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二川川
“今天是天时地利人和,”沈止初说,“再合适不过。”
“人和,”他重复她的用词,“你管现在这情况叫他妈的人和。”
事实上,今天天气也不好。
一直阴沉着,寒风阵阵地刮,好像要下雪。
“不要转移话题,”她绷紧了下巴,“就现在。”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傅予沉把她推开,走到茶几边,将烟摁熄在烟灰缸里,扯掉领带,褪掉马甲,又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今晚做了,就坐实了炮.友身份。”
他觉得燥热,“到时候,你要去元德,我也管不着你,因为我没有资格。”
他说的是对的。
沈止初不想听他再继续说,于是不发一语,褪掉针织衫外套,甩掉拖鞋,赤脚踩着地毯,走到他身前,牵过他的手,往下拉,“你感受一下,没有垫东西了,真的干净了,可以做。”
傅予沉立刻把手抽回来。
眸色阴沉。
一上一下对视半晌,傅予沉点点头,“行。”
他抽掉皮带,解开纽扣。
“跪下。”
沈止初眼睛微微睁大了几分。
傅予沉不为所动,“要做,就按我要的做,跪下。”
沈止初深呼吸几口,提起裙摆,曲起膝盖。
她真的要跪。
傅予沉仰头闭了闭眼,喉结难.耐地上下滑动。
他俯身把她捞起来,抱着她,走到床边,而后将她扔到床上。
他连皮鞋都没脱,踩在床单上,压上去。
白衣黑裤,衣冠楚楚。
开始施虐。
“我跟你说过了,事不过三。”
傅予沉单手撩起,贴上。
他压着心脏的疼痛,狠下心。
那么剧烈的痛,沈止初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眼泪也没落。
傅予沉痛得大脑一片空白,额角渗出薄汗,从疤痕上滑落,滴在沈止初脸上。
他咬着牙,“沈止初,你以为我是谁?我要纠缠你,还需要你给我个名分给我个资格?”
“你不要太天真。”
“我不放你,你哪里都去不了。”
“你今天去元德,明天元德就会破产。”
没有一丝一毫快.感。
第41章
天气阴沉了一整天,到了午夜时分,终于有了动静。
落的却不是雪。
而是雨。
冬天的雨极寒,冷意往人骨缝里钻。
傅予沉站在床边缓了好久。
而后开门离开。
沈止初双腿不停地打着颤,完全止不住的抖。
她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床头,用掌心将膝盖摁下来。
她闭上眼。
过了一会儿,却又听见了开门声。
傅予沉端着杯温牛奶,递到她唇边,“喝了。”
他没走。
她偏过头表现出抗拒的姿态,“你为什么还不走?”
傅予沉不理会,握住她的脚踝,“让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她想抬脚踹他,却完全没有力气。
他之前咨询过家庭医生,第一次需要打开闭合的肌肉,所以会极痛,但一般不会有撕裂受伤的风险。
只要不是特别粗鲁。
尺寸原因,他被卡得几乎疼昏过去,完全动不了,也很难粗暴。
没有撕裂没有出血,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肿了。
傅予沉给家庭医生发了消息,让他明天一早送药过来。
“炮.友而已,你不需要做到这种程度。”
沈止初说。
“老子愿意。”傅予沉说着,一把将她抱起,走向浴室。
她被放在淋浴间。
脚刚挨到地面,双腿就一阵酸软。
他没有说话,快速褪掉两人所有的束缚。
热水浇下。
液体顺着他的指腹流出。
那是他刚刚弄进去的。
事态紧张,脑子都要炸了,哪里还记得做措施,并且家里也没有准备这些。
“明天医生会送药过来,消炎药和避.孕药,都吃了。”
“不用你提醒,我不会让自己怀孕。”
明明人还软在他怀里,话语却是这么毫不留情。
她的话语声很细小,又带着一股决绝之意,在起了轻微雾气的淋浴间内,让人心尖发麻。
傅予沉突然隐隐觉得,他们的这段对话,好像有非常大的误解空间。
爱情电影里不都这么演吗。
他托住她,将她压在玻璃上,放低了声音,“这次是意外,以后我保证不会再发生,除非你愿意。”停顿一瞬,“我觉得你会想要避免怀孕的可能,所以才让你吃药的,没有别的意思,你会多想吗?”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沈止初冷冷地看着他,“我会自降格调,把自己放在死缠烂打要为你生孩子的身份上?”
“行,您厉害。”
他就不该说。
他就多余这一番解释。
不易洗太久。
否则容易失控——
完全没有体会到爽感的他,本能会想试第二次。
但第一次就是个情绪激烈对撞下的意外,他今晚不能再有动作。
清理完,傅予沉将她用浴巾裹着,放到床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胡乱套了T恤长裤,换床单。
绕到床另一侧套枕头时,他手上在动作,却掀起眼皮看她。
那视线灼热又专注,沈止初很难忽略,可她总下意识地有对抗他的心情,于是,抱着膝盖,不躲不避地直视回去。
她的目光是冷的是对抗的,他的目光却相反。
于是这对视,交锋不像交锋,缠.绵不像缠.绵,不上不下。
最终是他占了上风。
沈止初别开眼。
傅予沉站在床尾,“沈止初,我们聊聊吧。”
她不说话。
“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他说,“是我对你不够好?让你觉得,我的喜欢,你不要也罢?”
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她只是本能地觉得他危险。
若这男人只是带着极强的攻击性和侵略感,她倒是不怕。可怕的是,他还带着一腔赤诚的真心。
她无法抵抗太久。
与他一起沉沦,是她投降了。
可是,人的求生本能,让她把这段关系定义为随时可以抽.身的炮.友。
傅予沉越是表现出专一忠贞的喜欢和爱,她就越是恐慌。
他会把她给自己构筑的安全屋,扫荡得面目全非。
上一篇:阳台陶渊明
下一篇:九零年下岗后成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