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银行家先生 第18章

作者:李暮夕 标签: 励志人生 豪门世家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她脸颊微红,心里震动,有一种很奇妙的暖意在体内蔓延。

  她拿出手机打字,小小辩解:[穿了保暖裤的。]

  她能感觉得到沈述对她的关心,就好像他向来直白而炙热的目光,一瞬不瞬地停留在她身上。

  虽然给了她莫大的压力,也给了她难以言喻的安全感。

  说是约会,其实沈述只是带她去见了一个人。

  一个男人。

  他们到的时候,对方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茶,一身藏蓝色西装卓尔不群,头发齐整地梳到耳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俊朗而精神的脸孔。哪怕坐着,也能看出身材清梧而高大。

  看到他们走近,他也并不起身相迎,只笑着招呼一声:“让我好等。”目光略带几分打量,从虞惜身上掠过,但很有礼貌地只是略作打量,很快就收回了。

  虞惜料想,这人和沈述的关系应该不错。

  果见沈述笑觑他一眼,一点也不客气:“等了多久?说来听听。”

  手里为虞惜抻开椅子,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往里坐下,这才款款落座。

  傅司朗只是失笑,又望向虞惜,眼神促狭:“不给我介绍一下?”

  这男人俊朗端方,看着雍容又大气,调侃人也丝毫不给人油腻不适之感。

  虞惜又悄悄打量了他一眼,谁知他也在看她,眼中含着善意的笑,落落大方。

  虞惜倒闹了个大红脸,有些无措地回头去看沈述。

  “傅司朗,我朋友,做生意的。”沈述给她介绍,但并没有多作介绍的打算,又淡淡说,“虞惜,我妻子,你见过了。”

  虞惜心里微怔,不免懵懂地想,他这话的信息量有点大。

  她什么时候见过这位傅老板啊?

  傅司朗也只是浅笑,两人开始聊起工作上的事儿。

  虞惜听不懂,也不好意思多问,只能安静杵在一旁听着,默默吃着盘子里的东西。

  沈述选的这家餐厅是经典的日式餐厅,食材非常新鲜,据说都是当天早上从北海道空运过来的,师傅也是当地人,价格非常高昂,位置都要提前两个礼拜预订。

  不过,沈述身份贵重,似乎并不需要。

  这个寿司的味道非常不错,不过,她吃了两个有些饱了,目光越过桌面看向对面角落里那个寿喜锅。

  虞惜有点犹豫,那个距离她太远了,在傅司朗的手边。

  她悄悄抬了下头。

  傅司朗正跟沈述交谈着:“这个数,也不看看他们拿不拿得下?也不怕撑死?”兀自冷笑,替沈述倒茶,“我已经决定撤了,我倒要看看,没了我这个强力的竞争对手,尤科还跟不跟。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我瞧着他们这场大戏怎么唱得下去?”

  说着就要去摸烟,被沈述拦了一下:“别抽烟,我太太闻不惯烟味。”

  听他语气严肃,傅司朗楞了一下,似是难以置信,又稀奇地回头看了眼虞惜:“你这个老烟枪居然不抽烟了?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啊,你也有这一天。以前你妈催着你相亲,你恨不得一天24小时躲在办公室里。怎么,现在知道有女人的好处了?”

  虞惜听着他的话,脸骤然升温,想着沈述还在一旁,更是窘迫难当。

  沈述扫他一眼,皱眉:“说话别这么粗俗。”

  傅司朗笑了,目光瞥到一旁的虞惜,心里了然,递了个抱歉的眼神。

  沈述只是笑,又细心地替她夹菜,正是她刚刚盯着的那道寿喜锅。

  虞惜先是微微一怔,旋即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红晕。她也就偷偷瞧了那道菜两眼,没想到就被他看了去。

第14章 陪你

  傅司朗和沈述认识十多年了, 沈述当时在国外留学,大二时决定投资碳芯行业, 傅司朗也对这一块挺有兴趣, 两人是在唐人街认识的。

  区别是沈述家世不俗,在当地也有不少人脉,手里有不少启动资金, 而傅司朗手里什么都没有,甚至可以用一穷二白来形容,他当时的女朋友还嫌他穷,甩了他。

  两人第一次见面其实有点乌龙,当时傅司朗和沈述坐在一桌吃饭, 跟傅司朗有点过节的一帮小混混就把他们当成一伙的了, 傅司朗强调两人没关系也没人信。沈述是个傲性子,也懒得解释, 对方言语问候他父母,完全激怒了他。别看他平时不愠不火的, 动起手来可一点也不含糊。

  两人就这样不打不相识了。

  沈述出身优渥,从小拥有最好的资源,接受最好的教育,他人也聪明懂事,在交际场上游刃有余, 傅司朗的父母却只是工薪家庭出身, 还离异了,他读书只读到高中,被人骗着出国, 在餐厅擦过盘子、修过车、擦过鞋,还给女明星当过保镖。

  这样两个人, 八竿子打不着,却格外投缘,还成了好朋友。

  傅司朗的第一笔启动资金是沈述给的,沈述对他有知遇之恩,虽然他从来不把这事儿挂嘴里,却放心上了。

  他们的关系非比寻常,对彼此的了解也根本不需要言语来表达。

  所以,没人比傅司朗更清楚,沈述这人在男女关系这方面有多淡漠。

  他不是一个拘泥于小情小爱的人,也吝惜把自己珍贵的时间投入到虚无缥缈的感情里。玩金融的人,尤其是像沈述这样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指缝里溜出的金钱都是天文数字,沾满权欲与利益,笑看风云,如流沙般循环往复,早就麻木,普通的女人完全无法激起他的肾上腺素。

