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夜妄想 第426章

作者:鱼不语 标签: 现代言情

  两人四目相对,异口同声:“白色。”

  说完,两人再次不约而同:“独角兽。”

  刹那间,付阮浑身过电一般,头皮都是麻的,她跟蒋承霖做了一模一样的梦,不同视角,同一地点,同一事件,就连她坐的白色独角兽都是一样的。

  梦里她还是小时候的样子,付长毅也还年轻,唯独蒋承霖是现在的模样,看似不同时间,但蒋承霖喊付长毅爸爸,付长毅也对付阮说:“别欺负我女婿。”

  付阮跟蒋承霖说过她小时候的事,但她没有细致到家里方位,木马样式和颜色,可就是这么神奇,蒋承霖脑中的画面,就是付阮童年时的记忆。

第809章 路都是自己选的

  距离付长康二审还有不到一周,不止蒋承希,沈全真和付姿等人收到恐吓短信,包括沈冬蕊,谢施与,邓佩山,诸多跟付阮有关的人,先后收到。

  所有人都统一口径,没跟付阮面前提过半个字,因为蒋承霖先一步联系所有人,有事找他。

  蒋承霖能给人的安全感不亚于付阮,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讲,超过付阮。

  谢施与那边,他爸妈出车祸,爸爸多处骨折,没有生病危险,妈妈进手术室抢救后,也是有惊无险。

  蒋承霖特意派许多跑了趟海城,当面解决问题,该补偿补偿,该保护保护。

  谢施与全家原本非常惊慌,知道许多是代表谁来的过后,心里也渐渐有了底气,谢父更是直接对许多表示感谢。

  许多礼貌回道:“您别客气,确实是我们照顾不周,让二老遭罪了。”

  “但是您可以放心,从现在开始一直到付长康二审定罪,我们都会派人保护几位。”

  谢父场面话该说还是要说:“给蒋先生添麻烦了。”

  许多:“不麻烦,付姿是付小姐的妹妹,付小姐是蒋先生老婆,里外里蒋先生在为自家人解决问题。”

  “哦,对了。”许多说着说着,忽然看向病房里一言不发的谢施与,开口道:“谢律师的要求,付小姐妹妹已经在履行承诺,从现在开始,对外蒋先生的弟弟是付姿的男朋友,往后有任何问题,任何人想针对付姿,都不会找到谢律师头上。”

  闻言,谢施与突然脸色一白,他爸妈只知道谢施与跟付姿提了分手,但是不晓得具体内容。

  谢父看看许多,又看看谢施与,几秒后道:“什么要求?”

  许多并不想让谢施与难堪,口吻如常:“还是让谢律师跟两位说吧。”

  谢父看向谢施与:“你跟付姿提了什么要求?”

  谢施与脸色由白转红,蒋承霖的弟弟,不就是蒋超嘛,他很早之前就听说蒋超也去了瑞士,跟付姿和付兆阳是同一架飞机。

  他知道却没戳破,因为…不想跟付姿吵架,他不想在这么敏感的时期,让付姿觉得他是故意找茬想分手。

  谢施与独自承受着来自父母的压力,可他也知道付姿是无辜的,他理解每一个人,可唯独做不到两全。

  他一拖再拖,想拖到问题自然解决的那天,没成想,最后依旧是难逃分手的结局,可是他说了那句想想都让人睡不着觉的话……

  垂着头,谢施与低声道:“我让阿姿想办法告诉所有人,我俩已经分手了。”

  谢父谢母闻言,只觉得这件事本该是情理之中,分手可以,但让女方想办法昭告天下,这就不是人之常情,而是强人所难了。

  谢父还在病床上躺着,几秒后,他忽然想要坐起,可他全身多处骨折,根本动不了,谢施与急着从椅子上起身,想要按住谢父,谢父扬起没断的那只胳膊,直接给了谢施与一巴掌。

  ‘啪’地一声,在病房里显得格外响亮。

  谢母着急,奈何手背上扎着针,想起也起不来。

  谢父红脸瞪着谢施与:“谁让你跟付姿说这种话的?”

