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岁喜
声音沉闷,“晚上到我书房一趟。”
闻言,周沥微诧,可和周婺那双锐利的黑眸对视上时,只是轻轻的点了点脑袋。
“好。”
沈书梨傍晚吃了不少糯米糍,这会儿光是托着小脸看周婺吃饭,他吃饭很优雅,一举一动自带贵气,赏心悦目得很。
唇角不自觉往上勾,“周婺,我才发现你不说话光吃饭的样子很帅。”
从她视线一眨不眨的放到他身上去,他就有意表现点什么出来,明着勾她。
这会儿鱼儿上钩了,他嘴角挂着满意的笑,“我说话的样子难道不帅?”
沈书梨特意回想了下他刚回国那段时间,嘴贱的不知道有多招人嫌,不喜的撅了撅嘴,实话实说,“没吃饭的时候帅。”
他穿着白衬衫吃饭,矜贵优雅,一举一动自带氛围感,搭着他这张帅死人的脸,足够把沈书梨迷得不要不要的。
当然,前提是不要说话,因为这人说话真的要人命。
等到他吃完饭后,直接牵着她的手上楼,扶着她腰往上走时,眼睛没从她肚上离开过,“今天这小子没闹你吧?”
沈书梨摇头,“没有,小乖很乖。”
伺候她洗完澡后,他找了部电影让她看,离开前摸着她的脑袋交代。
“等你看完,我就回来了。”
闻言,沈书梨点了下播放进度,这部电影时长为一个半小时,这时间算是有些长了,但他有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
她也就放人了,“好。”
来到书房后,虎子已经站在里面等着他了,周婺松了松神情,“坐。”
随着他大咧坐下,周沥故作不安的坐下,“周先生,你找我来是?”
周婺把电脑推过去电脑,他神情认真,言简意赅,“我需要你用黑客的手段,帮我探到叶小曼和实验室签署的合同。”
“黑客的手段?”虎子很吃惊,他连忙推辞,“这是犯法的?”
见状,周婺嗤笑,表明立场。
“我这不是在违法,我是在救人。”
虎子皱眉,更加不解,“救人?”
“对,叶小曼很有可能被傅景深胁迫出国了,她是科学院的研究人员,我怀疑傅景深想利用她做些什么。”
关于傅景深,周婺之前有详细和虎子说过,因为知道傅景深是个怎样的禽兽后,虎子答应用自己的计算机技术帮助他。
这会儿他听到傅景深的名字,又听到叶小曼的身份,瞳孔急剧一缩。
下一秒,主动道:“我需要知道她的邮箱。”
“我现在让人发。”
等到蒋东把小曼的邮箱发过来后,周沥拧眉,严肃着脸,开始进入工作状态。
他太知道傅景深是个怎样丧尽天良的东西了,他现在找上科研人员为自己做事,显然是想从中牟取更大的利益。
周沥按照平常的破解方式进入邮箱,结果这次刚进去,他的账号就反被入侵了。
随之,屏幕上出现了一段视频。
视频是提前录制好的。
周婺坐在他旁边,看着视频里傅景深的脸,眼底是疯长的恨意,就在周沥要去按空格键暂停时,他阻止了。
可也就在这一瞬,视频凭空消失。
周婺睁大眼,“怎么回事?”
周沥抿唇,“不清楚。”
随后,他十指灵活的在键盘上运动着,开始破解侵入电脑里的病毒系统,可越是往深处去破解,他就愈发觉得不觉得。
他这……好像被傅景深牵着鼻子走。
很快,他额上溢出细密的汗珠,不出意外,傅景深那边已经知道了他的IP地址,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知道他在周婺身边。
就这么想着时,他指尖的动作停下。
周婺有些着急,催促道:“你怎么停下来了?继续啊!”
周沥后背已经出了冷汗,他嗓子有些哑,“不能再继续了,查不到。”
“什么叫查不到?”
四目相对,周沥没敢说实话,扯谎道:“叶小曼的邮箱受国家保护,我进不去。”
可周婺也不是傻的,他冷声问:“那刚才为什么电脑里面出现了傅景深的脸。”
周沥滚了滚喉结,就在他圆不了谎时,突然扫到电脑的logo,推锅,“……周先生,这台电脑是你的。”
“……”
周婺沉默了几秒,许久才出声,“你的意思是我的电脑被傅景深侵入了?”