  这就是为什么他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女人,投怀送抱的包括女明星、名媛淑女都无法激起他兴趣的原因。

  傅司朗也看多了自以为魅力无限到他面前搔首弄姿的女人,心里只觉得好笑。

  所以,当他看到沈述的妻子时,其实是很意外的,但过了会儿又有一种情理之中的感觉。

  虞惜乖巧、听话,长相气质都是绝佳,而且是那种毫无攻击性、看着就很舒心的长相。一个人能让人处着舒服,看着就心旷神怡,也挺不容易的。在这个快节奏又浮躁的社会,身边有这么一个女人,确实还不错。

  至少,不会给他添麻烦,能提供不错的情绪价值。

  加上又是世交家的女儿,知根知底,又能维系和虞家的关系,商政联合……各方面都是上上之选。

  而且,沈述这种男人,身居高位,所谓温和绅士不过都是表象,骨子里到底是强硬惯了的,这种男人一般都不喜欢别人跟他对着干。

  而虞惜这样的小女人,最能激起他的保护欲。

  一顿饭他们也吃了将近一个多小时,交谈中,虞惜才知道这位傅老板就是海瑞的幕后大BOSS,顿时有些拘谨起来。

  虽然,一开始她也不见得多放松。

  沈述似乎看出她的紧张,在底下轻轻捏了捏她的手心。

  虞惜怔了下,看向他。

  沈述的眼睛里有温和鼓励的笑意,像仲夏夜的濛濛细雨,润物无声。

  虞惜觉得自己心里的土壤好像开出了一朵花,有什么正呼之欲出。

  她对温柔强大的男人没有抵抗力。虽然不愿意承认,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她很缺爱,尤其是父爱。

  她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心理不太健全了,但是,她没有办法改变,等她意识过来时,她已经长成那个样子了,性格各方面已经定型。

  好像被孙悟空画的圈固定在一个框框里,久而久之,就走不出来了。

  她觉得这是不健康的,但是她没有办法抵挡这种温暖。

  “要不要再吃点儿甜点?这边的司康不错。”沈述靠近她耳边说。

  虞惜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又红了,他不经意的一些调侃都能惹得她这样失态。

  她不想这样,给人不太稳重的感觉,尤其是在外面。

  不过,好像改不掉。

  而这个人也总是很坏,似乎还挺喜欢这样逗弄她的。她有时候也会有点气愤,可又拿他毫无办法。

  傅司朗默默看着两人眉来眼去,只是笑,端起茶轻呷,不置可否。

  这家酒店有温泉,吃完饭后,傅司朗提议一块儿过去泡一下,松泛松泛,谁知沈述一口拒绝。

  傅司朗耸耸肩:“那我只能找别人了,明天见吧。”

  说完就走了,头也不回,只背着他们朝他们摆了摆手。

  他这人挺潇洒,虽是大老板,一点架子都没有,虞惜觉得挺好相处的,忍不住也笑了笑。

  “你在看什么?”冷不防沈述在身边问她。

  虞惜怔了下,跟他眨了下眼睛,竟也有闲心开玩笑,拿出手机一本正经地打字给他看:[看帅哥。]

  “你老公这么大一个帅哥在这儿,还用得着看别人?”他语气轻描淡写的,虞惜却是目瞪口呆。

  她此刻怀疑,沈述成功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脸皮厚。

  当今社会,脸皮厚的人往往更吃得开。

  似乎是她的表情实在可爱,沈述不逗她了,轻轻托一下她后背:“走吧,今天太累了,先回去休息。”

  虞惜听话地点了点头。

  定的照例是总统套房,老美式的设计,室内颜色偏深沉,重工刺绣的窗帘安静垂落着。虞惜走过去,将窗帘朝两边吃力地拉开。

  沈述看她这样吃力,笑一笑走过去,从她手里接过一角,“唰”的一下就拉到了一边。

  她看了看他修长的手臂,再看一看自己的手臂,明白了差距。

  郁闷算不上,但也有点被揭短的局促。

  见他要忙,她很自觉地先去洗手间洗澡,出来时,沈述还在处理办公桌上的一些文件。出门他也不忘带上这些,有时候让虞惜怀疑他是不是一台永远不会停歇的精密仪器。

  夜深了,他将室内的光调到很暗。他肤色冷白而硬朗的脸,在这样昏黄的光晕里倒是被染上了几分暖色,不似平时那般高不可攀。

  沈述坐姿很正,姿态却非常放松而自然,这会儿他的西装已经脱了,衬衣贴着精瘦的上半身,不用触摸也能感受到其中暗藏的力量。

  沈述很迷人,这种迷人体现在方方面面,其中最醒目的一点就是他身上那种掌控全局的气质。

  虞沉向来是瞧不上这些小辈的,可就是他这样吹毛求疵的人,也对沈述另眼相看,曾经盛赞他胸襟宽广、远见卓识,有眉眼做山河的气度。

  这是虞惜在父亲嘴里听到过的对后辈最高的评价。

  虞惜不懂这些,但和沈述相处了这段时间,她也能感觉到他的为人。

  只是,他最动情的时候也保持着理智,永远都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模样,总是游刃有余地逗弄她。

  这让她多少在他这里有点气短。

  她正胡思乱想,沈述从文件里抬起头:“洗完了?”

  虞惜回神,点点头,就要滚去沙发里。

  “等等。”他喊住她,拧上钢笔盖从座椅里起身。

  虞惜看着他一步步走向自己,高大的身影很快就笼罩住了她,人还有些楞。

  沈述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沙发里让她坐下。

  只一会儿,他又从洗手间出来,手里拿着一个吹风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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