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 第389章

作者:鱼不语 标签: 现代言情

  两人聊了些杂七杂八,在轻松的氛围下挂断电话,红键一按,付兆深和蒋承彰同时变了脸,付兆深还是没有百分百相信蒋承彰,而蒋承彰也开始忌惮,付兆深一旦起疑,心里肯定早有芥蒂。

  到底是谁通风给付长康?

  ……

  付阮跟焦天宝面对面坐着,她推过去一张支票,焦天宝草草一扫,只见后面0多的数不完,抬眼,他诧异道:“四小姐?”

  付阮:“这里是一亿,我的一点小心意。”

  焦天宝:“你在瑞士给我开的账户,里面的钱我已经看到了。”

  付阮:“那是你自己的钱,我麻烦你帮我忙,你答应,等同放弃焦家在岄州的一切,你走后我会把焦家的公司和地盘都收了,账户里的钱是我买你公司的钱。”

  焦天宝:“四小姐已经开的很高了,这张支票我不能收。”

  付阮微笑:“你拿我当朋友才会冒险帮我,你这一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一亿不多,最起码饶不了半个地球,谢谢你帮我,焦家的所有东西我都会妥善保管,你随时需要,我随时双手奉还。”

  焦天宝的命本就算付阮救的,当付阮主动找他反串黑付长康时,他整个人都是懵的,虽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焦家也是兄弟阋墙气死老爸,但要是跟付家这种‘几子夺嫡’的戏码相比,显然还是不够看的,尤其就付阮一个女人,身边全是男人,她依旧能在众多豺狼虎豹当中,当最凶最狠的一只。

  付阮把底都交给他,也由不得焦天宝说不行,焦天宝赌了,只要付阮赢了付长康,日后他在岄州就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一亿很多,但焦天宝也不想只看眼前,他几次推拒,付阮道:“别客气,其实严格来说,这不是我给你的。”

  焦天宝看向付阮,眼带诧色。

  付阮笑着,是唇角眼里都有笑意的那种,出声道:“这是蒋承霖托我给你的,谢谢你鼎力相助。”

  焦天宝内心:蒋承霖……

  蒋承霖?!

  他瞪大眼睛,怎么还有蒋承霖的事呢?

  付阮莞尔:“他是我老公。”

第741章 师徒大战

  付兆深想见付阮见不到,因为付阮跟蒋承霖在一起,两只狐狸碰头,蒋承霖先是给付阮做了个‘全身体检’,确定她没瞒着他,偷偷整出点什么伤来。

  付阮也看出蒋承霖的意图,不满道:“我还能骗你是怎么着?”

  蒋承霖:“你又不是第一次骗我。”

  真诚就是必杀技,付阮无言以对。

  检查做完,两人进浴缸洗澡,蒋承霖背靠按摩区域,声音懒散:“付兆深给蒋承彰打电话了。”

  付阮背靠蒋承霖胸前,比按摩浴缸还舒服,开口,她同样懒懒的:“这么快?”

  蒋承霖:“付兆深果然怀疑到蒋承彰头上。”

  付阮:“心思越多的人,越难相信人,更何况两个各怀鬼胎的,能走到这步只能证明目前为止,他们的目的还是一致的。”

  蒋承霖:“蒋承彰让蒋承文压惯了,现在好不容易剩他一个,他叛逆期来迟了二十年,付兆深只要一个试探,他立马会觉得他们之间的合作并不稳固,生疑就会顾虑,顾虑就会假装同心协力。”

  付阮:“只要他们两个互相怀疑,崩了就是时间早晚的事。”

  蒋承霖:“焦天宝是你的人,但付长康是真的知道了,他到现在还没联系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付阮在水里泡着,脸颊微粉,神情却是全冷:“他在等我主动找他。”

  蒋承霖冷嘲:“他凭什么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你还会主动去警局里找他算账?”

