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纯情 第43章

作者:尽仙 标签: 欢喜冤家 甜文 现代言情

  没听到他说话。

  逢夏转头过去,正迎上男人的目光,蕴着若有似无的笑。

  她慢半拍体会到他的言外之意,试探性地问:

  “已经被抓伤了?”

  宋疏迟眸光一睨。

  “嗯。”

  逢夏本想说带他去找医生姐姐看看,练舞避免突然状况,通常演出也都会带着一位医生应急,时间还早并不会耽误演出。

  她的话还未说出口。

  宋疏迟已然轻轻嘶了一声,眉心微蹙,像是被猫咪抓得很厉害的模样。

  “这儿有医药箱吗?”

  “我看看。”

  逢夏没片刻犹豫站起身找,流浪猫和家猫不一样,带的细菌病毒多,看他这样像被抓得深了,要是感染处理起来更麻烦。

  好在她这单人化妆间该有的东西一应俱全,翻找了几个抽屉,找到一些必备的创口贴、碘伏酒精等应急用品。

  逢夏急急递到他桌边,“抓到哪儿?很严重吗?”

  他声音里似有些无奈。

  “我看不见。”

  逢夏在他略显疼的神色和药瓶间打转,犹豫着问:“那……我帮你?”

  风带着光影汩汩涌进。

  男人半倚靠着桌面坐,她站着,也不过勉强触及他正面视线,整个人完全包裹在他带来的阴影下。

  逢夏看他抬起修长的手指,徐徐,解开两颗衬衫扣子。

  冷白深凹的锁骨线条落隐若现,锋利分明的弧度线条,中间盛着的弯沟似能盛出一汪清凌凌的水流,半边被抓伤的红痕,匿在令人遐想的禁欲白衬衫里。

  是漂亮到完美的骨骼。

  贪婪想继续探寻的视线似乎比她本人的反应都快得多。

  意识到她片刻直白、不加掩饰的眼神,耳朵不知不觉红起来,逃窜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儿看。

  明明……看别人都不至于如此。

  被猫猫抓伤在锁骨的位置。

  有些泼皮渗血,幸好算不上太严重。

  手拆解碘伏棉签的塑料包装都变得磕磕碰碰,半晌才在窸窸窣窣抖动的动静里弄好。

  她每一步都做出一种无可名状的僵硬感,走到他面前的位置,微微靠近,手在拨开他那件矜贵的白衬衣时,不听话的有些发颤。

  夏季衣服轻薄,那点滚烫灼人的热度肆无忌惮地侵|略上她的指尖。

  逢夏扇动着眼睫,尽力控制着不知所措的动作和目光,将碘伏棉签轻轻点在他锁骨间。

  暗红色液体在无声交汇的浪潮流动,周遭的世界好似被缩小得分外逼仄黯淡,唯独那墙上的老钟咔哒咔哒响起的轻微动静。

  太近了。

  他的呼吸好像就在咫尺之间,能暧昧一寸寸渡过来的间距,偏生,她又感觉出几分他好似在浅笑的细微气息。

  游动的,似玩味的。

  逢夏心脏砰砰作响,顶上的声音像唇贴耳畔低低传来的。

  温柔干净,又无害的清润男声:

  “——轻点儿。”

  “夏夏。”

  作者有话说:

  你这演技真的不报奥斯卡去报小提琴真是可惜了:D

  我站起来了!今天很长!欧耶耶!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肥宅养生茶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肥宅养生茶 50瓶;几许(华生版) 5瓶;薄荷 3瓶;ryou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5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

  ◎“心口萌动。”◎

  午后阳光顺着暗红丝绒长帘摆动的罅隙兀自钻入, 在纯白桌面画出一片炽热、滚动着的橘子海。

  流动的光流攀沿至那道冷白,如伞骨状抵着桌的漂亮手指, 细细描绘, 野性的青色脉络张扬跳动。

  耳际是那句如贴面的温柔声音,深浅起伏的的气息连运行轨道都能被感知。

  静静的。

  无声暧昧着的。

  逢夏把呼吸放得轻了又轻,因为紧张,消毒棉签点过他削瘦立体的骨骼时, 几近没用力。

  极具意外的那句“夏夏”, 在声音响起的同时, 她的手不听话地猛烈下坠。

  见状。

  牢牢桎梏着她的身形, 男人清润的嗓音里似乎漫出低磁清浅的笑。

  晕得她耳根发烫。

  仓惶加快手上的动作, 消毒完贴上创口贴,随后立刻往后推开两步到安全距离。

  避免不听话的视线还想胡作非为, 她匆匆挪开眼。

  “那个……被抓得不是很严重,但因为是流浪猫, 记得去打下针。”

  她的视线范围只剩下一堵白墙, 没什么可看的, 注意力本能极重中到听觉感官上, 沉浸在空气里衬衫衣料摩挲折动的声响。

  不用看,似乎都能看得见。

  比禁欲衬衫更想寸寸解开的存在, 冷白胜傲雪的紧实肌理,只窥见一眼,肆意的想象都足叫人面红耳赤。

  她轻轻呼气垂眸,甩掉那些乌七八糟的想法。

  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难怪A大都说宋疏迟是万千女孩儿里最最想拉下神坛的存在。

  只是随便唤一个别人熟稔的小名, 听起来都叫心跳空拍。

  这种无意的撩, 才最是要命。

  “好了——”

  “啊?”逢夏匆匆回神, 转过身,“噢……好。”

  宋疏迟笑着,绅士又斯文的语气:“谢谢。“

  她也跟着笑起来:

  “小事。”

  /

  指针飞走,已到观众陆陆续续进场的时间。

  逢夏早早走出门,不同于她往日参过的排练后台,整场静悄悄的,只有陈彦老师Jen在分别嘱咐一些舞蹈细节和不要紧张的话,大家都坐原聚精会神地听。

  在这种场合,怕是得身经百战才不会紧张。

  她只负责独舞,也习惯在演出当天不再复盘避免自己紧张,这会儿听着听着思绪不免有些神游。

  视线本能望远方看。

  仿若能支起黑天的身影,在地面落拓下一地碎光。

  男人微低垂着眼,手机贴在耳边,修长的手指时不时轻叩着手机背面,很少见,不过是打个电话都似松花酿酒似的优雅。

  不知在说些什么。

  好像是意大利语,吐息之间低磁的语气如沉耳侧。

  欲气横生。

  她走神的思绪蓦地被陈彦老师一声中气十足地话拽回。

  “——你说什么丢了?”

  “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把道具一个个检查放好吗?临近演出前你突然告诉我月白纱丢了?!”

  月白纱,丢了?

  逢夏还沉浸在上一句话带来的冲击里,手忽而被边上道具老师紧紧握住。

  “夏夏,你今天有没有用过月白纱?是不是你拿走了?”

  月白纱是《茧》编舞的灵魂所在,轻薄透亮,遇光便如河海盛着的粼粼月色,波光闪动,如梦似幻。

  陈彦老师特地找国内顶尖的苏绣大师耗时半年赶制的,光是面料都难寻,更别说其耗时之珍贵。

  面色转白,整场的视线都往她身上走,呼吸声轻微可查。

  她的手被攥得发疼。

  陈彦怒气冲冲地走过来扒开道具老师的手,“你问她干什么?演出前一天我就把月白纱给你了,是你保管的,她怎么会知道?!”

  他最后几个字几近破音。

  “找!找过没有?”

  “……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道具老师也急得带着哭腔,“我明明放进来了,出发前还反复仔细地检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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