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鸟一双
这个简单的吻轻而温柔,有些痒,让顾絮影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男人跟着吻上她湿润的眼睛,一路绵延向下,终于第二次吻上她的唇。
他如此迫不及待,细密的吻已谈不上有多少技巧,只是急躁地落下,让她的唇瓣一阵酥麻。
顾絮影被他诱着深吻,几乎喘不过气,却还是顺应着本能,努力去回应他。
到了最后,秦牧总算放过了她,而她红透了脸颊,只能依在秦牧的肩上,有些不敢看他。
作者有话说:
给大家看第一次亲亲!
第22章
他们所有的亲昵, 都落在在场一众宾客的眼里。
然而这还不算完。
秦牧牵着她走到香槟塔前,和她一起开了瓶香槟酒。
象征着幸福源泉的香槟酒, 沿着提前摆好的一层层杯塔, 顺流而下,寓意着两人爱情的地久天长。
在气氛的烘托下,顾絮影也喝了一小杯香槟酒。
以至于到了后来,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和秦牧一起入席的。
她只记得秦牧的父亲秦仲钧在发言时,兴致实在不太高,随后却又一直装作高兴, 和宾客们觥筹交错。
婚礼的繁琐仪式, 持续了不止三个小时。
顾絮影的意识稍稍清醒些时, 发现自己已经被秦牧带回了秦家别墅三楼,躺在秦牧的那张大床上。
或许已不能单说是秦牧的, 他们已经办了婚礼, 她理应与秦牧同床共枕。
想到这里, 顾絮影重新闭上了眼睛,只想装作自己依然没醒。
但她很快就听到了房间里传来的细碎声音,像是有人正在打开箱子, 收拾着里面的东西。
顾絮影觉得好奇,于是悄悄睁开眼睛,去打量着周围, 便看到那个人正是秦牧。
他正在动的那个箱子, 装满了她的油画。
秦牧从箱子里取画的动作始终很小心, 但难免发出了些许噪音。
秦牧偶尔会回头看她一眼, 怕她会被吵醒。
顾絮影匆忙闭眼躲闪, 随后又有点心里过意不去。
她心中只有一个单纯的念头, 那就是不该让秦牧一人忙碌。
于是挣扎之下, 顾絮影还是睁开眼,下了床,缓缓来到了秦牧的身旁。
“絮絮,你醒了?”
秦牧刚发现她,腾出一条手臂,手背自然地搭在了她的额头上。
顾絮影一时忘了躲闪,甚至在他面前发起呆来。
“还好,刚才你的头一直很烫。”秦牧松了口气道,“差点以为你发烧了。”
一直很烫?
难道他刚才一直在她身旁守着她,还摸过很多次她的额头?
没等顾絮影再细想,秦牧就已经又开了口:“絮絮,抱歉,我还没有提前问你,就擅自动了你的画。”
在大多数时候,秦牧界限分明。
“但我是真的很喜欢。”秦牧又徐徐补道。
顾絮影原本就没有“追究”秦牧的意思,如今得了夸奖,更是心情欢快起来。
“没事呀,我本来就打算早点把它们拿出来的。”顾絮影用微信消息回他。
装进纸箱的油画,失去了真正的艺术性。
当它们被人真心欣赏时,才算是实现了应有的价值。
“那我可以挑一幅挂在我们的卧室吗?”秦牧问道。
果然不一样了,婚后的他们可以轻易提起“我们”。
顾絮影点了点头,和秦牧一起先把所有的油画都取出。
然后她看着主卧里过于空白的墙面,和上面残存的浅浅印记,突然想起了什么。
“秦牧,墙上以前是不是有挂其他的装饰画?”顾絮影直接问他。
“嗯。”秦牧很干脆地承认,“但我本来就不太喜欢。”
或许是句口是心非。
如果真的不喜欢,秦牧一开始根本不会摆在客厅。
而这句话也有另一种解释的方法,那就是两者比较之后,顾絮影是毫不犹豫的优先级。
所以在顾絮影正式搬到秦家之前,他就将原来的画取了下来,只等着顾絮影的。
