,推门而入。
男人穿着运动衫,戴着拳击手套,正一拳一拳地冲击着沙袋,大汗淋漓。
路霈虽然五十多岁了,但他对身材有近乎变态的管理,除了常规健身之外,还痴迷于拳击训练。在?他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表象之下,隐藏不住的是?对暴力的崇拜和痴迷,他渴望拥有对他人的宰制性的快感,来?弥补曾经寄人篱下、受人白眼的创伤缺失。
其实,看明白了这?一点之后,魏封便不觉得他是?多么可怕的对手了。
真正可怕的对手,让人找不见弱点。而一下子就?将自己的缺失和弱点暴露的人,才最?容易掉入陷阱、被人利用。
魏封来?到拳击室,还没来?得及开口,路霈甩给?他一双黑色的拳击手套:“陪我练练。”
他依言戴上了手套,与路霈有来?有回地过招,路霈的肌肉十分发?达,之前在?机场他对柳如?嫣下手,没几拳就?揍得她鼻青脸肿,毫无招架之力。
魏封脸色越来?越冷,他几乎不敢想象这?些?年,路安纯究竟是?怎样过来?的。
他的每一拳都下狠手,一般人在?他手里过不了几招,不过魏封也有拳击的底子,与他势均力敌地对抗着。
“你没有事要告诉我吗?”路霈冷声问。
“有。”魏封淡淡道,“之前东区的工地项目,因为资金原因暂时搁置,工人也都回家?了,暂时无法动工。”
“还有呢?”
显然,路霈已经知道了一切,在?等?他自己说出?来?。
“您想问柳如?嫣的事?”
路霈狠命一拳,重?重?击在?他脸上,凶猛的力道将他身体带着趔趄侧翻,靠着墙勉强稳住了身形。
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迹,抬起头,和面前这?个阴鸷可怕的男人对视着。
他知道柳如?嫣这?件事和魏封脱不了关系,甚至后来?舆论的发?酵,如?果说这?背后无人操作,仅仅只是?因为他运气差。
路霈绝对不信。
被拘留这?么长时间,如?果想不明白这?件事,恐怕路霈这?么多年就?算白混了。
男人走到魏封面前,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撞在?墙上,冷声道:“魏封,在?我面前耍手段,你还嫩。”
魏封望着他,不卑不亢地微笑着:“路先生,我和路安纯已经结婚了,以您对自身名誉的看重?程度,大概不会愿意自己的女儿刚结婚就?宣布离婚吧。”
路霈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都快合不拢了,用力拍了拍他的脸,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三岁小孩一般——
“魏封,你真的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了?有点小聪明就?敢班门弄斧,老子弄死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说完,他又?是?一膝盖,狠狠击在?了魏封的腹部,砸得他痉挛地弯下了腰,嘴角呛出?鲜血。
路霈面目狰狞,正欲拿他发?泄怒火,忽然听?他略带嘶哑的嗓音道——
“一年前,流水别墅工地上有一位名叫徐安冯的工人发?生意外,您还记得吗?”
路霈听?到这?个名字,顿时脸色一变。
“当时您亲自去医院探望了他,确定他变成植物人,不能?说话,也不能?动弹,医生说他可能?这?辈子都这?样了…”
魏封嘴角勾起了一抹佞笑,“后来?您赔偿给?了他家?里一笔钱,数目不算多,但对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已经是?巨资了,此后,您就?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不再理会。”
“作为您最?信任的手下,这?件事,我当然不会不关注,所以这?一年的时间,我几乎每周都去医院探望这?位名叫徐安冯的工人,给?他请了国内外最?好的医生,组织专家?会诊,用最?前沿的医疗设备…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前,他终于醒过来?了。”
路霈的脸色渐渐有了变化,眼角肌肉轻微地颤动着。
魏封站直了身体,擦掉嘴角的血迹,矜持地理了理衣领,漆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
“那位工人出?于对我的感激和对您的失望,他告诉我,他是?您的老员工了,他曾经在?南岭工地打工的时候,您让他删掉一段工地上的视频,他出?于好奇,偷偷看了那段视频,吓得几天几夜合不了眼,他删掉视频的同时,神不知鬼不觉地留下了备份。”
“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他猜测,他意外从流水别墅坠楼的事情,大概也和这?段视频有关,他觉得您是?不会放过他的,所以他把视频交给?了我,作为他的保命符。”
这?话让路霈彻底暴怒了,尽管他的眼神,简直恨不得将眼前这?男人绞杀,但……他并?未动手。
是?的,只有在?绝对优势的碾压之下,路霈施加他人的暴力才会有快感,他欣赏对方脸上的痛苦表情。
但现在?,魏封占据了上风。
那段视频,是?绝对、绝对不能?公诸于世?的东西。
而他也绝对想不到,他对魏封的信任,现在?给?他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只要他手里拿着那段视频,路霈就?永远不能?对他怎么样。
“看来?你蓄谋已久了。”路霈咬牙切齿地望着他,“为什么要背叛我?”
“看来?您还什么都不知道啊。”魏封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冷冷笑着,走出?了健身房——
“把柳励寒叫过来?问问看,您就?会知道一切。”
……
走出?房间时,魏封手掌心都出?了一层虚汗。
回到房间时,路安纯已经醒了过来?,坐在?飘窗边,有凉丝丝的晨风从床边偷溜进来?,撩拨着她单薄的白色睡裙。
她白皙的颈上有暧昧的嫣红,无比诱人,但她双颊却无比苍白,脸色很不好。
“要不要多睡会儿,等?他走了你再起来?。”
魏封走到她身后,将女孩单薄纤瘦的身子整个环入怀中,“他应该暂时无暇顾及到你,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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