“嗯,他用病毒攻破了。”
这话落下后,周婺又沉默了很久。
最终,他冲着周沥道:“你先回去。”
从浅巷出去后,周沥骑上自己的小绵羊,一路飞驰到他租的毛坯房。
现在傅景深有更大的行动,他得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沈书梨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他不希望周婺放太多的心思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两夫妻就该好好等待孩子的出生。
这些黑暗的事情有他一个人足够了。
停好车后,他一步做两步往上迈,刚上二楼,他就听到一阵又一阵哭声。
女人哭得很克制,抽抽搭搭的,夜晚静谧,他清晰的听到她在哭骂着。
“周沥,骗子,大坏蛋,呜呜呜说好要来看我跳舞的……说好我高考出考场,会来接的……骗子……”
除了她的哭声,他还闻到了一股子浓烈的酒味,不是刺鼻的白酒,是诱人的红酒。
ps:有人磕哥哥和杳杳的CP嘛?真温柔真禁欲系×外表清冷内里小可怜
第207章 别等周沥了,他配不上你的
一路走到三楼,果不其然看到许稚杳穿着单薄的衣裙坐在地上灌酒。
他屏住呼吸上前,手轻轻的推了推她的肩,“许小姐?许小姐……许小姐……”
周沥接连叫了三句“许小姐”,许稚杳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她嫣红的嘴还在嘟囔,抱怨道:“骗子!周沥,骗子!”
“……”
像是感知到有人盯着自己,她有些懵懂的抬眼,模样怯生生的。
“你是谁?”神态已然是醉的不轻。
在这种时刻里,周沥也不敢泄出半分自己的情绪,他发出嗓子里那种艰涩难听的声音,“许小姐,我是虎子。”
得到这样的答案,她继续盯着他看,只是盯着盯着她就开始狂掉眼泪。
不似平时那副冷清的模样,此刻的她像是个找不到家的小孩.
“你骗人,你不是虎子。”
闻言,周沥心咯噔一声响。
其实在许稚杳时不时来找他,缠着问他各种东西时,他就有猜测过她是不是认出了自己,这会儿的他是慌张的。
在被傅景深囚禁了那几年后,其实他已经不想让身边的人知道他还活着的消息,毕竟他有过那般肮脏的过去。
他自己没办法接受得了,更不可能让许稚杳在自己身上浪费一辈子。
她还年轻,遇到他的时候小,不懂事,把一时的救赎当作是一辈子的救赎,这种想法是错误的,他要斩断她这些想法。
眼看着她扶着门把要站起来,他连忙扶住她,“许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听到声音,她朝着他的方向璨然一笑,笑靥如花,衬得她整个人可爱娇憨了不少。
这样的她,很少见,周沥一时间呆住了。
然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一把抱住他的腰,眼泪隔着单薄的布料洇湿了。
她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夜晚静谧,开始胡言乱语,但从某种角度看来,她这仅仅只是借着酒意袒露心底的痛苦和思念。
“虎子,我和你说,我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但是他不见了。”
周沥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自己,但这时的他还在装傻。
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什么很爱的人?”
“我在高三那年遇见他的,那年,是我跳舞跳的最糟糕的一年,我之前所有的荣耀在那年消失殆尽,我以为自己这辈子就要和舞蹈说再见了,可是他突然就出现了,是他的手帕救了我一命。”
说到这里,她打了一个酒嗝。
有些羞涩的揪着他的袖子。
细弱蚊蝇道:“我好像有点想上厕所,我能借用一下你家的厕所吗?”
“……”
在许稚杳上厕所的这个期间,周沥站在门外,时不时就要担忧问一句。
“许小姐,你好了吗?”
最开始她会回话,但到了后面,她直接懒得回了,她是上小厕,这已经过去十分钟了,她还是没出来。
周沥生怕她在里面摔了碰了,这会儿再也顾不上礼貌,直接敲门。
“许小姐?许小姐,你上好厕所了吗?”
“……”
许稚杳坐在马桶上双手拖着下巴,两只大眼睛懵懂的去找发声源。
可她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最终烦躁的吼出一声,“你催什么催!”
伴随着她这话出口,周沥闭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