  付阮:“他会逼我去找他。”

  蒋承霖听出付阮的言外之意,径自道:“岁宁山庄现在除了你的人,都是我的人,没人能靠近伯母身边半步;沈全真那我跟乔旌南打招呼了,他也会叫人看着。”

  “包括邓佩山,还有其他付长康那边转投你的人,你都已经叫人安排好了,现在你只需要时刻看好你自己。”

  付阮若有所思,她已经把能想到的保护人员全都排列出来,派人一眨不眨地守着,可她不得不承认,付长康带给她的压迫感不是一般级别,某种程度上来讲,她都是付长康教出来的。

  现在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师徒大战’,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是骡子是马,也该拉出来溜溜了。

  “我还有哪里没注意到,你提醒我。”付阮说。

  蒋承霖:“你照顾到邓佩山妹妹的老公一家,我连蒋超的狗都嘱咐了,我们把能做的都做了,其他的,只能见招拆招。”

  付阮瞳孔漆黑:“我们是正常人思维,付长康不是正常人。”

  她企图代入付长康去思考,付阮能想到付长康的七成,甚至八成,可她毕竟不是他,而且付长康这些年一直在演,他那不为人知的另外两成,究竟有多恶,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蒋承霖跟付阮十指相扣,握着她的手,温声道:“不要焦虑,所有站在你身边的人,不是被你骗来的,大家都是心甘情愿选择你,都是成年人,早就计算过代价。”

  付阮:“就是因为深思熟虑后选择我,我才不能让他们失望。”

  蒋承霖:“你要搞清楚,选择你的人不是因为你不会让我们失望,单纯因为跟你在一起,我们会更开心,只要你好,我们的选择就没错。”

  付阮内心的压力原本堪比太行王屋,可蒋承霖温柔坚定的几句话,就像神兵天降,瞬间不着痕迹的把两座大山移走。

  她这人也没什么大本事,也就是会让蒋承霖开心而已。

  扭头,付阮扬起下巴,主动吻上他的唇。

  付阮是个欲念很凶的人,这点她从不遮掩,她要什么就写在脸上,也会付诸行动;相比之下,蒋承霖就会装的多,在外人面前,他谦谦四公子,优雅又有品位,关起门来在付阮面前,眼镜一摘,欲念滔天。

  用沈全真和乔旌南的话讲,他们就是什么锅配对了什么盖,她爱往上涌,他刚好能兜住。

  付阮没去找付长康,付长康也没叫人给她带话,他倒是叫人给付兆深带了话,让付兆深去警局找他。

  付兆深正想见付长康,单枪匹马前去赴约,看着坐在面前,身形高大,面容俊美的付兆深,付长康意外的没有雷霆大怒,反而越端详越笑。

  “不愧是我付长康的儿子。”他笑得不光讽刺,甚至得意。

  付兆深心下厌恶,淡淡道:“我只认我妈。”

  付长康脸上笑容更甚:“无论你多不想承认,你身上就是流着我的血,看看你这这副潜心布局杀人不眨眼的狠样,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

  付兆深直视付长康伪善的脸:“所以阿阮还是幸运的,她身上一点你的血都没有,但她拿走了你公司六成以上的股份。”

  付长康不怒反笑:“你们以为拿得走就能吃得下吗?”

  他自顾沏茶,倒茶,言行举止间丝毫不见慌乱,更没有恼羞成怒。

  付兆深直截了当:“你敢动阿阮,我保证让你非常不好过。”他加重了‘非常’二字。

  付长康抬眼看他,笑容一秒收回,冷声道:“当年我可没逼你跟你妈一起走,是你非要跟她出国,现在回过头来怪我对不起你,是你自己选的。”

  “你回来前是怎么跟我说的?说你已经没了妈,不想再没有爸,只要让你回来,你心甘情愿替我分忧解难,你就是这么替我分担的?跟着外人一起合伙骗我?”

  付兆深语气平淡而冷漠:“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会把阿阮还给我,结果你一边够着向家,一边搭着戚家,我不在岄州的这些年,你利用过她多少回?用她赚了多少钱?你没把她当亲生女儿,有没有过一刻想过我,想过她也可以是你的儿媳妇?”

  不等付长康回应,付兆深兀自道:“在你眼里,我们都是棋子,你想把我们放在哪就放在哪,你让我们怎么走就怎么走,当了这么多年‘大活人’,是不是也该轮你当一回死人了?”