  谢施与一言不发。

  谢父:“我跟你妈出事你心里着急,我能理解,就算你跟付姿提分手,我也能理解,谁让你逼一个女孩子把自己分手的事传的人尽皆知的?有你这么逼女朋友的吗?!”

  谢施与脸色白一阵红一阵,不说话。

  谢母眼里都是泪,想替谢施与说话,可一旁许多还在。

  许多既然光明正大的提了,哪怕态度再客气,话里话外也不无替付姿鸣不平的意思,付姿是蒋承霖的小姨子,蒋承霖就算要帮谢家,但也不影响他敲打谢施与。

  谢父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无论他心里怎么想,这一巴掌他都必须打,还要狠狠地打。

  许多秉持着清官难断家务事的宗旨,既不嘴上说和,也不上去拦,一直等到谢父看向他:“对不住了,我跟他妈也是刚刚知道这件事,我马上让谢施与给付姿打电话…”

  许多态度和气:“蒋先生特意嘱咐的,说二老这次有惊无险就最好,如果有抱歉,也是蒋付两家跟你们说不好意思。”

  “您别怪谢律师,有些事是人之常情,大家都能理解,付小姐妹妹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她只怕连累你们,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想法。”

  谢父揣摩许多话里有几分真假,付长康他们得罪不起,付阮和蒋承霖,他们更得罪不起,万一蒋承霖是打着保护的旗号,实则在不爽谢施与呢?

  谢父躺在病床上,侧头,黑脸对谢施与说:“你赶紧给付姿打个电话,把话说清楚,年轻人,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了,动不动就提分手,你也就仗着付姿人好…”

  谢施与很累,心累。

  他知道爸妈不是不看好他和付姿,是压根儿就不同意,高知家庭,爸爸当官,怎么能接受一个死刑犯的女儿当儿媳妇呢?

  可眼下许多的到来,直说付姿是付阮妹妹,是蒋承霖的小姨子,这样付姿的身份又不一样了,付阮非但没有排挤她,反而拿她当自家人,那付姿的付,也就不是付长康的付。

  谢施与累的是,当跟一个人在一起,理由竟然不是单纯的喜欢,这件事本身就特别可笑。

  许多瞧出病房里所有人的内心,谢施与没有马上妥协,许多反而算他有几分真心。

  开口,许多说:“谢先生您别误会,我说这件事,只是想让三位宽心,从谢律师跟付小姐妹妹提分手的那刻起,谢家和付家就没半分关系。”

  “付小姐妹妹也很重承诺,她答应谢律师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她说到做到,现在外面都以为她跟蒋先生弟弟在一起。”

  “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请谢律师往后不要再联系付小姐妹妹,付长康二审开庭后一定会死,但说出的话就是泼出的水,最安全的方式,就是保持距离,再也不见。”

  谢施与指尖发凉,脸却通红,有一瞬间,他特想问问许多,付姿跟蒋超在一起,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可话到嘴边,他只觉得无力,真的能怎么样?假的又能怎么样?

  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优先级,在没有家人的时候,他选择付姿,后来,也是他选的不要付姿。

  怨天怨地,可路都是自己选的。

第810章 新赌

  随着二审开庭的日子越来越近,付阮和付长康的争斗也越发如火如荼。

  有些人虽在暗处,但目的特别明确,就是要让付阮活着比死了还痛苦,在岄州,蒋承霖,乔旌南包括戚家,全都动用大量人力物力,力求固若金汤。

  乔治笙给蒋承霖打了个电话,只一句话:“夜城这边儿你不用管,事情过后所有人完璧归赵。”

  对乔治笙这种惜字如金的,蒋承霖也没有多余的话,记在心里就完了。

  秦佔在深城,离蒋承霖很近,也派了人过来帮忙。

  两人打电话,蒋承霖跟他闲聊:“你家教在夜大很出名的,承希才上学几天,回来就跟我们提到闵姜西。”

  秦佔不咸不淡,听不出是好奇还是随口问:“说她什么?”

