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川川
像火柴摩.擦木柴,这种程度的接触也让她受不了。
她条件反射要并起。
傅予沉却制止了她,用虎口控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与他对视,“……你明知道大概率会出事,为什么不联系我?”
沈止初闭上眼,极力自控,“……你是我什么人?为什么要联系你?”
药效会影响到她的神志。
意识这么混沌的情况下,她还能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傅予沉脑子里的理智之弦几乎绷断,他咬着牙,“你真是,不知好歹。”
他瞬间改变了主意。
本不想碰她的。他不想“她被下药”这个事实,成为他们发生亲密关系的前提条件。
他想让她愿意。
可此刻一想,碰与不碰,完全没差别。
她还是不会给他好脸色。
她好像比他更坏,完全不给他任何可以接近的机会。
傅予沉伸出手,五指自然松弛,指尖抵到她唇边,冷白色调,骨节分明的指,有一股香根草和松木的味道。
这气味让她更难自控,她仰着下颌,挺着鼻尖追随他的手指。
他覆在她耳侧,嗓音极低,像情话,又像是下.蛊,“沈止初,我是这世界上唯一会疼你的人。”
拇指指腹摩挲着她的唇,他低低笑了声,嗓里磨着点坏,意味深长,“你应该也知道,这个‘疼你’,有两个意思。”
沈止初呼吸已经稳不住了,她闭着眼,声音断断续续,“傅予沉……不要折磨我……要么做,”她不得不停了一下,“要么你走……”
“你觉得我像是好人吗。”傅予沉口吻极淡,“我像是会帮你泄.欲的好人吗?”
“解药还没送来,”他继续说,“我也能猜到,大概率是没有解药的。”
他短促地笑了声,“沈止初,你今天落我手上了。”
沈止初脑子已然混沌,听到这威胁的话,她勉强睁开眼,“……你要……”语不成调,“……你想……怎么样?”
“玩儿你。”
傅予沉说。
药效许是终于完全被催发了。
沈止初觉得热,想扯衣服,本能地想摩.擦。
她望入傅予沉的眼中。
他眸色极深,视线有如实质,一寸一寸,仿佛能钉入。
第19章
傅书夏接到城区CBD那家Fu酒店的大堂经理的来电时,正在跟任延明吃晚餐。
这还是他们夫妻婚后,第一次一起在家吃饭。
据大堂经理的描述,傅予沉给Fu酒店的总经理打了电话,要开间房,并且要大小姐马上赶过去,但总经理正在国外的分部巡回调研指导,只得将这任务转头交给他,于是,他这才打了这通电话。
傅书夏眉头一皱,“知道了。”
她心下觉得奇怪,傅予沉遇到事情,极少给她打电话,有事要帮忙时,通常是找表哥兼好友池雨深。
任延明察觉到她的表情,略一顿,随口问,“怎么了?”
“好奇怪啊,”傅书夏歪头不解,“傅予沉竟然会让我过去帮忙。”
她将事情大致转述给任延明,后者思忖片刻,道,“他说要开间房……有没有可能,是有人需要照顾?且是位女性,他不方便。”
这就说得通了。
傅书夏站起身,一边拾起餐巾沾了沾唇边,一边拨通了姜煊的电话,“小姜,傅予沉出什么事了?”
“听他语气很不好,肯定是大事。他让我过去香海抓盛安,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我现在得过去了,不跟你说了啊夏夏姐。”
盛安……
这个人名,傅书夏稍一回忆就能记起来,他是盛兴经纪的老板,旗下艺人有……沈止初!
傅书夏瞬间想起,在紫山雀,傅予沉饶有兴味地问她沈止初的事。
她心里咯噔一声。
完蛋。
香海那种地方,她当然听过,有点不干不净。
傅书夏急匆匆转身奔向玄关,一边换鞋,一边喊司机去备车。
任延明给她递上外套,说,“我跟你一起。”
傅书夏没工夫跟他再客套,点点头,“好,说不定还要打人,你去了也多个帮手。”
任延明神情一顿,脸色复杂。
她以为这是高中放学后打群架么?
