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姜呀
他那不知道是个什么姿势,好像是抱着她的,但动作极轻,手臂都没有收拢,只是将头轻轻埋在她颈侧。
南知动了动嘴唇,有点犹疑:“顾屿深?”
一睁眼就是这场面,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顾屿深没想到她醒来,整个人一僵,片刻后又重新放松下来,“嗯”了一声。
“你喝多了?”南知只能找到这一个能解释的理由。
既然这个本想偷偷摸摸的拥抱被发现了,顾屿深索性放纵自己,浑身卸了力,将上半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
而后低声道:“可能吧。”
南知推他:“你重死了,快起来。”
他不吭声,也没被她推开。
她来回推了几次顾屿深也不走,她便也随他了。
两人就维持这个姿势待了许久,久到后来她都觉得这真是自己在做梦了。
只是这梦的感觉怎么这么真实?
她都快被压得喘不过来气了。
说到这个……
南知忽然想到——
昨晚因为顾忌两人第一次睡一起,她不好意思脱内衣,因此差点被内衣行凶谋杀的事儿,所以今天趁着顾屿深回来晚,她洗完澡睡衣里头什么都没穿。
所以,她和顾屿深现在只隔了一条被子……?
南知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挤压感,瞬间就红了脸,呼吸不畅,脸也越来越烫。
尽管隔着被子顾屿深肯定感觉不出来什么,但南知还是觉得难以接受,顿时又奋起反抗,重新开始用力推他。
顾屿深原以为她已经放弃推他了,刚才松了力气,第一下差点就被她推开,而后又轻松把她按回去了。
他双目漆黑,声线偏哑:“做什么?”
南知:?
还好意思问她做什么。
这人不分青红皂白地一回来就占人便宜都不觉得害臊吗!
“你理我远点。”
她现在觉得自己脸上的温度已经顺着脖子下去,连带胸口都是滚烫的。
“乱动什么。”
“谁让你压着我,我都喘不上气来了。”
顾屿深“啧”了声,把两边被子往里塞了塞,将人裹了个严实。
南知手都被束缚住,夹在身两侧动不了,眼看这男人占便宜占得愈发起劲,于是便提脚去踹。
她胡乱蹬了几脚,没注意到男人渐渐加重的呼吸。
顾屿深喉结滚动,漆黑的眼看着她,哑声:
“还打不打算睡了?”
作者有话说:
你不睡我不睡,明年顾总就当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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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我在
◎MyPrincess,我的公主。◎
南知没反应过来其中深意, 只看到他板着一张脸,顿时来了火:“到底是睡大晚上耍酒疯不睡觉!”
这回顾屿深松了点劲,挣扎间被子往下滑。
南知到底是不好意思穿睡裙, 穿了件规规矩矩的丝绸睡衣,只不过领口被方才弄乱了,明晃晃敞着,露出里头白腻一片。
卧室里灯很暗, 但她皮肤过分白,竟还有些晃眼。
顾屿深只瞥见一眼, 不可自控地停留一秒,而后迅速移开了视线, 不敢再看。
南知闻到他身上白葡萄酒的清新果香味,以及烟草味。
男人深更半夜回来,身上还沾染烟草味,尤其是像顾屿深这样身处名利场中心的人物,由此发散的联想总不会太好。
南知皱了下眉,丝毫不觉自己此刻有多勾人:“你烦不烦人, 你不睡我还要睡呢。”
他沉默,南知瞧了他一眼,又问:“真喝醉了?”
顾屿深没答话, 他喉结滑动,眉眼间深邃不可测, 然后一言不发地站起身,转身进了浴室。
南知听着浴室立马响起的水声,一脸懵。
他还生气了??
就因为她踢了他, 还是因为她说他烦, 这就生气了??
明明是他莫名其妙在先啊!
南知大晚上被吵醒, 又吃了一肚子火,心烦意乱,懒得再理会,掀上被子就继续睡觉了。
-
寒冷的冬日,浴室里也没有丝毫温度,冷水从高处落下,浇在顾屿深身上。
因为情绪的起伏,他胸腔还未平息起伏,水珠顺着流畅的线条往下滚落。
顾屿深忽然想起一件从前的旧事。
那时大家伙都住在胧湖湾,平日寒暑假几个狐朋狗友们也会约在一起玩。
读书时候顾屿深家世好脾气差,二世祖的恶名远扬,他也不在乎,依旧是那副散漫痞气模样。
但其实他成绩一直不错,他聪明,不费多少心思就能考得好成绩,就像他也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了全国高中时机器人大赛的金奖。
反倒南知才是成绩平平的那个。
她学习不算刻苦,但也不是全然不学,只不过平时芭蕾舞训练时间长,偶尔也需跑各地去比赛,所以成绩一直在中下游浮动。
高一最后一场期末考,南知因为之前的芭蕾比赛耽搁了复习月,期末考考得特别差,直接掉到了年纪末尾,气得班主任直接打电话给南母说明情况。
于是那次暑假,南知趁某天家里没人,把顾屿深叫过去补习功课。
那会儿他们还是清白的朋友关系,而且胧湖湾的大人孩子们都熟,即便南知父母知道顾屿深过来也不会觉得异样,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思,就不好意思同父母明说,还要这么偷偷摸摸的。
顾屿深坐在她极少女的书桌前,上面摊着数学暑假试卷,很厚一沓,她已经写了几题,空白处乱糟糟地留下些运算痕迹。
“这题错了。”顾屿深拿起笔,在试卷上敲了敲。
南知俯身靠近,长发扫过他手背,留下干净好闻的洗发水味。
“为什么?”
顾屿深扯了张草稿纸,提笔在纸上把详细的运算步骤给他写下来。
南知歪着头看他写,她动脑时有个坏习惯,总喜欢咬笔盖。
顾屿深拨弄了下她手里的笔:“脏。”
她努努嘴,“唔”一声。
只不过学了没一会儿,她就没兴趣了,开始跟顾屿深聊别的:“对了,顾屿深,你知道我这回芭蕾拿了第几名吗?”
顾屿深早知道了,但还是问:“几名?”
“第一名!”
他笑:“有奖品么?”
“有啊。”南知起身,从旁边最底下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是一双很漂亮的足尖鞋,粉色丝绸带子,侧边还用水晶装饰,“漂亮么?”
顾屿深侧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椅背上:“还行。”
南知忽略他不够捧场的话,自顾自兴奋道:“穿上更好看!”
她踢掉拖鞋。
很多人都觉得长期学芭蕾舞的人脚生得不好看,也确实有一批人的确伤痕累累,但南知没有。
她喜欢芭蕾,小时候刚练基本功时经常会痛,磨出水泡也是常有的事。
南母看着心疼,后来了解后便买了各式各样的护具,为她找到最适合的足尖鞋,南知的脚也因此始终很漂亮。
她脚白生生的,脚趾修长纤细,指甲修剪得整齐圆润。
顾屿深看着他穿上那双足尖鞋,将粉色绸带一圈一圈缠上脚腕,动作放慢,像是诱惑,又像是最最圣洁不容玷污的艺术。
南知穿好了鞋,站起来冲他展示一圈,却没注意到地上散落的鞋盒里用于装饰的丝带。
她绊了一跤,顾屿深想去扶,结果两人的腿不知怎么撞到哪儿,齐刷刷一块儿跌倒在地。
南知摔在了他身上。
那时正是酷热的暑日。
她在家穿的是睡衣睡裤,又贪凉贪舒适没有穿妈妈给她新买的胸罩,只在里头穿了件薄薄的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