  他身上戾气很重,付长康沉默半晌,出声道:“听说你跟付阮差点又在焦家被埋伏?”

  付兆深不置可否。

  付长康直视他的眼睛:“我说这件事跟我无关,你信吗?”

第742章 是谎就会破

  付兆深靠在椅背上,表情不以为意,他不答反问:“我说是不是你都没关系,你信吗?”

  付长康眼底多了几分意味深长,几秒后道:“你是想说,是不是我,都要算在我头上。”

  付兆深:“谎言说太多的人,不配被人相信。”

  付长康一瞬气笑:“那你呢,你配吗?”

  付兆深:“不用再试图说服我站在你这边,见过你是怎么拿最亲近的人当枪,从此以后不会再有姓付的人帮你。”

  “付兆安想杀你,付婧想杀你,我跟阿阮也一样,这是你求仁得仁,自己求来的。”

  付长康脸上笑容很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危险的压迫感:“你是我亲儿子,所以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哪怕兆安当时被我抓到,我依旧会给他一次机会,如果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我了。”

  付兆深用完全冷漠的目光看着付长康:“我做梦都想放干自己的血,让我跟你一分钱关系都没有,我想付家其他人也是这样的想法。”

  付长康沉着脸:“你是打定主意要跟外人一起吃里扒外?”

  付兆深:“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长康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你独占了二十年,还没过够瘾?”

  付长康勃然大怒:“公司能有今天,不是靠付长毅,不是靠你妈,更不是靠付阮一个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跟我抢东西?你们风风光光的二十多年,是我给你们的!”

  付兆深语气平淡:“是你杀了付长毅,又抢了他的公司。”

  付长康抓起装满热水的茶杯,不是砸向付兆深,而是用力地掷在茶几上,咔的一声,茶杯碎地四分五裂,茶几也裂开一条十多公分的缝。

  “是谁跟你说的?”

  付长康瞪着付兆深,脸色因血压而涨红。

  付兆深:“阮心洁醒了,你不知道吗?”

  付长康手指微微发抖。

  付兆深:“你不会真以为这世上没有老天开眼吧?让你颠倒黑白充了这么多年的贤弟慈父,现在到你还债的时候了。”

  付长康直直的看着付兆深,动了下嘴唇,声音慢半拍发出:“…她提到我了?”

  付兆深讽刺:“受害者提凶手,你在期待什么?”

  付长康似是恍惚了一会儿,不轻不重的说:“她醒了,你妈不用再背黑锅,付阮也不用再恨你,你心里这口气能咽下了吗?”

  付兆深:“有些话真想让你跪在我妈碑前说,又怕你脏了我妈的眼。”

  付长康上一秒还失魂落魄的样子,闻言,顷刻变了一张面孔,精明,锐利,狠辣,还有一丝得意。

  他说:“你在撒谎,阮心洁根本没醒。”

  付兆深心底咯噔一沉,他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他开始迅速回忆破绽,可他一无所获。

  付长康像是狼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付兆深:“想知道你哪里露出马脚了吗?”

  付兆深不确定付长康是不是诈他,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面不改色,想以不变应万变。

  付长康见状,笑得特别瞧不起人:“你陪你妈出去这些年,她是不是绝口不提阮心洁出事的前后经过?”

  付兆深:“……”

  付长康:“她直到死都不肯说的秘密,你觉得她是有难言之隐,甚至怀疑是不是在替我隐瞒,实际上她就是害阮心洁的凶手,而且阮心洁出事前也知道,她怎么可能醒来后还替你妈说话?”

  付兆深的心无限下坠,目不转睛的看着付长康,他用尽全力保持镇定自若。

  付长康边笑边道:“不用死撑,我不仅知道你在跟我撒谎,我还知道你一定会跟付阮撒谎,你会利用你妈的死,精心编造一个没人作证的谎言,企图把阮心洁的车祸扣在我头上,这样你妈就是无辜的,你也是无辜的,付阮不光不能恨你,她还要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