顾絮影带来的油画大概有四五幅。
和秦牧一起选画,是非常特别的体验。尤其是他们最终选择了同一幅画。
绿色的田园风光有种诗意的美。
单幅的油画挂在卧室,赋予了私人空间安定感,色彩也相对轻松。
“你要怎么挂?”顾絮影紧跟着问他。
秦牧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阔步走到门口处,提着一把椅子又走回了顾絮影的身旁。
他的手臂靠在椅子上,抬眼望着顾絮影:“如果是我上去挂,你提醒我会有点不方便。不如你站上去,我来扶着你。”
顾絮影比秦牧矮,挂油画更要站在椅子上。
在此之前,顾絮影还不曾想过,会这么快重现类似的场面。
上一次他们一起取画,是秦牧站在椅子上。
而这一次,换成了她。
“好吧。”顾絮影回他,“如果高度不对,你直接和我说,然后我来调整。”
秦牧闻言微微颔首,而后朝着她招手。
顾絮影朝他走过去,见他单手稳稳地扶住了椅子,另一只手还不忘伸出来,想要搀住她的手。
在秦牧的帮助下,顾絮影很轻松地站上了椅子。
秦牧把油画递了过去,而她开始调整油画的位置。
在新婚夜,他们一起挂油画。
从始至终,秦牧的语气都很悠然,看着她一点点把高低调整对,和他一起完成这件琐碎的小事。
“很完美。”秦牧最后道。
顾絮影听到这句话时,就知道油画已经挂好了。
她的手跟着离开油画画框,然后准备从椅子上跳下来。
但秦牧却突然唤了声她的名字。
“絮絮。”
顾絮影疑惑地转头望向他,见他正张开双臂,双眸含笑。
在小小的暗示下,顾絮影瞬间就懂了。
她正犹豫着该不该这样下去,身子就跟着真正悬空,被秦牧直接抱住了。
完全是秦牧的临时起意。
她不敢乱动,只能圈住秦牧的脖颈,以为他会很快将自己放下地。可是并没有,秦牧直接把她抱到了他们的床上。
顾絮影的手机还遗落在桌子上,此时根本不能用文字表达情绪。
一切都只能回归最原始的沟通方法,顾絮影忍不住推了下秦牧。
秦牧则是笑了下,向她安抚道:“别怕。”
“我看你的礼服还是太长了,走路不太方便。”秦牧解释道。
在婚礼上,顾絮影中途将婚纱换下,又换上了一套专门敬酒的礼服。
但和日常款的衣裙相比,还是略显浮夸。
原来秦牧只是多想一层,一番好意。
顾絮影低下头去,想努力把自己刚才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彻底遗忘。
“对了,絮絮,为了稳妥起见,我今天需要留下。”
说话间,秦牧的语气很慎重。
顾絮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婚后确实无法避免同居一室,于是点了点,以示同意。
秦牧看她的视线一直往前方飘,几乎立刻会意,去帮她把手机给拿了过来。
顾絮影终于可以“说话”:“秦牧,那我可不可以先去洗澡?”
成为同居者后,从前一个人无所顾忌的事,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顾絮影还化着新娘妆,礼服与发型都不简单,忙了大半天后,她早就想卸下这些负担。
秦牧没想到她的问题是这个,诧异地望着她,几秒后才应了声:“好。”
不算长的洗澡与洗漱时间,大概就是尴尬独处的缓冲期。
等秦牧洗澡后出来,顾絮影已经躺在了床上,裹着自己的被子,乖乖扭了过去,背对着进门处的秦牧。
她很自觉地只占去了不到一半的空间,床的中间也就跟着留下了天然的一道“楚河汉界”。
秦牧靠近过去,很快就发现她还没睡,整个人呈现着有点紧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