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纯情 第39章

作者:尽仙 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现代言情

  应付摆烂的话随口就来。

  “是是是,我最好现在就去攻略宋疏迟是吧?”

  华希:“咳,我是说——”

  “懂,我懂。”

  逢夏找到校园卡,继续胡诌。

  “我现在就马上想办法做个妲己,让少爷对我神魂颠倒醉生梦死乐不思蜀。”

  “滴答”一声,练功房门禁打开。逢夏下意识松了手上攥校园卡的力道,薄薄如纸的卡片悠哉打转入地,和木质地板发出清脆磕碰声。

  黯色蔽日,走进时只有练功房四面镜面墙反射出晨阳的一点清光。

  也就在晨阳这点微弱的光里,足以反射出就站在她身后的那道矜贵隽立的身影。

  男人桃花眸微弯,笑意浅淡。

  漫不经心淡淡睨过她的视线,略有兴味,又意蕴悠长的。

  “……”

  错了。

  她真的错了。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HEl lo 20瓶;虚仔 3瓶;香草拿铁 2瓶;珍妮花、酒酿泡芙、ryou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2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招惹。”◎

  沿着朱红亭檐纵横从交错纹路栖息的麻雀四散, 清脆啼鸣的动静悠长盘桓。

  无人的清晓时分,一点声音动静都细微可查, 衬得她最后一句话, 无比热情的回荡在这片静谧的清晨上空。

  手脚动作如同初学蹒跚的小孩儿,起起伏伏半天不知究竟该往哪边儿去,和脑海里已然万马奔腾似的杂乱思绪截然不同。

  逢夏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她不该仗着没人就开始胡言乱语没半点把门儿。

  旁人也就算了,偏偏说的还是宋疏迟。

  偏偏还给正主逮个正着。

  “那个……”

  好在华希十分有眼力见的出声。

  “您好, 闻名不如见面, 您就是宋少爷吧, 我是逢夏经纪人, 华希, 很荣幸见到您。”

  他回答的声音很斯文:“您好,宋疏迟。”

  谈话、反应都很正常, 应该是没听见吧?

  逢夏轻微松口气,终于在短时间内完成心理建设, 转身正面对上那道漆黑深沉的视线。

  她努力分辨着, 似乎还是和往常一般温和优雅, 再瞧不出什么旁的。

  肯定没听见。

  要嘛听见了也没有听见关键词汇。

  理解达到满分, 逢夏故作镇定地开口:

  “那个……你来是准备……”

  宋疏迟:“排练。”

  逢夏才注意到他带了琴盒,小声道:“其实不用这么早, 你昨天的飞机才到,不休息一会儿吗?”

  她是因为《茧》编舞实在是太难,练习时间都变得无比珍惜,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他忙,原定合排练的时间只有三天, 现在已提前半个月回来了。

  更何况在排练一开始, 他早早就音频录好发过来了, 以他的水平现场怎么说都不会出错,现场演出效果只会锦上添花。

  确实没必要来得这么早。

  宋疏迟微微弯了弯眼,很浅很淡的弧度,却天然显得缱绻勾人。

  语气绅士:

  “不想让你一直等。”

  这样的温和。

  更显得她几分钟前胡言乱语的“神魂颠倒”分外离谱。

  感觉攻略他的不是她这种“妲己”,怎么找都得像是个门当户对的圣洁“仙女”才能聊到一块儿。

  扫去乱七八糟的想法,逢夏轻咳了声。

  “直接开始吗?华姐要给我录点花絮,你介意吗?不会有出镜的画面,只有声音。”

  华希也举了举手中的摄影机示意。

  宋疏迟略一颔首:

  “没事。”

  逢夏正在绑头发,动作熟练地将长发束成丸子头,露出的眉眼明艳惹眼,未施粉黛,清丽浓颜里天生带着些欲气。

  华希犹豫:“毕竟上镜,化妆吗?”

