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不语
蒋承希:“他之前又不是单纯地想跟我当朋友,想让我女朋友肯定不行啊,我喜欢的是你又不是他。”
封醒真的很难猜到蒋承希嘴里会冒出什么话,她怎么能把夸人的话和心里话,就这么大.大方方,不加修饰的说出来?
封醒眉头蹙起:“你不害臊吗?”
蒋承希认真反问:“哪方面?”
封醒一声不吭,甚至生出了一股这不怪蒋承希的错觉,跟她谈内敛,就像跟罪犯谈法律,跟盗者谈道德——根本不知道错在何处。
蒋承希倒也不是无可救药的地步,她后知后觉:“你说我喜欢你的事儿?喜欢又不丢人,喜欢你更不丢人,喜欢你的人那么多,我看之前在鹭岛酒店,跟你一起出电梯的姐姐就喜欢你…你有问过她害不害臊吗?”
她越说声音越小,不是心虚,而是把花花肠子摆到台面上,她就是在吃醋,封醒说她可以,但她也想知道,封醒在别的女人面前是什么样的。
封醒自然不会听不出蒋承希的意思,面不改色,他随口道:“我确实喜欢年纪比我大的。”
蒋承希咻的侧头看向他,准确来说,是瞪。
封醒不确定自己余光瞥见的是不是真实的,侧头看了蒋承希一眼,还真是瞪他。
第527章 祖传的会哄人
时间还早,去夜凉之前,蒋承霖临时决定先去‘行花街’。
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北方一定会吃饺子,岄州一定会逛花街,一眼望不到头的长街,看不尽的人头攒动,数不清的花团锦簇。
蒋承霖牵着付阮的手,跟着人群往前走,身后是同样身在岄州,却好多年没逛过花街的小龙和许多。
蒋承霖小时候才逛花街,成年后不爱凑这种热闹,付阮一样,这些年忙得脚不沾地,快要掉进钱眼儿里,满眼都是生意,哪还顾得上看花,如今身在人声鼎沸之中,耳边都是各种问价和日常对话,她有种错觉,好像一下回到了人间。
付阮在一处花店门口驻足,老板笑着跟她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付阮用实际行动回应老板,她现在就能让老板发财。
付阮给随行的每个人都买了花,给许多的是一捧彩色腊梅,给丁明的是银柳,给其他人准备了百合,多肉,年桔,水仙……给小龙买了一大捆乒乓菊。
付阮挑花,保镖收花,蒋承霖付钱,整个过程流水线一般,机械且自然。
付阮对花街的印象还停留在五六年前,沈冬蕊带着她,付姿和付兆阳一起来逛,当年花街就只有花,现在还多了卖春联福字和新年摆件的摊位。
除了已经写好挂起的对联,一个年长的老人坐在桌前,桌上有裁好的红纸和笔墨,他正在执笔现写。
见付阮驻足,蒋承霖问:“想买对联?”
付阮:“你会写吗?”
蒋承霖:“我没练过毛笔字。”
付阮:“但你练过做对子,福如东海绿如松,寿比南山青常在——常绿长青,多工整。”
周围依旧繁华喧嚣,可在付阮不动声色地说完这句话时,所有蒋家人都觉得世界安静了,距离蒋承霖给付阮送绿头狮子到现在,已经过去八个多月,他们从夫妻变成离异,从仇人又变成情侣,唯一不变的,就是女人的记仇心。
许多抱着彩色腊梅,一动不动,半晌不敢吞口水;小龙看着波澜不惊,实则时刻准备扔掉手里的乒乓菊,怕付阮突然动手攻击蒋承霖;原本可以和平共处的蒋付两家保镖,忽然又升起看对方不顺眼的冲动。
五秒没说话的蒋承霖,径直走到桌前,弯腰,礼貌道:“阿伯,我们可以自己写对联吗?”
老人抬起头,欣然同意,让蒋承霖稍等一下,他把手里这副写完。
蒋承霖长身而立,垂目,认真看老人执笔的动作和落笔的手势,付阮一眼就把他看穿,别人是现写现卖,他是现学现卖。
盯着蒋承霖的侧脸,付阮气着气着就好中意,不光中意他的脸,还中意他的温柔,认真,聪明,中意他身上所有的一切,哪怕是气人。
也就蒋承霖能想出这么损的招,在生日当天送她绿头狮子,可就像他自己说的,如果离婚后他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两个……真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人声鼎沸,百花街头,付阮隔着几米远,看着蒋承霖坐在了老人的位置,很简单的四方桌,掉皮的木椅子,然而蒋承霖往那一座,蓬荜生辉。
原本对联摊位没有几个人,在蒋承霖落座后,人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多数都是年轻人,九成以上都是女孩子。
之前他们随着人群走,还没人发现,现在蒋承霖面朝大街坐着,年轻人哪有不上网,上网哪有不认识蒋承霖和付阮的,一帮人越聚越多,外面人看不到里面,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也跟着驻足观望,短短几分钟,街快堵了。
付阮最不喜欢被人围观,走近对蒋承霖道:“走了。”
蒋承霖坐着,闻声抬眼看付阮:“等一下,你真以为我是诗仙,吟诗作对张口就来,之前那副我想了三天。”
付阮提气,咬牙,要不是一帮人看着,她真忍不住要动手。
蒋承霖左手按着空白对联,右手拿着毛笔,当众思索,付阮背对人群,压低声音:“蒋承霖…”
“有了!”
