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我爱吃话梅
关厉东冷哼一声,“她不能喝酒。”
“有大侄子了?”严朔挑挑眉,看这夫妻俩腻歪的劲儿,可说不准。
关厉东什么都没说,起身把楚心悦从桌前拉回来。
周廷宁是这群朋友里第一个当爹的,“怀孕了确实不能喝酒。”
“没有,他还没有这方面的计划。”楚心悦轻声解释。
压力给到关厉东,包厢里的人都看向他。
周廷宁无声对关厉东竖起了大拇指,不由得佩服,他兄弟是真疼老婆。
曾有人出过一个不说万全,也能算十全九美的办法,不记得是兄弟几个谁说的了,反正意思就是:让女人有个孩子,就被牵绊住,跑不远了。
自从自己有了孩子,看到老婆的付出,周廷宁只觉得当时出这主意的人真他妈够自私的。
“我就喝一点。”楚心悦摇着关厉东的胳膊使劲晃,眼睛里闪着光,“行不行嘛。”
关厉东歪头看她一眼,忽然想起摇尾撒娇装可怜等着他挠下巴的小狗。他另一只手,抚上楚心悦的脑袋,揉乱她的长发,声音里都带着笑意,“好~”
答应完,关厉东就隐隐有了悔意。
事实也证明了自己的担心。
对比楚心悦的激动不安,关厉东却像是一座平静的港湾般。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她舌头打结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过了片刻,她终于糊弄过去了,一双纤纤小手将他按上了床,媚态横生地偎坐在他的怀里,一副投怀送抱的模样。
“嘿嘿……”她眨巴着两扇长长的睫毛,吐气如兰,纤指在他的胸前乱抓,“我……我想……我想……”
想什么还没说出口,热腾腾的臊气直往她的脑门里冲去,话更是说不出全了。
“想什么?”他似是明知,却又故问。
“跟你……跟你取暖一下。”她非常含蓄地说道,其实五月下旬根本一点儿都不冷,甚至隐隐入夏了。
“取暖?”他挑眉。
“对呀!就是那个……”她拼命地朝他抛媚眼,心想这应该够明白了,不需要她再多说了吧?
他笑,心底是明白了没错,不过,想逗逗她。“冷的话就多穿件衣服,也可以开空调,看你已经冷到眼睛抽搐了,小心,别感冒喽。”
“你——”她气愤的小拳头不停地落在他的胸膛上。“人家都拉下脸来求你好多次了,你竟然还这么……”
是谁说的?是谁说这个男人眼里一直有她的?楚心悦愤愤地心想:那些人的眼睛有必要去眼科检查一下了!
“是吗?那还是我的错喽?”说着,他冷不防的反转劣势,起身将她压在身下,不停地在她的眉心、眼稍、鼻尖、小嘴儿撒下密密的细吻。
“本来就是……”她满含委屈地说。
“那我只有好好补偿你一下了。”他戏谑道。
然而,就在两人拥抱得难分难舍、如胶似漆,事情就要进入最高潮时,一个非常碍眼的东西登场了,楚心悦瞪大了美眸,盯着他手里的铝箔方片。
“其实……不用也没关系呀!”她绯红的小脸,声音娇怯。
他没有听出她话里的深深期盼,“不行,我们还没有做好当父母的准备,有了孩子就要对他的人生负责,不能只生不养,只养不教,知道吗?”
原生家庭带来的创伤需要一辈子来治愈吧?!即便他已经三十岁,事业有成,站在金字塔尖了,依旧在那个缺失父母关爱世界里绕圈圈!
她心疼地瞅了他一眼,抬头又咬了他的唇,撒娇道:“那……我们一起努力把我们缺失的都补偿到孩子身上,好不好?”
“奇怪,我怎么觉得你这句话里含着某种企图?”他质疑地观了她一眼,觉得今天的她特别奇怪。
“才没有呢!”她娇嗔了声,“我帮你好吗……”
他不太同意地箝住她纤细的脖子,神情放荡,语气却是充满了笑意,“你觉得有那个必要吗?只需要一点小小的技巧,你就可以达到目的了。”
“你——”被拆穿了心思,她小脸火红得像晚霞,心底明白他说的是实话。
“给你。”他笑吻了她可爱红嫩的粉颊,把手里的铝箔纸交给了她,“知道该怎么做吗?”
她不可一世地轻哼了声,爬了下去。
用嘴撕开了铝箔的封口,抵住了,将卷起的皱褶慢慢地往下滚滑。
“还挺有意思!”她觉得他现在看起来像是正在脱皮的蛇,楚心悦觉得还挺有意思。
“快一点!”他咬牙催促。
她不管,继续慢慢来。
“快!”从他咬紧的牙关里蹦出这么一个单字。
她心不甘、情不愿。
好玩的游戏结束在五秒钟之后,当她完成了准备动作,才说了一声“好”。
他并不是一个天生冷情的人,只不过十几年的按部就班,他已经学会把所有的情感全部隐藏起来,眼下遇到了这个想把情感倾倒给她的人,却又害怕她不是真心愿意接受的。
进入六月,热气开始蒸腾。
楚心悦不听劝,非要自己搭出租车去找关厉东。
下了车,直接钻进了公司对面的饮品店,要了一杯多冰草莓雪顶,她坐在一边等着。
“心悦?”