  “不化,又不是没素颜过。”逢夏不大在意这些,“开始吧。”

  《茧》的乐曲也是新编写的,只不过是断断不能和《魔王》和《24号随想曲》那种地狱难度的曲子相比的。

  《茧》在他的手上演奏,像极满级大佬在玩新手村的感觉。

  华希相机机位对准,红色录制键在屏幕右上方闪烁跳跃。

  逢夏随音符跃动,低伏蜷缩在薄如蝉翼的月白纱里。

  和录音版本播放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琴声近得像在耳侧,栩栩如生的蓬勃生命力。

  清亮悠扬的声音却在每泻下一个音符时,如死气沉沉的千万斤重担压住她的背脊。

  好像恐怖电影惊悚前都有的片刻安宁,低低的,随时被野兽窥伺着,利刃高悬,心跳在稚童一般的音色里惴惴不安的惶恐。

  在这样的声音里,那薄透飘起轻纱,也如死死束缚住她的咽喉心脉的厚重枷锁。

  画面如茧在脑海里重演。

  像原生家庭的,过小在社会上打拼的被迫成长,像顾泽西对她无时无刻的PUA。

  琴声带她走过的不再只是舞步,还有她所有义愤难言的委屈和苦楚。

  最后一个轻灵琴音落地,薄纱覆脸,呼吸阻隔,她仍不自禁将视线望过去。

  连她也说不清为什么。

  似乎,这就是《茧》该跳出来的样子。

  逢夏随轻纱跌落躺倒在地上,没急着起身,眼角翻出阵阵酸涩感。

  半晌,才在华希如雷滚滚的掌声里的猝然回神。

  逢夏荒诞地弯了弯唇角,万分庆幸:

  “还好。”

  “嗯?”他问。

  “还好,你愿意为《茧》演奏。”

  总有些复杂难辨的情绪,在这样悠扬起伏的琴声里,连心脏都不自觉的追随而上沉溺其中。

  “夏夏,不带任何滤镜的说,我觉得这是我见过你跳的最好的舞台,真的很美很好看!”说完,华希微弯了眸,又有些疑惑,“你这舞台陈彦都看不上的话,得找多有名的国际大家来才行吧?”

  其实这个问题逢夏也问过,为什么是她。

  陈彦老师说只有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儿,才知道何为用尽全力死不回头也要破茧的情绪。

  年纪大的、见多识广的,多多少少早就被社会磨平棱角,再来跳《茧》反倒真像被茧束缚,只剩下悲怆的苦苦挣扎,所以本身《茧》的舞者就是在青年舞蹈演员里挑选的。

  只是表达是表达,技巧是技巧,剧目展演都缺一不可。

  逢夏从地上起身,即便知道她自己在什么水平,可到底是费劲拼命都想要上台的剧目,无论怎么练习都够不上的舞台。

  她神色不免有些沮丧。

  “……不是,是我还不够好。”

  是因为她不够好,所以她面对的挫折才会如山峦叠嶂,所以她摔了不计数次,也跳不出一支完美的舞曲。

  她好像和心底呐喊的那个声音一样,做什么都不够好。

  “你很好。”

  她迷惘地朝声音的方向看,跌进男人低低望过来的缱绻视线。

  四目相对。

  初起的朝阳穿过厚重的玻璃窗泻进浮动光束,如羽扇的眼睫翕动翩跹,好像能借着光影看清他眉眼里有多少干净浪漫的春色。

  她愣愣地迎着他温柔的眼和话,徐徐斯文的语调,坚定不移:

  ——“因为你足够优秀,我才会是你的伴奏。”

  ——“逢夏,你很好。”

  /

  周末无事,华希一整个上午都陪着逢夏在练功房。

  江北楼练功房的门上都有一块方方正正的玻璃以便看到屋内场景,就这一上午来来往往在小窗口看进来的人只多不少。

上一篇:独秀

下一篇:银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