  蒋承霖:“说她在夜大是风云人物,不光长得漂亮,还横扫学校各种学习类奖项,奖学金拿到手软,她都毕业了,学校里还都是她的传说。”

  秦佔意料之中:“她不优秀,也不能给秦嘉定当家教。”

  蒋承霖笑说:“学习好的人遍地都是,勇敢的人万中无一,有勇有谋才能入你的法眼。”

  提到有勇有谋,秦佔想起蒋承霖跑到深城吓唬闵姜西的事,余气未消:“她脾气也不怎么样,你以后别逗她。”

  蒋承霖问:“她不高兴还是你不高兴?”

  秦佔诚实:“她不高兴就会跟我摆脸色,秦嘉定看见她跟我摆脸色,还以为我把她怎么着了,麻烦。”

  蒋承霖意味深长:“我当时就发现了,她还敢给你上脸色,你不行啊。”

  秦佔话锋一转:“你自己一屁股事没解决,还有心情看别人家里事,你还是不忙。”

  蒋承霖主打一个真诚:“忙也不耽误我看热闹。”

  秦佔也不是省油的灯,嗤笑道:“论热闹,谁能比你的多?”

  蒋承霖:“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你今年要交桃花运。”

  秦佔:“看过你,我就彻底对结婚离婚没有兴趣了,我不妨告诉你,就连秦嘉定都私底下跟我说,不婚不育长命百岁,又不是一个人过不了日子。”

  蒋承霖:“要打赌吗?”

  秦佔警惕:“赌什么?”

  蒋承霖信手拈来:“就赌你自己的规矩,会不会自己破。”

  秦佔:“我的规矩多了,你说哪一个?”

  蒋承霖:“兔子不吃窝边草。”

  秦佔信誓旦旦,甚至笑出声:“赌啊,我跟你赌全部身家。”

  蒋承霖毕竟年长几岁,情绪稳定:“欸,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大家关系这么好,我要你全部身家干什么。”

  “不赌别的,以我结婚办婚礼为限,如果到时候你没跟闵姜西在一起,我在婚宴上给你道歉,罚酒三瓶,外带喊你哥。”

  秦佔想想那画面都觉得刺激,当即道:“你说的。”

  蒋承霖:“我说的,但你要是输了,你要在我婚宴上自罚三瓶。”

  秦佔:“还有呢?”

  蒋承霖:“没了。”

  秦佔狐疑:“就这?”

  蒋承霖好心:“我建议你从现在开始练练你的酒量,到时候少出一点丑。”

  秦佔信心满满,对感情,对酒量。

  感情上,他能吃窝边草吗?不能。

  酒量上,他酒量很差吗?没有,别听这帮人乱说,没有的事。

  距离付长康二审还有五天时,蒋承霖放出消息,任何跟付长康沾亲带故,哪怕只是曾经的生意伙伴,凡主动提供付长康的罪证,或者提供付长康陷害付阮的线索者,即是蒋付两家的朋友。

  就算曾经参与或实施对付阮的任何不利行为,只要在二审开庭前主动交代,无论多大点事,既往不咎;

  可如果在开庭后被蒋付两家翻出来,无论对方是谁,无论付出多少,蒋付两家势必要其付出代价。

  付阮和蒋承霖是怎么合伙对付付长康的,众人亲眼所见,不仅要钱,还要命。

  随着时间的临近,尤其最后三天,付阮和蒋承霖每天都会接到几个投诚和‘自首’的电话,这帮人里有五成提供了付长康新的犯罪证据;

  另外五成,都是背地里黑过付阮和蒋承霖,之前暗中站队付长康的人。

  付阮知道他们不是真心想投靠她,无外乎是付长康快不行了,他们生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临阵抱佛脚,上演了一出鳄鱼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