在他们的日常里,即使要教训人,那也通常用不到他们亲自动手,他们甚至不会看那具体的场景。
可是在傅书夏的眼里,他们所处的阶层环境,好像与街头混混们并无区别。
他总觉得这个新婚妻子,身上有种神奇的钝感,脑回路常常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在车上,傅书夏觑了任延明一眼,那目光仿佛带着不信任,“……你……打架能行吗?”
任延明:……
“我是说,傅予沉从小打架就很厉害,从来不会吃亏。倒是你,感觉太斯文了,”傅书夏捏了捏他上臂,“这里有肌肉吗?力量够吗?”
任延明看了看她在仔细感受他上臂肌肉的手指,又撩起眼皮看她的脸,意味莫名,“……也对,你还没见过。”
傅书夏感觉这话语气有点不对劲,但没琢磨出味儿来,耸了耸肩,一脸的无所谓,“以后有机会吧。”
二十分钟后,他们夫妻二人赶到Fu酒店,用大堂经理给的房卡直接开了门。
已经隐约猜到套房里需要帮助的是位女性,进了门,任延明就没有再往里走,转身去了另一头的会客厅里。
傅书夏一边喊,“傅予沉,你在吗?”
一边往深处卧室的方向去,还没走到门口,却听到里面传来一声粗暴的不耐的,“别进来。”
-
意识实在混沌,沈止初好一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傅予沉说的“玩儿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直到他抱起她,坐到了沙发上。
这间套房仿佛处在世界的尽头。
四周寂静无声。
傅予沉还系着领带,领结松了几分。望向她的眸色是极深的,但眉眼间、举手投足间却还是有股散漫不羁的痞劲儿。
他单臂搭着椅背,另一手手指微曲着,懒懒地递到她唇边,极坏地低笑着说,“你现在,一定什么都想吃。”
沈止初别开了脸,不看他。
身体一阵一阵地抖着,仿佛是受了寒。
下颌却被捏住,傅予沉将她的脸扭过来,食指和中指并着。
沈止初艰难地用鼻子呼吸。身体违背大脑的意志表达着喜欢。
“好吃吗?”
沈止初冷冷地看着他,那视线主观上是想带着狠劲儿的,却绵软无力,这种时候看起来,更像是一种专注。
不知是生理刺激还是内心愤恨的缘故,有眼泪如断线滑下,正好落在傅予沉的指节。
泪水是滚烫的。
傅予沉看着她的眼睛,口吻相当平静,“哭什么?”
“让你忍一忍,你忍不了,这我不怪你,你不能控制,”他慢条斯理地说,“我本来不想碰你。我想让你愿意。”
“为了让你愿意,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他手上的动.作慢下来,却没停,“但是你实在不知好歹,不知道我想疼你。”
沈止初还是那副表情,绯.红的眼尾挂着泪珠,平日里那清冷的、无尘无暇无感情的瞳仁,此刻含着愤怒,还有一丝坚韧的不甘。
这模样,活脱脱就是仙侠剧里被折辱却依旧不肯低头的仙子。
傅予沉盯着她的脸,另一手收回来,发狠地揩掉她的泪水,“哭也没用。”
那手又落到她侧腰,紧紧箍着,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折磨她,语气无赖,“我想过很多次了,你被我竿哭的场景。”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可以吻她可以碰她,他却只这样,像是在发泄什么。
让沈止初抱着他的手臂,发了狠,用了十二分力气咬了下去。
十指连心,傅予沉疼得皱眉,手指拿出来,他垂眸看了眼,而后意味莫名地笑了声,低声说,“像戒痕。”
沈止初拿手背重重地擦了下唇。
这是她第二次干这种事了。
傅予沉撩起眼皮看她,脸色冷了,声音却沉哑着,“手指够吗?”
沈止初想给他一耳光,但身体绵软,完全发不了力。
她抖着,断断续续地,“傅予沉……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你在做梦,”傅予沉冷笑,“我还有一根东西没给你,你以为你能跑到哪儿去。”
“我不要……给别人……”
她神思不清楚,没太懂他的意思,只下意识要说拒绝的话。
“只想给你,”傅予沉状况不比她好,他咬紧了后槽牙忍耐,嗓里却还压着一点坏,“二十多年都没用过,很干净,现在想想,大概是在等你。”
沈止初像是没有力气了,窝在他怀里,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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