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岁喜
可他也不是个吃素的。
当下三五六下,穿着皮鞋的脚,直接往后踹了北谷重点部位一脚,一发击中。
听到一声嘶吼声,他散漫的勾唇笑了。
这招还是沈书梨交给他的,有些时候对付男人,这招最得劲,全身最硬也最脆弱的地方,当然得好好利用利用。
眼看着他邪野着一张脸朝自己的方向过来,北谷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大概不是他的对手,当下捂住部位的同时,他腿脚开始不自觉的打滑。
在这期间,周婺粗粝的指腹轻压了下脖颈上的勒痕,刚才他那一勒,他能感知得到,北谷虽然不想当即要了他这条命,但多少是想让他半死不活,所以才会用了狠力。
他退,他进,慢慢的,北谷退到了一块大石匾处,上面写着——南石捱。
身体感受到石匾的冰凉时,北谷突然笑了,笑得格外的诡异。
他一边笑一边说,“周婺,我给过你机会,乖乖的跟着我回去找你老婆,但你不愿意的话,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在他这话说完后,周婺耳朵一动,惊觉周围多了好多嘶嘶声。
“你什么意思?”
听到他的提问,北谷只是无声的笑。
下一秒,伴随着一阵“咚咚”声,北谷身子一倒,石匾一松,他消失不见。
周婺瞪大眼睛,怒吼,“混蛋!”
不远处,周沥同着沈故慎一路呼喊寻来,“阿婺,阿婺,阿婺——”
第283章 求你们了,你们帮我一起找找
待到他们找到周婺时,发现他的黑眸猩红一片,薄唇紧抿。
拼了命的在石匾上摸寻。
在他周围,还有很多黑不溜秋的蛇。
周沥打开手电筒过去,看到他手背上有蛇的咬痕,当下直接阻止他摸寻的动作。
一贯温柔待人的男人,在这刻表现得很严肃,“阿婺,够了!你先停下来!”
沈故慎也及时的围了上来。
看到他好几处蛇的咬痕时,脸色也沉了几许,“阿婺,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
周婺没回答他们的话,只是一双黑眸格外的红,那股怒气压抑在心中许久。
“北谷就是从这个地方消失的,这里有机关,梨梨就在这个地方,你们快帮我找,北谷说她昨晚撞墙寻死了,她那么怕疼,她熬不下去的,求你们了,你们帮我一起找找……”
话说到最后,他止不住的开始哽咽。
见状,周沥和沈故慎对视一眼。
彼此都明白,周婺现在这个情绪,显然是处于崩溃的边缘。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休息了,现在又从北谷那里得知沈书梨不好的消息,他们怕他一时会失了理智。
当下,趁着他没设防,周沥直接一计手刀下去,待到他倒在自己怀里后,周沥连忙交代,“阿慎,这里就交给你了。”
“阿婺现在这个情况,不宜大喜大怒,还有他身上这些咬伤,我要赶紧送他去医院检查。”
闻言,沈故慎点头。
“你放心去,这里交给我。”
医院。
医生出来时,周沥和许稚杳连忙上去,“情况怎么样?医生,那些蛇是有毒的吗?”
医生摇了摇头,“蛇没毒。”
话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
“但我给他检查的时候,发现他疲劳过度,得有好些天没好好睡过觉了吧!”
闻言,周沥抿了抿唇,确实如此。
沈书梨被绑走的这段日子,周婺心力交瘁,一边要查线索,一边要照顾小野。
别说是睡过一次好觉,就连吃饭,他都没好好的吃过一顿。
全靠着那些营养液过活。
医生的话继续,“虽说是年轻人,但也禁不住他这样熬的,我给他打了一针,能让他好好睡上一觉。”
周沥抿唇,“他多久能醒来?”
“两天左右吧。”
听到这话,周沥在心里计算了下。
两天的时间,他们就算是再不行,也能把傅景深的老巢摸了个清。
另外一边,沈故慎带着警局的人搜寻时,接到了周朔的电话。
男人有些迟疑的问:“阿慎,你们现在是知道傅景深的藏身之处了吗?”
沈故慎冷静的回,“差不多,现在还在寻找入口,大差不差就在这座山上。”
那边沉默了许久,犹豫了许久才问:
“那,那那个孩子呢?”
闻言,沈故慎往前的脚步微顿。
“伯父。”
听到他这样喊,周朔轻叹一口气,“阿慎,你就帮伯父这个忙吧。”
沈故慎抿了抿唇,没给确切的回答。
其实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始终觉得这个孩子是很可悲的。
因为他的存在,会给很多人带来伤害,而这种伤害,包括他自己在内。
现在孩子在傅景深的手里,他极有可能会拿着他来威胁周沥。
想到这,他在心里画了一张地图。
这次抓捕,他不仅要把沈书梨和叶小曼给救出来,更是要销毁掉所有的毒。
结束和周朔的电话过后,景泱泱的电话紧跟着来,女人的声音有些紧张。
“三哥,是有梨梨的消息了吗?”
“梨梨她有没有受伤?”
听到她的声音,沈故慎无意识的勾唇笑了笑,知道她这段日子担忧沈书梨,吃不好也睡不好,直接回复。
“还没有,但我们找到了傅景深的老巢,距离找到梨梨也快了,你放心。”
泱泱在电话那边松了一口气。
“行,那我不打扰你办公了,你在找梨梨的同时,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千万不要受伤,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沈故慎低笑,“知道了,老婆。”
听到亲昵的称呼,泱泱红了脸。
小声狡辩,“咦,谁是你老婆!”
“还能是谁,你呗!”
……
逃回地下古堡里的北谷,一身狼狈。
曲高霏从房间出来看到他,瞧着他脏不拉稀的,一脸嫌弃的说:
“傅景深不是让你去和那些人交接么,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
北谷向来就瞧不上她,当下直接选择无视,目的明确的去往大厅找傅景深。
此时的傅景深正好心情的在喂小衍喝小米糊,看到他一身脏的回来。
皱眉,“你这是去做什么了?”
听到这话,北谷直接跪在地上。
“先生,怪我擅作主张,本来想把周婺给抓来的,结果没想到,让他给偷袭了。”
被叶小曼扶着走到侧门口的沈书梨听到这话,脚步顿住,下一秒定定的看着她。
两人眼神里都有欣喜的火苗。
熬到今天了,终于是快要熬出头了。
傅景深本来兴致还极好的,现在听到北谷这扫兴的话,直接把手里的碗给摔了。
碎片声吓得小衍身子一抖,随即大声哭起来,可在他接触到傅景深凶神恶煞的脸时,小嘴一抿,又把哭泣声给憋回去了。
叶小曼在门外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到了现在这个局面,她甚至不知道小衍在傅景深的手里,到底还能不能活下来。
男人怒不可遏,压根不顾北谷脑袋上砸出的血窟窿,寒声咆哮。
“现在我们到底处在一个什么局面,你是看不清吗?”
北谷深知自己做错了事,一直低着脑袋,“抱歉,是我愚蠢。”
曲高霏是见识过周婺的手段的,之前她在欧洲被他追杀,狼狈不堪。
现在到了他的地盘,她怕是连活路都没了,满脸恨的看着北谷。
“你当然蠢!”
北谷抿唇,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他能被傅景深骂,可不代表他能被去曲高霏骂,她算个什么东西!
傅景深沉思了几秒,最终说道:“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能做的,就只剩下静观其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