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姜呀
“高汐。”她说,“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高汐被她眼底的冷意煞到:“……什么?”
南知眯着眼看她:“你有种再敢在我面前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试试,真当我好脾气?”
说完她转身就走,剩下高汐一人气得胸口急促起伏却也莫名被怔的不敢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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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您找我?”南知推门进办公室。
“来啦,找你是因为今天晚上有一个活动,想让你跟我一起出席。”团长拿着手机鼓弄一阵,“你看看,我发给你了。”
她发来的是一则介绍推文。
南知粗略扫了一眼:“川禾传媒?”
“嗯,我们很多演出都是和川禾传媒一起合办的,这次的《舞姬》也同样,所以正好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不知道你晚上有没有空?”
见南知还在犹豫,团长又补充道:“我大概从你的档案中了解过你的家庭,后来也听川禾传媒董事长提过,他妻子从前也学芭蕾,是师从你奶奶。”
南知一愣。
团长笑了:“他妻子听说你后就很想见见你,晚上要是没事你就随我去吧。”
“好。”她这回答应了。
团长又问:“你奶奶那时候是芭蕾舞老师,应该是我们国家最早一批学芭蕾舞的了吧。”
“嗯,她以前是早期中|央芭蕾舞剧团的,那会儿常表演的还是《白毛女》、《红色娘子军》一类。”
团长真心实意道:“真厉害,你奶奶肯定也特别为你骄傲。”
南知笑。
团长:“老人家现在身体怎么样?”
南知停顿片刻:“她前些年去世了。”
“抱歉。”团长说,“节哀。”
南知摆手笑了下:“没事,都过去了,好在老人家走得不痛苦。”
从团长办公室出来后南知直接去了练功房,陪刚才那个女孩儿练了片刻她便去单人舞蹈房练习《舞姬》。
到第二遍腰就开始发痛。
这已经是老毛病了,她甚至都能估摸出可能过几天就得去医院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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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晚上,她和团长直接从舞团出发,去参加川禾传媒举办的晚会。
南知对这样的名利场不算陌生,以前和父母也要偶尔出席这种场合。
一到宴会厅,团长便领她与穿禾传媒董事长的妻子见面,董事长妻子了解她一系列获奖经历后很欣赏她,约定了有时间一定去看她的演出。
他们这边正聊天,一旁川禾董事长忽然越过南知的肩膀看向她身后,一边热络招呼:“顾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南知一愣,下意识回头看去。
她第一次意识到,现在的顾屿深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更成熟更强大,在这样的名利场中,他是权力的中心,是聚焦点。
注意到她的视线,董事长妻子还特意跟她介绍:“南知,你刚刚回国可能不认识,那位是顾总,顾氏集团总裁。”
她淡淡收回视线,附和了句:“是么。”
“是啊,年轻帅气多金,不管是在商场还是名媛圈中可都是红人。”
大概是川禾董事长正在向顾屿深介绍自己妻子,他视线也投过来,南知只感觉自己手腕被人一挽,董事长妻子在旁说:“走,我介绍你认识。”
南知:“……”
她现在觉得自己哪哪都别扭。
川禾董事长妻子全然不知两人的实际关系,还十分热络的给他们介绍对方,俨然是因为太喜欢南知想介绍给她在场这个最被视为天之骄子的人。
董事长妻子问:“顾总,听说您还没女朋友啊?”
男人嗓音偏低:“没。”
“那你看看我们南知怎么样?她可是现在国内最厉害的芭蕾舞者之一呢。”
“……”
南知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尴尬的呼吸不畅了,“禾夫人……”
她推脱的话还没说出口,男人说话了,嗓子有点哑,带着极淡的笑意:“凑合。”
伴随着轻佻的视线扫过她全身。
南知受不了了,低声:“顾屿深!”
周围几人皆是一愣,董事长妻子懵问:“怎么,你们之前认识啊?”
“认识。”顾屿深漫不经心,混蛋得要命,“以前有过一段。”
他那不管不顾的混蛋劲儿又出来了,自我又自大,混不吝的痞气,完全不考虑别人。
南知懒得在这被人消遣,和禾夫人说了声便转身到别处去了。
她不知道,这些年顾屿深身边就是连个母蚊子都没有,突然听说个前女友,这可了不得。
这简直是难得一闻的新闻啊!
禾董没那番细腻心思,还调侃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儿啊顾总,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禾董,甭笑我了。”他懒散时京腔偏重,“读书时候不懂事儿。”
竟然是读书时候的了。
那种时候最容易有白月光。
禾董又侧头看了眼南知的背影,忍不住问:“顾总,你这么多年也不交个女朋友,不会是因为有放不下的人吧?”
顾屿深笑了,轻点烟卷:“都分了多少年了。”
轻飘飘的。
无所谓的。
落到了南知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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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酒会在南知眼里很乏味。
觥筹交错间都是利益和人际关系的碰撞,地位低者曲意逢迎想攀附权贵,地位高者才能真正如鱼得水。
顾屿深属于后者。
到后来她拿了杯饮料到一旁角落坐着去了,穿着高跟鞋站久了还腰疼,实在是难受。
既然已经见过禾夫人,她无意再多留,跟团长说一声就悄然离席。
原想酒会上兴许要喝酒,南知没开车过来,兜兜转转地终于从迷宫似的汉秋府出来,外面车流穿梭,但这附近都不能停车,要打车还得去前面。
南知按着腰叹了口气。
得吧,走。
她身上穿的是礼服裙,过分显身材,一路上引得不少人侧目。
正走着,忽然鼻间萦绕过一阵烟草味,随即,一件西服外套压在她肩头,带着分量和温度。
男人走在路灯下,混在酒色灯光中,手里夹了支烟:“腰怎么了?”
他看出她的异样。
南知没答,看了眼肩头的西服,直接问:“干嘛?”
“穿着。”
她偏跟他对着干,将衣服还回去,他没伸手接,只黑沉的眸子看着她白皙的手。
两人僵持在马路旁。
酒色灯光、车水马龙。
她们沉默中对峙。
南知回忆起他方才不带丝毫感情轻飘飘那句话——都分了多少年了。
是啊,都分了多少年了。
夜风卷着北方霜寒冷气,只一件晚礼服的确冷,南知露在外的小腿被吹得发冻。
但她还是坚持要将衣服还给他。
她仰起头,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男人流畅刚毅的下颌线。
她看向别处,淡淡:“顾屿深,当初是你让我走的。”
一句话砸在了波澜无惊的水面上,向外泛开层层涟漪。
作者有话说:
人前混蛋:都分了多少年了。
人后卑微:腰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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