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澄昔
沈行濯没多言,“陪你。”
裴矜和沈行濯并肩走?进店里。
这是?家老牌裁缝店。苏绣旗袍是?特色,从剪裁到面料皆是?精工细作。
店内只有寥寥数人?。进门不久,有招待人?员靠近,询问是?否提前预约。
裴矜简单回复两句,很快便被领进最里侧的试衣间。
临行前,她看向沈行濯,“等我一下,我进去试试。”
“不急。试你的。”
即便听他这样说?,裴矜多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印象里,她很少会有让他如此精心等候的时候。
这段插曲很快过去,裴矜的注意力被工作人?员拿来的旗袍吸引。
在对方的帮助下换好?衣服,走?出试衣间,还?没来得及照镜子,转瞬看到不远处的熟悉身影。
沈行濯正坐在沙发上?看杂志,手臂散漫搭在边沿,余光扫到她从里面出来,抬眸。
对视一霎,不由眯了眯双眸。
长发被挽起,露出修.长脖颈。明眸皓齿,眉梢处的风情若隐若现。
米色旗袍晚装,真丝布料,全真襟盘扣到底。过于修身,反倒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裴矜任由他打量,轻声问:“还?好?吗?”
沈行濯将目光重新移到她脸上?,“很漂亮。”
听到他的夸赞,裴矜耳廓略微发烫,故作镇定地又问:“用不用再改一下尺寸?”
“不用。”
裴矜应声称好?,转身要往试衣间走?,想把身上?这件换下来。
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沈行濯叫住她。
裴矜回头,“怎么了吗?”
“穿着这件。”他说?。
“……好?。”
过了十分钟,工作人?员将打包好?的礼袋递到他们面前。
沈行濯单手接过,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身,“走?吧,回去。”
车上?,于叔礼貌询问接下来去哪,沈行濯随口说?出一个地址。
裴矜晃了晃神,疑惑看他,“去我那里吗?”
“不方便?”
“怎么可能。”裴矜扯唇笑?了下,“只是?地方太小,怕你不适应。”
“不会。”
路上?,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车子七拐八拐,最终驶入小区,停在单元楼楼下。
一路沉默着上?了楼,裴矜走?在沈行濯前面,从包里翻出钥匙,拧开防盗门。
握住门把手,打开房门,让出过道位置,用眼神示意他先?进去。
沈行濯垂眸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越过她直接进门。
门被阖上?,裴矜从鞋柜里翻出一双新的男士拖鞋。
上?次他离开以后?,她在家里特意备了一双。时移世?易,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派上?了用场。
站直身体,换好?室内拖。一瞬,察觉到手腕一紧。
她被他拽了过去,脸颊险些撞到他的胸膛。
紧跟着,后?腰被他单手握住。天旋地转间,他带着凉意的吻顷刻落下。容不得她反应,更容不得她拒绝。
唇与舌不断相互勾缠。空隙间,沈行濯将人?拦腰抱起,边吻她边朝卧室走?。
身体悬空,裴矜失了安全感,只得牢牢缠住他的脖颈,以防自己会掉下去。
他带着她一同?陷进柔软的床面。
裴矜呼吸快速起伏,充分感受着他掌心的各种游刃有余。
不过短短分离几日,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对他的想念已经融进骨髓。
短暂出神。旗袍的纽扣被悄然解开几颗,露出纤瘦肩头和白皙皮肤。
裴矜眼底闪过水光,几分朦胧地注视着他,表情似茫然、似空洞,更像是?染上?了一抹似有若无的醉意。
再后?来,她双手被他带着,一路来到了他的腰侧,隔着薄薄的一层衬衫面料,她被迫抚向皮带上?的金属扣。
她不会解,他便耐心教她。彼此纠缠了一会,那根皮带终于分离开。
裴矜松下一口气?,很快,神经再次绷紧,因双手被她亲手摘下的皮带紧紧缠住。
他太熟知她,知道怎样做会让她着魔,更知道轻重缓急的重要。因为?知道,所以处处不如她的意。
裴矜只觉得难捱极了,险些哽咽出声。
沈行濯指节碰了下她汗津津的额头,嗓音越发低沉,“乖,现在说?。”
“……说?什么。”
“刚刚在车里不是?有话想对我说??”
裴矜迷茫摇头,眼下她讲不出来任何话,根本无暇分神去问些或说?些什么。
可他哪里会放过她。
没办法,她只能让自己勉强寻回一丝理智,一字一顿地问出憋在心里许久的问题。
“程郁说?的话……你是?不是?……听到了?”
回答她的,是?沈行濯浅薄一声“嗯”。
裴矜无措极了。
第52章 第 52 章
52/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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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了和程郁一样的问?题。
贴在他耳边软声问?他听到?了多少。
沈行濯眸色不断发深。同样的问?题, 作出的回?答却不太相同。
“不该听的都听到?了。”
裴矜动了动唇,终究没能出声,下意?识想去环住他的肩膀, 可双手?被束缚,根本做不出多余的动作。
漫长的时间里?, 谁都没再讲话,空气中凝结着各种浑杂的声音, 足以?打?破两人之间的沉寂氛围。
眼前的景象无一不在晃动。裴矜脸颊埋在软枕上, 看不见他的表情?, 唯一能感知到?的, 是他强势的一举一动。
她想转头去看他,偏偏浪潮越发汹涌, 早就已经自顾不暇, 更别提去肖想做其他的事情?。
中途, 双手?得到?解放, 背部重?新接触到?床面。裴矜终于可以?抱住他, 小声问?:“……你生气了吗?”
沈行濯垂眸对上她的眼睛, 放缓动作,“你觉得呢。”
“……我不清楚。”她实在猜不出他的想法。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小气?”他故意?使力顶了一下。
裴矜闷哼一声, 眼里?涌现氤氲水雾。
“矜矜,真不明白么。”沈行濯倏然顿住,低声说。
“……什么。”
“我不会?生气,但不免有些失望。”
裴矜嘴角微敞,急促呼着热气, 定定凝视他。
“这些话不该从别人嘴里?讲出来。”他徐缓补充一句,嗓音微哑, 悄然染上欲.念。
无声对视。
裴矜原本不懂,直到?瞧见他深邃瞳孔里?映出属于自己的影子,似乎明白了些许。
脑中不由多了几分短暂的清明。
程郁当时的原话是:你想要的他应该会?帮你实现。
或许让沈行濯失望的,不是这句话本身暗含的心机和利用,而?是说这话的人是程郁,并非是她。
两者一对比,差别过于明显。
偏偏他们的关系不该存在这些生分与见外。
意?识彻底涣散前,裴矜抱他抱得更紧,不再说别的话,只是伏在他肩上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尾音软绵无力。
身体逐渐发烫,细密汗珠布满额间,濡润了发梢。同时也?感觉到?,那双掐在她腰间的手?多了丝暖意?,不再如?最初一般冰凉。
临近最后,沈行濯攥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指腹向上游移,与她十指相扣。
低头,观察她的双眸微微眯起,眼神趋近于迷离。他故意?放缓,吊她胃口?。
悬在半空不上不下,裴矜不自觉地睁开眼睛,眼底多了抹显而?易见的渴求。
半梦半醒间,听到?他蛊惑一样问?道:“这些日子想我了吗?”
裴矜呢喃出声:“……想。”
“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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