楚心悦抬头,有些惊讶地看着前方,“学姐。”这位学姐是她美国的留学生聚会上认识的。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学姐笑呵呵地说。
“学姐,好巧。”楚心悦站起来,跟学姐打招呼。
“你还是这么漂亮,”学姐指着身边的男人说:“我未婚夫,我前段时间才听说你也回国了。”
楚心悦颔首,“对。”
学姐笑眯眯地说:“他们还传你也结婚了,真的假的?”
“真的,不过,我是出国前结的婚了。”楚心悦纠正。
“哇,你结婚了你老公还放你出国,你这么漂亮你老公也放心!”学姐羡慕地说,
“你老公一定很爱你。”
听学姐真心夸奖的口吻,楚心悦脸颊泛红,“学姐。”
一旁的男人忽然开口,“我对你不好?”
学姐白了他一眼,“哼,一般啦。”
楚心悦一听就知道他们感情很好,笑着和他们说了几句,正好外带的饮料也好了,“学姐,那我先走了。”
“心悦,有件事忘了说了,”学姐叫住她,“我和朋友打算办了个花艺馆,你要不要来参与一下。”
“那,我去看看。”
和学姐约好时间,楚心悦才走进对面的公司,站在电梯里,电梯四周是镜子,可以方便人随时注意他们的仪态,她看着镜子里的人,耳边忽然响起学姐的话,你老公一定很爱你。
原来在别人眼中她很幸福的,这一点她自己从来没有否认过,她一直以楚心悦的身份来感受幸福,而不是作为关厉东妻子的幸福。
“我想找点事做。”在白家饭桌上楚心悦突然说。
怕自己的重孙子跑了,白雪松脱口而出,“你还找什么工作,让厉东——”
“外公”楚心悦轻喊,“我学位不是拿假的,您不相信,我不靠他也能凭实力找到工作的?”
“外公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只是大家一直将她保护得太好。从爷爷到关厉东,她的世界太狭隘,这对被她所专注的人而言,也是一种莫大的心理负担。
“我自己有计划,之前在美国读书的几个朋友,邀我一起开插花艺术馆,兼任企划总监,我觉得可行。”
“都找好了!”白雪松颇讶异,“跟厉东商量过了吗?”
楚心悦朝关厉东的方向瞧了一眼,被点到名的关厉东仅是抬一下眼皮,继续细嚼慢咽吃他的晚餐。
“有大概提一下……”她低声说。
事实上,她根本只说了一句“我要出去工作”而已,算不上什么商量。
他当时只淡淡地嗯一声,她也没说更多。
“外公,我已经不是以前的我了,你不要担心。”
话题就此结束。
用完餐,她先行回房,白雪松这才压低声音问:“你同意了,又闹矛盾了?”
“您就不盼点好。”关厉东不以为意地笑,“您没听她说吗?她已经不是以前的楚心悦了,我还敢拦她?”
他根本就不打算拦她,他工作忙,让她有点事情打发时间最好不过了。
关厉东擦擦嘴,由座位起身。“我吃饱了,您慢用。”
白雪松皱眉,盯着他离去的背影,面露忧心——他的重孙子啥时候能出来。
于是,事情成了定局。
花艺馆成立的头一个月,楚心悦忙得团团转,找场地、谈租金、签合约……还有林林总总的杂项事务,忙得她喘不过气。
再来,积极接洽业务,也让她无法松懈。
到后来,她更是昼夜颠倒,因为缺乏经验,每个细节、每个流程、场地规划都会去寻求关厉东的意见,一改再改,务求完美。
但是看到一手策划执行的开业展出获得回响与认同的掌声,让她充满成就感与自信。
她喜欢这项工作,在这里,她找到生活的重心,而且是兴趣所在,让她就算忙碌也乐在其中。
这个月,关厉东在检察海外各部运营情况,频频出国,这对夫妻完全是在比忙的。
两人坐在自家餐桌,一起吃饭说话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明天有个新品发布会,要不要去看看?”关厉东舀了一碗汤推到她面前。
楚心悦默默地发下筷子,连眼睛都没有落在他身上,直接上了楼,退守在餐厅外的琴姨本想上前调解一下,却只见关厉东一口一口地喝完自己老婆视而不见的那一碗汤。
楚心悦觉得自己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关厉东摇醒,关厉东抓着她的手摆弄半天,她揉了揉眼睛,却发现关厉东极有耐心地脱她的睡衣,鼻息吹在她肌肤上,激得她瞬间清晰,挣着往后挪了挪,睁开眼睛。
“你干吗?!”她对上他的视线,里面有赤条条欲望,“我在…帮你换衣服。”他扭开头,抑制血气冲顶的感觉。
楚心悦扫了一眼床头的钟,分针秒针几乎就要交叠在十一上,眉头一拧:“大半夜的换什么衣服!”
“新品发布会你忘了?安排在半夜的。”关厉东解释,将无肩带内衣递给她,“你自己换,我去给你拿礼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