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吻玫瑰 第23章

作者:阿姜呀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青梅竹马 甜文 现代言情

  凤佳一脸茫然, 南知想起之前周越说的话,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

  话落,顾屿深就从里面拿着X光片出来了。

  南知没动,就坐在椅子上歪头看他。

  现在关系变了,论突然间旧情人变成自己未婚夫是什么感受?南知算是知道了,是特别特别别扭的感受。

  凤佳问:“怎么样啊?”

  顾屿深:“没事,不严重。”

  南知嘟囔:“我早就说不用来看了。”

  顾屿深看了她一眼。

  凤佳很有眼力见儿,不打扰这两位精神病患者,见南知没事便先走了。

  空荡荡的医院走廊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屿深站在南知面前,问:“能走吗?”

  “能。”

  两人走出医院,上了顾屿深的车,一路上都没说话。

  这种氛围下,她也问不出那些本来满腔的问题,反正结果已经确定下来了,那些问题就以后再说吧,不急。

  南知又心想,唐突了,怎么能在那个节骨眼说结婚的事,太突兀了。

  当时她说完那句话,顾屿深站在她面前愣了很久,什么话都没说,像是风平浪静又像是暗流汹涌。

  一直等开到南知的公寓楼下。

  她正准备下车,顾屿深说话了:“明天我来接你。”

  “啊?”她没明白过来。

  顾屿深侧头瞧她一眼,淡淡提醒:“领证。”

  南知一愣:“啊。”

  男人的视线缓缓地在她脸上搜刮一圈,一字一顿地重复:“领证。”

  脸上写了一行大字——你要是现在敢反悔我就弄死你。

  南知小鸡啄米地点头:“好好好。”

  说完便直接下车摔上车门走了。

  虽然清楚自己做出这个选择的原因理由,但真正和顾屿深坐在一起时还是觉得别扭极了。

  陈峰俞那时跟她说,以为她是个不婚主义者。

  其实这话点醒了她,她的确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哪个男人进入婚姻的殿堂,即便父母一直在催她谈恋爱,南知也始终不为所动。

  她并没有将婚姻看作一样太神圣的东西,也从不觉得婚姻是自己人生中的必需品。

  所以如果不是顾屿深,很可能她最终就真的像陈峰俞说的那样,成了一个不婚主义者。

  既然跟别人不可能,那就和顾屿深试试吧。

  算起来她现在在芭蕾舞界的地位,不要脸的来说,也是能算得上是个艺术家的。

  艺术家嘛,都是随性疯癫的。

  闪婚——再正常不过了!

  就当是为艺术灵感献身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

  南知给自己做了一通心理建设,可还是觉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她都分析不出来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情绪。

  明明刚开始听到顾屿深说结婚联姻的时候的确是生气的,可现在却好像一点都没有了。

  有些事,自己想通了,自己放下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于还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舒畅感。

  不!就!是!结!婚!吗!

  多大点事儿啊!

  南知躺在床上在心底咆哮一通,而后爬起来决定去敷个面膜——毕竟明天还要拍结婚证件照呢。

  怎么就突然要结婚了……

  得,又是个死循环。

  南知索性放空自己,敷着面膜仰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去想了。

  与此同时,手机响了。

  她滚了一圈拿起手机,妈妈打来的。

  “喂?”

  南母愣了下,笑道:“今天心情好啊?”

  “啊?”南知不怎么愿意承认,“也就那样吧。”

  “回家了吗?”

  “回了,你给我打电话有事儿?”

  “没事还不能给女儿打电话啊。”

  南知笑了笑:“可以是可以,但您一般都只发信息,打电话准是有事。”

  南母又支吾了阵,南兼石就在她旁边,两人还绊了几句嘴。

  南知:“您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南母这才小心翼翼地问:“你和那个顾总……后来还有联系吗?”

  “……”

  听她不回答,南母还以为是惹自家女儿不高兴了,立马骂身边的南兼石:“早就跟你说了这件事不能逼滋滋!我可跟你说好了,你要是敢逼她我跟你没完!”

  南知:“……”

  南母又跟她说,语气温和带着哄:“滋滋,没事儿,妈妈也不求你这辈子嫁个多有权势的人,只要一辈子开开心心的就行,咱们不想嫁就不嫁,我看那顾总应该也不是个娶不到你就故意会给你爸使绊儿的人。”

  南知:“……”

  目前的事实和南母所说的实在是差别太大。

  南知怎么也开不了口说自己已经决定跟顾屿深结婚了,在喉咙口卡了半天,到挂了电话也没能说出口。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祸是顾屿深起的头,以后就让他自己解决吧。

  -

  这一觉睡得踏实,第二天一早就被顾屿深的电话吵醒。

  南知有起床气,皱眉接起:“干嘛。”

  那头是磁沉的哑嗓:“领证。”

  有点儿像性感的午夜男主播,慰藉所有单身少女的心灵,而很巧的,这个“午夜男主播”说的还是“领证”。

  南知吓醒了,从床上抬起来,黑发披肩而下,懵了足足两分钟。

  午夜男主播那把好嗓子说出来的话总是没那么好听:“怎么,打算逃婚?”

  南知没好气地回答:“已经在机场了。”

  顾屿深不理她:“三分钟,带上证件下来。”

  随即,电话被挂断。

  南知一肚子起床气发不出来。

  很好,这还没结婚呢就已经是这个德性了。

  顾屿深让她三分钟就下来,她却又赖了三分钟的床才起身洗漱。

  她不想让顾屿深觉得自己太过重视,只化了个淡妆,换了件白衬衫,还真有点要去结婚的样子了。

  下楼,那辆黑色宾利就停在公寓楼外。

  南知过去坐上车,却发现顾屿深没有换衣服,还是昨天那身。

  幸好西服里面就是白衬衫,而他身上还有一种清冽的香味,不浓郁,很清爽。

  “你怎么没换衣服?”南知问。

  “嗯。”

  “就算咱俩是商业联姻。”南知刻意强调后面四个字,“但你这样也太不重视了吧。”

  顾屿深挑眉,漫不经心地笑了声。

  他似乎也是终于反应过来的确要结婚了,不再像昨天那样怔愣,就连那点混蛋气儿都重新复苏了。

  南知想到刚才上车时看到的角落的烟蒂,忽然意识到什么:“你昨天晚上不会没回去吧?”

  “嗯。”

  ……承认了?

  “为什么?”

  他记仇:“怕我早上过来有些人已经在机场了。”

  “……那你睡在车里啊?”

  “嗯。”

  南知不知道为什么,嘴角有点要往上翘的迹象,还有点儿克制不住。

  但她开口还是说:“我觉得还是不太重视。”

  顾屿深点了支烟,轻轻呼出,这个点街上连行人车辆都还很少。

  好像一切新的景象都在重新加载。

  他弹了弹烟灰,左手手腕搭在窗沿,懒洋洋道:“不重视你也忍着点吧,你有前科,得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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