蒋承霖抬手蘸墨,在烫了金边儿的红纸上稳稳落笔,所有人都期待不已,包括付阮,区别是别人不好意思站在蒋承霖身边看,而付阮立在蒋承霖身旁,看到他写下她的名字。
【我爱阿阮】
就这么四个字,付阮脸色逐渐垮掉,她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蒋承霖写完,刚拎起来,另一边的许多马上接过帮他晾墨,蒋承霖又在‘下联’上写道:【阿阮爱我】
付阮已经想打人了。
蒋承霖把下联拎起来,小龙闹心,别开视线眼不见心不烦,许多把手里的花交给别人拿,自己一手上联一手下联。
蒋承霖拿过横批,大笔一挥:【双向奔赴】
付阮用尽全力,控制住别掉头就走,许多从旁嗷一嗓子:“好!”
蒋家其他保镖要不是手里有花,怕是要当众鼓起掌来,蒋承霖抬头看付阮,勾起唇角问:“写得好吗?”
付阮要怎么回答,说实话,蒋承霖的字非常好看,哪怕他不会毛笔字,但他之前给她写卡片的时候,付阮就发现了,他一手好字。
用最好看的字,写最片儿汤的话,就这对子,付阮问一旁的老人:“阿伯,你觉得他的对联写的怎么样?”
老人也不晓得中了什么邪,点头道:“好,写得好,直抒胸臆,言简意赅。”
付阮:“……”
蒋承霖脸上笑容变大,晃得一票女孩子心花怒放,就这张脸,就这身材,哪怕他不腰缠万贯,也多的是人乐意用腿量他的腰,别说用毛笔写情书,就是用毛笔写离婚申请书,她们也心甘情愿,做人嘛,别在乎天长地久,曾经拥有也行。
……
封醒和蒋承希也在花街,只不过人太多,被冲散了,封醒近八年多快九年,第一次没有跟付阮,而是跟在蒋承希身边。
蒋承希年年逛花街,年年逛不腻,看见什么花都买,进花街不到十分钟,身后六个保镖,人手一个盆栽两束花。
蒋承希:“封醒哥哥,你喜欢什么花?”
封醒面无表情:“我喜欢一分不花。”
蒋承希眼一眯,笑着道:“要不说还得是封醒哥哥,别人说一毛不拔就很讨厌,你说一分不花,就显得特别勤俭持家。”
封醒蹙眉,想问蒋承希是不是有老花,她看他带着滤镜的?
蒋承希光顾着跟封醒讲话,头不抬眼不睁,不远处有人搬着几棵桃树过来,大家都在闪躲,眼看着蒋承希快要刮到,封醒伸手,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旁。
桃花树枝从蒋承希面前掠过,一片粉红色,封醒已经松开手,蒋承希却还在思绪游走。
封醒以为她吓了一跳,蹙眉道:“看着点,想挂在树上一起被人抬走?”
蒋承希沉默数秒,抬眼看封醒:“我跟你说件事儿。”
封醒看她申请突然严肃,心下狐疑:“什么事?”
蒋承希踮起脚抬起手,想凑到封醒耳边,封醒怕是什么大事,下意识低下头。
蒋承希贴着封醒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我好中意你。”
第528章 给孩子的
坐在去夜凉的车上,付阮心血来潮:“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跑到夜凉喝糖水?”
蒋承霖故意漫不经心:“你不是上学的时候就爱往那跑嘛。”
果然,付阮眸子微挑:“你怎么知道?”
蒋承霖不看付阮:“我知道的事多了。”
付阮一看他那欠揍的样,干脆了当:“叫人跟踪过我?”
蒋承霖瞥了眼付阮:“关心,关注,哪怕你用个观察,一上来就跟踪,我是变态吗?”
付阮强忍住笑:“就这么喜欢我?”
蒋承霖比付阮还横:“是,你能把我怎么着?”
付阮心情好,挑了挑眉:“还挺凶。”
蒋承霖不以为意:“我一直都很凶。”
付阮微微歪头:“是嘛?一点没看出来。”
蒋承霖:“我又不会跟你凶。”
付阮:“你可以跟我凶。”
蒋承霖:“你没招我没惹我,我干嘛凶你?”
付阮没忍住笑出声:“还挺讲道理。”
蒋承霖随口道:“我喝过你点过的所有糖水,去过你去过的所有店,我知道你的很多事。”
付阮不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可是一刹那,她不光心软,直接步入心疼,后座就他们两个,付阮停顿片刻,故意云淡风轻地说:“谁让你偷着抢跑,都站在一条起跑线上,指不定谁知道的更多。”
蒋承霖:“我当时最羡慕的就是沈全真,她能每天跟你出双入对,我一看见她跟你穿一样的衣服,穿一样的鞋,戴一样的东西,我就恨不能变成她。”
付阮调侃:“你到底想跟我谈恋爱,还是想跟我当闺蜜?”
蒋承霖:“我就想跟你在一起,都想疯了。”
付阮心动,不轻不重:“现在不用想了。”她就是他的。
蒋承霖:“你也要像我喜欢你一样喜欢我,虽然很难做到,但我要看到你的努力。”
付阮不服输,下意识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你没你喜欢我多?”
蒋承霖:“你为我掉过眼泪,这点我们打平,你为我喝吐过吗?”
付阮眉心不受控制地轻轻一蹙,她跟蒋承霖一样,都是抗酒精体质,喝酒像喝水,永远不会醉,但不醉不代表不会吐,就是水喝多了,一样会吐。
阮心洁出事后,付阮一度熬不下去,她试过喝酒喝到吐,吐到酸水没有,直接吐胆汁,人有多痛苦,脑袋就有多清醒,那时付阮就知道,老天爷不会平白无故给人一个占尽便宜的本领,这个本领一定会在某一刻,成为她身上的致命弱点。
努力不露痕迹,付阮问:“你什么时候为我喝吐过?”
蒋承霖:“你猜。”
付阮也没兜圈子:“高中被气出国的时候?”
蒋承霖轻轻撇了下嘴角:“那会确实喝了很多酒,但估计年轻,身体好,没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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